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勞倫斯就立刻從**爬了起來開始收拾。因為他之前就和賽菲爾約好九點左右的時候叫他門口會麵,然後一起去尋找未來她的偵探事務所所在的位置。

在盥洗室裏洗漱之後,勞倫斯來到了食堂花了4分錢買了一個大號三明治,一個煮雞蛋與一杯加了糖的牛奶組成的套餐。出乎意料的是,昨天他認識的新朋友法緹娜也起的是很早,這個時候同樣出現在食堂裏,甚至已經吃了一部分早餐。

“早上好,勞倫斯。”出於宗教習慣,食堂裏的燈並不是很亮。不過法緹娜借助鼠人特有的黑暗視覺能力準確地從一堆模模糊糊的人影裏認出了勞倫斯並向他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法緹娜。”聽見五六米外法緹娜的聲音後勞倫斯走了過去,然後把餐盤放到了她的餐桌上,然後坐到她對麵的那個座位上。“對了,你的傷現在如何了?”

“謝謝你的關心,因為那個傷口沒傷到筋骨外加上昨天那名祭司給我用了一點藥,所以休息一個晚上後我腳踝上的那一圈傷口已經愈合了。雖說快速跑動還是會有點疼,但是正常行走卻沒問題。”

“那就好。”勞倫斯點了點頭,之後接著問道。“對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我也不太清楚接下來我該幹什麽?”法緹娜顯得有些迷茫的搖晃著腦袋。“從家裏出來後這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一直住在南邊的海豚區我族人聚居區那邊,同時接一些類似於尋找寵物,清理地下室裏的淤泥怪一類的零工。”

“雖然這樣的工作沒多少危險,也不像冒險小說裏說的那樣時時刻刻處在喪命的邊緣。但這麽一來我也賺不到多少錢。平均下來每天把吃喝住宿的費用去掉以後隻能省下個十一二分錢。要想靠這個彌補我造成的損失的話本上是不可能的。”

“如果這樣的話,我到有個地方可以介紹給你。”勞倫斯突然想到正摩拳擦掌準備開一個偵探事務所的賽菲爾,哪怕賽菲爾說過自己在舊大陸找到某種傳承,但是勞倫斯一直有些擔心她。

尤其是在這個充斥了超凡的世界中,偵探一直是一種高危職業。所以勞倫斯希望能夠為賽菲爾加一層保險,很明顯,作為紅龍術士的法緹娜應該能夠勝任這樣的工作。哪怕她隻是一名和自己等級相當的見習術士。而昨天他也拜托教會熟人調查了一下對方,確認她的確比較可靠。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賽菲爾的計劃後,法緹娜很明顯的被勾起了興趣,因為他覺得偵探的工作就和他小說中看到的那些冒險者一樣沒什麽區別。

因此當早晨九點整,賽菲爾穿著一身米黃色的男式風衣,頭戴棕色獵鹿帽,腰間別著一把小巧的刺劍順著路邊的人行道走到聖古登堡大教堂門口的時候。她發現站在門口等她的不止有勞倫斯,還有一個穿著隻露出臉的長袍的鼠人。

這個世界的整體風格和勞倫斯前世的維多利亞時代有很多的共同點,但是也有很多地方不一樣。其中有一點就是由於超凡力量的存在這個世界在性別平等上遠比維多利亞時代做的要好。所以本世界在服裝上並沒有那麽死板,女性,尤其是職業女性穿男裝也成了一種流行。

“早上好,勞倫斯。”與勞倫斯擁抱了一下後,賽菲爾把目光轉向了他的身邊。“請問這位是?”

“哦,這位是法緹娜小姐,我昨天去冒險的時候認識的。”接著勞倫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昨天的冒險經曆。

“啊,這麽刺激的事居然沒有帶我,實在是太遺憾了。”抱怨了一句後,她伸出手握了握法緹娜的爪子。“很高興認識你。”

兩位女士打完招呼後,賽菲爾就在前麵領路帶著大家前往預定的方向走去,在路上,她開始為大家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今天的行動計劃。

“實際上我回聯邦的一個月前就已經拜托我祖父幫我找一找能夠作為門麵的地點了。然後我的祖父在四處聯絡的時候,他的一個老朋友告訴我的祖父說他有一套房產可以給我。”

“白送嗎?”法緹娜圓溜溜的小眼睛裏寫滿了羨慕,對於現在腰包空空卻急著賺錢的她來說,天降橫財的事情是她做夢都想要有的。

“別想了。”賽菲爾搖了搖頭,“我小時候就學過一句話,那就是所有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注好了價格,如果這真的是白送的話我反而還不敢要了,因為那往往意味著我要付出更多,甚至是我承受不起的代價。”

“那他之前說沒說前提條件是什麽?”勞倫斯問道。“如果是一大筆錢的話——”

“不是一大筆錢,如果有一大筆錢的話我還需要求我祖父幫忙做什麽?”賽菲爾打斷了勞倫斯說的話。“我祖父的朋友叫道爾頓.馬歇爾,是一名藝術品商人。”

“姓馬歇爾的藝術品商人麽——”勞倫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一些不確定的說道。“你說的這位馬歇爾先生是不是就是聯邦東北部最有錢的幾個藝術品商人之一,然後在雄鷹堡第三大道開了一家大畫廊的那個人。”

“不是,但和你說的那位有關係。”賽菲爾解釋道。“道爾頓.馬歇爾是你說的那個威廉馬歇爾的弟弟,也是一名藝術品商人。當然,他店鋪規模跟他哥哥的相比要小多了。”

“那他找我們做什麽?”勞倫斯有些不解的問道。“一套房產可並不便宜,需要付出這樣大的代價那應該事情會很麻煩。”

“我祖父隻是說要尋找某樣東西。”賽菲爾聳了聳肩膀,“反正也沒有說接到任務就必須去完成,我們就去試試唄。如果成了白得一套房產,不成的話也就是耽誤了一點點時間和金錢而已。”

“你說的沒錯。”聽賽菲爾這麽一說。勞倫斯和法緹娜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畢竟這種事情投入並不多但收獲可能非常大,去試試運氣是件非常劃得來的事情。

就這麽一路聊著天,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中央公園旁邊的一處僻靜的街道上。這條街道整體上比之前勞倫斯去過的住宅區要豪華的多。

街道兩邊都是一棟又一棟兩三層的獨立小別墅,每一棟和鄰居之間都隔著七八米遠的距離。白色或棕色的圍牆為這些別墅圈出了一個個獨立的花園。

最重要的是,三個人準備進入街道的時候勞倫斯還看見一個戴著盔形帽穿著藍色披風的警察坐在路口的崗亭裏。要知道他之前四年租住在酒吧小閣樓上的時候,整整四年那條街道上也就見過三四次警察。

“好了,我們到了。”在一扇鐵藝大門前賽菲爾停住了腳步,然後上前拉了拉門邊掛著的一根金屬鏈子,隨即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