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拿著筆記本過來，上麵現出大片的信息，那是關於這個位麵的信息。
信息是從尼奧給他的那個金屬箱內的係統而來，既然不是沃茲的係統，君臨自然就笑納了。而他破解靈源球獲得的進步也終於發揮作用，讓他對這個位麵的科技有所理解，所以在一番折騰後終於可以正常使用了。
可以聯網了。
君臨已道：“這破位麵有種科技，可以將監控係統直接裝在燈泡裏，所以看起來沒有監控，但實際上……我們當時被監控了。”
葉清弦吃驚的張大嘴巴：“你是說……”
君臨歎息搖頭：“他們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該死的，羅伯特就在附近，我們本可以用精神鏈接解決問題。還是大意了。”
“然後呢？”羅伯特問。
君臨拍拍金屬箱子：“我已經獲得了這玩意兒的權限，暫時能接收到基礎層麵的信息……整個城市都開始戒嚴了，還有不少動作我們不會知道，但我估計，熱成像，滿大街的監控，還有大量的秘密衛隊以及有特殊能力的幻想生物是少不了。”
“所以我們現在成了籠中之鳥？”葉清弦樂了。
羅伯特嘟囔：“聽起來真特娘刺激。”
葉清弦問：“那現在怎麽辦？”
君臨也不廢話，直接拿起通訊器開始撥號。
“你在聯係誰？”羅伯特驚訝。
“尼奧。”
羅伯特嚇了一跳：“你給他打電話？嘿，這裏可是科技位麵，也許他們順著網線就能找到你的位置。”
“是的有可能，既然這樣你還愣著幹什麽？”君臨一揮手：“準備搬家吧。”
“哦見鬼，我們才剛住進來！”羅伯特叫道。
電話已接通。
對麵傳來尼奧的聲音：“讓我猜猜，君臨？”
“是我。”君臨微笑：“很高興你會猜到我。”
“帕萬和莎希達呢？”
“他們在這兒，都好著呢，需要跟他們說話嗎？”
“不用了，我知道你不會虧待他們，你是個好人。”
“哇哦，你在用我上次的話反擊我？”
羅伯特已快速收拾好東西，拉扯著幾人準備離開。
君臨示意他別著急。
他說：“你欺騙了我，這傷害了我的感情。”
“戰場上的常用手段，對於用我的部下生命要挾我的人，我這麽做不虧良心。”尼奧微笑道。
“說的也是，但我接下來可能要做一些虧良心的事了。你有在調兵遣將嗎？我建議你先不要急，聽我說完。”
“你想說什麽？”
“聯邦，這個怎麽樣？”
尼奧停滯了。
片刻，他說：“你用聯邦威脅我？”
“死了這麽多人，聯邦的實力已經空虛了，但他們也不是傻子。那麽多士兵都完蛋了，古斯的軍團卻完整的回來了。就算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會本能的防備你。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告訴他們，你就是尼奧，你說會怎麽樣？他們就算再空虛，也還是能湊出力量對付你的吧？如果你沒有掌握大局就被知道身份，那就更糟了，就算贏了，也隻會是橫屍遍野！那不符合你的期望，對嗎？”
尼奧停頓了一下：“你就這麽喜歡使用威脅的手段？”
“我把它理解為追求和平的手段。尼奧，我們雖然不是站在同一立場上，但我能理解你，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怪你和海恩斯沃茲結成盟友，但我希望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和沃茲結仇……他沒跟你說過這個，對嗎？”
“他沒說過，但我能猜到一些。一個高級候選者找低級候選者的麻煩……他把你看成是威脅，這事實也沒錯。”
“很好，那我可以說自己是正義的複仇嗎？”
“可以。”
“那你就沒必要卷進來。你已經盡力了，現在134位麵內部空虛，你需要時間和人手去擺平這裏的一切。係統和你無關，實際上就算你掌控了係統，那也依然是屬於沃茲的，你還是要向他上供的，對嗎？放棄吧，尼奧。你完全可以不用靠他的力量來解決問題！”
“你不明白。”尼奧回答：“你不知道我們麵對的是什麽，我們要做什麽。”
