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養在金屋裏的那個

海灣別墅是總裁的私人住宅,能住進去的女人屈指可數,總裁這是打定主意要跟雲小姐糾纏不休了,先不說顧家,就溫家裏麵的兩大一小三個女人都能攪的天翻地覆。雲舟想要勸溫璟三思後行,在他沉默的瞬間,溫璟已經掛斷電話。

“溫璟哥,楚楚醒了,醫生過來給她檢查過,恢複情況良好,至於額上的傷口以後能不能留疤,得等過幾日再看。”

溫璟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前,一雙湛黑的眸子緊鎖在夏晚身上。

“溫璟哥,楚楚醒了你不高興嗎?”夏晚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手心沁出層冷汗,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怕。”

“你夏晚還有怕的事情嗎?”

“我怕的東西的多著呢,壁虎蜥蜴之類的,我都怕的。”夏晚明知道溫璟是在嘲諷她,她開始裝傻充愣,想要糊弄過去。

“你跟我出去,我有事要問你。”

“在這裏說不行嗎?”溫璟的眼神跟冰棱樣似要在她的身上洞穿兩個窟窿,有股冷意從夏晚的腳底板升起,瞬間傳遍全身。

腦中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能出去,不然會死無葬身之地,夏晚不知道是天台入口處的事情敗露,還是其它的,她壓下心中的害怕,語氣懇求,“楚楚剛醒,她被樓梯上的事情嚇的不輕,我們都出去話,恐怕她......”

“夏晚,你真心為她著想過嗎?”

“她沒為楚楚想過,難道一直是你教養的楚楚?”喬慕蘭剛才去了趟洗手間,一回來就聽到溫璟的言論,她立刻火上心頭。

“如果不是你爭搶,楚楚現在會生活在我的身邊。”

“溫璟,你......”

“我這有份視頻資料,我轉發給你,你看過以後在跟我發火也不遲。”這些年喬慕蘭一直胡攪蠻纏,用著她的方式一意孤行的想要把他跟夏晚湊成一對,溫璟已經被折騰的身心俱疲。

他不想跟喬慕蘭爭辯什麽,他拿出手機把文件轉發給喬慕蘭,看了眼坐在床上睜著一雙水汪汪大眼看著他的楚楚。

兩歲多的一個小人兒,會在踩到別人裙子時再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自己跌下樓後,在警察麵前毫無愧疚之心的誣賴無辜的人,這是一個孩子能做出的事情嗎?

溫璟痛心的同時又覺得她有些可怕,可不管怎樣,楚楚是他的孩子,他要負責到底,她長歪了,他就要有將她掰直的義務。

溫璟在離開前,晦澀難辨的看了夏晚眼,“點踩的挺專業,下次謀劃前,要著重注意有沒有攝像頭。”

“......溫璟哥,你在說什麽?”

砰......揣著明白當糊塗,溫璟懶得再跟夏晚廢話,甩上門。

吸煙區,溫璟一根根抽著煙,直覺夏晚沒有表麵上那般純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眼下證據擺放在眼前,有喬慕蘭的極力保護,他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處置夏晚。

溫璟心情抑鬱,手機響起,是雲舟。

“總裁,雲小姐的意思是回醫院。”溫璟掛斷電話後傳了一份監控資料給雲舟,雲舟把資料給警察看過,警察辨別視頻的真偽後,放掉雲溪,回醫院去調查做偽證的護士。

雲舟從後視鏡中看了眼端坐在後座位上鬱鬱寡歡的雲溪說:“雲小姐是從醫院被警察帶走的,她一去不回,會坐實罪名,對她的聲譽有影響。”

“是我考慮不周,按照她的意思做。”

“是......”

雲舟的話剛說一半,車屁股突然被後麵的車撅了下。

“啊......”雲溪沒係安全帶,她身子在車後衝擊力的作用下前栽,額頭撞到駕駛座椅背,疼的她痛呼聲。

“發生了什麽事?”

碰撞與尖叫聲順著電流傳到溫璟的耳中,溫璟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語氣染上他無法察覺的關切。

“路上積雪沒有清理幹淨,有輛車子失控撞了上來,應該沒什麽大事,我先下去處理下。”

“嗯。”溫璟嗯了聲,在掛電話前,囑咐,“照顧好她,她怕冷,盡量不要讓她下車。”

“是,我記下了。”

雲舟掛斷電話,跟雲溪說了聲下車。

“聞總。”原來是......老熟人,自從夫人離世後,聞臨雖沒直接跟寰宇站在對立麵,但從約束藝人方麵看,他對總裁怨念極深,雲舟主動跟聞臨打了個招呼。

“不敢當。”聞臨雙手揣兜,盯著他被撞癟的車頭看著,沒有抬頭。

“聞總是想走保險,還是私了?”

“你說呢?”聞臨沒好氣說,催促司機給保險公司打電話,“我沒雲助理財大氣粗,放著保險不用,自掏腰包去修車。”

“聞總說笑了,我隻是一個助理,跟您比起來,我差得遠。”

“別跟我比,比不起。”聞臨不著痕跡的瞥了下眼前的後擋風玻璃,車內坐著一個瘦弱的身影。

玻璃上貼著黑色的膜,看不甚清楚,隻是那背影跟記憶中某些場景重合,聞臨有一瞬間恍惚。

“聞總,保險公司的人說,馬上過來。”司機跟聞臨說話,聞臨沒有反應,他又叫了聞臨兩聲。

“你說什麽?”

“保險公司的人馬上到。”

“好。”那日顧衍城把雲溪的資料給聞臨,他簡單翻看了下,以為溫璟隻是單純的喜歡年輕一點的女孩子,剛剛的那一眼讓聞臨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他故意與雲舟說:“看背影車子裏麵不像是溫璟,難道是養在金屋裏的?”

“聞總說笑了,總裁他......”

“同為男人,溫璟的那點心思我懂,你不用替他遮掩。”當年如果不是溫璟腳踏兩隻船,就不會有後來的悲劇,聞臨的聲音染上寒風的冷意,他對著雲舟擺手,轉身靠在車旁,背對著雲舟。

車中。

雲溪回身,視線中一個穿著駝色大衣,內搭毛衣襯衫,牛仔褲的男人雙手抱胸靠在車上,凜冽的寒風中他留著一圈青色胡茬的側顏給他平添幾分男人味。

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有一種濃的化不開的悲戚,與他身上那種硬漢氣質格格不入。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硬漢柔情......他這是在心疼愛車?

隻是他的身影為什麽那麽眼熟,眼熟到她不自覺的熱淚盈眶,心,好似被倒鉤牽扯著,雲溪緩緩抬手放下車窗。

在車窗玻璃滑下的瞬間,聞臨聞聲回頭,與雲溪含淚的眸撞在一起,他心頭莫名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