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的快,感

寧茵對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雷應琛突然伸手,猛地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在寧茵錯愕的抬起頭時,他濕漉漉的雙手用力捉住了她的雙腮,濕潤的唇狠狠的印在了她嬌嫩的唇瓣上。

雨幕中,她看見那對黝黑熾熱的眼,來不及反應,呼吸已教他完全占領。

寧茵以為自己在尖叫,可是聲音聽起來卻可憐兮兮的,像無助的小貓咪,惹得男人心髒緊縮,她雙手不住地推打著他,情緒激動得眼淚流了滿腮,把兩張臉都沾濕了。

當他的唇有些慌亂的堵在她的唇瓣上時,他隻感覺到她的唇瓣是那麽的冰冷,忍不住加重了力度,開始揉撚著她的唇瓣,寧茵的唇邊依舊溢出痛苦的呻吟聲,猛地,她張嘴,狠狠咬住他的唇,頓時,一股血腥味串進了兩人的鼻息內,雷應琛有些錯愕,卻已經沒鬆口,依舊死死的將她的身體按在自己懷裏。

“我說過,我不會騙你,你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他低吼,捉住她的臉,強迫她麵對自己懇。

寧茵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雷應琛終於鬆手時,她奮力甩了一巴掌過去。

“我不會相信你,也請你不要再給我這種羞辱,我是你嫂子,不是其他的女人!”她羞愧的大喊,眼前這個男人,還嫌她被整得不夠,連他也要趁虛而入嗎?

站在雨中被淋得狼狽的寧茵仍像驚弓之鳥,咬著被吻腫的紅唇,憤恨的盯著眼前的男人讓。

雷應琛帥氣的五官已經布滿了雨絲,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被雨霧彌漫了的路燈下,幾乎遮住了她眼前的全部光線,麵對寧茵憤怒的指控,他還泛著血絲的唇瓣囁嚅著,麵對這樣的質問,他想沒想也隨著火大的吼了一句,“可你不是一個人,你愛他,但你不需要這麽卑微的愛他!”

“我怎麽愛他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你是我什麽人,你和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還有,請你以後檢點一點,你現在是想趁虛而入嗎?這樣的你,我會更加瞧不起你!”

、寧茵冷笑,第一次,他看到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絕決,有種蒼白的美,幾乎可以揉碎他那顆故作冷靜的心。

雷應琛垂下眼眸,神色黯然的拉住她的手,要將她往身後帶。

“什麽都不要說了,你先跟我回去!”

“我才不要,你少管我!”

“你越這樣說,我倒越要管了!”

雷應琛臉色冷起來的樣子,一點都不亞於雷峻,見寧茵反抗,抵觸情緒特別的強烈,他想都沒想,直接就攔腰將她抱了起來,一路小跑衝過雨幕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雷應琛,你這個混蛋,你放我下來!”

“你給我閉嘴——”

雷應琛低吼了一聲,語氣冷得要死,寧茵紅著臉全身濕漉漉的像是隻落水的貓兒一樣蜷縮在他懷裏,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她委屈得眼淚又滾落下來。

將寧茵塞進車內後,雷應琛一改他昔日溫潤的氣質,又不知道為何低低的咒罵了一句,然後一腳踢開車門,打來後備箱,取出一條幹燥的毛毯,再見來時,看到寧茵抱著雙肩坐在那裏,他快速將毛毯罩在她身上。

“快擦幹,小心著涼!”

他拿著毛毯,有些慌亂的不知道如何弄她,她的衣服全部濕透,白色的寬鬆襯衣全部粘在了身上,露出了粉色的胸衣,和優美而可愛的弧線。

寧茵固執的不理他,鼻息粗重的吸了吸鼻子,依舊目不轉睛的望著窗外。

“你真是個麻煩精,這話一點都沒錯!”

雷應琛有些暴躁的低喝著,伸手將毛毯罩在她的身上,並將車椅轉了下來,強迫寧茵麵對他。

彎身,他伸手捏住她的小腿,寧茵本能的一縮,抵抗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

“我能吃了你不成?”

