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戚小七沒有反應過來,封謹言究竟想幹什麽,好端端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做什麽?

剛才不是打算放過她了嗎?難道是她把這個男人想的太好了?

對方才不會關心自己的傷勢是否完全好了,他隻想把她迅速解決幹淨,是這樣嗎?

如果不是,為什麽要用那種危險的眼神盯著她?

戚小七越想越害怕了,連忙把身子朝那張寬大的床上挪了挪,試圖離這個男人盡量遠一些,最好他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然後不要這麽硬逼著她做那件事。

封謹言看到這個女人這麽反應,明顯一臉的不悅,於是將頭靠的更近了一些,幹脆還直接倚靠在了戚小七的身旁。

戚小七和封謹言一下子便四目相對了,而且兩個人的臉也靠的很近。

再看看這個男人,隻身著一件寬鬆舒適的睡袍,是要鬧哪樣啊?

鼻息之間,兩人噴薄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於是戚小七更加膽顫心驚起來。

“你,你靠我這麽近,到底要做什麽?”

戚小七咬了咬唇,終於鼓起好奇的勇氣,一股腦兒把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剛才這個男人不是對她那麽強烈的鎮壓嗎?現在看自己跟個小綿羊一樣,所以再次攻擊過來了?

不會吧?如果真是這樣,他之前怎麽可能聽到她因為傷口撕裂喊疼的時候,居然沒有對她下毒手呢?

這個男人是覺得她很吵,現在她不說話了,於是又開始反複折磨她?

一個又一個想法在戚小七的腦海中迅速運轉著,戚小七沒有猶豫地把想法問出來後,便倍覺底氣不足了。

可這個十分忐忑不安的表情,倒是讓封謹言饒有趣味一般,隻見現在他的目光裏多了幾絲狡黠的興味,嘴角邊還不時地勾出幾絲邪異之氣。

這個女人一定是以為他又要對她怎麽樣了吧?

真是的,他可是一個男人,如果他想趁人之危的話,在醫院裏,每天晚上,都可以,用得著把這種分外警惕的目光注視到他的身上嗎?

封謹言一邊暗自在心裏偷笑著這個戚小七,臉上的彎眸卻又一邊閃爍著靈動的光芒,似乎像是刹那間便灑滿銀輝一樣。

“那你覺得我現在是想要幹嘛?”

封謹言的語氣很輕鬆,俊臉上依然掛著興味,連那墨色的眸子,都閃著滿滿的碎光。

“你,我怎麽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但你現在故意靠近我,又是什麽意思?”

戚小七故意把臉別向一邊,眼前的男人英俊得實在有些過分,所有的完美線條全部都在他的身上展露無遺。

再看下去的話,她恐怕連自己都有些眩暈了吧。

可即便這樣,戚小七卻依舊感覺到背後的封謹言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叫她一時間不知所措,完全無所適從的樣子。

戚小七可以想象得出,男人那墨色的深眸現在漸漸地氤氳起愈來愈濃的怒意,眉宇間一定藏滿了說不盡的懊惱。

“看著我,你看清楚我這張臉,我到底想對你做什麽,我想你應該明白!”

下一秒,戚小七的身子被封謹言刻意扳正在自己的麵前,使得戚小七完全沒有一絲的反抗餘地,現在的她隻能默默地和這個男人對視著,然後從他的眼裏努力探究出一絲訊息來。

這個男人這麽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戚小七很不明白。

但當她轉過頭,看到封謹言的那張俊臉時,卻在男人那如同古井般深邃的幽幽黑眸中,觸及到了幾絲淡淡的心疼。

他在關心她?不可能,怎麽可能是這種情況呢?

剛才不是還危險至極的樣子,隻不過眨眼之間,就轉換了一副新的麵孔?

隻能說這個男人如果不是變色龍的代言人,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但戚小七又不得不承認,封謹言此刻的眸子閃過的那抹越來越多的心疼之意。

關心她,用得著這麽粗魯嗎?而且隻不過是單純一個眼神的關心罷了。

這種沒有一絲意義的關心,她寧可不要!

“我看到了,難不成你在關心我?”

戚小七想也沒想,便驀地回了一句,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些唐突了,畢竟這個男人的脾氣那麽暴戾,這語氣要是不客氣的話,對方會不會因此怒火衝天,然後就……

戚小七不敢想象得罪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麽後果了,隻知道自己直言不諱的毛病,還是應該改掉才對。

“關心你?那好吧,算你還有點眼力,那你不要動,我現在給你上藥。”

“啊?”

