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她投降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多走一步,寧茵反應過來時,她急促的轉過身去,伸手開始攔計程車。

“寧茵——”雷應琛上前一步,伸手擋住了身後要來的車。

“有事嗎?”寧茵昂頭,淺淺一笑。

“今晚我很抱歉!”雷應琛抿了抿唇,目光深邃的盯著她。

寧茵不解,輕笑著出聲,“怎麽了,你有什麽需要跟我道歉的?懇”

雷應琛尷尬的勾了勾嘴,淡聲道,“我不知道韓曉珠會這樣為難你!”

“沒事,反正她是你未婚妻嘛!她吃醋是為你好!”

寧茵若無其事的答,雷應琛背對著馬路,卻沒有看到有一輛黑色的普通轎車正在朝他們悄然靠近讓。

“我要走了,謝謝,不需要你送了……”寧茵轉身,徑直朝前麵巷口走去,她知道在那裏還有一個計程車停靠點,所以她加快了腳步,也不想和雷應琛有再多的牽扯。

隻是摸黑走在小巷內,一向膽小的寧茵這回還是懂得提高警覺,仍一步步往計程車停靠點的地方走去。

突然,有什麽聲音讓她腳步猛地停頓。

好像在身後,有悶哼聲,拳頭重擊聲,哀喊聲,低咒聲。

有人打群架嗎?!

她下意識想到雷應琛,猛地回頭,他沒有跟在她身後,這似乎一點都不像是他的作風,寧茵心口一緊,立即轉身朝外麵奔去,這一看,看得她目瞪口呆。

不是打群架,是七對一圍毆。

被圍住的那個男人顯然受過搏擊訓練,動作快得不可思議,麵對七名手持鐵棍和刀子的小混混黑衣人,他聲東擊西,沒一會兒工夫就把所有人打倒,有的骨頭脫臼,有的被擊昏過去。

寧茵捂住嘴,但驚呼聲早已泄出唇瓣。

那個男人抬頭看向她,盡管巷內一片昏暗,她仍然在第一時間就認出那雙深邃無比的男性眼瞳。

天啊……真的是雷應琛!

想都沒想,她尖叫了一聲,“應琛,快跑啊!”

一雙鋼鐵般強硬的臂膀從身後抱住她的腰,寧茵心驚膽戰的回頭,撞上雷應琛漆黑的眸子,還沒回過神來,下一秒卻被他拉住她的手大步奔跑。

他跑得好快,她跟不上,隻能加大步伐跟著他跑。

她氣喘籲籲,心髒跳得快要撞破肋骨,胸口好痛,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特意高跟鞋換下了穿的是一雙平底鞋,要不然以這種奔跑速度,她都不知要摔上幾跤了。

有人!

她聽到雜亂的腳步聲緊追在他們身後,而且越逼越近!

“一定就在附近,把他找出來!”

粗野的叫罵傳來,她昏脹的腦子讓她無法作出決定,她下意識抓著雷應琛的手,呼吸紊亂的問,“你……你得罪了什麽人了……”

“不知道!”

“你別說話!”

雷應琛眸光冷靜的打量著前麵的環境,突然間,他拉著寧茵停在一輛停在暗處的小車前,後座的車門一拉,她立即被雷應琛給推進去。

“怎麽回事……唔唔……”她剛轉過頭,雷應琛高大身影隨即靠過來,他跟著上車,利用體型上的優勢把她壓倒在昂貴的牛皮座椅上,重重吻住她。

陌生卻讓人無比心悸的男性氣息竄進口中,寧茵覺得自己快暈倒了。

她快要沒辦法呼吸了,舌頭和唇瓣全被牢牢吸吮,強悍的力量讓她眉心不禁皺擰起來。

她瞪大眼睛,發現這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因為雷應琛那雙奇異的眼睛同樣沒閉上,四目以近得不能再近的距離相交,他像是要看進她靈魂深處,迷惑她一切的感官知覺。

老天!她又遭他強吻啊!

她開始拳打腳踢,但任憑她怎麽扭動、捶打,壓在她身上的男性身軀依舊牢牢困住她。她努力想擺脫他的嘴,甚至試圖咬人,卻聽到他略沉的笑聲,仿佛這樣毫無道德地逗弄她,看她驚慌失措,讓他得意得很。

可惡!

可惡……

她缺氧,快要昏厥過去,垂掩下來的眼睫驀地又驚懼掀開——他、他他的手竟然……竟然探到她雙腿間!

他想幹什麽?!