他有些無奈的輕笑出聲,伸手就將她的帆布鞋給脫了下來,手腕一轉,鞋裏的全部是水。

“說了不要你管!”寧茵特別不適應他做這些事情,腳下不停的朝後麵回縮,雷應琛也固執,抓著她的腳踝了就不放手。

連帶濕透了的襪子也被他給脫了下來,露出一雙白玉般可愛的小腳,寧茵從來沒有被異性這樣對待著,看他好認真的抽出紙巾,一點一點的沾著她冰冷的腳,她咬了咬牙,將頭別向了窗外,沒有看。

雷應琛終於將她的雙腳全部用紙巾給擦拭幹淨了,逐漸溫熱的大手差點就衝動的捂住了她的腳,想要試探那裏似乎還冰冷,但礙於寧茵的沉默,還有她之前控訴他的話,他隻好忍住沒有繼續了。

將她的腳放回到了車椅上後,雷應琛又取來擱在自己車後麵的大衣,溫暖的羊絨大衣被他折好直接放在寧茵的腳下,並強行將她的腳給包在那裏。

隨著冰冷的腳心一點一點的被捂熱,寧茵因冰冷而顫抖的身體這才有了一些些的溫暖,但是毛毯下的她已經顫抖著,看上去柔弱不堪。

雷應琛替她係好安全帶後,快速的踩下油門,車子濺起地上的水漬,很快就奔馳而去。

待回到公寓下的停車場時,寧茵已經靠著車窗睡著了,披在肩上的毛毯也隨之鬆開了,露出一截起伏的酥胸。

雷應琛皺著眉,快速用毛毯又將她包好,這才小心翼翼的抱她下了車。

該死的是,公寓下麵的電梯門口列出了公告,顯示電梯正在維修。

雷應琛看了一眼標示為安全通道的樓梯口,想都沒想,抱著寧茵就開始走上三十層。

為了不驚醒已經睡著了的她,雷應琛連呼吸都壓了下來,好在她實在是讓他覺得沒幾斤肉,所以踩在樓梯上一口氣上到二十樓時,他的氣息才稍微紊亂了一些。

回到公寓後的雷應琛,將寧茵終於放在床上後,卻發現她原本蒼白的小臉變得通紅,皺著秀美的五官,小臉上滿是淚痕,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才發現她的額頭燙得厲害,估計是在發高燒。

雷應琛想都沒想,抬起她的上半身,直接退掉已經被她衣服透濕的毛毯,又將她的襯衣,牛仔褲全部褪了下來,當玲瓏的身體出現在雷應琛麵前時,雷應琛著火的雙眼陡地眯成細縫,被她柔弱又固執的模樣深深吸引。不讓自己有更深入的念頭,他快速的抱起她,衝進了浴室內,特意調了稍微有些熱燙的水,將她給放在裏麵。

她的身上,還留有可愛的胸衣和小褲褲,這是她最後的底線,雷應琛俯身在浴缸的邊沿,俊挺的眉擰了擰,好看的唇角第一次有些不知該怎麽辦的抿了抿,最後,他輕輕扶起她的身體,試著解開了她的胸衣。

經過熱水的衝刷,寧茵白皙而瑩潤的肌膚很快就彌漫上了一層淡淡的水粉色,看上去,更增加了幾絲少女的嫵媚,尤其是她胸衣的那一處,那嬌小的渾然也可愛的挺起,瀲灩著誘惑的光芒。

他是正常男人,見此嬌嫩的身體,雷應琛的喉結還是忍不住的上下翻滾起來,漆黑的瞳孔也越來越沉,最後閃爍出一抹禁忌的火光,甚至有種偷窺的快感在心裏蔓延,教他周身的血液迅速的開始朝上湧,被熱水氤氳著的浴室內,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燥熱。

身體的體溫終於上來,躺在浴缸裏被雷應琛扶著上半身的寧茵終於忍不住呢喃出聲來,雷應琛沒有聽清楚,他連忙俯下身,有些焦急的問,“寧茵,你好些了沒有?”

