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磁王沉默著。
現場氣氛尷尬的仿佛要結冰。
羅伯特大眼珠子飛快轉動著，看看這邊，再看那邊，興致起來，幹脆兩個眼珠子同時往兩邊分開。
見兩人都沒有反應，巴德爾更是起身進酒吧繼續客串酒保去了，羅伯特無奈：“好吧，我討厭啞謎。”
萬磁王終於道：“好吧，其實我們從來都沒有離開滅霸，我們一直都是他的人。”
當年瑞雯跟君臨說過，萬磁王，X教授他們不願意接受滅霸的統治，最終離開，去追求自己心中的自由。
但這顯然是錯誤的。
他們實際不是離開，而是在滅霸的授意下，有著特殊的任務。
萬磁王唯一沒想到的是，君臨竟然知道這點，甚至公然指了出來。
他無奈道：“你不該戳穿的，這會讓我們後麵很難過。”
君臨搖頭：“你們騙不過尼采。沒有我，你們甚至不知道第一天命的存在。你們以為的那些詭計，在尼采麵前根本不值一提……他不對你們下手僅僅是不在意你們。而當他在意你們的時候，你們就成了他的棋子。”
萬磁王不解：“我沒有被他利用。”
“隻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萬磁王愕然：“你是說白天的事？”
君臨卻沒有再說下去，看看四周：“有什麽吃的嗎？來點好吃的！”
天命者有需求，沒有吃的都得變出來。
很快一份份精美食物上桌，大多是一些本位麵特產生物，放到遊戲裏都可以算是加屬性的天材地寶。
君臨不客氣的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道：“我和滅霸的關係，你們知道嗎？”
萬磁王點點頭。
“沒想到滅霸的人還是摻和進來了。”君臨歎息。
“是你摻和了我們，天命者閣下。”
輪椅推動，洞察之鑰緩緩進入。
聲音是直接自君臨的心底響起的。
君臨看看他：“你終於還是來了。”
他揚聲道：“幫個忙，其他人都出去好嗎？”
不遠處黑暗之王等人微微一笑，起身準備離開。
瘋魔拉許有些不滿意：“我們是來幫你的，你不該把我們當成外人！”
“抱歉！隻是處理一點私人關係。”君臨攤手。
黑暗之王很有風度：“沒什麽，能理解。”
四人已退出餐廳。
隨著所有人離開，君臨隨手一揮，無形的能量壁障法則約束已然出現，接著是阿墨特麗絲悄然出現，坐入君臨懷中。
X教授有些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當有美人在懷的時候，尼采就無法知道我在說什麽。我的真理法則。”君臨道：“你不知道這個？”
X教授搖搖頭：“我們並不了解你，隻知道你和滅霸有合作，但是滅霸沒有通知我們要和你做什麽配合。”
“我這次過來沒跟他打招呼，主要是和尼采的對決用不上武力，而且滅霸之前也沒跟我說過你們是他的人。”
萬磁王冷道：“我們和他隻是合作關係，我們會為他辦些事，但總體是自由的。”
“理解。”君臨正在吃一份小龍肉，所謂的龍就是這位麵的一種龍形的爬行生物，三十噸的重量，不過真正能吃的隻有背部的一小塊。
味道鮮美。
將龍肉塞進口中，感受著汁液噴濺帶來的美妙，君臨讚歎道：“我現在吃大部分食物都沒什麽感覺了，因為人在變。我們都在提升，正在變得非人，連思路都開始變化……但有些東西不會變。”
他說著看看X教授，再看看萬磁王：“你們和滅霸的關係，就象是總公司下麵的一家具有獨立性質的子公司，你們負責某些具體業務，然後具有一定的獨立自主性，表麵上看總公司沒有關係，但實際滅霸擁有這家公司的股份，我說的對嗎？”
X教授微笑：“很有趣的比喻，但說的過去。”
君臨舉起手中的叉子：“那麽問題來了，滅霸這個總公司，對你們這個子公司……控不控股？”
萬磁王和X教授互相看看。
終究還是萬磁王道：“你知道AB股嗎？”
“哦，明白了，大股份，小權力，隻負責收取回報。”君臨點點頭：“問題是回報在哪兒？”
“古聖。”X教授回答：“這裏有古聖遺骸，而我們到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研究古聖。”
“研究古聖？”
“如你所知，深度的次元法則，再沒有哪個聖職者的次元法則能力比古聖更強大了。”
是了，這確實是滅霸的追求。
滅霸一直都希望幻想生物真正融入這個次元，為此他通過君臨獲得了選民的係統，建立了對本土生物的反向作用體係——他麾下的幻想生物在獵殺土著和選民時，可以獲得一定的增益，簡直就是把本土生物當成經驗寶寶來刷！
但需要追求的卻不僅僅是這個。
次元法則同樣是追求，而這件事就交給了X教授和萬磁王他們來做。
“這麽大的事，滅霸自己到不來？”羅伯特奇怪。
“他要整合幻想生物。”君臨道：“就象是一位君主，麵對的是數不清的問題，不可能什麽都自己幹，技術上的活兒，就得找專人。”
羅伯特嘟囔：“我看不出X教授和萬磁王哪裏象專人。”
君臨無奈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丫永遠找不著重點。”
“重點是什麽？”羅伯特翻著大白眼問。
“重點在於X教授不會遺忘。”君臨冷道。
“什麽？”羅伯特詫異。
萬磁王和X教授的臉色卻同時凝固。
X教授驚愕看君臨：“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也不會遺忘！”君臨冷笑道：“我見過守門人了。”
X教授和萬磁王互相看看。
然後他們異口同聲：“誰是守門人？”
這次輪到君臨詫異了：“你們不知道守門人？那你們關於遺忘知道什麽？”
X教授回答：“有件事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不是在弗拉梅爾出現之後來到這個位麵的，我們來到這個位麵已經十二年了，而弗拉梅爾是在十年前出現並建立永夜島的。關於遺忘的事，我們也是在後來才知道，那不是我們一開始的目的。”
哦，是的。
尼采大概是早君臨十年左右成為選民的。
也就是說，在尼采來到這個位麵之前，X教授他們就已經在這個位麵了。
他們最初的目的就是研究聖者之骨，後來才發現了死侍的問題，所以君臨剛才所說的因為X教授不會遺忘而被派到這裏來，這個因果關係並不能成立。
君臨卻笑了起來：“那是誰告訴滅霸，這裏有聖者之骨的？”
這個問題再度讓萬磁王和X教授無語。
兩人看看君臨，眼神同時閃過一絲訝異。
X教授有些不敢相信道：“你是說，我們的到來也是尼采的布局？”
“哦，你知道布局的最大好處是什麽？就在你本人行動之前，棋局就已經開始籌備了。”君臨嗬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