她嚇得發出嗚咽,神智陡地一醒,這才驚覺追在他們身後的那群黑衣人已來到車邊,有幾個甚至彎下身、隔著玻璃往車內瞧。

天啊!該死的雷應琛,他到底做了什麽混賬事,居然被仇家追殺,現在害得她也卷進了這樣的事情中。

她嗚咽聲更大,不知是不是錯覺,蹂躪她柔軟唇瓣的力道不知何時變溫柔了,她搞不清楚是缺少氧氣的關係,還是雷應琛的吻太盡情,她反應變得好慢,腦袋瓜無法運作,隻能由著他擺布。

一股從未有過的奇異熱流從腹部升起,她想說話,想推開他,但所有的反應全都違背自己的意誌,模糊的哼聲不由自主逸出,她推拒的雙手使不出氣力,軟軟擱在男人肩膀上。

她的舌被纏卷著、吸,吮著,原本有些痛,但雷應琛突然放柔力道,像小男孩舔著糖果般仔細地舔過她檀口內的每一寸,她從來沒被這樣吻過。

她掉進一個魔幻世界,完全忘我。

“張哥,有人在搞‘車震’呐!”嘿嘿地笑聲在車窗邊響起。

“女的才脫一半,脫啊脫啊,快脫啊!快)D7她!用力)D7啊!”

“馬的!勇仔、阿德,別看了,老大要的人還找不到的話,大夥兒等著被老大扒皮吧!快給我找!”

寧茵不知道趴在車窗外圍觀的人何時離開。

大量的空氣終於衝進肺部,她貪婪地呼吸,好用力地呼吸,在連續好幾下重重呼吸後,她眼睛跟著睜開。

昏暗的光線下,雷應琛的臉已經褪去了最本真的溫潤,此時那張性格卻透出危險性的俊臉正和她麵對麵,隔著短短距離,高深莫測的眼瞬也不瞬盯著她。

“你……你利用我……”對峙片刻,寧茵勉強擠出聲音。

雷應琛挑眉,唇角微乎其微勾揚,似乎沒料到她被狂吻後的第一句話會是如此,看著她的眼神便又多了幾分戲謔。

“是。我是利用你。誰要你走了你又跑回來,不好好利用一下實在很可惜。”他坦然承認,大拇指緩緩劃過她被吻腫的朱唇,輕捏了捏她細膩的下巴。“你說,你幫我這一次,我該怎麽報答你?”

寧茵原來已通紅的臉蛋變得更燙,被他撫摸過的肌膚像要著火似的。

“你、你起來,我要回去了,你的報答,我也不想要了!”

他仍壓在她柔軀上不肯挪動,深不見底的眼睛凝望她故作鎮定的臉龐,薄唇噙著似有若無的笑。

“聽見沒?你起來!”寧茵推著他的肩膀,小雞力氣根本撼動不了他。

“為什麽還要折回來,是因為擔心我嗎?”他目光深邃的盯著她,似乎可以洞悉她此時所有的無措。

“你——屁——”她再次扭動起來。

“早知道是你被群毆,我才不會回頭!”寧茵憤憤的答。

氣憤的情緒讓她過了好一會才意會到,她在他身下瘋狂掙紮是多麽不明智的舉動。方才為了加強效果,讓旁人以為他們真的在搞“車震”,他擠進她腿間,男性象征隻隔著薄薄布料貼著她女性私密處。

她扭動身軀無疑是在磨蹭著他最敏感的地方,而他也夠壞,絲毫不在意讓她感受到那**的硬,挺。

寧茵倒抽一口氣,僵在他身下,一動也不敢不動了。

“你……你到底想怎樣?那些黑衣人早就走了,你還想幹什麽?”

“說,剛才是在擔心我嗎?”

雷應琛相當堅持,也必定會堅持到得到答案為止。寧茵知道,他就是那樣的人,想要和他比毅力、比耐性,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嚅著唇,她卻不鬆口:“就算是別人被那麽多人群毆,我也會回去看一下,如果可以,我會報警求助!”

他深黝的眼瞳極快地刷過一抹光,皺了皺眉,他輕抿性感的唇,“可我看到你為我擔心的表情……讓你承認你的心思,這麽難?”

寧茵極不情願的撇了他一眼,“我的想法怎麽樣重要嗎?你現在不應該最擔心的是誰追殺你,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

“我不在乎那些。”雷應琛咧咧嘴,拇指再次撫過她微顫的下唇。“我在乎的隻有你。”

她怔了怔,心髒怦怦跳,覺得眼前的雷應琛真是越來越讓她捉摸不透了,趕緊抓穩心緒,她白了他一眼,“命都快沒了,你的在乎誰稀罕啊?”

