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她一直都是我的。(1/3)

晏慕修似笑非笑地“哦”了一聲,親昵地挽著徐小玉慢慢走近她,滿麵嘲諷地掀唇,“我還以為,你要以他女人的身份來款待這些貴客,畢竟,這些人可都是衝著暮南傾去的,而非齊氏總裁。”

一句話,把齊虹說的啞口無言。

齊虹站在那裏,明顯的有些尷尬,也有些隱隱的顫抖。

她是被氣的。

今天這種場合,她就知道他會搗亂,所以沒邀請他,但是暮南傾卻背著她把他邀請來了。

齊虹心裏是氣的,也是恨的。

這兩個男人都是那麽的可惡,以前見不得她好,現在也是!

晏慕修手挽著徐小玉,很溫柔地摩挲著她的手指,微微含笑的眼睛卻是在看著台上,那個被他氣的眼眶微紅的女人,怎麽辦呢,她越生氣,他似乎心情就越發的好了。

也平衡了。

至少,他也能讓她的情緒有這麽大的起伏。

“齊總,不好意思,剛剛的話,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以你與暮先生的交情,當然有這個資格宴請他的客人,我還有事,失陪。”

晏慕修也不是真的想看她出醜,任何場合,她哪怕不願意靠近他,他也不會真的讓她出醜的。

一句誠懇的道歉並沒有讓齊虹臉上的表情鬆緩一分。

她轉過臉,麵對著眾人說,“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希望大家可以盡情地玩,有想見暮先生的,隨後就可以去齊氏別墅。”

說完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提著裙擺離開。

晏慕修看著她的背影,眼角的笑慢慢地沉了下來。

徐小玉看看他,又看看齊虹離開的方向,小聲問,“晏少跟齊總之間有仇嗎?好像你每次見到齊總,都有一種讓她下不來台的感覺。”

晏慕修收回視線,壓下內心裏的情緒,摟住她的腰,又一慣吊兒郎當的,“有仇啊,你不知道我們晏家與齊家也是宿敵?”

“沒聽過。”徐小玉搖頭。

如果真是宿敵,怎麽沒見他對齊氏做過什麽?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

晏慕修一句遺憾的話說完,鬆開她的腰,“小玉,我聽說明熙也來了,就在13樓,你先去找她玩一會兒,我等會兒再下來找你。”

“你要去哪兒?”

去哪兒?

當然是去見一個人。

不過這話他並沒有對徐小玉說,隻是抿著唇,沉默地走了。

有些人,你原本以為一旦決裂,便是一輩子的決裂,哪怕以前他們是最好的兄弟,亦是如此,卻沒想到,事隔多年後,他們還能這般心平氣和地坐一起。

是的。

心平氣和。

最高頂層的包廂裏。

兩個男人各自坐著,都沒有表情。

獨自喝著酒,獨自吸著煙,似乎都不願意跟彼此說一句話。

晏慕修撣了撣煙灰,有些沉不住氣地開口,“你發信息讓我來,難道不是想跟我說點什麽?或者是你想讓我看看你跟阿七有多恩愛?一副死人臉的做什麽?”

“保護她。”冷冷的三個字。

晏慕修笑了,笑的有點過頭,所以把自己嗆住了,他猛咳嗽一陣子,這才微紅著臉,一臉玩味,“你的女人讓我保護?”

“她確實是我的!”

一直靜默看著窗外的暮南傾終於轉過頭,看著晏

慕修,“她一直都是我的。”

“你不用向我強調。”

“不然,你會死心?”

晏慕修眯了眯眼,“很早以前我就死心了。”

就算不死心又能如何?

齊虹不愛他。

晏慕修重重地咬著煙,縹緲的煙霧掩蓋了他臉上陰霾的神色,也一並掩藏了他眼內暗藏的深情。

如果說放下就能放下,那就不是愛。

吸了幾口煙後,他又慢慢地開口,“當時不是說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嗎?為什麽下山?”

“是她讓我下山的。”

這個她,兩人心知肚明,指齊虹。

晏慕修自嘲地笑了,“所以,我該恭喜你得償所願了?”

“沒有。”

這倒讓晏慕修挺意外,“阿七沒有接受你?”

“她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

“確實。”

發生當年那件事後,他跟暮南傾在她心中,怕是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晏慕修有時候想,至少這個時候,在齊虹的心中,他跟暮南傾是排在同等地位的。

可能談到齊虹,兩個人心裏都不大好受,所以這個話題結束後,兩個男人又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中,這種沉默持續了很久,暮南傾才從口袋拿出了一張紙。

他把紙遞給晏慕修,“按照這上麵寫的去做,不要問為什麽,做就是了。”

晏慕修接過紙,打開,上麵依次寫了5條內容。

1:解除與徐小玉的非情侶關係。

2:拜訪夏魚。

3:利用晏氏在娛樂圈的影響力將肖晚晴趕出齊氏。

4:保護齊虹。

5:保密。

這5條內容寫的非常簡潔,也很清楚,但晏慕修表示看不懂,他將視線從紙麵上挪開,看向那個一臉冷漠的男人,“你覺得我會遵從?”

