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貓叫才想起來屋子裏還有一個人的兩人驟然分開。

中原中也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 臉更紅了。這次倒不是害羞,畢竟他們都親了那麽多詞了,但是吧……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那隻把圓溜溜的小腦袋埋進圓滾滾的小身子, 在桌麵上縮成了一團的小白貓。

看體型好像還是隻小貓,聲音也是小女孩的聲音……當著一個小女孩的麵這麽縱情, 中原中也扶額, 尷尬欲死。

“噗嗤!”太宰治忍俊不禁。

中原中也臉上紅暈未消,瞪了他一眼, “都怪你!”

他舔了舔嘴唇上的牙印, 太宰治咬得還挺狠的, 看來是真的有點生氣。

不過沒關係,太宰治生氣還挺好哄的——天底下可能隻有他一個人這麽覺得。

“中也最起碼有一半的責任!”太宰治對中原中也把責任全推給他表示不滿, “不坦誠的又不止我一個人。”

中也同樣是個傲嬌鬼啊!他好歹還開口表白過一次, 中也可是說都沒說過就默認等他開口了。

中原中也輕輕踹了太宰治一下, “你差不多得了!”

太宰治感受著中原中也不同以往的力度,眸色微沉,終於開始說起正事,“中也感覺怎麽樣?”

目前看起來中原中也被抓進來好吃好喝好住,但總不可能真的半點束縛沒有,不然中也早就自己跑了。

中原中也聳了聳肩, “你也知道。”

中原中也的耐藥性很差,是曾經被異能實驗過的後遺症。按理說在實驗員全部死亡的現在,這件事除了太宰治和魏爾倫之外沒人知道。

森鷗外知不知道都有可能,雖然太宰治和魏爾倫誰都不會告訴他, 但森鷗外本人是醫生, 中原中也又是他的手下, 沒準能從體檢報告和病曆中看出端倪。

至於外人是怎麽知道的……大概是之前中毒的那次被陀思妥耶夫斯基發現了。

僅僅是這樣, 中原中也也不是沒辦法跑,不過……

中原中也說:“安娜應該也在這裏,得帶著她一起走。”不然他不是白來一趟嗎?虧大了!

“哦!”太宰治又開始陰陽怪氣了,“原來這裏麵還有赤王閣下的原因。”

中原中也:???

他嘴角一抽,“你怎麽誰的醋都吃?”

而且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上次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就算要玩情趣也沒必要挑這個時間吧?

太宰治微微斜著眼睛看中原中也,“中也不說自己怎麽那麽招蜂引蝶?”

“我招蜂引蝶?”中原中也指著自己的鼻尖,又好氣又好笑,“我什麽時候招蜂引蝶了?”

太宰治反問:“我什麽時候亂吃飛醋了?”

“你剛剛就在亂吃飛醋!”中原中也無奈地說,“我跟尊隻是普通朋友!”

“哼!普通朋友……”太宰治說,“中也一點兒距離感都沒有……”

中原中也懷疑地看著太宰治,“太宰,你是不是又有什麽陰謀?”

太宰治捂著胸口一副受傷的樣子,忿忿不平地逼問:“我在中也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嗎?”

中原中也心平氣和地問:“太宰,你對自己是有什麽誤解嗎?”

太宰治冷著臉說:“虧我還特地來救中也!”

中原中也伸手掐他的臉頰,理直氣壯地說:“你來救我不是應該的嗎?”

NEKO看著又開始吵架的兩個人,趴在桌麵上,身後的尾巴左搖右擺,十分迷茫。

這兩個人為什麽又開始吵架了?剛剛不是還在親親嗎?

這次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不僅動口還動手了,互相掐來掐去,你拉我一把我拽你一下的。

NEKO張開粉嫩嫩的小嘴打了個哈欠,無奈地看著兩個人,看著看著就把腦袋埋到了兩個爪爪下麵。

太宰治:“中也交朋友也太來者不拒了!”

中原中也琢磨著太宰治的心思。一般來說,太宰治吃醋是不會對中原中也的朋友有什麽意見的。

他問:“尊出事了?”

“不是周防尊,是港口Mafia的。”太宰治嘲諷地說,“中也挑選朋友的眼光還是沒什麽長進。”

中原中也知道太宰治對‘羊’一直很有意見,習以為常地把這個話題略過,開始思考太宰治話裏的意思。

“港口Mafia?”中原中也想著,港口Mafia裏他親近的幾個人太宰治都認識,唯一一個在太宰治走之後來的……

“立原?”中原中也皺緊了眉,“他有什麽問題?”

“中也知道他是獵犬的一員嗎?”太宰治看中原中也的樣子就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笨蛋中也!”

“立原?!獵犬?!”中原中也震驚地都忘記計較太宰治罵他是笨蛋的事了!

“阿嚏!”立原道造猛地打了個噴嚏,手中的杯子一晃,差點兒把杯子裏的酒撒出來。

立原道造難得回來,福地櫻癡就提出一起大家喝一杯。

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有事出門了,隻有大倉燁子無所事事,三個人就湊到了一起,坐在福地櫻癡的辦公室裏飲酒聊天。

“怎麽了,立原,感冒了?真弱啊!”大倉燁子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明明是個小女孩的體型,動作姿態卻十分豪邁,“你因為臥底的關係不能接受實驗改造,身體素質還是差些。”

立原道造聽到‘實驗’兩個字,心裏就咯噔一下。

他對於官方的實驗改造一直知情隻是沒想過太多,但是太宰治的話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跡,官方的實驗真的沒出過問題嗎?

“沒有感冒。”立原道造揉了揉鼻子,喝了口酒,“可能是有人在罵我。”

他內心惴惴。

中也先生現在應該已經從太宰治口中知道他是獵犬放在港口Mafia的臥底的消息了。

別說打幾個噴嚏,就是回去之後被打個半死也正常。

太宰治單手托腮,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拉長了聲音,“怎麽,中也不信?”

中原中也倒不是不信,隻是心情複雜,“……你是怎麽知道的?”

立原道造在港口Mafia這幾年也是兢兢業業,不然也不能這麽快就升職成為黑蜥蜴的十人長。

能混進中原中也的酒友圈也是很不容易的,立原道造跟他的性子也合拍。中原中也有些失落,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太宰治觀察著中原中也的神情,添油加醋地說:“森先生也知道啊!隻有中也不知道。”

“首領知道?”中原中也意外又不那麽意外,森先生知道什麽都不奇怪。

這麽說大概立原道造像是阪口安吾那樣留著還有用吧。森先生對臥底一向是物盡其用的。

想到這裏,中原中也看了太宰治一眼,當年阪口安吾從港口Mafia全身而退,回了異能特務科,所以……

中原中也問:“立原回獵犬了,你是跟著他找過來的?這個時候立原為什麽要回來?時機不對吧?”

“中也這個時候還算有點腦子。”太宰治指指點點地說,“我就說中也招蜂引蝶!人家為了救中也連臥底都顧不上了!”

中原中也無語地看著太宰治,“肯定是你幹了什麽吧?”

太宰治絲毫不虛,“我隻是實話實說。”頂多就是增加了一些自己的猜測,他隻是擔心中也而已。

這有什麽問題嗎?沒有。

中原中也看

他的樣子就知道立原道造肯定是被太宰治算計了。

不過立原道造是臥底,太宰治騙人估計也是森先生默許的,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太宰治看著中原中也不以為意的樣子,氣結,“中也長點心吧!”

中原中也:“不是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