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茵燦亮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著,雷應琛忽然嗤笑,“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你也害怕了,對不對?”

“不……怎麽會?我怎麽會害怕……禾”

寧茵急切的搖頭否認著,但是,她卻看到了雷應琛眼裏的受傷。

“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寧茵委屈的道歉,所有的堅持在這一刻瓦解,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她真希望自己就做一個幸福的小傻瓜,這一輩子,沉浸在他製造的幸福生活裏,就這樣迷糊著,幸福著,一直到終老。

但是,撕碎後的真相,卻是如此的殘忍。

寧茵慌亂的站了起來,她開始迫不及待的收拾著房間裏因自己製造出來的殘局。

她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隻是,蹲在地上收拾著七零八落餐具的她,終於忍不住眼淚再次泛濫成災。

不多久,將套房整理幹淨後,她捏著黑糊糊的小手去了浴室,正準備衝洗時,卻看到浴室裏擺放著一大束的粉色玫瑰,精致的包裝,玫瑰的花苞上還放著一張小卡片妲。

燭光晚餐,玫瑰花,韓曉珠那自信而曖昧的笑容,寧茵的心瞬間就像是被刀割過一般,疼痛難忍。

她顫抖著手指泛過那張精致的小卡片,手指一抖,卡片被觸動掉在了她的腳下,寧茵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俯身快速的撿起那張小卡片,但目光接觸到那張小卡片時,她呆在那裏。

流暢的鋼筆字在上麵寫著,“老婆,紀念日快樂!”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寧茵死死的捏著那張小卡片,快速的打開水龍頭,在水龍頭嘩啦的流水聲中,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雷應琛聽到浴室裏的哭聲,快速的衝了進去,深沉的目光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寧茵,眼眸微微閃了閃。

他轉身,一言不發的出了房間的門,一個人站在樓道裏神色落寞的抽著煙。

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這個日子,他從來沒有忘記。

在外麵住了一個月,他並沒有說不想回去,當她發來短信“勿忘初衷”四個字時,他便已經了然,他的世界,早就和她融為一體,他是個有家,有孩子的男人了,那是她賦予他的責任感,他不會棄之……

隻是沒想到,才布置好浪漫的燭光晚餐,門鈴就響了,他內心一真歡喜,隱忍不住,他為彼此的心有靈犀。

但事實上,他開心得有些太早了。

當門被拉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嗨……很意外嗎?”

韓曉珠巧笑著,看著微愣的他,她可是一點都不意外。

徑直進來,當看到落地窗前擺放精致的燭台時,她轉過身來,笑眯眯的問,“應琛,這是為我們久別重逢準備的嗎?”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冷峻的臉上氤氳著薄薄的怒氣,江野琛站在她麵前,表情冷峻。

韓曉珠脫下披在加上的披肩,不理會他態度的撥了撥自己的長發,柔聲道,“你房間好熱啊,沒有開空調嗎?”

她一傾身,就露出胸前隱隱的春光。

江野琛別過頭去,冷聲警告道,“請你離開!”

“應琛……不要這樣嘛!”韓曉珠突然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江野琛眼眸一暗,伸手用力的扳開她的手,韓曉珠怎麽也不放,抓著他的襯衫,急切的呼喊起來,“應琛,你是我的,我知道你還活著,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忘不了你,從我見到你,見到江野琛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你給我莫名的熟悉感,我一直想辦法靠近你,我一直打聽你的消息,但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你就是雷應琛,你就是他……”

“你神經病啊——”江野琛憤怒的用力,韓曉珠淬不及防的已經被他給推倒在了沙發上。

他的襯衫也被她拉扯得淩亂不已,一雙冒著怒火的黑眸死死的盯著她,江野琛上前一步,再次警告道,“我告訴你,別在我這裏亂說,你要是還不出去,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韓曉珠冷笑。

緩緩站起來,她站在他麵前,盡管身高還是有區別,但她一點都不畏懼他的警告。

“雷應琛,我告訴你,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害怕的,因為現在的我,被你和寧茵那個賤人弄得一無所有了,你被他奪去,我的婚姻也因為她而支離破碎,你說,我還害怕什麽,我什麽都不怕了,既然你是雷應琛,我這次絕對不會放手了!”

“莫名其妙,我不管你誰,請你不要在我麵前侮辱我的妻子,不然……”

五根手指頭狠狠的卡住她的脖子,江野琛第一次在女人麵前,露出了猙獰的麵目。

“你敢嗎?”韓曉珠挑釁的看著他,“你敢掐死我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著你,就是這麽的討厭,非常的討厭!”