結果,她得到一串低沉好聽的笑聲。

“有什麽好笑?”不敢再輕舉妄動,她隻能努力板起臉,用力瞪他。

“我沒想到,你生氣的模樣會這麽好看。”雷應琛屈起手指,指關節輕輕摩挲她發燙的臉頰,享受那細膩觸感。

寧茵胸口起起伏伏,找不到話罵他,也不敢太激怒他,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危險刺激,仿佛隻要她稍稍沒留神,就會遭惡魔引誘。

雷應琛嘴邊噙笑,慢條斯理地說:“在包廂的時候,我連看你一眼都有些忐忑,是因為我不想讓你陷入難堪,沒想到等他們都離開了,那些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又將你送到我身邊。”

“喲喲,你倒是還挺膽大的,剛才他們說什麽,他們說他們的老大要你的命?你不但不緊張,你還在這裏和我談風月!!!”她怒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瞳底正冒出兩把小火焰,讓她整個表情鮮活起來。

“雷應琛,你剛才是不是被別人打傻了!!”

突然間,她的唇瓣再次被攫奪。

“不……唔唔……”她的下巴被扣住,讓她沒辦法咬合,隻能任由那灼燙的男性氣息**,席卷她唇內的芬芳。

他的吻技高超無比,卻有意溫柔對待她,極盡得溫柔,每個纏綿、每下的吸,吮舔弄都為了哄她投降。

她似乎真的投降了,融化在這不尋常的熱力下,戰栗感穿透全身,從頭頂到腳趾,電得她身體麻麻的,靈魂像在雲端飛翔、飛翔……

不曉得過了多久,她才昏昏然睜開眼睛。

雷應琛俊挺的鼻尖輕觸她的,燙人的氣息噴在她嫩膚上,歎息著——

“真可惜,這裏不是好地方。”

好地方?

寧茵一時間沒弄懂他的意思,茫然的雙眸在接觸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神時,全身一震,這才明白“好地方”指的是什麽。

他……他是說……這裏不是放肆親熱的好場所!

可怕的羞恥感像大浪般朝她打下,她滿麵通紅,氣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小叔子引誘。

她一直很寂寞,一個人堅守著一段無愛的婚姻,沒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她內心一直渴望有人陪伴,想尋覓到一段靈魂契合的感情,但這場婚姻下來,她對自己,也越來越失望。

她一度懷疑自己沒辦法愛人,她想被疼愛,卻無法付出愛嗎?她不知道。

但是,如果因為感情上的不滿足,轉而尋求肉體上的滿足,隨隨便便就能跟男人上床,屈服在男性的魅力之下,這樣的她會不會太***?

今晚真的發生太多事情了。

她受到不小衝擊,也受到不小驚嚇,又羞又氣又累。

“我、我要回去……你讓我回去……”她聲音破碎,撇開頭閉上了眼眸,淚水卻還是悄悄地從她眼角滲出來。

她沒聽到雷應琛說話,隻是固執地不願看他。

隨即,她的淚被舔掉,一連串的輕吻灑在她泛紅的臉蛋上,吻著她的眉、她濕潤的眼睫和嫩頰,再輕輕啄吻她的唇角。

她竟然又無法克製地悸動起來。他對待她的方式,仿佛她真是他的情人。

“我送你回去。”雷應琛低聲說。

寧茵想出聲拒絕,可雷應琛卻終於從她身上爬起,在她還有些恍惚、弄不太清楚他的意圖時,他已打開車門跨出去,跟著又坐進前麵的駕駛座。

“放我下車,你……我不用你送。”她拉下裙擺趕緊坐起,重新睜開的大眼睛略慌地眨了眨。

此時的雷應琛,一掃素日溫潤優雅的形象,如惡魔般英俊的男性麵龐透過後照鏡笑看她,“今晚多謝你幫忙,為淑女服務是我的榮幸。”

一下調戲她,一下又誇她,該死的雷應琛,你到底究竟想怎樣?“我說過,就算是別人,我也會回頭去看。”她真希望自己的聲音夠鎮靜。

結果啊結果,她的反應讓他笑得露出兩道白牙,低沉好聽的笑聲回蕩在小小車內。

他發動引擎,輕踩油門,車子流暢地滑出,然後,他啞聲道,“我送完韓曉珠,就一直在酒吧外等你們,沒想到還能找到和你獨處的機會!”

