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紀墨妍此時正在茶水間裏泡咖啡,忽然聽到‘啪’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摔地上碎了,緊隨而來的還有一道巨大悶響,以及顧楠發出的嬌弱聲。

“顧楠?你怎麽了?”紀墨妍關掉咖啡機,拔步就往外走,邊走邊喊:“顧楠你在嗎?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喂…”

顧楠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聽著她焦灼的聲音,不回應,也沒有掛斷。

紀墨妍心裏沒由來的發慌,她穿過走廊,徑直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緊急開往景和醫院。

恰逢這時,在後麵的一輛出租車上走下來一個女人。

蘇夢然看到紀墨妍慌張的樣子,原地愣了下,而後上車,指著還沒開出太遠的那輛出租道:“師傅,麻煩跟上前麵那輛車。”

“哎,得嘞。”司機應了聲,重新啟動車子,去追前麵的那輛出租。

紀墨妍到醫院時,醫生正抱起她放在病房上,地上的玻璃碎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嗜/血的光。

“怎麽回事兒?”紀墨妍兩步走到裏麵,皺著眉問。

顧楠朝祝向明使了個眼色,祝向明了然,摸到兜裏的手機,裝作接電話的樣子出去了。

而顧楠歪著腦袋,手趁勢虛環住紀墨妍的腰肢,虛柔道:“墨妍,我頭疼,借我靠會兒好嗎?”

紀墨妍身體僵了一瞬,她手放在顧楠胳膊上,任她靠了兩秒,就打算推開她,顧楠餘光瞥到門外一道人影,不等紀墨妍開口,主動退開。

紀墨妍低著頭,想問些什麽,顧楠正好仰起頭來,兩人鼻尖碰到了一起,四目相對,顧楠抬起手,萬般柔情的叫她的名字:“墨妍。”

而站在門外的蘇夢然,四肢僵硬,眼眶不知不覺濕潤泛紅,在她這個角度,往裏看,就好像是紀墨妍在和那個女人‘接吻’。

這樣的一幅畫麵,深深刺痛了蘇夢然的眼眸,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大腦猶如死機一樣,運轉不動半分。

作者有話要說:之後的每天都要在被棄文的邊緣瘋狂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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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鵝鵝~

在這裏跟大家解釋一下哦,紀總她並不是渣,隻是因為顧楠是她曾經真心喜歡過的人,對她的意義非凡,外加上她本身是個善良之人,撞了前女友,不管是出於責任還是其他什麽,她都不可能置之不理,而且,墨妍在第二天就給顧楠找了個護工啊,並沒有親自照料啊,隻是偶爾去看一眼而已,等她出院之後,她們之間就兩不相欠,毫無瓜葛了。

當然,這隻是紀墨妍心裏這麽想的哈,跟後續劇情沒關係。

……emm,我其實不太會解釋這些,反正大體就那麽個意思。

紀總如果想要腳踏兩條船的話,那她就不會給顧楠找找護工了。

至於她為什麽不和然然說這件事,下章應該就能揭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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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承諾

紀墨妍和她對視兩秒, 率先鬆手,移開了視線。她立起顧楠身後的枕頭,扶著她靠在上麵。

顧楠雙手勾住她脖頸, 一雙水眸脈脈含情, 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與其訴說。

紀墨妍拉下她的手, 看向地麵被摔得七零八落的玻璃, 聲音微抖道:“我去找人過來打掃一下。”

一轉身, 便對上了門外那人的熱灼目光,蘇夢然深眸裏的情緒極為複雜, 到最後都轉變成了失望。

紀墨妍渾身一顫,心跟著往下沉去。蘇夢然手握成拳,向後倒退兩步,回身動作仿佛播電影一樣, 刻意被放慢了鏡頭,在紀墨妍眼中凝聚成一個小點,逐漸消失於視線裏。

“夢然。”紀墨妍反應慢了半拍,嘴裏不自覺的呢喃出她的名字後, 大腦瞬間清醒,旋而邁開長腿,立刻開門去追,任憑顧楠怎麽叫她,她都沒再回頭,隻管往前奔跑, 邊追邊喊蘇夢然的名字。

淩亂的腳步聲響徹在醫院的走廊裏,蘇夢然向右拐了個彎,極速按下電梯,進去後又即刻合上,眼眶內蓄滿了淚水,她卻強撐著不肯讓其落下。

紀墨妍在追跑的途中,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老人,她匆匆丟下一句‘對不起’,繼續前奔,惹得背後的病人家屬破口大罵。紀墨妍權當沒聽見,一臉焦急的去追尋蘇夢然的身影。

好不容易追到樓下,卻發現人已不見了蹤影。

紀墨妍粗喘著氣,餘光瞥見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上去就拉住了人家的手腕:“然然!你…”後麵的話如數卡在了嘴邊。

女人滿目莫名的看著她。

紀墨妍連忙鬆了手,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女人點下頭:“沒關係。”

紀墨妍頹敗的拍了拍腦袋,俊白的臉上布滿了懊惱之色。

至於蘇夢然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醫院裏,還好巧不巧的出現在了顧楠的病房外,紀墨妍已無心去想。

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找到蘇夢然,跟她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以免拖的久了,誤會加深,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

紀墨妍圍著醫院找了一圈,最終在一排鬆柏樹前的馬路邊上看到了蘇夢然的背影。

此刻,她正拉著行李箱在攔出租車。

紀墨妍顧不得其他,一溜小跑過來,直接從後麵抱住了她:“然然。”

蘇夢然眼眶通紅,聽到她的聲音,淚就不由自主的滾落下來,砸在了紀墨妍的手背上。她掙紮著要退出她的懷抱,紀墨妍反而越擁越緊。

“放開。”蘇夢然啞著聲,鼻息濃重。

“我不放,除非你冷靜下來,好好聽我的解釋。”紀墨妍微搖頭,埋首在她後頸,嗅著她身上的茉莉花香,輕歎了口氣。

蘇夢然死咬著唇,掙了半天,直到失去力氣也沒能退出來。她現在心裏很亂,剛剛在病房外親眼所見的那一幕還在腦海中徘徊輾轉,令她心裏極為難受,就好似在她最柔軟的地方投下了一塊重石,壓的她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