“熱……好熱……”寧茵呢喃著,紅唇痛苦的撅起,此時的她,意識有些渙散,隻覺得渾身有熱浪不斷的襲擊著自己,教她有些難受得厲害。

雷應琛終於聽見了,害怕她又泡久了又換上熱感冒,立即伸手將她從浴缸裏撈了起來。

感覺到有冰涼的氣息出來後,寧茵本能的蜷縮在他懷裏,似乎想要尋找著可以讓自己依靠的港灣。

雷應琛目光沉了沉,看著這樣無助卻倔強的她,他的內心漫過一絲柔軟,為此,他也終於明白,有些東西,已經在他內心生根發芽,或許在見她的第一麵開始,他對她就有種隱隱而無法察覺的保護欲,到現在,此時此刻,這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

將她的身體擦幹後,他又找出她的帶來的睡衣,全部是可愛的卡通玩偶的睡衣,手感卻極好,綿軟溫暖,雷應琛幫她套上睡衣後,盯著她嬌憨的小臉,莫名會心一笑。

走到客廳內,他撥通了好友的電話,電話那端傳來慵懶的嗓音,“甜心,這麽晚找我有事?”

“我家有個病號,你過來替她看看!”雷應琛望了一眼寧茵臥室的方向,特意壓低嗓音道。

對方顯然很意外,語氣也抬高了好幾分,“你家?拜托,我沒在中國!”

“我在美國,之前住的那棟房子,你應該知道的,快點過來吧!”雷應琛交代完,急速的掛斷了電話,這才又輕手輕腳的坐到了寧茵的床邊。

一個小時過去了,寧茵嘴邊燒得都有些幹涸了,還在睡夢中的她不斷的舔舐著幹燥的下嘴唇,雷應琛沒有辦法,隻好不停的喂她喝水。

等得有幾分焦躁,雷應琛有些火了,撥開電話對著裏麵的男人就是一陣低吼,“你小子到底來還是不來?”

“甜心,我在你門口了!”性感的嗓音故意嬌滴滴的揚起,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

雷應琛手機一扔,直接就拉開了房間的門。

“哇哦,甜心,你怎麽還住在這裏,你不是說這棟房子要賣嗎?”身形高大的男子進來,妖孽一般的五官誇張的皺起,唇角性感的唇帶著一絲妖冶的味道彌漫出戲謔的弧度,盯著雷應琛的狹長桃花眼,更是不懷好意的在他身上轉悠著。

“少廢話,快進來幫我看下,她正在發高燒!”雷應琛瞪了死黨禦卓唐一眼,伸手指了指臥室的方向。

禦卓唐挑眉,臉上的輕佻神色隨即斂去,他快速的隨雷應琛進了臥室內。

當看到寧茵時,禦卓唐本能的一退,“哦,甜心,你知道的,我不會給女人看病的……”

雷應琛無奈,他當然知道他的好友有這個忌諱,但是沒辦法,他隻好低聲道,“唐唐,你幫我先看看,她應該隻是輕微的感冒!”

“NONONO……”禦卓唐連連擺手。

雷應琛掀起眼皮,冷冷的目光揪著死黨,真的火了,“你丫的還在那傲嬌什麽,那女人已經離開你七年八個月零五天了,你還為了她連其他的病人都不顧嗎?你丫的對得起你哈佛醫學院第一聖手的稱號嗎?”

麵對雷應琛的憤怒,妖男禦卓唐迷人的桃花眼裏瞬間泛過一絲傷感,雷應琛也不想揭好友的傷疤,他上前,用力攬住他的肩膀,帶著一絲乞求道,“唐唐,幫幫忙看一看吧?”、

“你女人?”禦卓唐眯了眯眼睛,饒有興味的問。

雷應琛微愣,隨即搖頭否認。

“那你送她去醫院吧!”禦卓唐轉身要走,嘴角卻有複雜的笑意悄然滑出。

雷應琛扣住他的肩膀,又強行將他拉了回來,在他戲謔的目光裏,他低聲道,“她是我嫂子,因為照顧我生病的哥哥所以她也生病了,你說,你能不幫我看嗎?”

“原來是嫂子,那成,你先出去吧!”禦卓唐明白過來,立即抬手要她出去。

雷應琛卻站著不動,“就檢查一下,要我出去幹嘛,我就站在這裏看著!”