對於剛才的被人追殺,雷應琛卻是隻字不提,反而是寧茵,腦袋裏總是想著那個畫麵,坐在車上的她還心有餘悸。

“會不會是韓曉珠看你不爽,所以雇人來追殺你?”寧茵若有所思道。

雷應琛眉頭一皺,回過頭來看她一眼,“她雖然是刁蠻任性了一些,但不至於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還真了解她!”寧茵撅起嘴,視乎有些不滿。

雷應琛複雜的看著前方空曠的馬路,眼皮跳了跳,過了一會兒,才沉聲道,“今晚上的事情,我不需要你做福爾摩斯,你隻要替我保守秘密就可以了!”

“這麽嚴重?還怎麽保守秘密,你難道不準備報警!”寧茵特別的不解雷應琛此時表現出來的淡漠。

“我自己會處理!”雷應琛淡聲交代.

寧茵感覺無奈,卻也沒有辦法,隻好低頭悶悶的坐在車椅。

今晚發生的事情,真是太詭異太戲劇性了,而車上他瘋狂的強吻再一次讓她心跳加速,甚至一想起來都有惱羞成怒的感覺。

“怎麽不說話了?”

“不想跟你說話!”

寧茵故意別過頭去,躲避著雷應琛那熠熠的目光。

雷應琛單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滾燙的掌心覆在她的小腦袋上,他微笑著揉了揉。

呼)7E!

寧茵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將他的手強行抓了下來,一字一頓的說,”不要這樣了,我們這樣算什麽,你有未婚妻,我是你嫂子,這樣再不克製,以後會很難堪的!”

雷應琛捏著方向盤的手掌緊了緊,內心泛過一絲難言的沉重。

其實,寧茵說的無不道理,可是,命運的齒輪總是將他們給交織在一起,他對她,總是無法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情感,這樣的感情來的凶猛而熱烈,以至於他什麽時候對她上心了的,他甚至都有些不知道。

“我到了,停車吧!”寧茵打破兩人的沉默,雷應琛將車子停下,寧茵跳下車來。

雷應琛正欲開門,寧茵則急速的轉過身來,製止了他,“你就呆在車上,不要下來,我不想被我的家人看到,不然他們會誤會我們!”

雷應琛錯愕,但寧茵說得認真而無奈,他隻好抿著嘴點了點頭。

當寧茵的背影終於消失在自己眼前時,雷應琛的臉色再次緊繃起來,他低頭,快速撥下一連串的數字。

“連森,是我!”

“今晚我在春風一巷被七個黑衣男人追殺,你能否幫我調出今晚巷口的錄像?”

對方聽到雷應琛的話,嚇得隻怕是連瞌睡都沒有了,立即急切的答,”好,我馬上去局裏,應琛,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雷應琛捏著電話,淡笑出聲,“你以為我在哈佛學李小龍的功夫是白學的?”

“哈哈,那倒是,你先過來,到底是哪幫孫子,居然敢在我鄭連森的地盤上撒野,等我查出來,我要他們好看!”

“謝了,兄弟,我馬上過去!”

雷應琛掛斷電話後,深邃的眸子盯著前方的路,眉梢處泛出一抹冰雪之光,很快,他開著車,就朝市交通局的方向駛去。

寧茵上樓推開門時,正準備躡手躡腳的進自己房間去,沒想到客廳的門陡然大亮。

“喲,你還真舍得回來了?”

寧茵嚇了一大跳,看著穿著睡衣的母親大人怒視著自己坐在沙發上,她連忙擠出一絲微笑,“媽,你怎麽還沒睡覺啊!”

“我沒睡還不是為了等你們兩個沒良心的!”

“你姐呢?”

“她)2C她今晚不回來睡了!”寧茵吐了吐舌頭,有些懼意。

陳芬芳瞪了她一眼,這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漫不經心道,“剛才雷峻來電話了,讓你回來了給他打個電話!”

“啊?”寧茵呆住,沒想到雷峻會找自己。

“給他回電話啊!”陳芬芳將電話扔到她手裏。

“噢噢噢……”寧茵急忙回撥。

電話那端很快傳來雷峻慵懶深沉的嗓音,“你回來了?”

“是,和姐姐她們晚上玩去了……”有些緊張,總覺得不在身邊的雷峻像是長了一雙千裏眼,似乎可以看見她在這裏做的一切,這讓她很緊張,又有些心虛。

“噢……我後天的航班回國,你來接我吧!”雷峻低低沉沉的說,語氣一如過去那樣波瀾不驚。

“接……接你……”寧茵驚訝萬分。

掛斷電話後,她還是沒有想明白,雷峻怎麽會回來要她去接機的?莫非,是想抓緊時間和她辦離婚手續?

想到他若真的這樣迫不及待,寧茵的心又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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