“你會。”

“為什麽你覺得我會?你應該知道,我很討厭你,更討厭你的發號施令。”

暮南傾一向冰封的眼角緩緩地挑了一下,他伸手,指向他的西裝口袋,“你帶了我最喜愛的茶花,又是以這種不倫不類的方式。”

他是在嘲笑他嗎?嘲笑他嗎?

晏慕修惡狠狠地將那束茶花拿出來,往地上一扔,“我才不是為了你。”

暮南傾彎腰將那束花撿起來,其實也不算是花,隻是一顆尚未**的種子,周圍是綠色的花葉,但暮南傾寒冷的眼中卻淌過一抹柔軟的光。

“阿七如果知道你又摘她喜歡的花草,她會打你的。”

晏慕修撇嘴,“我摘的又不是她的。”

“嗯,你自己的。”暮南傾奇特地笑了下。

這個一年四季都不笑的男人卻在這個時候笑了,如果別人看到,肯定會被嚇死,但是晏慕修隻是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這種事,隻有他們兩人知道。

其實,暮南傾自己又何嚐不是種了很多這種茶花?

為了同一個女人而已。

將那束茶花別在自己的西裝口袋裏,他就開始趕人,“你可以走了,我現在要回別墅。”

晏慕修:……還是如此討厭!

13樓。

徐小玉從電梯上來,找到晏慕修告訴她的那個包廂號,敲門。

門響了很久才有人過來開,開門的不是明熙,是齊飛月。

看到齊飛月,徐小玉明顯愣了下,她往屋內瞅了瞅,問,“你怎麽在這裏?明熙呢

?”

“跟卜錦城出去了,你找她就進來吧,我正好也要走了。”

齊飛月鬆開門,走到裏麵拿包,拿了包她就往門口走,順便把卜錦城留下來的鑰匙遞給了徐小玉,“這是房間鑰匙,卜錦城說等他回來還要還給他的,你替他保管吧。”

“哎,等等!”

徐小玉一把拉住她,“卜公子讓你保管的鑰匙,我怕是保管不了。”

“一把鑰匙而已。”齊飛月說。

徐小玉笑了下,“真的隻是一把鑰匙?”

誰不知道卜錦城對她霸占欲很強,怕不是一把鑰匙的事情吧,卜錦城肯定是怕她跑了,所以才用這麽蹩腳的理由讓她不得不留在這裏。

但是話說回來,卜錦城為什麽把明熙帶出去了,卻把齊飛月留在這裏?

一般人不都是喜歡把自己的女人帶在身邊的嗎?

像晏慕修。

他就時常把她帶在身邊。

徐小玉不明白,男人也有劣根性,越是自己在乎的女人,越是不願意與別人分享,哪怕是被別人多看兩眼,也會覺得不舒服不痛快。

尤其齊飛月還長的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想入非非的臉。

齊飛月擔心齊虹,沒時間耗在這裏,便說,“真的隻是一把鑰匙,反正誰保管都一樣,你既然是找明熙的,替她保管也一樣。”

齊飛月走了。

徐小玉把鑰匙放在一邊,給自己倒了杯酒。

宴會持續到半夜三點才結束,結束後,卜錦城就開車把明熙送了回去,然後又開車回來,有些急切地推開包廂的門,可是那興奮的心情在看到包廂裏的徐小玉時,所有的興奮和激動瞬間化為烏有。

“你怎麽在這裏?”

卜錦城的臉色很不好看。

徐小玉:“我等明熙。”

“她回去了。我問你,你怎麽在這裏?齊飛月呢?我明明讓他等我回來,還我鑰匙的!”卜錦城心裏有股怒火。

這個無法無天的女人!

又在枉顧他的警告了?

“鑰匙在這裏。”

徐小玉指了指放在櫃台上的那把黃金鑰匙,又站起來說,“我來這裏也是想跟明熙聊聊天,她既然回去了,那我也不留下了,我先去找晏少了。”

卜錦城壓根沒理她。

他看著那把鑰匙,眼眸裏露出猩紅的狂暴。

他把鑰匙拿起來裝入口袋,很快又驅車離開,他沒回公寓,直接去了齊飛月買房的那個小區,車停在樓下,他沒下車,也沒給她打電話,就靠在沙發裏吸煙。

齊飛月買的樓層是六樓,不高不矮,可以很近距離地觀賞到沿江的景色。

今天晚上溫如槿不在,隻有她一個人。

她從宴會上回來後就立馬洗了個澡,她不太喜歡那種場合,如果不是因為齊虹,她也不會去,洗去一身風塵味,她坐在床沿吹頭發。

頭發還沒吹幹,就聽到有開門的聲音。

她握著吹風機的手驀地一頓,心想,小槿明明打電話說了今天晚上不回來的啊,怎麽又回來了?

揣著疑問,她拿著吹風機,邊吹頭發邊往臥室外走。

“小槿,不是說……”

剛開口說了幾個字,當看到門口那個理所當然脫著衣服,換著鞋子的男人時,她猛地一怔,隨即又反應過來,厲聲質問,“卜錦城,你是怎麽進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