封謹言這一句話讓戚小七有些猝不及防,這麽說,是真的在關心她?

可關心她的話,她還是蠻欣慰的,但要給她上藥,現在嗎?

戚小七詫異了一下,卻被封謹言大聲提醒道:

“愣著做什麽?快點脫衣服!”

什麽?叫她在他的麵前脫衣服?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戚小七在心裏一萬遍地重複著這句話,以往睡覺的時候,戚小七可都是穿著睡衣睡覺的,要她自己脫光光,豈不是在無形之中羞辱她嗎?

她才不要這麽做,這樣實在太丟臉了。

而且憑什麽,要讓一個男人三番五次地占便宜?

戚小七一時間頭如撥浪鼓一般不停地搖著,可封謹言哪裏看得過去。

“我去整理一下家庭醫藥箱,你在這裏給我把衣服給我脫光光,這是命令!記住不許反駁我說的話!”

這個男人是霸道玩上癮了嗎?還不準她反駁他說的話,憑什麽?

“可是我……”

“嗯?快點脫!”

很顯然這已經是封謹言第二次提醒了,他對這個女人簡直有種無與倫比的憤恨。

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什麽叫好歹,簡直是叫人氣憤至極。

其實戚小七覺得自己很醜,不想就這樣硬生生地暴露在這個男人的麵前,而且她至今為止隻做過一次這樣的事情。

上次被拍照,也是這個男人硬生生地讓她把自己衣服脫光,而現在她還受了傷,身上的傷痕更是暴露了那些醜陋不堪的印記。

更何況,這種侮

辱人格的事情,戚小七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她是絕對不會像上次那麽傻地脫衣服的,至少現在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一種人。

戚小七緊緊咬著牙,就是沒有一絲要脫衣服的意思,她倒想看看,這個男人要做些什麽?

雖然是為了她好,說什麽要給她上藥,可畢竟男女有別,剛才還差點把她給……

畢竟封謹言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見到一個女人的**,就會產生各種意淫的想法,這些她不用想都可以知道。

於是戚小七便是一副,我就是不脫衣服,看你把我怎麽樣的姿態。

但這顯然惹惱了封謹言,女人,不想脫衣服是嗎?

看來是想我親自幫你脫,對吧?封謹言壞壞地想著,隨著,漆黑的眼眸裏便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促狹之意。

戚小七一清二楚地撲捉到了這個異樣的目光,可她並不是很清楚對方的意思。

下一秒,男人就像一頭獵豹一樣,用那種捕獲獵物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

並且雙手毫不客氣地伸向戚小七的身上,動作強勢霸道,毫不拖泥帶水。

“嘶——”

隨著一陣撕扯的聲音,戚小七身上的衣服迅速被封謹言扒光光,簡直可以說是寸縷未著,這個變態的禽獸,居然連內衣都給她剝光了。

頓時間,那片旖旎風光一覽無遺,戚小七倍覺羞恥萬分,臉頰的緋紅暈染開來。

她慌忙雙手護胸,做出一副防衛的姿勢,又氣又惱地怒斥著封謹言。

“你,誰讓你這麽做的?你無恥,你流氓,你沒下限,你不要臉……”

要不是現在暴露的厲害,戚小七絕對會狠狠地和這個男人繼續周旋下去。

或者幹脆,扔給對方一即耳光,這都不是問題。

人一旦憤怒了,才不會管對方究竟是什麽呢?而且即便是一隻溫順的小白兔急了,也會咬人啊!

何況現在她被人這麽羞辱,怎麽可能保持平靜?

“別動,我現在給你上藥!”

封謹言像是沒有聽到戚小七的怒罵一樣,完全一副上藥更為重要的樣子。

是真的沒有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體上嗎?戚小七暗暗地想著。

可其實,封謹言還是有意無意地眯起那雙促狹的眼睛,眼睛裏噙著些許好笑的笑意,時不時地掃視一下這個女人的軀體。

並且喉嚨裏似乎還偶爾有吞咽的動作,該死的,說好的上藥,他怎麽總是忍不住地偷瞄了幾眼?

可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身材也不是那麽地糟糕吧,雖然算不上魚幹女,可胸前還是有點料的。

這一點,封謹言堅信不移,至少這些他曾經都親眼見到過,雖然這個女人還一把護住胸部,可他有的是機會看見。

“你把手放下來,不然我怎麽給你上藥?”

封謹言睨了戚小七一眼,大概是因為戚小七這個護衛的動作擋住了他上藥,於是便直接說道。

“可是我……”

“怕什麽,你覺得我會吃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