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之後

清晨的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窗簾的縫隙微微灑進了昏暗的房間裏,映照出整個房間的畫麵。從地板上一路至床尾,幾乎全是衣服。

而床上的兩個人還沉浸在睡夢之中,男人半圈著胸膛之下的女人,下顎抵在女人的頭頂,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白色的薄被柔柔的搭在兩人的上身,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在被子之外。窗外的陽光篩進房內,搭在女人白皙的腿上,印上一層層細碎的暗影。懶

緩緩的一聲低吟傳來,床上的女人微微的掙開男人的懷抱,隨即緩緩的睜開眼瞼,在睜開雙眼的一刹那,眼睛驀地睜大。如以前一般的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肩上和胸前一涼,隨即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緊接著緩緩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眼神裏的瞳孔已睜到極限。緩緩的推開自己身上的薄被,看向被子裏麵的身子,一刹那葉朵皙隻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鮮豔欲滴的紅唇微啟,似乎想要大叫,可是全部都淹沒卡在了喉間,一個音符都發不出來。

有誰可以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似乎想到了什麽,葉朵皙微顫的身子緩緩止住,所代替的一種害怕和緊張,從內心深處所發出的緊張。

緩緩轉身,就見一旁還在沉睡的Edwin的刹那間,她依舊沒有叫,很安靜,非常的安靜。眼角無聲的滑落滴淚水,打在了白色的薄被上,印上一個暗影。蟲

葉朵皙將拿過一旁的浴巾將自己圈在浴巾裏,用手背將眼角的淚水擦掉,轉身看見薄被下隱藏的點點猩紅,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淡笑。

隨後緩緩閉上眼睛,眼瞼上微垂的睫羽在空氣中劃過一絲弧度,隨即打在了眼圈周圍,形成了一圈暗影。倏地,葉朵皙再次睜開雙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剛剛移步,下體就感到一陣疼痛,一種墜疼感馬上蔓延至全身。葉朵皙咬著唇瓣,緩緩走出了臥室。

緊接著憑著自己的感覺找到了臥室,將自己鎖在了臥室間的刹那,葉朵皙再也忍不住了,眼角的淚水緩緩滴落。在臉頰上閃過一絲絲光亮。

緩緩的脫下身上的浴巾,站在落地鏡子麵前,看著渾身上下的印記,以及脖間的吻痕,一種羞恥感促使她快速的閉上眼睛,隨即打開淋浴,站在蓮蓬頭的下麵,閉著眼睛,感受著溫熱的水衝打著自己的身子。

在浴室被整個煙霧籠罩了一般之後,葉朵皙緩緩關上。將一旁的浴巾完全裹在了身上,此時的她覺得好累,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想法,隻是此時好想見到季歐陽,非常的想要見到他。葉朵皙推開浴室的門,就感到從發絲上滴落的水珠,打在脖間,一陣冷冽和酥麻感。快速的走進臥室,在房間的地板上和床尾輕手輕腳的找尋自己的衣服,可是找了一圈都是Edwin的衣服以及睡袍,葉朵皙微微蹙眉,隨後起身,再次走出了臥室。

在浴室的洗衣機裏找到自己半濕不幹的連衣裙和內衣,緩緩的套上內衣,再套上連衣裙,隨後在洗臉池旁找到了漱口水,隨便梳洗一下,拿過客廳茶幾上的小包,就悄悄的離開了Edwin的別墅。

悄無聲息的離開,她沒有想過說是Edwin對她怎麽樣了,亦或是說Edwin欺負了她,她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她不會像別的女孩那般哭鬧,她能做的隻是安靜的離開,然後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的離開。在她看來如果沒有自己的原因,憑自己對Edwin的了解,他一定不會碰自己的。腦袋裏一閃而過一個畫麵,葉朵皙的嘴角牽起一個嘲諷帶著心碎的表情,昨晚的自己似乎將Edwin看成了季歐陽,Edwin成了季歐陽的替代品,想到此葉朵皙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心底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般,好難受。鼻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她隨手招過一輛taxi,緩緩坐上去。司機轉頭看見葉朵皙如失魂了一般,坐在車裏目光呆滯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司機微微皺起眉頭,略微提高了聲音道:“小姐,請問你要去哪?”

葉朵皙這才轉身,看向正帶著疑問看著自己的司機。葉朵皙牽起一個微笑,嘴裏呢喃道:“是啊,我該去哪呢?他都不要我了,我該去哪呢?”

司機看著葉朵皙緩緩不語,隨即道:“小姐,你看,你這樣坐著,我怎麽……。”葉朵皙看著司機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隨即想到自己這樣耽誤別人的工作,隨即脫口而出道:“去季氏跨國公司。”簡短的一句話,透出她此刻所有的心思。

她想立刻見到他,想要看到那日思夜想的臉龐。嘴角牽起一絲無奈的表情,是嗬~總是有那麽多的無奈。現在的她似乎沒有權利再去愛他了,現在的她已不是當初那個自己了,現在她已經完全變了,就在昨夜一切都變了。

到達目的地,葉朵皙透過車窗看到熟悉的季氏公司,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在這裏玩了,因為這她遇到了她最愛的人。

緩緩的轉頭,隨即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車費遞給了司機,推開車門,緩緩的走出了車內。站在季氏門外,她的思想糾結了,究竟自己該不該進去,現在自己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權利去爭取季歐陽了。

微風吹過,一絲涼意湧上心頭,微風吹起她的發絲,隨風飄舞。柔和的微風帶著發絲吹在臉上,柔柔的。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一滴淚被吹散在風裏,好靜,好靜,靜得仿佛那隻是幻覺,那隻是假象。

帶著一臉的落寞和心傷,葉朵皙提步緩緩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