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你永遠都不知道它會給出你什麽樣的指引。

君臨原本以為他會在這裏再次遭遇一場刺殺。

但他沒想到竟然是遇到安吉麗娜朱莉扮演的紅狐。

她連名字都沒換。

紅狐詫異的看了眼君臨:“你好像認識我?”

君臨想了想,道:“昨天暗殺岑大小姐的人裏,也有會子彈拐彎的。”

“哦。”紅狐張開她性感的大嘴:“我明白了,所以你是覺得我和他們有關係?”

“隻是本能的聯想而已。”君臨回答。

旁邊岑長今笑道:“紅狐女士的確是出自殺手聯盟,她曾經是那裏的教官。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屬於那裏了,她是守法公民。至於子彈拐彎,這不算什麽,很多人都會。畢竟紅狐女士從來沒有珍藏過她的手法。”

紅狐回答:“前提是有那個天賦。”

君臨微笑:“看起來這個世界很多人都有這個天賦。”

“一個潛力豐富的世界。”紅狐說著轉身拿起一把槍,交到君臨手中:“讓我看看你的槍法。”

君臨看看手中的槍,這是一把勃朗寧,或許名字不叫這個,但本質沒什麽差別。

他隨手舉槍對著靶子射擊。

連續幾發,打在遠處靶紙上,留下幾個洞眼。

紅狐看了看,道:“看來有些基礎。”

君臨放下槍:“玩過。”

他好歹也是前狙擊手,雖然這些年沒怎麽摸過槍,但底子還在。

紅狐笑了笑,隨手拿起一把,麵朝君臨,也不看靶紙,直接開槍。

靶紙上出現一個彈洞,隨著連續不斷的槍聲而微微擴大,代表著紅狐所有的子彈都打在了同一個洞裏。

君臨也不看靶紙,麵對紅狐微笑:“好槍法。”

“想學嗎?”紅狐問。

君臨想了想,回答:“我對那種會拐彎的子彈手法更感興趣些。”

“沒問題。”紅狐看起來真得很慷慨,竟然真的開始手把手教起君臨來了。

岑長今看到,對自己客人道:“讓他們玩吧,我們去那邊轉轉。佩珊,你也過來。”

岑佩珊看著正手把手交君臨開槍的紅狐,有些不情願,卻終究還是跟著父親過去了。

來到一處茶吧坐下,岑長今先和客人聊了幾句,然後他們開始輪流射擊。

找了個沒人的機會,岑長今麵色一沉:“你喜歡那個男人?”

岑佩珊倔強的扭過頭去。

岑長今道:“你昨天才認識他。”

“那和你無關。”岑佩珊傲氣回答。

岑長今搖頭:“我不是在勸你放棄。”

“嗯?”岑佩珊一愣。

岑長今看著正在學槍的君臨,低聲道:“這個人,不簡單。知道我為什麽帶他到這裏來嗎?”

岑佩珊茫然搖頭。

岑長今道:“暗殺你的人來自殺手聯盟,紅狐是唯一了解他們的情況的。但她不會說……我不能強行對付她,但是這個人,或許有辦法。”

“你是說……”岑佩珊愕然。

岑長今卻道:“我不反對你的愛情,但我不看好你的愛情……他有自己的追求,這追求裏沒有你。”

岑佩珊的麵色漸漸難看:“隻要你不幹涉我,我就很開心了。”

岑長今苦笑:“佩珊,你不懂……這個世界不正常……就算你父親我,也可能什麽都做不到。”

“父親?”岑佩珊詫異的看岑長今。

他怎麽會有那感覺?

怎麽會?

怎麽可能?

岑長今看看女兒,他輕聲說:“你也感覺到了,是嗎?但我勸你不要尋覓下去,那可能會有無盡的麻煩。殺手聯盟,隻是小角色。”

岑佩珊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她依然倔強著,隻是看著父親並不說話。

於是岑長今長歎一聲,他沒再說什麽,隻是起身向自己的商業夥伴走去:“打的不錯啊,老陳。咱們比比。”

……

另一邊,紅狐還在教君臨如何開槍,教導他如何打出弧線子彈,說的無非也就是電影裏的那套說辭。

電影裏還嚐試著給出了一個不科學的科學解釋,但是在這個位麵,卻不需要如此牽強附會,能力就是最好的科學。

按照紅狐所說,君臨試著開了幾槍,結果全部脫靶。

“看來我沒有這方麵的潛能。”君臨笑道。

“就算是最出色的天才,也不可能用半個小時就學會。”紅狐到是繼續鼓勵他。

“那韋斯利呢?”君臨隨口問。

紅狐滯了一下:“何必再去考慮過去的那些事?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君臨繼續隨意的開槍:“所以你還是知道你的身份的?我還以為你不記得了呢。”

紅狐的眼神有些迷茫:“我為什麽要忘記?”

“既然不忘記,為什麽又不害怕?”君臨反問:“我想你知道我是誰?”

紅狐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一笑:“是的我知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但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沒有害怕的感覺。或許是直覺吧,你不會傷害我,對嗎?”

“哦。很好的回答……直覺太泛濫的結果,導致了都沒有驚喜麽?”君臨嘟囔了一句。

紅狐疑惑的看他:“你說什麽?我沒明白。”

“沒什麽。不過我不太明白的是,就算你不怕我,也該怕其他人吧?”

砰砰的槍響裏,君臨若有所思道:“我來了,那就說明還有其他人也會過來。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帶給你安全的直覺的。”

“也許,但就是不怕。”紅狐微笑:“不是因為安全,而隻是覺得……”

她沉思了一下,然後聳肩:“無所謂。”

“無所謂?”君臨奇怪的看看她:“死亡也無所謂嗎?”

紅狐抓過君臨的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她看看槍,再看看君臨,然後搖頭道:“看起來是沒什麽感覺。”

槍口距離紅狐的腦袋隻有一公分,君臨卻沒有收走。

他緩緩向旁邊走了一步,來到紅狐的身側。

是的槍口,紅狐,還有靶子,在這刻連成了一線。

然後他說:“也許隻是因為你覺得我不會開槍。”

紅狐依然微笑:“也許。”

君臨的麵容變的肅殺:“巧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應該開這一槍。”

紅狐隻是冷冷看著他,不為所動。

正好這時岑佩珊走過來,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君臨,你幹什麽?”

君臨忽然一笑。

砰!

他對著紅狐的腦袋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