江野琛低喃著,陰

鷙的目光掃過她精致的臉蛋。

韓曉珠唇哆嗦著,直到門外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江野琛眼眸一暗,隨即便鬆了手。

他知道一定是寧茵來了,他站在那裏,並沒有動,這一刻,他不想看到她有難過的表情,所以,他並沒有打算去開門。

“喲,外麵是誰呢?怎麽,你害怕去開門了?如果害怕,那就由我替你去開門吧!”

韓曉珠整理著裙子,站起來,輕笑著問。

江野琛眼眸一暗,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拽回到沙發上,他這才大步流星的去開門了。

開門一看,果然是寧茵,她打扮得比以往還要漂亮,看到他的那一刻,眼裏有欣喜,還有嬌羞。

這種害羞而嫵媚的風情,不加掩飾的流轉著,隻有她,他的小女人才有這樣獨特的美。

盯著她的臉,但是那一刻,他卻說不出話來。

他甚至可以想象,她進來看到室內那個女人時,那對於脆弱膽小的她來說,將是多麽的不堪一擊。

白色的煙圈在鼻息處緩緩的暈染開來,雷應琛眯起的眸光中,泛過濃烈的陰鬱。

寧茵抓著自己的包包出現在門口,看著雷應琛依靠在走廊的牆角抽煙,她站在那,呆呆的看了他許久,這才低著頭,沉默的走了。

雷應琛眼睛的餘光瞟到那離他越來越遠的嬌小背影,什麽也沒有說,也沒有追上前去。

或許,這個事實對於她,也是需要消化的時間吧!

看來,這個冷靜的假期,彼此又要延長期限了,也好,卸下並不屬於自己的麵具後,他完全沒有做好準備,以曾經的身份來麵對她,麵對周遭的一切。

夜幕低垂。

位於高層的落地窗外,依稀閃爍著暈黃的燈光,城市的夜生活已經開啟,可雷應琛的四周,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門外又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他才摁掉未燃盡的煙蒂,拖著兩條早已站得發麻的長腿極不情願的去開了門。

拉開門的那一刹那,他呆在那裏。

寧茵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抱著寶寶,穿著素淨的運動衫,長發紮成高高的馬尾,昂著一張卸掉了妝容的清麗小臉就這樣望著他。

“你……你怎麽來了?”雷應琛開口,語氣有幾分無措。

“我怎麽不能來?”寧茵佯裝鎮定的反問。

雷應琛習慣性的皺眉,有些不悅,“你還這麽晚帶著兒子出來,你知道這樣很不安全嗎?要是把他嚇著了怎麽辦?”

寧茵不以為然,“你在哪裏,我們娘倆就跟在哪裏,你要是想甩掉我,容易,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但是你要是想拋棄你的一雙兒女,我告訴你,沒門!”

“你說什麽啊……”雷應琛訕訕的勾唇,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腦袋裏在想些什麽。

“回家去——”他催促,伸手扳過她的身體,強行推她朝前走去。

寧茵卻固執的站著不動,長睫眨了眨,悶悶的答,“我都沒有家了,我回哪裏去……”

雷應琛微微愣住,寧茵轉過身來,將懷裏熟睡的寶寶塞到他懷裏,雷應琛慌忙接住,耳邊就聽到寧茵說,“沒有男主人的家那不叫家,以後,你雷應琛在哪裏,我和寶寶的家就在哪裏!”

心口就這樣被堵得慌,雷應琛看著熟睡中的寶寶,深邃的瞳孔一陣緊縮著。

寧茵低著頭,不管不顧的就這樣推門進去了,還好這是套房,空間也不算小,就算一家三口一家四口呆在這裏,也還能容得下他們。

她開始拉開行李箱,將寶寶的日用品衣服尿片全部拿了出來,分門別類的擺放在衣櫃內。

雷應琛在身後看了她良久,最終還是妥協的將寶寶抱進了房間,擱在了旁邊的大床上。

周圍一陣寂靜,雷應琛走到玄關處準備開燈,沒想到卻被寧茵製止住了,“不要開燈……”

他的手指微微一緊,縮了回來,索性坐在沙發上問她,“你打算住這裏多久,房間空氣幹燥,不適合寶寶過來住!”