“你這麽緊張幹嘛?我是醫生,你以為我要對你嫂子幹嘛?”禦卓唐覺得幾個月沒見這小子,怎麽感覺他有些變了呢!於是,他故意露出一絲驚豔的目光盯著寧茵看了一眼,嘖嘖稱讚道,“真是標準的東方美人,讓人看了後就有強烈的保護欲!”

“你給我滾——”雷應琛突然就罵了一句,惹得禦卓唐更加好奇了,奪目的黑眸緊緊盯著雷應琛,唇角的笑容也越來越深。

雷應琛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他悶悶的鬆了手,摸出一支煙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沒想到又被禦卓唐給看穿了,最後他隻好鬱悶的扔下一句話就去了客廳。“你好好替他看吧,有需要我幫忙的你跟我說,我就在外麵!”

過了十分鍾,禦卓唐就出來了,雷應琛急忙迎了上去,“怎麽樣?她到底怎麽回事?”

“應該是淋雨受涼加上勞累過度,她的抵抗力很差,現在診斷出來的是急性肺炎……”禦卓唐邊洗手邊嚴肅的說。

“急性肺炎啊!這樣嚴重!“雷應琛懵了,他一直以為隻是感冒了的。

禦卓唐又恢複了輕佻的本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好了,甜心,別擔心你的嫂子了,現在送她去我診所吧!”

“好,你開我的車,我現在抱她下去。”

“我開車來了……”禦卓唐看著擔憂得有些不像話的雷應琛,他忍不住微笑著搖了搖頭。

趁雷應琛去抱寧茵時,禦卓唐打量著這間他都很久沒有來過的舊公寓,邪魅的臉頰上頓時又浮現出了一抹奸笑。

“和嫂子同處一室啊,挺好的。”車上,禦卓唐邊開車邊調侃雷應琛。

“你想到哪裏去了,說了她是我的嫂子.”雷應琛訕訕的反駁,臉色卻有些發燙,還好有夜色的遮掩,和窗外雨滴敲打著玻璃車窗的聲音,足以遮掩了他有些過快的心跳聲。

作為從小到大的死黨,禦卓唐還不了解他?他雷應琛什麽時候這樣關心過別的女人了?

看來,這個小女子定是不簡單呐。

“黎心彤來找過我……”末了,禦卓唐又開口,似乎帶著一絲試探。

雷應琛半點表情都沒有,他一直低著頭,看著懷裏燒都麵色越來越紅的女人,眼裏全是擔憂。

禦卓唐因為他沒聽見,故意又抬高了一些聲調,“喂,你前任來找我,想通過我約你見麵。”

“沒空!!”雷應琛頭也懶得抬,直接一口回絕了他的話。

禦卓唐當下吹了一聲愉悅的口哨,繼續毫無節操的笑他,“喲喂,她這是想好你做情夫呢,還是想要做你的情人呢?”

“別在我麵前提她,你知道我的脾氣的。”雷應琛語氣冷凝,態度異常堅決。

透過後視鏡,禦卓唐隻是不停的笑,性感的唇角也認同的勾了勾,慵懶的說,“你那臭脾氣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放心啦,在她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替你拒絕她了……”

雷應琛點頭,目光落向車窗外,忽明忽暗的霓虹燈在眼前閃爍,他的目光也眯了眯,漸漸的,眼前出現了一張模糊到快要遺忘的精致臉龐,他突然嘲諷的一笑,收回目光,看著寧茵嬌小的身體蜷縮在自己懷裏,他才清晰的明白,他現在要做的事情,隻是希望懷裏的女人快快好起來,就這麽簡單,至於其他的,暫時不想再去想。

天亮後,雷應琛在寧茵的病房內坐了一夜。

早起禦卓唐穿了醫生的白大褂進來,看到歪著頭坐在沙發上睡著了的雷應琛,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伸腿,他故意踢了踢他。

雷應琛一下就醒了,睡意惺忪的五官瞬間就繃得緊緊的,他一下就站了起來,衝到禦卓唐麵前,嚇了禦卓唐一大跳。

“是不是她有事?”

“她?”

禦卓唐曖昧的看了一眼好端端躺在床上的寧茵,誇張的指了指她,“她不是好端端的嗎?”

