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城市，一路前行，他們很快來到一座古堡中。
夜曇堡。
古堡前是一片碩大的廣場，裏麵還有不少混沌騎士。
龍鳶引眾人來到後，揮了下手，幾名騎士走過來。龍鳶道：“你們帶他們過去，安排住所。”
幾名騎士上前去引領候選者。
龍鳶一指君臨等六人，道：“你們幾個跟我來。”
說著已扭頭向古堡內走去。
這個動作讓大家一怔，葉清弦問：“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挑我們過去？”
君臨輕描淡寫道：“意思就是我們的身份被看出來了唄。”
說著就這麽悠悠噠噠的跟著龍鳶走了。
羅伯特大驚：“老大你的變形層級都這麽高了，還能被看出來？”
君臨白了他一眼：“你丫的智商忽高忽低真的讓我很不習慣啊。被看出來的未必是我，是你啊！”
用手一戳羅伯特，羅伯特恍然大悟。
他的變形術是新學的一個位麵魔法，低級到沒法再低了，隨便有點眼力都能看出來，再加上剛才還被那位真神給教訓了一下，真實實力肯定暴露。
這刻跟隨龍鳶一路進入，來到古堡內的大殿中。
大殿內同樣有一具神像，一群教士正盤坐神像下，不過看起來不是在祈禱，而就是在單純的冥想修行。
龍鳶等人進來，那些教士也不抬頭，隻是同聲道：“跪下！”
龍鳶跪倒，君臨等人則一動不動。
一群教士同時抬頭，怒視君臨，眼中神光大放，竟然全都是偽神階位的。
就在這時，神像中已傳來一把威嚴的聲音：“真理之主降臨，無需跪拜。”
聽到這話，所有教士又同時低頭。
君臨微微詫異：“真理之主？這是我的名號？看起來連我都暴露了？”
那神像已道：“你的變形術層級很高，我真靈分散，無法看破。但是你的同伴可騙不過我的眼睛。知道了他們，自然就知道了你。”
君臨笑了：“原來是這樣，唔，到也對。隻是我沒想到，您對我這麽了解。”
“天命聖徒，真理之主，如此重要的存在，怎麽能不了解？”
君臨聳肩：“下邊的人到有不少不認識我的。”
“無知之徒罷了。”
一個人的名氣，通常都是先在對應圈子裏傳播。
象君臨這樣的人，普通選民未必知道，但是高級別的存在，要說還不知道就太可笑了。
“但你並沒有因此讓這個家夥對我禮貌一些。”君臨變回本來模樣，順帶對著龍鳶的屁股踢了一腳。
他正跪著呢，這一腳直接讓他狗吃屎。
龍鳶回頭怒視君臨，君臨麵色一沉：“再這麽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那神像已道：“夠了，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已經可以挑釁我了？”
君臨揚頭：“我當然不會這麽認為。但我同樣知道，你不會喜歡和我對戰。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絕對有很多方法惡心你，最重要的是，就算你能殺我，尼古拉也不會允許。”
“尼古拉把你們丟過來試煉，就是讓你們經曆生死考驗，他不是你的保護傘。”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可如果完全如此，尼古拉就不需要限製不允許殲星類攻擊出現。”君臨道：“生死對抗依然是建立在實力相近的基礎上。如果你隻高我一線，那你不會受到限製，你真可能殺了我。但你是真神，除非我打破規矩先招惹你，否則你不能隨意出手對付我。”
“但我可以殺了你的朋友，他們不在尼古拉的保護之列。”
“但在我的保護之列。”君臨毫不客氣的回答：“青帝，是你的人先對我不禮貌。你既然知道不是每個選民都是可以招惹的，那就應該學著收斂一下！也許是你在這個破位麵唯我獨大的時間太長了，都忘了自己遠非無敵，以致於都失去了基本的社交禮儀。但我不介意教你！”
說著君臨冷聲道：“尊敬，是合作的基本前提。”
“我和你沒有合作可言。”青帝道。
“是嗎？”君臨低低笑了起來：“我可不這麽認為。”
——
這是一間寬敞的房間，豪華堪比皇宮。
一行人受到了青曇帝國的破格招待，直接進入了最豪華的住所。
值得注意的是，青曇帝國沒有國都。
由於青帝的意誌無所不在的緣故，所以他甚至不需要一個中央，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直接與他通話，這使得青曇帝國的運轉極為靈便。
這刻大家在此地落了腳，葉清弦一邊整理衣裝，一邊道：“我沒想到你上來就懟一位真神，君臨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飄了？”
“獸魂位麵的時候我還懟過命運女神呢。”君臨隨口道：“他要不知道我身份也就算了，既然知道，那真理之主就應該有真理之主應有的待遇。”
“謔，你這是真把自己當主宰了啊。”麥子笑道。
君臨沒接這茬，隻是道：“我剛才撒謊了。”
什麽？
大家愕然。
君臨道：“尼古拉從來沒說過不允許真神級別的存在攻擊候選者。”
聽到這話，羅伯特和麥子的第一反應就是把葉清弦往君臨懷裏推。
君臨一抬手：“沒那個必要，青帝知道這點。”
“我不明白。”林動和花語急道：“如果尼古拉不限製真神出手，而真神又可以隨意監控位麵，那豈不是說，選民隻要一進入有真神的高等位麵，幾乎就有死無生了？要知道現在幾乎都沒出現過真神級的平衡者呢。”
尼古拉拉人的時間到現在也不過三十年，平衡者目前級別最高的也就是臨近虛神，但是真神級的還沒有。
這種情況下，選民進入擁有真神的位麵，幾乎就相當於有死無生。
也就是說決定選民生死的，不再是你的實力與能力，而隻看你有沒有運氣差到去了一個有自由真神的位麵，以及該真神對選民的態度。
君臨笑道：“當然不是這樣。尼古拉肯定有限製，但這限製肯定不是那麽死板的。”
葉清弦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象滅星攻擊，也是可以繞過去的。”
星火位麵，還有星輪位麵，前後兩次都遭遇了位麵覆滅危機，並帶來巨大風險。
位麵湮滅都有辦法繞過去，真神出手，一定也有辦法。
“比那個限製可能還要小一些。”君臨回答。
君臨之所以做出這個判斷，是因為他知道尼古拉的習慣。如果所有位麵真神都被限製出手，那麽存在真神的位麵就沒有必要和其他位麵一起列為高等位麵了，還不如單獨劃分一個區域，作為平衡者位麵。
此外尼古拉也了解選民的秉性——如果選民知道真神沒法對自己出手，很可能會肆無忌憚。
所以尼古拉對位麵真神出手的限製，一定比滅星攻擊的限製小。
如果有哪個選民覺得有尼古拉限製，就可以肆無忌憚挑戰本位麵真神，一定會死得很慘。
而這些限製方式尼古拉不會說，畢竟如其所言，獲得信息也是本事。
你有本事知道尼古拉對真神的限製在哪兒，就可以在死亡邊緣反複橫跳了。
聽到這個，花語急了：“那你還挑釁他？”
君臨看了姑娘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說話，也是在挑釁我。”
花語無言。
君臨已道：“所以說挑釁這種事，和對手強弱的關係也未必有那麽大。”
林動歎氣：“她是因為知道你不會和她計較。”
君臨微笑：“希望青帝也能這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