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遊俠克裏斯汀從林子裏跑了出來。一回到林子外麵就向勞倫斯他們休息的直奔過來,接著對留在原地等他的隊員們尤其是領隊的祭司匯報起來剛剛偵查到的情況。

“我摸到了他們部落的邊沿上。”接過水囊喝了一口水後遊俠克裏斯汀一邊用手指在沙地上畫著圖一邊說到,“這並不怎麽容易,因為路上有好幾支由三四隻地精組成的巡邏隊。”

“等繞開幾支巡邏隊的封鎖線後再向前走了一點,我就透過灌木叢發現了一個地精部落。這個部落裏有十四五座利用樹枝樹葉和藤蔓搭起的地精棚屋。棚屋的中間有一處簡單的用石頭壘成的火堆,十幾隻地精圍著火堆在活動。”

“你看到的那些地精有什麽特點嗎?”作為這支臨時小隊的隊長,那名祭司詢問到。“重點是那個部落裏麵地精年齡的比例,以及你發現地精的的裝備情況。”

“這一路上我隻看見了成年地精。”克裏斯汀思考了一下後認真說到。“這些地精的隨身裝備也非常混亂,比如有個別地精穿著的是鑲有金屬片的皮甲,身上還有金屬製作的是和地精尺寸的短劍或者是長矛,但是大部分地精這是把能披到身上的東西統統披到身上而已,武器也隻有一些一頭削尖後在火裏烤黑的木棍。”

“對了,還有一點。”在形容完地精之後,克裏斯汀突然補充道。“那些地精的棚屋大小不一,其中最大的有最小的三倍以上大小。”

“辛苦你了克裏斯汀。”聽完克裏斯汀的話後,領頭的那名祭司拍了拍巡林客的肩膀然後對大家說道。“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了,我們遇到的是某個崩潰的地精大部落的一部分。”

勞倫斯點了點頭,作為和地精打過不少交道的人他知道鑲皮甲,金屬武器是大部落地精專有的東西,小不落地精是不可能有這些東西的。同時正常的有100多隻地精的部落是非常混亂的,甚至沒有頭目。不會有代表階級不同的大小不一的棚屋巡邏隊。這些全都說明了在這個部落裏麵有薩滿或者高階地精武士在指揮。

除此之外,正常的地精部落除了祭司以外沒有老人,但是會有很多未成年的小地精。那些令人厭惡的小家夥可不會乖乖的待在棚屋裏,而是會在周圍到處亂竄。剛才這位巡林客並沒有發現任何在外邊活動的小地精,隻能證明這個部落並不是一個自然形成的部落。

就在勞倫斯思考的時候,作為領隊的農業教會祭司簡單的分配好了任務。很快,巡林客從周圍的林子裏捉來了一頭肥碩的野豬。

等他拖著被五花大綁的野豬返回後,祭司就走上前去將身上的一個瓶子裏的綠色**倒進了野豬的嘴裏。等他合上野豬的嘴時,野豬已經徹底的不動了。

“這是我們農業教會常用的一種慢性強力麻藥,一般用於製服某些暴躁動物。當然啦,這頭野豬直接昏過去是因為我一次灌的藥太多了。”這名祭司做完一切後解釋道。“我們隻有五個人,直接去硬碰硬100多人的地精部落不是個什麽好主意。所以我想用這些強力的麻藥做一個陷阱,盡可能的削弱地精部落的力量。”

“那為什麽不用毒藥呢?”隊伍中那名隱退的戰士一邊檢查著自己那麵巨大的包鐵塔盾一邊問道。“我以前在冒險的時候見過遊**者使用毒藥,往刀上抹一點就能輕鬆的殺死各種怪物。”

“如果要對付的是少量敵人的話毒藥的確好用。”領頭的祭司搖了搖頭說道,“可我們要麵對的是一個部落的地精,根本不可能做到同時吃下我們的誘餌。雖說地精素來以智商低下而著稱,但是有同伴被毒死的話其他的地精肯定就不會繼續吃我們的誘餌。”

