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髒水

“......”她一直在酒店睡覺,什麽時候把夏晚送溫璟床上了?這純粹血口噴人!

宋顏終是低估夏晚這個假聖母的殺傷力,她被夏晚的話驚著了,瞳孔微縮,她剛開口,聲音尚未從嗓子眼發出,夏晚再次出聲,“嫂子,你不喜歡溫璟哥纏著你,你可以直接跟他說,為什麽要把我拖進你們的感情世界裏?我有我的愛情觀,我不想做一個受人指指點點的第三者,你為什麽要害我。”

“夏晚你......”

“嫂子......”

夏晚句句指責,壓根不給宋顏開口的機會,再次打斷她的話。

宋顏做不到把溫璟推向別的女人的床,在來的路上她掙紮許久,已決定跟夏晚合作先保下救陽陽的希望,以後的事再從長計議,沒想到夏晚卻直接二話不說,把髒水潑到她的身上。

夏晚這般是要冤死她,宋顏不小心著了她的道,火氣上湧,揚手甩向她的臉。

手,落下時,宋顏的手腕被溫璟捉住,甩開。

宋顏猝不及防,削瘦的身子連連後退,撞在門上。

宋顏緩緩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黑沉的溫璟,他如冰棱似的眼神化作縷縷蔓藤纏繞在宋顏心頭,絞緊,肩頭的疼不及心頭的萬分之一。

“你煩我。”

夏晚的話在溫璟的心上紮了根刺,他以為是暖男路子發揮作用,不成想,是宋顏配合他在演戲,她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那在哪?

是跟她數次傳緋聞,對她百般溫柔的顧衍城,還是神秘的火鍋店老板?

溫璟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握緊,手背上青筋暴跳,沒有經過處理的傷口再次掙開,殷紅的血不斷滴落在潔白不染纖塵的地板上,開出一朵朵血花,妖嬈,刺目。

溫璟不信她?

薄弱的信任不堪一擊,宋顏忍著眼睛酸澀說:“我說不煩,你信嗎?”

是,她的確是厭煩過他一陣,可她心城築起的堅冰在溫璟一次次溫聲細語中漸漸融化,再次接納他,才不過短短一些日子,她已習慣溫璟在身邊。

溫璟也不想想,她若煩他,以她的性格會主動在念奴嬌外給他打電話?

宋顏有一肚子的話要說,當她觸到溫璟眸中的寒,她心生悲涼,反問。

“我讓你親口說。”

溫璟一步步走進宋顏,將她逼靠在門板上。

宋顏的心隨著他的靠近,愈發失望,她用力捏緊手中的包,指甲摳進包內,未語。

溫璟扣住她的下巴,“心虛了?”

心虛他大爺!

宋顏吃軟不吃硬,溫璟越是這般咄咄逼人,宋顏越反感,“你管不住下半身,卻質問我,你臉呢?”

“嫂子,不怪溫璟哥,是你給我......”

“你給我閉嘴!”宋顏低吼,“你......”

“嫂子,你不能不認賬,是你說厭煩了溫璟哥,然後你......你就......”夏晚泫然淚下,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手輕輕撫上平坦的小腹。

宋顏豈不懂夏晚的暗示,眼前閃過小家夥蒼白消瘦的麵孔,她收回踹向夏晚的腳。

宋顏的反應在溫璟眼中就是默認,他不再去管夏晚,修長的五指成勾,抓住宋顏的衣襟,拖著她出門。

溫璟步伐大,宋顏踉蹌著,十多步後摔倒,溫璟帶著烈烈怒火的步子沒停,將宋顏硬生生拖進電梯。

鞋子掉了一隻,右腳趾小指被磨的生疼,有血滲透白色的襪子,如一點紅梅,冷冽的令人窒息。

雲舟本欲跟上,被溫璟一個眼神製止。

酒店房中,雲舟想了想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藥,重新給夏晚倒了杯水。

“夏小姐,總裁讓我監督你把藥吃上。”

“雲助理,嫂子無法生育。”

夏晚語氣平靜,她低著頭,一頭長發披散下來,遮擋住大半張臉,雲舟看不清她的表情。

夏晚一直都溫良有禮,方才雲舟看到她的失態與尖銳,深知她並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雲舟把杯子向夏晚麵前送了送,平靜說:“我隻執行總裁的指示,其它的事情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

“喬阿姨說溫璟哥是個死心眼的,他認定了就不會改變,我不想破壞嫂子和溫璟哥的感情,我隻想給他留個後。”

夏晚眼睛輕眨,淚滾落眼眶,“就當是我還了溫家恩情。”

“夏小姐,你現在單身一人,以後......”

“那又有什麽關係。”夏晚輕撫著浴袍一角,“你們不說,我也不說,沒人知道的。”

“這麽說,今晚這事,是夫人跟你通過氣的。”

“沒有。”夏晚搖頭,歎了口氣,抬手抹掉眼角的淚,“她之前跟我提過,我沒答應。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將錯就錯,希望她以後不要再跟我提其它要求。”

雲舟望著手中的藥,眼底有一絲的波動,藥七十二小時內有效,總裁現在在氣頭上,等他消氣,再問他意見不遲,雲舟收起藥。

夏晚懸起的心落回胸腔,嘴角滑過抹得逞的笑。

勞斯萊斯上,溫璟把宋顏摜在後座位上,順勢壓上,惡狠狠說:“你這麽迫不及待擺脫我,是為了跟誰在一起?”

宋顏瞪著一雙水眸,不言。

解釋啊,溫璟在心底叫囂,可回答他的除了沉默,還有宋顏眼中的嘲諷。

溫璟的理智被心中的火氣燒沒,他瘋狂地撕扯宋顏身上的衣服。

一聲聲衣料破碎聲在車中響起,紮人耳膜,溫璟無數次折在床上折磨她的畫麵在腦中閃過,從模糊到清晰,撕扯著宋顏脆弱不堪的神經。

眼睛瞪的累了,她緩緩閉上,突然身子一疼,宋顏用力咬住唇,想要抓緊身下的坐墊。

真皮座椅軟滑,宋顏指甲已斷裂,摳不住,她的身體如漂泊在海上的小舟,起起伏伏,似隨時都能傾覆。

足足兩個小時,溫璟把她當成發泄的工具,粗魯的對待,宋顏的身心被撕扯成無數片,她幾次要暈過去,都被溫璟無情弄醒。

結束時,宋顏衣不蔽體,而溫璟渾身衣衫不亂,他簡單收拾下,將宋顏丟下車,砰的下關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