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滿地說:“中也幹嘛說話大喘氣?!”
“誰說話大喘氣了?”中原中也挑了挑眉, “怎麽,太宰?你以為我要說什麽?”
“中也這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是怎麽回事啊?”太宰治一臉嫌棄地說。
他覺得自從中也告白之後,他就開始落入下風了。
說好的在戀愛中先告白的是輸家呢?
中原中也說:“我這副樣子有什麽問題?總比你一副像是青花魚在天上飄的臉色要好。”
“哈?”太宰治支棱起來了, “中也這條長不高的小蛞蝓在說什麽呢?”
中原中也說:“你說誰長不高啊?!”
太宰治理直氣壯地說:“難不成中也現在還在生長期嗎?!之前的二次生長還是沒有把握住呢!”
中原中也暴躁了, “吃了解藥變回來不叫二次生長啊!”
太宰治說:“中也還是第一次一次性長那麽高吧!”
中原中也反駁道:“難不成你這家夥有過嗎?!”
太宰治繼續挑事,“工藤新一比中也小那麽多, 結果身高……嘖嘖嘖!”
中原中也說:“你十七歲的時候也沒有工藤新一高啊!”
“可我現在比他高了啊!”太宰治得意地笑,“中也還記得我十七歲的時候有多高?好——在——意——啊!”
兩個人就這麽站在中原中也家門口開始吵架,還不耽誤中原中也掏出鑰匙開門進屋。
太宰治跟在他身後走進屋裏。動作的和諧與口頭的爭執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這家夥在得意什麽啊?!”中原中也說, “我不信你不記得!”
“當然記得啦!”太宰治刻意用黏糊糊的語氣說,“中也的身高我一直都記得很、清、楚、哦!”
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氣。
太宰治笑著看著他。
中原中也磨著後槽牙, “太、宰、治!”
太宰治持續輸出, “我怎麽了?現在中也連實話都聽不了了嗎?太獨0裁了吧!不愧是港口Mafia的幹部!”
中原中也擰著眉, 注視著太宰治,眼中比起憤怒更多的是疑惑,“你又發什麽瘋?”
太宰治的臉冷了下來, “中也……”
中原中也走了過去,一把拽住太宰治把人推倒在沙發上,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太宰治的嘴。
被行動強硬堵嘴的太宰治有點懵地眨了眨眼,很快就專心投入到了與中原中也的親吻當中。
中也的嘴唇好軟……有點甜……在港口Mafia偷吃糖了嗎?太宰治抬手扣住中原中也的後腦,另一隻手自然地在中原中也腰間流連。
中原中也眯著眼睛享受太宰治的吻技,還不忘按住某人得寸進尺的手。他沒有想在沙發上就搞起來!
一吻結束,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唇間相連的銀絲在半途斷開。
中原中也用手背隨手抹去唇邊的唾液,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太宰治。
太宰治仰躺在沙發上, 看著跨坐在他身上的中原中也, 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從泛紅的唇間探出的粉嫩舌尖一閃而逝, 看著中原中也嗓子發幹。他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逼問剛才的話題。
太宰治搶先一步問:“中也以後就就準備這麽解決我們的爭吵嗎?”他有點不舒服地動了動腿。
“我隻打算這麽解決你的嘴硬。”中原中也稍微鬆了些力氣,往下挪了挪,給了太宰治一點兒移動的空間,繼續盯著太宰治,問,“你怎麽了?”
太宰治坐起身,後背靠著沙發椅背,讓兩人中間有一段容人喘息的空隙。他的目光在中原中也微微紅腫的唇上流連不去,漫不經心地說:“隻是吵個架而已,中也真的生氣了?”
“我要是會因為這種事生氣,早就被你氣死了。”中原中也陳述事實,“你今天就這麽想挨揍?”
太宰治隻是想要找他鬥嘴,還是故意找揍,中原中也還是分得清楚的。
“明明是中也太暴力……”太宰治話還沒說完,中原中也向前傾身。
氣還沒喘勻就又被親了的太宰治:……
這次中原中也很快就把太宰治放開了。
太宰治張了張嘴,抬手摸了摸被咬的嘴角,哭笑不得地說:“所以這就是中也想出來的辦法嗎?”
“不然呢?總不能真把你打死。”中原中也拎住太宰治的領子,凶狠地說,“說實話!不然還親你!”
“……哪有人這麽審訊的啊?!”太宰治紅著耳根,色厲內荏地叫囂著,“中也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
中原中也拎著某人剛剛都摸進他衣服裏的手晃了晃,挑眉問:“誰占誰的便宜?”
太宰治理直氣壯地說:“我不可以摸嗎?”不管是主人摸狗狗還是男朋友摸摸……都是理所當然的吧!
中原中也說:“你再提狗的事我就真的養條狗!”
太宰治立刻炸了,“中也有了我居然還要養狗?!”
中原中也說:“養條狗怎麽礙著你了?”
太宰治的態度十分強硬,“就是礙著我了!不行,不可以,不許養!”
中原中也問:“你憑什麽不許?”
太宰治說:“我們現在住在一起,我不要養狗!有狗就沒有我!”
中原中也吐槽道:“明明這麽討厭狗幹嘛還天天掛在嘴邊上?”
太宰治據理力爭,“因為中也就是跟狗狗很像啊!”