雷應琛目光這才聚焦到病床上,他隨即喘了一口氣,快速的奔到床邊,“那她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退燒?“”退燒了,肺炎也要慢慢調理,多喂她喝水,吃清淡的東西。”禦卓唐有些鄙視的瞪了他一眼,居然敢懷疑他的醫術,才一個小小的感冒而已,居然弄得他這個醫生都莫名緊張起來了,真是見鬼了。

聽著說沒事了,雷應琛的表情這才徹底放鬆下來,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寧茵,連禦卓唐都看不下去了,“咳咳,她是你嫂子,你至於這樣熱烈而癡迷的看著她嗎?”

“我?我……我哪有?”雷應琛隨即又不自在的站了起來,表情僵硬得讓禦卓唐有些忍俊不禁的想要笑出聲來。

“那你先去休息吧,她醒了我叫你……”禦卓唐給他找了個台階,雷應琛這才自然的笑了笑,“那行,你到時候叫我。”

禦卓唐又去看其他的私家病人了,雷應琛在寧茵的隔壁休息室,輾轉反複怎麽也睡不著,他隻好又爬起來,坐到了寧茵的床前。

頭痛欲裂,嘴唇幹燥,寧茵有些痛苦的皺起眉頭時,雷應琛心口一緊,立即關切的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好渴……”

渴?雷應琛一聽,連忙手忙腳亂的開始給她倒水,抬起她給她喂了一些水後,寧茵的感覺這才好轉了一些,在午後陽光強烈的刺激下,她掀了掀眼皮,又閉上了。

過了好久,她才再次睜開雙眼,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

“你好些了沒有?”沙啞溫柔的嗓音傳進她的耳膜內,她卻充耳不聞。

“這裏是醫院,你別擔心,你隻是有些輕微的肺炎,應該很快就好了,唐唐的醫術很高,這些完全對他來說,是小意思……”

雷應琛故意輕鬆的拉開了話題,半安慰半輕哄的想要和她說話。

寧茵這才轉過頭來,目光幽怨的看著他,又像是在打量著陌生人一樣,最後才說了一句話,”謝謝你啊,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會還不起的!”

雷應琛聽罷,將薄唇抿緊,下顎的線條略顯僵硬,漂亮的黑色眼瞳像兩潭井水,深沉得讓人不敢直視,也讓人捕捉不到心思。

兩人默默對峙了將近一分鍾,氣氛古怪極了。

躺在病床上的寧茵深深吸了一口氣,迷糊燒了一個晚上的她都快忘記了那些不堪的畫麵了,還有雷峻說的那些無情的話,她已經過濾性的選擇了暫時遺忘,因為不敢想,一想心裏就揪得痛,而且,她也不想再在雷應琛麵前,弄得自己可憐又狼狽。

外麵的陽光很熱烈,看上去,就像是很有希望的那種。她曾經告訴過自己,她不會再哭了,甚至,是不想再為男人哭了,因為,多麽不值得。

內心有一個念頭升起後,寧茵抬起臉蛋衝著雷應琛笑著,“好餓,我已經聞到培根和咖啡的香味,這裏有早餐吃嗎?”

雷應琛以為寧茵會對自己很冷淡的,沒想到她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請求,當下有些錯愕不說,更多的是驚喜,他連忙點頭,語氣急促的答,“這裏沒有,你想吃的話,我現在給你去買?”

“嗯,謝謝你!我要公寓後麵那條街上賣的那家咖啡店的咖啡……”

“行,我這就去!“

曾處於亢奮狀態的雷應琛,現在的寧茵,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隻怕都會想辦法弄下來給她了。

看著雷應琛迫不及待的出去,寧茵唇角的淡淡笑容漸漸斂去,她是多久了,沒有感覺過被人在乎的感覺了,女孩的恩能告訴她,眼前的雷應琛,感情的強烈,似乎快要超過兩人關係的底線了。

不知道為何,她又想起了在夜雨中糾纏的自己和雷應琛,怎麽會這樣,他怎麽會這樣膽大的親吻自己,她可是他的嫂子啊,一陣心跳加速後,寧茵的臉色又紅了,腦袋裏的思緒也越發的變得混亂了。

咳,她都在想什麽,一個雷峻折磨得她還不夠嗎?她竟然還莫名其妙的又想到雷應琛和自己相處的種種,真是讓她自己都感到羞愧了。

床頭擱著她的幹淨衣服,一看就是雷應琛帶來的,睡衣下沒有穿內衣,寧茵腦袋一下又”嗡……”的一下炸開了,這個累應琛,他到底趁她生病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麽!!!!!!

