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的問題讓麥子明顯一怔。
他沒想到君臨會問自己這個。
帕爾馬也臉色一變：“麥子，注意你的言辭。”
麥子哼道：“我不會說的。”
“該死你這白癡！”帕爾馬陡然叫罵起來。
麥子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麵色也變得難看。
如果麥子不能看破，他直接說不能就可以了。
但他說我不會說，就意味著他其實可以看破，隻是不會告訴君臨。
果然君臨已低笑道：“所以就是能看破了？也就是說，你的天賦遠不如我？”
帕爾馬倒吸一口氣：“但我是四級，你是一級。”
君臨搖頭：“你已經說過了，沒必要再水一次。反倒是你不斷的強調讓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這次輪到帕爾馬緊張了。
他目光敏銳緊盯君臨。
君臨緩緩道：“如你所說，四級候選者啊，再加上麥子，你完全可以碾壓我們的。就算清弦有隱身和跳躍可以逃跑，但我的速度可是很一般，我還剛用過爆發，你為什麽不直接拿下我再逼問呢？”
帕爾馬有些無奈，卻終於還是承認道：“你有很多積分，而且我們知道你還沒用過，我們不想逼你和我們同歸於盡。”
十四萬噸級的核彈，就算帕爾馬是四級候選者，在震中也多半是抗不住的——他不知道君臨嗑藥已經用掉了不少。
“所以，你們其實沒那麽大的優勢，對嗎？”君臨冷道：“我不會答應你們的條件，逼急了我就丟核彈，當然也未必就得是核彈，還可以是別的，係統裏有很多東西可以使用。”
帕爾馬搖頭：“現在我占上風，你不可能什麽代價都不付出。”
口氣還是軟了。
君臨笑笑。
他突然一拳轟出，帕爾馬本能的閃避，但這一拳不是對他，而是對那個被冰塊凍住的隱身人。
倒黴的隱身人連身份都沒知道就被君臨一拳轟碎，掉出魔法王冠，君臨一把抓住。
看了眼，君臨歎氣：“怪不得這麽大方，原來是個複製品，隻能控製有限數量的黃金戰士。”
麥子怒了：“你竟然還有心思搶寶物？”
“為什麽不？”君臨隨口道。
他對葉清弦說：“你的傷還好？”
葉清弦點頭：“好了點兒，不動手的話，應該用不著喝藥。”
“四級候選者沒能一擊秒殺天罰者，這攻擊力也很一般嘛。”君臨笑道。
帕爾馬到沒在意：“我比較擅長操控。”
“擅長操控死人，而不是活人。”君臨糾正他。
麥子不耐煩：“咱們能不能聊些正事？”
君臨搖頭：“麥子你是個聰明人，但是迫切撈回損失的心理正在讓你迷失。”
葉清弦沒好氣：“君臨你不也是？如果不是你太想覺醒了，也不會讓羅伯特被抓。”
君臨攤手：“所有的風險都是我們需要麵對的，戰友被抓已經是一種比較不錯的結果了，至少還能談。”
麥子冷笑：“可你沒表現出談判的誠意。”
“是你們的要價太高。”君臨反唇相譏：“弄得我都沒有談的興趣。你想要八萬五千積分……”
他轉向帕爾馬：“而你想要我的天賦能力秘密，我猜接下來就是讓我放棄絕地計劃，甚至還可能要我為你做事！”
帕爾馬笑道：“本來是有這打算，但現在放棄了，你這人不好控製。”
“但放棄的不夠。引你過來找我麻煩的那些幻想生物現在正巴不得咱們拚個你死我活呢。”
帕爾馬無所謂：“人生來就是要被利用的，隻要有利用的價值，就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君臨指指帕爾馬：“我喜歡你的價值觀，我們的看法一致。”
帕爾馬：“換個環境也許我們能做朋友。”
葉清弦：“這就是你們都是精英的原因？臭味相投？哪怕是相互威脅都能說到惺惺相惜？”
麥子：“我也是精英！”
君臨帕爾馬異口同聲：“你今天的表現不好。”
麥子閉嘴。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被積分衝昏頭腦了，這刻終於開始回複理智。
他說：“好吧，你到底能付出什麽代價救你的朋友？”
君臨想了想，回道：“我要和我的夥伴討論一下。”
帕爾馬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麥子沒好氣道：“你沒有直覺類的能力。”
帕爾馬瞪眼看他：“你能不再露我的底了嗎？”
麥子回答：“我故意的。”
眾人：“……”
……
樹林的另一端，君臨和葉清弦在低聲討論。
不過嘴裏是一套，實際上則在地上寫字交流——麥子的聽力太變態。
葉清弦書寫：“你打算怎麽做？”
君臨：“沒有談判可言，人頭給你，準備親死屍吧。”
葉清弦睜大眼睛：“為什麽是我？”
她有些生氣，直接用嘴說的。
君臨寫：“因為這也屬於違心事件……你好歹是我的夥伴，讓你親吻一個男性怪物的死人頭，對我來說也是違心。”
“但終究是我不是你，你的違心程度沒那麽高！”
“那你就多親幾口。”
葉清弦有種想扒了他皮的衝動。
她咬牙切齒：“給我個必須我來做的理由！”
“因為你可以隱身做這件事，而我不行。你不會想讓他們知道位麵混亂是我搞出來的，對嗎？”
這個理由很強大。
葉清弦隱身了，君臨則什麽都沒做。
位麵突然混亂，帕爾馬可以懷疑，卻無法判定這到底是對手所為還是趕巧了。
除非他有機會再直麵一次。
葉清弦也無言。
她很清楚絕對真理保密的重要性，這是君臨最大的秘密，是他翻盤的底牌，的確不容有失。
不過她還是倔強的掙紮：“如果他做的違心事件是別的呢？隨機行為誰知道他會幹什麽事？”
“那就一直親，親到他釋放羅伯特為止。”
葉清弦徹底絕望了。
自己就不該問。
越問越多。
她淚眼婆娑的寫：“你就這麽舍得我去吻一個怪物？”
君臨搖頭：“我不舍得，要是我舍得了，就不算違心了。”
啪！
君臨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遠處帕爾馬和麥子一起迷糊。
這到底什麽情況？
麥子不由自主的說：“難道他打算讓那個女人犧牲自己和你上床來換這個黑鬼？”
帕爾馬目光古怪的看他：“你一天到晚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麥子理直氣壯：“胡思亂想是我覺醒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