貝魯特城。
君臨從外麵轉了一圈回來，完成在這個城市的使命。
回到旅店，蘇正好洗了個澡出來。
披著浴巾，擦著濕潤的頭發，蘇說：“艾斯德斯來消息了。”
“怎麽說？”
“她說可以為你提供關於藍塵位麵軍隊調動的信息。”
“不需要。”
“猜到了。她說如果你不需要這個，那麽她還可以幫你想辦法拖住費魯斯。”
“也不需要。”
“那就入侵生物？”
君臨終於來了興致：“哪裏的入侵生物？”
“虹吸位麵，高等位麵。帝君的人從虹吸位麵獲得了不少戰俘。他們對你們來說都是積分。”
“有點意思了。多少人，在哪兒？”
“加克斯城，那裏有個戰俘營，關押了大概好幾千虹吸位麵的俘虜。我們可以給你消息，甚至幫你解決部分當地守衛。”
君臨搖頭：“不，也不需要。”
“那你到底要什麽？”蘇也急了：“我們沒什麽可以給你的了，總不能把我們自己的命給你吧？”
“有個地方。”君臨道：“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應該是個研究所，位置……有可能和位麵本源相關聯，又或者有法則碎片，具體消息隻有高層才會知道，很可能是費魯斯或者布蘭頓才掌握的機密。我要這個地方的具體地址和相關信息。”
蘇問：“研究什麽的？”
“能量。可能是某種裝置，也可能是別的什麽，具體我說不清楚。”
蘇被他給氣樂了：“你什麽都不知道，那讓我們怎麽查？”
君臨反複踱了幾步，道：“帝君和戰錘勢力有密切合作，我懷疑機械神教有某位計算賢者在幫帝君從事秘密研究，但是他的存在是絕密。不過隻要有秘密行動，就一定會有線索。大型研究需要大量的資源，查一下藍塵位麵內的資源流向以及不正常的守衛力量，應該能找到線索。”
蘇有些明白了：“你們的第四個任務？所以你已經有方向了？”
“事務總是互有關聯。”君臨笑道。
“你最好能給出更具體些的線索。”
君臨想了想，道：“空間。”
“空間？”
“對。異常的空間波動，伴隨一些奇怪的事件。”
“還有比群體變形更奇怪的事件嗎？”
“有啊，比如群體混亂，群魔亂舞。”君臨笑答。
……
藍塵位麵如今是徹底亂套了。
群體變形帶來的是人與人之間徹底的不信任——沒有足夠的偵查能力，你永遠不知道你所麵對的父母，兄弟，子女，到底是不是其本人。
甚至連你上街買菜都要小心翼翼，因為你無法確定你買到的動物會不會是老鼠變化的。
幸運的是，亡者是無法變化的，所以現在活禽活魚正變得沒有意義，人們不得不把生物屠宰好再擺上餐桌。
可就算這樣，也架不住時不時就會有各種烏七八糟的動物飛過。
走在承受的街道上，隨時可見兔子飛上天，老鷹遍地走，雞遊小河，猛犬鑽地。動物們毫無節製的肆意變化，除了體型限製，其他哪兒哪兒都看不出來。
荒野中各種猛獸更是因此肆意發威，它們很快就適應了自己的能力。猛獸會變成人畜無害的食草動物，悄悄的靠近目標，然後猛然變回原形，突發襲擊。當然也有倒黴的時候，突然一口咬下，發現自己咬的不是兔子，而是他媽的自己的伴侶……
獵人們因此遭了殃，他們再分不清誰是可以捕獵的，誰不可以。
當然，也有因此發財的。
生產監測係統的企業為此大發橫財，到處都是求購。
但這又有什麽用呢？
監測係統隻能發現你變身了，卻不能直接看出你的原型。
各大城市，鄉鎮的上空，到處都是警報在嗚嗚亂響，而警備隊卻甚至已經無動於衷——太多假警報了。
如果不是費瑟還在候選者隊伍中，藍塵位麵恐怕已經失去了君臨他們的動向。
……
新水城。
銀螺布蘭頓坐在指揮所中，正在看著手下遞來的報告。
一名衛兵統領從外麵進入：“大人，有消息了。”
“說。”
“君臨他們進入了底沙堡。”
“唔。”布蘭頓淡淡應了一聲。
因為群體大變形的緣故，現在整個位麵的監察係統形同虛設，君臨他們能夠順利進入城中並不奇怪。
事實上真要奇怪，也應該是奇怪君臨竟然還要借助分享變形才能做到這點。
布蘭頓知道君臨在藏著掖著，他甚至知道君臨為什麽要這麽做——鬼的存在被係統任務公開了，君臨一定是想借這種方式找出鬼。
問題是他現在突然改變了做法，是不是意味著君臨已經發現了費瑟？
想到這，布蘭頓道：“大賢者那邊有什麽回應？”
統領道：“大賢者已經調出了處理廠戰鬥的畫麵，雖然資料不全，但還是可以確認……他們本來有機會出售所有貨物的。”
“所以他們是故意失敗的？”
“是的。”那統領很肯定的回答，他知道布蘭頓討厭一切模棱兩可的答案，那些說話吞吞吐吐的家夥都已經被他丟去喂魔獸了。
“費瑟危險了。”布蘭頓立刻道：“他有八成可能已經被發現。”
那統領道：“需要通知費瑟嗎？”
“不，讓他發揮最後的餘熱吧。”布蘭頓回答。
那統領小聲道：“但君臨很可能會意識到這點，故意給出虛假信息。”
“虛假信息也是線索，對嗎？”布蘭頓反問。
那統領立刻道：“大人英明。”
布蘭頓滿意而自豪的一笑：“還有別的嗎？”
統領回答：“費瑟說，不久前君臨抓了幾個我們的人做實驗。”
“實驗什麽？”
“毒。”
“毒？什麽毒？”布蘭頓眉頭皺起。
“不清楚，實驗沒有瞞著費瑟他們，但也不許他們靠近，隻能看出那些人是中毒了，而君臨似乎是在研究這種毒。後來實驗體爆炸，導致整片區域都成了毒區，好像還有一些特殊能量，但費瑟不知道是什麽。需要讓他追查嗎？”
布蘭頓想了想，道：“不，沒必要跟著君臨的腳步走。他的任務是在他死之前，找到我們的目標。”
統領點點頭：“應該就在剩下的二十多個候選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