換好衣服後,寧茵貓著身體快速的出了病房的門,這裏也不知道是哪裏,精致的小洋樓卻來往著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女人,應該像是私人診所。

“小姐,或許你出去需要這個…………”一道性感的嗓音在寧茵身後響起,寧茵身體本能一僵,回過頭來,看到的就是一張陌生的臉。

禦卓唐知道她是偷偷的要走,當下也毫不吝嗇的貢獻了自己跑車的鑰匙和錢包。

寧茵有些戒備的打量著他,不肯伸手接。

禦卓唐迷人的笑,“你的病是我治療好的,我是雷應琛的唐唐,他是我的甜心……”

糖糖?甜心?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

寧茵腦袋亂了,一想到雷應琛又扯出這樣混亂的關係,她真的對他越來越沒有好感了,家裏有未婚妻不說,外麵還有餘情未了的舊情人,現在連和男人都這麽曖昧?

真是白糟蹋了眼前這枚大帥哥了,不過,寧茵想歸想,還是本能的相信了他,她接過禦卓唐遞來的錢包,抽出幾張大額美金,在他麵前揚了揚。

“好心的醫生,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一定會還你錢的。”

“我很榮幸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禦卓唐。”禦卓唐故意眨了眨電力十足的桃花眼,故意笑得一臉曖昧。

“啊啊,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寧茵抓起錢放在自己的口袋內,轉身就奔出了醫院。

雖然身體還有些微恙,但是一點都不妨礙她逃離這一切的心,她想,一個人走得遠遠的,至少,可以暫時擺脫眼前那個讓她傷心傷神的男人就好了。

雷應琛提著咖啡興衝衝的下了車,沒想到進病房一看,該死,病房空了,一個人都沒有。

禦卓唐站在他身後,歪著身子盯著雷應琛的背影,笑眯眯的說,“你的嫂子走了……”

“什麽?你怎麽可以讓她走的,她還是病人?)22雷應琛回頭,目光都快噴出火來了。

“NONONO,她可以出院了,因為我給了她幾顆藥丸,還好心的借了錢給她了。”對於自己做的好事,禦卓唐很開心的告訴雷應琛。

忽然,雷應琛將手裏的咖啡用力地擲在垃圾桶。

“該死!”他低聲詛咒,覺得某些東西超脫了掌控,帶來危險的警告。

“禦!卓!唐!你太不負責任了!”他低吼,難得的暴躁。

“NONONO,看得出來,她很想擺脫你這個小叔子,我隻是憐香惜玉的幫她一把而已!”禦卓唐妖孽般帥氣的五官無辜的昂起,說的一本正經。

雷應琛聽到這話,他的胸口莫名其妙地悶得發痛,特別是想起那張明明無比脆弱卻故作堅強的小臉,他就快要沒辦法呼吸。

該死!為什麽會這樣?

他無法解釋,隻明白他不喜歡現在的狀況,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喜歡!

喧囂的街道、匆忙疾走的男女,天空灰沉沉的,看不到一絲暖意。

這棟古典、精致的大樓占領著紐約區最繁榮的地段,從十八樓的落地窗往下望,孤高的驕傲裏有著淡淡的寂寥。

男人啜著杯裏的頂級威士忌,高大的身影微微反映在強化玻璃窗上,投射出一張英俊而嚴肅的臉龐,眉心和嘴角顯得憂鬱又滄桑。

房間內的燈光很快隱去,男人高大的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旋轉門後。

漫步在第五大道的街頭,男人頹廢的貴族氣質很快就吸引了很多時尚街拍人事的注意,有鏡頭偷偷對準了他,他警惕的瞪視了一眼,給以警告,便加快了步伐。

廣場有人在喂鴿子,各種膚質的男男女女談笑風聲的匯聚的廣場的一側,可男人的目光卻被人群眾一抹嬌小的背影所吸引。

側麵看到她,她正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低著頭,膝蓋下方放著一張看不清內容的紙。