“去你的!”中原中也白了太宰治一眼,皺著眉不解地問,“哪裏像了?”
太宰治氣呼呼地說:“忠心耿耿這一點就很像啊,不過中也比狗還蠢,分不清該對著誰搖尾巴。”
“……森先生是我效忠的首領。”中原中也無語地看著太宰治,“跟我們的關係完全不一樣。”所以別總在拽著首領不放了。
太宰治不著痕跡地沉默了一瞬,開口問,“那,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中原中也微微一愣,目光遊移不定,有點緊張地說:“就是……那種關係啊……”
“那種關係是哪種關係?”太宰治看著中原中也有點害羞的樣子,故意逗他,輕描淡寫地說,“床伴?情人?”
中原中也瞪了太宰治一眼,“就是會同居的那種關係啊!”
太宰治臉上掛著笑容,“情人也可以同居吧。”
中原中也眯起了眼睛。
“中也……中也……”太宰治輕聲喚道,壓低了的嗓音格外溫柔磁性,還帶著撩人心弦的沙啞,“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中原中也跟太宰治對視,敏銳地捕捉到那雙鳶色眼眸的深處浮現的迷茫惶惑。
中原中也伸手拽住了太宰治的衣領把人拉近,直至呼吸相聞。他看著那雙鳶眸,能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中原中也神情鄭重,一字一頓地說:“是你會作為遺產繼承人出現在我葬禮上的關係!”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以愛人的名義,出席我的葬禮。
太宰治愣住了。
半晌後,他說:“難道不應該是反過來嗎?”
中原中也驚奇地問:“你還有遺產?”
太宰治的嘴角抽了抽,無語地說:“……這是重點嗎?”
“怎麽不是?”中原中也伸出手用指尖點著太宰治的嘴唇,“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
太宰治微微啟唇,咬住中原中也的指尖磨了磨牙,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中也不願意?”
中原中也嗤笑一聲,反手掐了一把太宰治的臉頰,“再多兩個,我也養得起。”
太宰治把臉埋進中原中也的脖頸間輕輕蹭了蹭,煞有其事地抱怨道:“我一個還不夠嗎?中也好花心。”
中原中也仰了仰頭,揉了揉太宰治軟蓬蓬的發絲,“也是,你一個就夠我受得了,再多半個都要被氣死!”
太宰治保持著這個姿勢,呼吸把中原中也的鎖骨處染上紅色。他悶聲悶氣地說:“……突然有點不想死了。”
讓中也出現在他的葬禮上宣布他們是愛人,那他不是輸得很徹底?
中原中也滿意地勾起唇角,拍了拍太宰治的頭,“繼續保持。”
聽太宰治的語氣,中原中也就知道對方已經恢複了,於是他毫不留情地把人推開,“好了,再不走時間就太晚了。”
太宰治疑惑地問:“去哪裏?”
氣氛這麽好,難道不應該是蹭來蹭去蹭出火,然後兩個人一起解決嗎?這種氛圍下中也居然要出門?!
中原中也理所當然地說:“買東西啊。不然你今晚用什麽?”他嫌棄地看著某人,指出,“你連件睡衣都沒帶。”
太宰治也指出,“我昨天也沒穿睡衣,中也也沒穿。”
中原中也扭過頭不看他,惱羞成怒地說:“那是特殊情況!”
太宰治大驚失色,“特殊情況?難道昨晚不是以後的日常嗎?!”
“你夠了啊!”中原中也從太宰治懷裏起身,語氣急促地說,“趕快起來,我們走了!”
太宰治站起身,故作無辜地提醒道:“中也,你的衣服。”
中原中也抿著嘴角,把自己被太宰治拽鬆了的襯衫整理好。
兩個人走到車庫,中原中也一腳油門帶著太宰治奔赴商場。
名牌服裝店裏,導購小姐們配合著中原中也的要求一套套地拿衣服,就算是她們也很少碰到這麽大方的客人。
鑒於提要求的一直是中原中也,買的衣服卻都是太宰治的尺寸,導致導購小姐們看太宰治的眼神十分微妙,猶如看一個被包養的小白臉。
太宰治當然能看出這些人的想法,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隨手指向一套衣服,“中也,我喜歡那個。”
“那就一起包起來。”中原中也接話的時候連看都沒看。
太宰治還在港口Mafia的時候,別看穿的款式單一,其實從頭到腳都是找專門的人量體定製的,現在買幾件成衣算什麽。
這對搭檔對於金錢其實都沒什麽概念。
一件件衣服被打包好,太宰治坐在沙發上看著中原中也,說:“中也,我餓了。”
中原中也意猶未盡地停下挑選的動作,“那就先這樣吧。”他把黑卡遞給導購小姐讓對方去結賬,自己走向太宰治,“樓下就有一家不錯的飯店,我已經定好位了。”
經過一番大肆采購,導購小姐們看太宰治的眼神已經變成了羨慕。帥氣溫柔又多金的男朋友誰不想要呢?
中原中也讓人直接把包好的衣服送到家裏,跟太宰治一起去吃飯。
在從服裝店到飯店的路上,原本正在跟太宰治聊天的中原中也腳步不著痕跡地一頓,目光銳利地掃視四周。
太宰治看著中原中也,鳶色眼眸中劃過一道流光,“怎麽了,中也?”
“沒什麽。”什麽都沒發現的中原中也皺了皺眉頭,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