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男爵夫人?”漢斯警長想了一會兒說到,“你是指那個在舊大陸西部流傳的恐怖故事嗎?”

“不,並不是那個。當然,它們之間有所聯係。”勞倫斯停頓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說出了自己記憶中從養父收藏了那一大堆書裏看到的東西。

無論是從本心還是從利益的角度,他都希望警方能趕緊幹掉這種邪惡的玩意兒。所以他把自己所知的和麵前這一幕有關的信息全部與漢斯警長分享了。“這實際上最早是一個脫胎於薩滿祭祀的簡單祈禱方式,用於祈禱自己的健康。”

“開始的時候,參與者隻需要用一些紅色的玫瑰花瓣圍繞自己擺一圈。然後默默地祈禱就行了。有極小可能這些人會得到某些自然之靈的眷顧後讓身體變得更加的健康一些。”

“不過後來有些人扭曲了這種方法,他們選擇用鮮血和生命作為祭品。溝通下層空間那些汙穢的存在用於為自己增加生命。”

“而這種被邪惡的祭祀儀式因為和鮮血與生命有關所以被冠上了吸血鬼男爵夫人這個名字,在兩三百年前白鷹聯邦還沒有成立的時候,新大陸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流行這種邪惡魔法。尤其是南方的那些經營種植園的奴隸主們。但是隨著白鷹聯邦的成立與秩序在這片土地上的建立,這種邪惡的魔法在各大教會和獵魔人的打擊下在這片土地上慢慢的消失了。”

“另一方麵,下層空間那些邪惡存在可不是什麽仁慈的家夥。血祭後借助他們的力量的確可以恢複生命,哪怕那個人奄奄一息。但是隻要沾了這種祭祀的人必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使用了這種魔法的人在日後的時光中會不斷的需要更多的血肉用於維持自己那半條受詛咒的生命,直到靈魂墜入下層空間為止。除此之外,他的身體也會逐漸被魔化,最後被一個邪惡的靈魂所填滿。”

“根據我之前看見的記錄,由於這種魔法太邪惡,太容易被人發現。同時還有非常嚴重的後遺症,所以在白鷹聯邦下決心打擊後很快就失傳了。”

“你確定失傳了嗎?”漢斯警長皺起了眉頭。

“至少知識教會記錄裏是這麽說的,被發現的距離現在最近的一次血祭都是70多年前的記錄了。”勞倫斯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資料後說到。之前接管這具身體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能回憶起兩輩子看過的所有資料。其中就包括著關於這種祭祀的檔案。

“知識教會的記錄嗎?那就比較可靠。”漢斯警長點了點頭,他之前就從自己小兒子那裏知道勞倫斯從小是在知識教會長大的,所以他比較信任勞倫斯拿出來的資料。

在筆記本上寫了一些字補全之前的記錄後,漢斯警長收起筆記本站了起來,接著他對勞倫斯說到:“對了,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話來我家吃飯吧。實際上之前愛德華當上警察後就請朋友們一起聚會,但是很顯然你並沒有收到請柬,他因為這個還顯得有些沮喪。”

“那是因為我前一陣子在知識教會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那件事情有些危險,所以為了避免牽連到朋友們我選擇偷偷搬離原來的住所。”

“是什麽事情?”弗蘭克露出了一個關心的表情。“還有需要我幫忙嗎?你知道我在這裏的警察局幹了那麽多年也是認識了一些很厲害的人。”

“這個事情和上次我還有愛德華遇襲有關。這牽扯到一個陰謀。好在在晨曦教會,聖光教會和獵魔人的聯手下問題被徹底解決了。”

“那就好。”弗蘭克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當時我派過人調查,但是什麽都沒查出來不說,調查的人還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後來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給與我們警察局合作最多的獵魔人。結果那對獵魔人兄妹為了這件事還受了傷,好在他們專門找人給我們送話告訴我們事情以及解決了。”

接下來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就揮手告別,勞倫斯也承諾明天晚餐的時候一定會去拜訪他。

離開案發現場之後,勞倫斯按照計劃拜訪了李斯特醫生。因為李斯特並沒有參與到之前的陰謀中,所以第二天他就照常離開了工地返回自己診所繼續工作。

當他在護士的引導下走進李斯特所在房間時候,發現李斯特頭發淩亂,臉上帶著厚厚的黑眼圈,但是整個人處在一種非常亢奮的狀態。

“快,快看我的記錄。”勞倫斯一進實驗室的大門李斯特就塞給了他一個厚厚的記錄本,就在他開始翻看本子上的記錄的時候,李斯特在他旁邊喋喋不休的開始訴說他這幾天的經曆。

“這簡直是一個奇跡,我按照你之前說的辦法用石炭酸消毒房間,用高壓釜消毒手術器材和**用品,用酒精消毒我自己。結果這幾天我做手術的患者沒有一個出現以前那種嚴重的感染現象。”

“這簡直是太棒了!”勞倫斯露出了一個開心的表情。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識拯救無辜的生命是一件令他非常高興的事情,更別說這個論文會給自己帶來大量有形無形的好處。

“是啊,非常棒。”李斯特也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嘴角又拉了下來。“可問題在於我發現我們的論文有一個非常大的漏洞。”

“漏洞,是什麽?”勞倫斯不解的問道。“我們的實踐難道不能說明我們的理論嗎?”

“實踐是能說明消毒的重要性,但是我們提出的所謂致病微生物的猜想並沒有什麽證據。”李斯特攤開手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因為我實在找不到致病微生物。”

“這不應該啊。”聽了他的話,勞倫斯也皺起了眉頭,“我看你這裏明明有顯微鏡,作為醫生,你應該能夠找到那些傷口感染者取樣的。”

“我當然取樣了。”說著李斯特把勞倫斯帶到了顯微鏡邊上,之後拿出一個培養皿。“我可以確認這個培養皿裏有讓人感染的微生物,還拿幾隻兔子做了實驗,但是我還是看不見它們。”

“讓我看看。”勞倫斯把眼睛湊近了顯微鏡目鏡對著剛剛製作好的載玻片看了起來,這個時候的顯微鏡已經和勞倫斯前世見過的顯微鏡差不多了,尤其是李斯特的這一台在製作中有超凡者的參與能放大1500倍,理論上可以看見導致感染的微生物。

“這是——”將培養皿放在物鏡下後,勞倫斯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這些微生物與周圍環境偏差非常小,哪怕通過顯微鏡肉眼也看不見。

“我覺得我們應該想辦法給它染個色。”回憶起上輩子看到的那些細菌照片,勞倫斯提出了自己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