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pter 4之中, 雖然宗像禮司不在,眾人依舊忙而不亂,各司其職。

突然, 負責監控威茨曼偏差值的Scepter 4成員緊急匯報道:“副長,赤之王的威茨曼偏差值在急劇上升中。”

“我們已經看見了。”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火紅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出現在遠方天際。

“這個時候吠舞羅還要來添亂?!”

“他們是不是找到櫛名安娜了?”

“立刻匯報室長,詢問Scepter 4是否要出動阻止赤之王?”

“不要慌。”弁財酉次郎起身道,“室長肯定也已經看到了, 現在還是先等待室長的命令。”

安定下來的Scepter 4眾人沒等到宗像禮司的命令,而是等到了新的警報聲。

當分辨出這股警報聲屬於禦柱塔遇襲時, Scepter 4的人一半麻木一半暴躁地再次整裝。

“不是吧?又來?!”道明寺安迪哀嚎道,“Jungle的人是不需要休息嗎?”

日高暁也點頭附和道:“這可是大白天啊!”

光天化日去襲擊禦柱塔,Jungle的人果然是已經瘋了吧!他們是想要曝光異能者的存在嗎?!

就連向來沉穩的秋山冰社也不禁道:“總覺得Scepter 4也需要招新了。”

Jungle的人實在太多了, 上次襲擊禦柱塔抓了一批還沒處理完呢, 這就又來了。

“招新嗎?”一個冷靜的女聲在三人背後響起,“是個好主意。”

三人一個激靈,看向聲音來源,“副長!”

幸虧他們雖然嘴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也絲毫沒耽誤。

淡島世理給了三人一個嚴厲的眼神, “我會向室長提議的。”

道明寺安迪弱弱地說:“副長, 我們隻是隨口抱怨一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就不用告訴室長了吧。”

淡島世理斜了他們一眼,算是放過了這個話題,“列隊出發,支援禦柱塔!”

Scepter 4的直升機和車輛再次出動,朝著禦柱塔駛去。

淡島世理坐到車上, 開始聯絡相關人員再次封鎖街道、疏散人員。

榎本竜哉看著車窗外, 朝著禦柱塔的方向張望, “這麽短暫的時間又封鎖街道,民眾會有意見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加茂劉芳說,“不過禦柱塔那邊從上次襲擊就沒有完全解封,所以應該會好一點吧。”

布施大輝感慨地說:“還是室長有先見之明,留在了禦柱塔。”

“要是當時我們也一起留下就好了。”五島蓮有點擔心地說。

弁財酉次郎一語雙關地說:“有兔子在。”

禦柱塔門前,青之王宗像禮司帶著之前布置在禦柱塔周圍的Scepter 4成員和綠之王帶領的Jungle對峙。門內,非時院的武裝部隊‘兔子’嚴陣以待。

宗像禮司看著對麵坐在輪椅上的綠之王,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初次見麵,綠王閣下,我已經恭候多時了。”

“青王閣下真是沉得住氣。”比水流微微抬頭看著宗像禮司,氣勢上卻並不顯得弱勢。

他看了一眼遠處天空上泛著紅光的星辰,這個距離肉眼難以看清,但是同為王權者的他們能夠感受到獨屬於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威壓。

“Scepter 4有Scepter 4的職責。”宗像禮司不是不擔心周防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的狀態,但是……

櫛名安娜是綠之王設置的誘餌,如果他因為擔心周防尊墜劍而代替他去救櫛名安娜,現在比水流就可以**了。

或者更嚴重,那時比水流的對手就是周防尊了。

“以劍製劍,吾等大義毫無陰霾。”宗像禮司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天狼星,雪白的劍光劃出淩厲的弧度,“宗像,拔刀!”

比水流身上籠罩著綠色的電光,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眨眼之間,綠色的聖域和藍色的聖域相撞,氣浪翻滾帶起一片煙塵。

兩位王權者率先動手,屬下們也不能閑著。

從雙方對峙開始就有一眼沒一眼的瞄著自己不知道從哪兒突然竄出來的小師弟的禦芍神紫露出一個真心實意地快樂笑容,“好久不見,小狗朗。”

相較而言,夜刀神狗朗的心情就複雜多了,“……師兄。”

“小狗朗是來幫青王攔人的嗎?”禦芍神紫看到夜刀神狗朗點頭,笑的更開心了,“那就讓師兄來檢查一下你的學習成果吧!”

禦芍神紫背手抽刀,朝著夜刀神狗朗衝了上去。夜刀神狗朗拔刀一擋,兩個人也“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

此時,Scepter 4擊劍機動課特務隊的隊員已經趕到,淡島世理當即下令,“全員,緊急拔刀!”

