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了一會兒後,亞瑟大祭司他們就離開了勞倫斯所在的這間醫療室。而彼得則留下照顧勞倫斯和另外兩位傷員,在**吃完了彼得送來的食物和水,恢複了力氣的勞倫斯從**爬了起來。

洗漱一番後,他穿好了衣服直奔卡特祭司的房間。然後和正在看著書等他的卡特祭司一起往教堂後邊的那一排客房走去。

“想要見你的是一位專家級的術士,路易.卡倫,因為他是知識教會的朋友,所以在從炎洲大陸回來後就借助我們的教堂在這裏休整上一段時間,之前你發出警報之後他還主動地參加了救援。”

“剛才你覺醒的時候我正在給他送幾本書,他當時感覺到你血脈中散發出的力量後就對我說他很高興看見一名術士後輩的誕生,希望能和這位新生的術士後輩聊一聊。”

“那真是個好消息。”勞倫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這個時候他和卡特祭司已經走到了一間客房的橡木大門前,卡特祭司停住了腳步示意勞倫斯先等在這裏,之後自己敲了三下門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幾分鍾後,卡特祭司走了出來示意勞倫斯進去,在和卡特祭司揮手示意,並目送著他往教堂主殿方向走去後,勞倫斯穿過大門走進了這間房間。

走進房間,勞倫斯發現自己麵前坐著一個滿頭天藍色長發,皮膚雪白的人。隻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個人的外貌看上去也就20歲出頭的樣子,但是他眼睛裏的眼神卻給人一種飽經風霜的感覺。

當然,這種情況並沒有什麽奇怪的,無論是各種各樣神奇的藥劑,魔法儀式還是術士們擁有的長生種血脈都能讓超凡者們外觀看上去青春永駐。因此對於超凡者來說,憑借麵相判斷年齡並不是一種正確的做法。

看見他之後,勞倫斯趕緊走上兩步之後右手放在胸口深深的鞠躬。“後輩勞倫斯.奧古斯特見過卡倫大人。”

“坐……”卡倫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然後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指向茶幾對麵的另一張椅子。

在看到勞倫斯坐下之後,卡倫揮了一下手。旁邊的櫃子自動打開了門。然後裏邊飛出了一瓶飲料和一盤點心落到了兩人中間的茶幾上。

“這是法師之手,一種非常好用的零級法術。”發現勞倫斯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後,卡倫主動的解釋到,“法師之手這個法術在日常生活中能幫上很大的忙,因此有不少的施法者都選擇學習這個魔法。”

解釋完這一句後,卡倫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勞倫斯好幾分鍾。直到勞倫斯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的時候他才笑著說到,“.奧古斯特先生,我可以恭喜你的是你現在覺醒的血脈是一種能大的血脈。隻不過你的血脈發源的那種強大生物我並不認識。”

“當然,這並沒什麽可擔心的。世界上有太多太多我們不認識的東西了,就像術士,每年總會有那麽幾個新生術士能夠喚醒一些新的血脈,以至於就連我們術士自己也不知道術士血脈來源到底有多少種。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你現在覺醒的血脈來源於一種強大且善良生物,這會讓你日後的超凡之路好走不少。”

他說話的時候,勞倫斯一直靜靜地聽著。因為他知道這種先行者的告誡是需要用心去傾聽的。

很明顯,這位叫做卡倫的術士比較滿意勞倫斯現在的態度。於是他接著說到:“奧古斯特先生,今天我之所以叫你過來是有些話想跟你說。首先我要恭喜你的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位偉大的施法者了。”

說到這裏卡倫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到:“作為一個施法者,最重要的就是掌握法術。我想你現在應該還沒有選擇術士的法術吧。”

“是的。”勞倫斯點了點頭。“之前我醒來的時候卡特祭司就通知了我您要見我這個消息,所以我起來之後把自己收拾好就直接趕過來了。”

“啊,如果這樣的話我剛好可以和你分享一下我作為一名先行者的經驗。其中第一條,那就是千萬不要被各種強力魔法迷暈了眼睛,要學會合理的搭配這些魔法才可以。要記住,沒有無用的魔法,隻有無用的施法者——”

講解持續了整整40分鍾,術士卡倫才意猶未盡的擺擺手結束了自己的教導。起身謝過卡倫的指導,勞倫斯欣喜中帶著迷惑的離開了這間房間。

欣喜的是,通過剛才這位術士的教導,他知道了很多與術士有關的知識,這些知識能夠幫助他在成為術士的路上少走不少彎路。

而迷惑的是,勞倫斯從小就知道知識永遠都不是免費的。他不清楚為什麽這位叫做卡倫的術士會免費的將那麽多重要的知識告訴他。

“算了,不想了,反正我現在身上也沒有什麽值得別人窺伺的。而如果這件事和未來有關的話,那麽到時候再說也不遲。”琢磨了一會兒後,他放棄了繼續追究這件事。畢竟對他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選擇法術並熟悉法術。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用來浪費。

“主人,你為什麽要給他說那麽多呢?”勞倫斯離開房間後,一個之前被他認作是紅龍模型的偽龍搖搖身體站了起來,之後通過心靈上的聯係對卡倫問道。“一般的術士十三四歲進入青春期的時候就會覺醒血脈,他都20歲了,這實在是有點晚。”

“術士們是否強大可並不單單隻看他覺醒的年齡。”術士卡倫一邊撫摸著偽龍光滑的鱗片一邊解釋到:“還和他們覺醒的血脈有關,比如對我來說成為大師級的術士就已經是極限了,再想要向上會難之又難,因為我傳承的娜迦的血脈上限也就如此。而剛才那個年輕人血脈覺醒時散發出氣息我敢保證他的血脈來源至少是聖域。”

“而另一方麵,他和我一樣都是知識教會的朋友。我們以後很可能會打交道,這種時候留一個人情總歸是好的——”

說到這裏,卡倫露出了一個微笑開始幫自己的夥伴保養鱗片。實際上他剛才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他和勞倫斯一樣都是沒有家族的野生術士,所以他看到勞倫斯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剛才那麽親切的接待勞倫斯,還告訴他那麽多知識的另一個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