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你還虐待你我

忽然有些壞壞的用力收一收掌心,他立刻全身一顫。

“幫我,寶貝!”

江野琛眯起眼睛,忽然挪開她的小手,火速去解自己腰帶。

寧茵愣住了,難道他已經克製不住,要違背醫囑同她**?

一陣悉悉索索後,他拿起一旁茶幾上的濕毛巾,執過她的小手細細擦拭。她怔怔地看著,由他擺弄榛。

他忽然丟開毛巾,拉著她的手再向自己腹下按去。這次她的掌心與他之間已經全無隔閡。

寧茵恍然大悟,睜大眼睛望著他,眼裏卻是藏不住的嬌羞,“我還帶著傷,你卻虐待我!”聲音裏雖然透著不可思議,聽上去卻十足十是在撒嬌。

江野琛邪笑,有耐心的教導她如何動作曳。

“你受傷的是臉,等下我會幫你繼續冷敷;現在想被虐待的人是我!我隻想你用你的手來好好虐待我一回!”他的聲音愈發地啞沉起來。

羞澀慢慢湧上臉頰,頰畔一片火辣,寧茵不禁閉上雙眼,腦子裏此時竟開始閃過一幕又一幕畫麵,全是從前她與眼前這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心頭一忽兒溫暖一忽兒微澀,歡欣與苦惱的滋味交織在一起。這溫暖甜蜜卻有偶爾會患得患失的感覺不叫它戀愛又叫它什麽呢?與他走到今天這番境地,看來,真的是上天的注定了!

什麽橋本家的大小姐,都一邊去吧!

她才不會傻到再一次放手自己愛的男人!去成全別人!

知道她在開小差,江野琛忽然用力握她手腕,聲音透出不滿,“專心點!”居然在怨惱她!

看著他滿足的表情,寧茵的一顆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為寧茵敷完臉,江野琛親自去放熱水讓她沐浴。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一段,加上冰塊的鎮定作用,寧茵已經漸漸不如之前那樣暈眩混沌,看到江野琛竟親力親為為自己服務,她不禁心情大好,出聲調侃。

她臉上驚現誇張表情,受寵若驚般拉長聲怪歎:“我真的沒想到你照顧人起來,還很細心體貼呢,這份天恩,我真是上輩子修了多少的福氣才可以換來的啊!”一

江野琛聞聲得意不已,嘴角抿起,一把把寧茵給抱進了溫暖的浴缸裏。

“隻有你才有享受我照顧的特權,所以你要給我惜福!”溫暖的熱水漫過身體,那是一種從外緩緩沁入骨髓裏的溫暖隨之而行。

寧茵坐在浴缸裏麵,格格的笑個不停。

兩人折騰著,一直到天亮才睡著,寧茵恬靜的靠在江野琛的胸膛上,睡得正香甜。

江野琛卻是閉著的雙眼不停的睜開,最後確定寧茵完全睡著後,便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後悄然起身了。

他特意走到病房外的休息室內,此時的天色都沒有完全亮,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一大片,看來,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晴天。

江野琛高大的身體深深的陷入了柔軟的真皮沙發中,朦朧的光暈籠罩著他的臉,他的神情,一如那窗外的陰霾一般,濃重而陰冷。

掏出電話,他毫不猶豫的撥了過去。

對方很快就接通,江野琛開口,語氣很冷,也非常直接,“邢灝,這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我等不了那麽長的時間,但是,我的條件是,不能讓我老婆再次受傷!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漆黑的房間內,悶熱的氣流壓抑著男人的心髒,比起外麵蕭冷的世界,這裏顯得更加的沉悶和讓人覺得壓抑。

當樓下的車燈終於在清晨的鍾擺指向六點二十分時,依舊穿著西裝的男人這才從漆黑的房間裏站了起來,當接觸到走廊的亮光的那一刹那,男人的臉色這才顯露出來,冷酷,而憤怒,沒有半絲的隱忍。

寧汐披了一身的晨露出現在家裏的花園裏,她腳步匆匆,長發淩亂而早已被燃濕,一如她的精神一眼,頹然而孤獨。

家裏保姆應該還沒有起床,脫下外套後,她快速的走進了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後,寒冷的身體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的暖意,隻是,緊緊拽著玻璃杯上的五根手指,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道黑影,落在廚房的玻璃窗上,寧汐抬頭,看到那模糊的身影,心口悄然一緊。

一瞬間,她幾乎都沒有勇氣回頭,隱約的,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她的手指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我們離婚吧!”

