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

微風輕拂過蘇瑾瑄的臉頰,帶過一陣憂傷。

走在夜晚的校園裏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發出微微的‘踏踏’的聲音。

抬頭,朦朧的月色映照在周圍,所有的事物都染上了一層薄霧。嘴角微微牽起一個苦澀的微笑,走到一處石凳上,安靜的坐下。懶

這裏是校園的約會聖地,所以經常有三三兩兩的情侶相互依偎著走過。看到此,蘇瑾瑄總是會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心底有些羨慕。

並不是懷疑季歐陽對她的感情,隻是那通電話她真的很好奇,究竟是誰打來的。為什麽一個電話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打亂,為什麽一個電話就可以使他動怒,為什麽一個電話就可以使他看自己的眼神那麽的怪異。這些微小的細節,她都注意到了,隻是她希望季歐陽可以自己親口告訴她,為什麽突然感覺好孤獨,好遙遠。

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她一直都不說話,等待著季歐陽可以告訴她,即使在她沒有詢問的情況下。可是漫長時間的等待,他卻閉口不談那通電話的事情,心底有些微疼。隨後嘴角牽起一個淺淺的微笑,告訴他要去買些東西,不需要送自己。其實隻是有些難過,想自己靜一靜,就這樣說再見了。

想到此,蘇瑾瑄眼瞼緩緩垂下,再次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之時,眼眸裏閃著淡淡的淚光。蟲

季歐陽轉身的一刹那,微微的歎口氣。

他知道蘇瑾瑄一直都在等待著自己的回答,他卻不能說。因為害怕她傷心,害怕她不理自己,害怕她會離開自己。所以選擇閉口不談。

隨後拿起手機撥打了Edwin的電話。

電話另一邊的Edwin聽到手機鈴聲,一看竟然是季歐陽打來的,當下有些奇怪,都這麽晚了季歐陽怎麽會打電話給自己。

按下接通鍵道:“季總,這麽晚有什麽事情嗎?”季歐陽突然的電話使Edwin心底有些奇怪,但依舊是恭敬的語氣。

“Edwin,今天我沒開車,你過來接我回柏林別墅。”季歐陽有些疲勞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Edwin聽後微微有些詫異。隨後立馬回神道:“好,您現在在哪裏,告訴我具體方位,我去接您。”

季歐陽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Edwin後,就掛斷了電話。

Edwin耳邊傳來‘嘟嘟嘟嘟’的聲音,眉頭微皺,今天的季歐陽有些怪怪的。

轉身看見臥室裏熟睡的葉朵皙,床頭燈柔黃色的燈光灑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個沉睡的公主一般。整個人都變得暖暖的,柔柔的,讓人從心底有種憐惜的感覺。Edwin輕輕的歎口氣,這幾天葉朵皙幾乎是每天都往酒吧裏跑,隨後都是自己將喝得爛醉的葉朵皙帶回來。葉朵皙每次喝得爛醉都不好好的睡覺,嘴裏總是叫著季歐陽的名字。

想到此,Edwin的心似乎被鞭子抽過一般,有些疼。

隨後,隨後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將門輕輕的帶上。

走至停車場,打開車門,鑽進車子裏,微眯著眼看著車鏡裏映出的身後別墅二樓裏微弱的燈光,看了一會兒,便開車離開。

大約二十分鍾後,Edwin開車到達季歐陽所在的繁華鬧市區。

下了車,看見不遠處的季歐陽站在街頭,頭發有些淩亂卻依舊那麽冷傲,嘴角的線條緊抿著,讓人不禁止步。鼻梁上的茶綠色的墨鏡,看起來更加的俊冷,讓人有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Edwin走上前道:“季總。”

季歐陽微微點頭,道:“麻煩你了,這麽晚還把你叫出來。”

Edwin微低著頭,緩緩道:“沒有。”

說完,季歐陽提步向前,鑽進車裏,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Edwin隨後也鑽了進去,帶上車門。

季歐陽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道:“我想問問關於你的秘書葉小姐的事情。”雖然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可是語氣卻是冷到極點。

Edwin身子頓時一僵,轉頭卻見季歐陽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並沒有看自己,Edwin嘴角僵硬的牽起一個微笑,道:“我也是不是很了解她,隻是以前認識而已。”

聽到此,季歐陽嘴角的微笑幻化成一絲冷笑,轉頭看向Edwin道:“是麽?”眼眸的瞳孔裏迸發出的陰冷和犀利,讓人恐懼。

Edwin微微點頭,隨後卻見季歐陽像往常一般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一般道:“開車吧。”

Edwin疑惑的皺起眉頭,不知道季歐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葉朵皙的舉動和話語已經引起了季歐陽的懷疑?想到葉朵皙,Edwin的心底就勾起淺淺的痛,心底的痛沿著身體裏的血液蔓延至全身一般。如果他們都知道一年前的事情,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將返回到原點,一切都重歸原位。是不是蘇瑾瑄將回到他的身邊,離開自己。

那麽季歐陽會怎麽選呢?他會選擇蘇瑾瑄還是葉朵皙呢?這個問題隻有兩個答案,如果他不說出一年前的事情,那麽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將從零開始,他和葉朵皙之間也可以從零開始。

Edwin心底有些苦澀,什麽時候,他這麽可惡,這般的虛偽,需要用這種方式奪回自己所愛的人,需要用這種方式使葉朵皙留在自己的身邊,那個秘密背負了實在太多的東西。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還可以守住這個秘密多久

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偶下午出去了,所以現在補上,待會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