“什麽？”君臨一怔。
他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
是的，就算是沒有係統，尼奧現在也可以掌控位麵了，甚至於隻要尼奧一句話，君臨也不介意幫他這個忙。
但是聽尼奧的意思，他對係統本身也有著極度的渴求。
那不僅僅是聯邦的問題。
君臨想了想，道：“你還有什麽麻煩？必須要係統來搞定？”
“你幫不了我的。”尼奧回答。
“我搞定了沃茲。”君臨說道：“如果沃茲能解決，那我就可以解決！”
……
想了一會兒，尼奧道：“你是四級候選者？”
“嗯哼。”
“你有幾級係統權限？”
“三級。”
“可以自由選擇要去的位麵？”
“是的。”
尼奧想了想，道：“你知道，我不是一個會輕易出賣盟友的人。”
君臨立刻道：“沒人讓你出賣他，東西是我靠自己拿到的。還有，你現在是領袖，領袖就應當有領袖思維。對盟友講誠信當然沒錯，但你更重要的是對那些依賴你的人負責。”
“你很有說服力。”
廢話，老子都發動說服了。
天幸憤怒翻譯官沒出現。
但可惜，尼奧依然沒有被勸動。
他說：“有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
“什麽？”
“你所能帶給我的麻煩，沃茲也可以。”
君臨滯住。
是的，他可以通知聯邦，憑什麽沃茲就不能？
這就是為什麽說服沒發揮作用的原因。
說服的成功，依然是建立在基礎邏輯成立的基礎上，而君臨的勸說無法回避的問題就是——沃茲對這個位麵也有滲透。
想了想，君臨道：“但沃茲隻是能傳遞消息，對嗎？他的手伸不到這兒來，而我卻可以幫你對付聯邦。”
“但在另一件事上，你所能帶來的幫助，不會比他大。”
另一件事？
君臨微微愕了一下，想了想他說：“我猜也和係統有關。”
尼奧卻沒上當，直接道：“我無法答應你的條件，為了這一切，我們已付出太多。係統必須拿回來，就算拿不回來……沃茲說了，隻要不是落到滅霸手裏，他也會遵守他的承諾。”
媽蛋！
沃茲退讓了。
他情願係統徹底完蛋，也不情願君臨和滅霸達成交易，用他的東西去換取進一步的強大。
“這麽說，隻有對抗了？”君臨無奈道。
“我希望你能保護好帕萬和莎希達。”尼奧回答：“不管怎麽樣，不要用犧牲他們作為你勝利的籌碼。”
“我要是想那樣做，你的人根本就回不到這裏。還有，看住拉茜卡，別讓他們碰麵。”
“放心吧。”尼奧回答：“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達到目的……另外，給你兩條忠告。一別讓帕萬和莎希達分開超過一百米，核心雖然在莎希達身體裏，但守護的力量依然來自帕萬。二：不要強行取出，那也會造成他們的死亡。”
“謝謝，我知道了。”君臨不知道尼奧這話是真是假，但顯然他隻能選擇相信。
盡管是針鋒相對的兩方，但是這一刻，君臨和尼奧還是有些惺惺相惜起來。
就在要結束通話的時候，君臨突然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需求？”
“他不允許。”尼奧回答。
“那能不能說一下目的？我是說，是為了稱霸世界，還是為了一個更大的家園，又或者別的什麽？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崇高些的理想。”
尼奧沉默一下，終於道：“不算崇高，隻是為了救一些朋友。”
聽到這話，君臨釋然了。
他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網開一麵。我不會告訴聯邦關於你的消息，不過我建議你，動作也盡量快一些。就算我不說，他們自己也早晚會明白。”
“謝謝。”尼奧回答。
結束電話，君臨長身而起：“走吧。”
“去哪兒？”羅伯特問。
“搬家，隨便去哪兒。”君臨沒好氣道：“還有，別再跟我提二百萬。”
羅伯特詫異：“我為什麽要提二百萬？我都沒找到把話題引過去的機會……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