“家裏冷冷清清,一點生氣都沒有,寶寶住了更會害怕!”寧茵毫不猶豫的頂了他一句。

雷應琛無言,抱著毛毯自己徑直躺在了沙發上,“那隨便你——”

寧茵咬了咬牙,看著他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她忍住了。

夜,寂靜得有些讓人胸悶,躺在沙發上的雷應琛幾乎是睡意全無,他知道,她的固執,但是,她越是固執,他就越難以麵對,索性,不麵對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窸窣的腳步聲緩緩傳來,最後好像就在他身後停住。

窗外皎潔的月光將銀輝色的光芒灑滿了毛毯的一角,當輕薄的睡衣緩緩滑落在腳下時,玲瓏的身體悄然彌漫出了瑩潤的光彩。

長發傾瀉而下,隱隱遮擋住了胸前的春光。

淡淡的清香味襲來,雷應琛原本睜著的雙眼翛然緊閉起來。

他隱隱的感覺到,她的小手正在他的背脊上遊走,像是不安分的小貓一樣,若有若無的,撓著他胸口最堅硬的那一塊。

“老公,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最愛的人,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你都不準不要我……”

清潤的淚珠兒落進了他的頸窩裏,雷應琛終於忍不住,低吼了一句,“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寧茵站在他麵前,被他一吼,眼淚嘩嘩落了下來,雷應琛索性坐了起來,沒想到一看,他那平日裏害羞不已的小妻子,居然脫光了半跪在地毯上。

他的眼眸一暗,艱澀的移開雙眼。

“這麽晚了不睡覺,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想你……想要你……”

寧茵固執的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著她,胸前的兩團綿軟就這樣在離他心髒最近的那一塊磨蹭著,撓得雷應琛喉間一陣發緊。

他沒有動,身體緊繃得有些僵硬。

寧茵順勢站起來,整個人都倒在他懷裏,小手勾著他的脖子,她學著他以前疼愛她的樣子,不安分的小嘴生澀的咬著他的耳垂,害羞的小舌更是試探的在他的耳廓裏緩緩滑動著。

耳邊,模糊的聽到他喉結翻滾的聲音,這給了寧茵莫大的信心,她幹脆半跪在他兩腿間,抱著他的頭,低頭,用自己靈動的小舌不斷的舔舐著他的耳垂,他的喉結,以及他胸前的敏感。

但是,她刻意的避開了他的唇。

小手滑過他結實的胸肌,她半跪在那裏,小嘴一張一合的在他胸前蹭著,雷應琛隻感覺到胸口緊繃得厲害,該死的女人,她到底在幹什麽!

隱忍著他連喘息都沒有,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當她的小手緩緩的扒開他的褲子時,他眼眸陡然一縮,該死,她想做什麽。

“以前總是你這樣對我,我從來沒有主動過,今天,我想主動一次……”

寧茵伸手,捏住了他早已滾燙的火熱,感覺著那昂揚的怒龍正在手掌心顫動著,她咬著牙,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一直都是你付出得比我多,從今以後,我也想為你多付出一點,我不想總是肆無忌憚的享受著你的好,我也要讓你覺得,我愛你,真真切切的愛你……”

話音一落,寧茵緩緩的低頭,張嘴含住了他那火熱的勃發。

雷應琛一昂頭,抑製不住的輕喘了一聲,感覺著她的小嘴緊緊的包裹著他的火熱,那樣溫暖,那樣溫柔的試探和想要努力取悅他的小心思,終於擊潰了他一直緊繃著的所有心思。

他的手掌緊緊的抓著沙發的邊沿,低頭,目光沉沉的盯著半跪在自己雙腿間的女人。

寧茵從來沒有試過做這樣的事情,之前雷應琛有那麽熱切的想嚐試一次,但是都是她被嚇住了,死都不肯,最多隻幫他用手弄一弄。

如今,她才知道,要這樣取悅他,讓他感覺著前所未有的快感,是多麽的難和吃力。

隻怪他的太大,在她嘴裏又爆發了不少,撐得她雙腮都好酸疼,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進出著,耳邊偶爾傳來的喘息聲,則是給她的無聲鼓勵。

速度越來越快,雷應琛幾乎都要忍不住了,他突然伸手,用力的按住了她的小腦袋,他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最後,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刺激中的雷應琛差點**了,而寧茵則已經放棄了,她跪在那裏,鼓著腮幫子,紅腫的小嘴邊還流著透亮的唾沫星子,看上去,妖媚而又勾人。

雷應琛喘息的看著她,寧茵有些委屈,“我堅持不了了,太大,嘴巴好酸……”

看著她這樣無辜又慚愧的樣子,雷應琛心口終於軟了,伸手,一把擰起她,直接在她的驚呼中將她翻身壓在了沙發上,“你個笨女人,不會做的事情,誰要你去做了!”

“我……我想討好你……”幽幽的聲音隱藏著莫名的小心翼翼,雷應琛聽著,心口徹底被融化了。

他一低頭,重重的堵上了她的小嘴,舌,頭瘋狂的掃蕩著,拚命的吸吮著剛才混合著兩人氣息的清甜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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