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傷害

安妮不動聲色的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玻璃杯,眼神有意無意的瞥著季歐陽的一舉一動。此時的季歐陽就像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周圍的氣氛驟冷,似乎凝固了一般。季歐陽眼神犀利的掃向安妮,有一種壓抑感。

安妮抬起眼瞼當看向季歐陽眼眸時,身子明顯一顫,可是卻依舊不動聲色的嘴角噙著一絲微笑,隨後嘴裏緩緩說道:“要想知道也可以,明天帶著葉朵皙在你的總裁室等我,我一定告訴你。”懶

聽到此,雖然季歐陽心裏倍感疑惑,可是眼神卻攝人心魄的打量著安妮的上下,安妮緩緩勾起手中把玩的水晶玻璃杯,淺啜裏麵殷紅的**,眼角眉梢卻細細的看著季歐陽。再次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就看見季歐陽一手撫著下巴,一副打量自己的表情,時而皺眉,時而微笑的。安妮嘴角一勾,右手搭在吧台上,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季歐陽心底冷笑,隨即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微笑,緩緩的靠近安妮的身邊,低頭在安妮的耳邊輕聲吐氣道:“今天仔細看了下安小姐的身材,突然覺得……。”說道此,季歐陽故意停頓一下,安妮卻很信心的咧了咧嘴。

“突然覺得安妮小姐算是我玩過的女人之中身材最……最-差-的,真是奇怪,當初Edwin怎麽會選你過來。”說著季歐陽不顧安妮的反應,聳聳肩邁著步子走出了安妮家。蟲

當安妮反應過來之際,屋子裏哪裏還有季歐陽的身影,生氣的死死的咬著鮮豔的唇瓣,眼神憤恨的看著吧台上季歐陽的杯子,隨後一手扔到垃圾桶裏,嘴裏憤恨的念叨:“季歐陽,你是屬於我的。咱們明天等著瞧。”說完眼神嫵媚的勾了勾,一口飲盡玻璃杯裏的殷紅的**。

季歐陽坐上車子,卻無心開車,心裏滿是蘇瑾瑄。隨後拿出手機,按下蘇瑾瑄的號碼,卻依舊處於關機狀態。季歐陽心裏有怒火,但更多的是擔心。嘴裏低聲罵道:“蘇瑾瑄,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了,總是玩消失。”說完帶著怒火將手機生氣的扔向了車窗外。

當季歐陽準備開車回到柏林別墅時,腦海裏卻突然出現了一句話,‘不管多晚,我都等你回來,我會一直等著你。’這是他臨走之前,葉朵皙給他發的簡訊,不知怎麽了,此時的心似乎漏了一拍,某一塊地帶似乎被深深的觸動了,季歐陽皺了皺眉頭,隨即驅車開往季氏公司。

到達季氏公司的時候,季歐陽看了看胳膊上的手表,已是十點了。心想葉朵皙可能已經回家了吧。這樣想著,季歐陽坐上專屬電梯,一路向上。神情有些疲憊的皺了皺眉,眉心之間緩緩的擰起,季歐陽一手捏著眉心,一手推開總裁室的門,在睜開眼睛的一刹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仔細一看,是葉朵皙。看著瘦小的葉朵皙躺在沙發上,雙手抱臂,似乎有些冷,心裏閃過一絲淡淡的心疼。隨即,走向總裁室裏的預備臥室,拿出一張毯子給葉朵皙蓋上。看著葉朵皙沉睡的容顏,季歐陽的心底閃過一絲怪異,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曾經很熟悉很熟悉一般,可是當他仔細的回想卻總是找不到屬於葉朵皙的身影,而且腦袋裏還有一種莫名的疼痛。

感覺到原本冰涼的身體在感受到柔柔的毯子後,身體緩緩的暖了起來,葉朵皙溫暖的嚶嚀一聲,隨即想到毯子,自己身上怎麽會有毯子,這樣想到了,葉朵皙驀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就看見季歐陽原本冰冷的眼眸裏此時卻帶著溫柔的光芒凝望著她,當兩人的視線在空氣裏交織時,兩人都似被觸電了一般,葉朵皙快速的移開自己的目光,季歐陽臉上居然帶有一絲罕見的羞紅,如果被外界知道,情場的老千季歐陽,看到一個女人居然臉紅了,那豈不是明日最具報導的頭版娛樂新聞了。

葉朵皙無意瞥到身上的毛毯,是他為自己蓋的嗎?想到此,心裏莫名的一暖,一股暖流從全身流至心間,很溫馨的感覺。葉朵皙嘴角緩緩勾起,淡淡的。手不自覺的撫上身上蓋的毛毯,好像還有屬於他身上獨有的味道,葉朵皙緩緩的撫摸著毛毯上的毛,像是一件珍寶吧細細的摩挲著,嘴角在這一刻也帶著屬於她的微笑,從心而勾起的微笑。葉朵皙嘴裏呢喃道,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季歐陽。“是你為我蓋上的嗎?是因為心疼我,所以拿毛毯為我蓋的嗎?”

季歐陽看著麵前的葉朵皙如視珍寶的望著摩挲著手中的毛毯,心裏居然閃過一絲心疼,感覺好像自己是個對她不好的丈夫,突然哪天給了她一點溫暖,她就可以高興幸福成這樣,季歐陽嘴角勾了勾,鬼使神差的道:“看你睡在這有些冷,所以拿來替你蓋上的。”

聽到這個回答,葉朵皙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和季歐陽的視線交織的一刹那,眼眶裏慢慢沁出一圈淚水,但嘴角卻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

這樣的葉朵皙,讓季歐陽的心裏越發的心疼與不安,隱隱之中覺得他和她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可是,他卻沒有勇氣說出口,他不清楚自己對待葉朵皙究竟是愛情疑惑是憐惜,或許隻是心裏的反應。但他清楚的是,自己是愛著蘇瑾瑄的,從頭至尾都是愛她的。他害怕自己會辜負了蘇瑾瑄,會在不知不覺中傷害到蘇瑾瑄。所以,寧願選擇不去了解真相,不去傷害某一個人,他隻想保持目前的關係。對於葉朵皙或許有別樣的情愫,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下,他不想去說。因為,不管怎麽樣都注定會傷害到一方,但最終不想傷害的人依舊還是蘇瑾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