“至於那種可以控製毒發時間的頂級毒藥實在是太貴了,我也沒有那種東西。”說到這裏祭司聳了聳肩膀。“就算有我也不會用到地精身上的。”

就在這段時間裏,麻藥也通過野豬體內的內循散布到了全身導致野豬的心髒停止了跳動。發現野豬死了後,農業教會的祭司立刻停止了解釋讓大家準備行動。“好了,藥劑已經擴散,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因為這次行動的人多且並不是所有人都擅長森林中活動,所以勞倫斯他們並沒有直線向地精部落所在的位置前進,而是在進入林子之後繞了一個大圈從長滿灌木和其他樹木的丘陵方向向地精部落位置挺近。

“剛才我發現那群地精由於人手不足,所以它們把重點放在了靠近道路的方向。我們現在從另外一邊他們巡邏人少的地方繞過去。”在前邊的那個巡林客剛剛進入林子裏就對跟在身後的其他人說到,“我希望你們能完全聽我的命令跟著我的腳印走,在這種你們不習慣呆著的地方一不注意就很可能會驚動那些東西。”

勞倫斯聽了巡林客的話後沉默且認真的點了點頭,接著從腰帶上出了一根金屬試管,擰開蓋子裏麵裝了滿滿一試管的枯黃色粉末。他先給身上撒了點,之後對其他人說。“試管裏是除味粉,大家都往身上撒一點。”

“東西挺不錯的。”接過試管略微聞了一下後,那名祭司誇讚了勞倫斯一句從試管裏倒出了一些粉末灑在了身上,之後扭過頭對其他人說。“大家每個人都往身上撒一點,不用多,一小撮就夠。”

做好了準備工作,五個人就一起向林子深處走去。40多分鍾後,在所有人安靜的穿過一條地精們巡邏的小徑後不久,走在最前麵的巡林客就豎起了右手示意大家停下。

“這裏就可以了。”巡林客克裏斯汀停下了腳步指著麵前一塊有不少腳印的空地說到,“再往前的話那群地精布置了不少陷阱,我們很難在不驚動它們的情況下走過去。”

“那我們就在附近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祭司點了點頭,之後轉過頭對背著野豬的那名前戰士說到,“就把野豬放在這裏吧。”

“沒問題。”那名戰士按照巡林客的指點把野豬放在了一處有地精活動痕跡的地方,接著從腰帶上拔出了一把匕首在野豬身上深深地捅了幾刀。很快血腥味就以這頭野豬的屍體為中心向四周彌散了開來。

“現在我們該躲遠一點,這些血腥味很快就會把地精們吸引過來的。”那名戰士退了回來後對大家說到。

五個人立刻遠離了這頭死野豬藏身在一塊大石頭後的灌木叢中,這一路上勞倫斯發現這名戰士也是個老手,近距離捅了野豬那麽多刀身上一滴血都沒沾上。

“地精會上這個當嗎?”那名退役的士兵看著放在地上的野豬問道。“地麵上憑空出現了一頭死豬,身上還有刀傷。我覺得這怎麽看怎麽可疑啊。”

“放心吧,沒問題。”勞倫斯小聲的解釋到,“這些貪婪的家夥如同蝗蟲一般什麽都往嘴裏塞,我甚至見過餓急了的地精在吃土。所以他們應該不會放棄這頭豬的。”

“而且除了薩滿和某些掌握超凡力量的地精以外普通的地精智商低的可怕,甚至連五六歲的人類小孩都不如,所以它們不會懷疑這些肉的來曆。按照地精們內部的階級,等這頭豬出現在地精中那些比較聰明的家夥麵前時候會是以烹飪好的菜肴形式,所以自然也不用擔心他們會發現不對。”

“原來是這樣…..”這名前士兵還沒感慨完就閉上了嘴同時示意大家隱蔽,很快,兩隻地精從一叢灌木後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