如果男人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在乞討。

隻是,這種在乞討在這繁華的街道上,顯得特別的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影響市容。

男人快步走了過去,伸手摸出一張美鈔,彎腰放在女孩麵前。

獨自逛到第五大道的寧茵正蹲在廣場裏看地圖,沒想到竟然有鈔票落了下來,她當下就抬起頭,迎著閃爍的霓虹燈看到了一雙深邃卻又憂鬱的黑眸。

隻見男人留著一頭棕色的及肩的長發,深刻的五官看上去頹廢卻又有男人少有的精致,尤其是他下顎彌漫出的胡渣,卻又增添了幾分滄桑和成熟的味道,駝色的大衣,灰色英格蘭格子的圍巾,黑色的長褲,光潔透亮的尖頭皮鞋,一看,的確像是做慈善的藝術家。可她寧茵也不是在乞討啊!!!

男人深深打量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就走了。

“喂,你等一下!”寧茵見他也是中國人,怒氣衝衝的直接追了上去。

男人轉身,錯愕的望著這個發怒了的東方女孩。

“是喜歡作秀的藝術家嗎?這麽有愛心,可惜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噢?”男人抬眸,這才發出了然的低歎聲。

不過對於寧茵有些刺耳的話,男人還是皺了皺眉頭。

“給你!!”寧茵將錢甩給他,順便也將自己內心的鬱悶發泄在他身上。

“以為你是沒有路費的背包客,抱歉,我錯了!”男人優雅的道歉,將那張他送出去的美金動作瀟灑的又塞回到了自己的錢包內。

“最討厭你這種先入為主,自作主張的人!”寧茵嘀咕了一句,昂著小臉倔強的盯著他,一臉的鄙夷。

真是隻可愛的小刺蝟,在美國這種注重人,權的地方,當然,男人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也的確有些過分,可是,似乎有種本能驅使他這樣做,教他也有些弄不明白他為何會出手掏錢。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請你喝杯咖啡吧!”

“說得這麽勉強,你是看不起我嗎?我才不會接受你的好意!”寧茵掉頭就走,懶得搭理他。

總之她心情不好,見誰,誰都心情不好。

男人在原地呆了很久,目光一直在追尋著在廣場裏抓著地圖到處問路的寧茵,直到看到她懊惱的坐在廣場一側的藤椅下,獨自沉默的望著來往的人群發呆,男人這才邁著優雅的步伐雙手插袋的走到她麵前。

“想去哪裏,跟我說一下吧!”男人突然抽出寧茵手中的地圖,慵懶的眯了眯眼睛。

寧茵見又是他,本想衝上去又理論一番的,不過她實在沒有力氣,最後隻好悶悶的坐在藤椅上發呆。

男人坐在她旁邊,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卻興致極好的來了一句,“就你這蹩腳的英語還來混紐約,你該不會被人騙到這裏來了的吧?”

寧茵一聽,臉色頓時通紅,原本積壓在內心的委屈一下就湧了上來,逼得她眼角都濕潤了。

她來這裏,比被騙還有更沉重的理由,是心底的傷,說不出口。

“是被騙又怎麽樣?你至於這樣瞧不起人嗎?你以為你很了不起,你不也是中國人嗎?賣,國求榮的家夥,我看不起你!”寧茵毫不客氣的頂了他一句,直接將男人罵得臉色抽了抽。

突然,不知道誰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男人錯愕的盯著她的肚子,寧茵尷尬的不知道將目光落在哪裏,隻好凶巴巴的瞪著他。

豈料,男人突然起身,一把擰起她的胳膊,直接將她拽著朝前走去。

“喂,瘋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寧茵這下嚇到了,小臉蒼白的大叫。

男人不語,隻是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冷冷道,“害怕了?剛才不還很囂張嗎?”

PS:第二更,兩萬字終於完了,好累好累呀,大家感覺怎麽樣,多多留言哦哦,最後出來的這個藝術家一樣頹廢的男人,有喜歡這款型的妹子嗎?啊哈哈哈,猜猜他會是什麽身份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