短短五個字,從身後傳來,毫無溫度,聽似詢問的語氣,卻充滿了殘忍。

玻璃杯瞬間從手指間跌落,刺耳的一聲落地的脆響,幾乎要劃破寧汐那顆脆弱的心髒。

她戰戰兢兢的回頭來,對上邢灝那雙陰鷙的黑眸,唇張著,連呼吸都開始覺得疼痛起來,“你……你說什麽?”

“你昨晚去哪裏了,不,昨天去哪裏了,做了什麽事情,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

邢灝站在那裏,語氣更是平淡得駭人,寧汐沒想到他知道了,但是,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樣,他能把她怎麽樣?

看著他那麽冷漠的樣子,她知道,他是很生氣了,非常生氣了,但是,盡管這麽生氣,他居然連對她發脾氣的激烈情緒都沒有對她顯露,他到底,對她,除了責任之外沒有任何的情緒了吧!

寧汐忽然苦澀的揚起唇角,囁嚅著雙唇反問,“灝,你這一大早的在說什麽呢?”

“我說離婚,這是你必須為你的任性付出的代價!”

邢灝身體是慵懶的倚靠在廚房的門上,但語氣和態度,可沒有那麽的閑適。

“是因為我姐姐,你還在乎她,所以你要和我離婚?”寧汐突然變得情緒不受控製起來,進來後脫鞋了,沒有換鞋,她隻穿著單薄的襪子,因為激動,她猛地朝前挪了一步,頓時,雙腳就踩在了破碎的玻璃渣上,明明會很痛,但是,她卻感覺不出了。

邢灝隻是冷冷的看著她,薄唇勾了勾,那打量著她的目光,幾乎有一個世紀那麽久。

真的沒有多餘的情緒,最後,連憤怒野沒有了,甚至,對她的失望都不曾看到。

這個男人,終究對她是薄情到這個地步!

寧汐不甘,緩緩走向他,嗓音沙啞而發疼,“灝,我們已經有小乖了,她是那麽的可愛,她最渴望的是,需要愛她的爹地和媽咪在身邊,好不容易,她的夢想擁有了,難道你又要這麽殘忍的撕碎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清潤的眸子有絕望,更多的是掙紮,寧汐皺著眉頭,伸手很用力的抓著了邢灝的手臂。

而邢灝,卻是不著痕跡的將她的手給甩開了。

“小乖隨我生活,日後的某一天,我一定會給她一個健全的家庭……”

邢灝還沒有說完,寧汐就淒厲的叫了一聲,“不……不可以,小乖是我們的,不是別人的,她不可以和別人生活!”

寧汐不管,她不可能讓她的女兒,含辛茹苦生下來的寶貝女兒就這樣送給別人,她不可以!!

邢灝卻冷笑起來,低頭,目光沉沉的鎖住她掙紮的臉,哪怕那上麵布滿了淚水,卻依舊捂熱不了他那顆已經狠下來的心。

“寧汐,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教育小乖嘛?作為一個母親,作為一個妹妹,你都做了什麽齷蹉的事情,這次發生的事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你姐說算了,我也不會同意!”

寧汐一愣,半餉才緩過神來,眼淚頓時嘩啦啦的滾了下來,她死死的咬著有些發白的嘴唇,哽咽著嗓音一字一頓的說,“你果然還愛著她,還惦記著她,邢灝,我們已經有孩子了,我們已經有家庭了,你怎麽可以還這樣愛著一個並不會屬於你的女人?”

“不——”邢灝突然吼出一個字。

寧汐身體僵住,抬眸,煎熬了一個晚上的猩紅雙眼死死的盯著他。

邢灝唇下的肌肉哆嗦著,他一字一頓的告訴她,“寧汐,從你和我結婚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決定徹底的忘記她了,如今,這件事情的發生,我要離婚,也並不是因為她是受害者!”

“那是什麽,既然不是因為她,你就不需要傷心,你更不需要難過,甚至,你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用去在乎我到底做了什麽!”

寧汐嘟嚷著,不甘,憤怒,委屈,全部如數的發泄了出來。

隻是見她如此,邢灝卻是冷笑起來,“還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嗎?真正的原因就是,是你,是你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