雙方團體開始混戰。

槍響。

一枚子彈朝著宗像禮司打了過去,另一發子彈斜著撞了過來,撞歪了前一枚子彈的軌跡,與宗像禮司的聖域擦身而過。

拿著手0槍的磐舟天雞看向第二枚子彈襲來的方向。

一個穿著靛藍色西裝、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站在那裏,手裏同樣舉著手0槍。

兩相對視。

男人率先開口,眼中神色難辨,“灰之王,鳳聖悟閣下。”

“現在是Jungle的J級幹部,磐舟天雞。”鳳聖悟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他,跟記憶中的某個人對上了號,“你是……那個毛利啊,我以為你在見識到那場悲劇之後已經不再參與這些事了。”

毛利小五郎緊緊咬著後槽牙,“就是因為見過那場悲劇,所以才無法容忍有人竟然想要刻意重演。”

當年迦具都隕石坑慘案,兩位王權者墜劍,七十萬人因此喪生。

現在三位王權者聚集在這裏,萬一舊事重演要叫什麽?東京都隕石坑嗎?!

毛利小五郎麵色鄭重,不解地質問:“灰王閣下當年因為迦具都事件銷聲匿跡,就是為了今天再創造一場更大的悲劇嗎?”

當年的鳳聖悟胸懷天下,絕對做不出這種會威脅到幾十萬人性命的事。

現在為了防止悲劇重演,禦柱塔周邊的住戶和行人已經開始按照迦具都隕石坑的範圍向外撤離。

“辛苦了,降穀先生。”工藤新一身上穿著藍色西裝,眼下帶著明顯的黑眼圈,對組織撤離的降穀零道謝。

降穀零眼中暗藏擔憂,不露聲色地說:“沒什麽,這可是「普魯士藍」級別的命令,我們公安配合行動是應當的事。”

“說是這麽說……”工藤新一苦笑。

自從上次禦柱塔遇襲,某些官方人員像是察覺到了黃金之王一方的疲弱之態,對待Scepter 4的態度也變得含糊其辭起來。

降穀零很理解地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並不是說有了王權者作為日本幕後的無冕之王,爭權奪利就不存在了。

被黃金之王壓製了這麽久,當權者好不容易看到曙光,想要做牆頭草左搖右擺為自己爭取利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像黃金之王那樣全心全意為國家著想的人太少了!

工藤新一臉上寫滿了掩飾不住的擔憂,忍不住回頭看向禦柱塔的方向,“真沒想到,大叔他……”

降穀零想起剛剛跟他打了個招呼走進去的毛利小五郎也有些擔心,“毛利小姐知道嗎?”

藤新一也有些發愁,“蘭不知道,她和園子一起去京都找遠山玩了。”

他懷疑是毛利小五郎察覺到了最近東京很亂才讓毛利蘭離開的,如果毛利小五郎出了什麽事的話……

禦柱塔中戰況激烈,三方已經從塔外打進了塔內。

宗像禮司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對付兩位王權者,何況綠之王的實力比宗像禮司還高一些。單憑高級的氏族成員牽製灰之王不是長久之計。

“喵!”地一聲,一道白影衝進了人群之間,縱身一躍撲向空中的綠毛鸚鵡。

新仇舊恨,白色絨毛和綠色羽毛漫天飛舞。

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赤紅色的火光。

八田美咲踩著滑板靈活地閃進人群之間,橫起一棍攔在伏見猿比古麵前,為他擋下五條須久那的鐮刀。

“太遜了,猴子!”

“美咲?!”伏見猿比古的反應很快,反手朝著五條須久那甩出匕首,抽出了腰間佩劍。

兩人配合默契開始反擊,一反剛剛的頹勢。

“周防。”

宗像禮司看到周防尊的到來,眉頭沒有鬆開,反而皺得更緊了。

吠舞羅的人已經加入戰團,周防尊身邊隻剩下一左一右跟著他的十束多多良和櫛名安娜。

周防尊鬆開了櫛名安娜的手,櫛名安娜緊張地抓緊他,“尊。”

周防尊低下頭,安撫地看了她一眼,將櫛名安娜交給了十束多多良。

櫛名安娜剛被救回來,十束多多良的武力值又不夠,吠舞羅的大家不敢把這兩個人留在看不到的地方,幹脆一起帶著過來了。

比水流和宗像禮司的戰鬥暫緩下來。

比水流看著周防尊,打了個招呼,跟對待宗像禮司的態度比起來稍顯冷淡,“赤之王,周防尊。”

但是有人沒有錯過他眼中的一絲意外之色。

“看來我們這麽快就趕回來出乎綠王閣下的預料。”太宰治不知道從哪兒走了過來,慢條斯理地說。

周圍戰鬥激烈,他穿插在戰鬥的人群之間,身上不染塵埃,就好像所有攻擊都會自動避過他一樣。

比水流的目光挪了過來,打量著太宰治,“這位就是太宰君了。”

“真是榮幸。”太宰治看著比水流的目光,明知故問,“綠王閣下是在找中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