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小人偶娜拉一起住到了裁判所的宿舍裏之後,勞倫斯就從之前因為之前不斷的被刺殺而一直緊繃著神經的狀態中慢慢恢複過來。趁著這個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機會,他開始研究起了之前從那個石板上獲取的知識。

上次那個孔雀帝國某個流派最終傳承之寶的石板上記錄的知識的確屬於那種直指力量最基礎的頂尖知識,而和娜拉的靈魂聯係也讓他在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能夠獲得類似於外置大腦的加成。所以在住進宿舍靜下心研究了三天之後,他總算是把之前零零散散研究的結果成功的融會貫通了。

雖然隻是對這上邊記載的東西隻是一個很初步的了解,但這也讓勞倫斯在自己腦海上的白澤虛影邊上成功的加入了兩個淡淡的代表新魔法的符文。

這兩個代表不同魔法的符文看上去非常相似,如果要說不同的話也就隻能說那個代表零級魔法的符文要比代表一級魔法的符文在細枝末節上稍微簡單一些罷了。實際上,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兩個魔法就是同一個魔法。

因為勞倫斯現在對石板上的那些知識理解的還不夠深入的緣故,所以這個被勞倫斯命名為元素箭矢的魔法隻是一種通過凝聚濃縮的元素力量對目標造成損害的簡單魔法。隻不過和那些常見的塑能係魔法不同的是,勞倫斯現在掌握的這兩個魔法能夠釋放的時候自由的調整魔法結構內各種元素的比例,以便能對不同的目標造成最大限度的傷害。

不過由於勞倫斯對那些知識理解過於粗淺的緣故,被釋放出去的那個魔法元素構成的元素箭矢並不能像火球術那樣炸開。好在他按照娜拉的計算凝聚出的箭頭和子彈頭形狀的魔法能夠最大限度的提升魔法的射程和精準度,也算是讓這個魔法具有了足夠的殺傷力。

來到裁判所住下的第三天晚飯後,當勞倫斯在裁判庭地下練習場和娜拉一起練習新發明的魔法時,忽然一陣急促的鈴聲傳遍了整個地下空間。一瞬間,勞倫斯所在那間房間所有魔力靈光同時熄滅,牆上的應急燈同步亮了起來。

“發生了什麽情況?”勞倫斯看著一下子被應急燈的紅光充斥的房間一臉懵逼,因為之前並沒有人告訴他這種情況下該怎麽做。而剛才還在一邊不停的記錄新魔法數據的娜拉則在房間內發生變化的第一時間就飄到了勞倫斯的身後,下意識地彌補了他的視覺死角位置。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裁判所總部從現在開始進入橙色警戒狀態。請各位人員進入各自的戰鬥崗位。”很快,一個聲音傳遍了整個房間。接著整條走廊上所有房間的門同時打開,剛才正在練習那些裁判所的成員們安靜而又敏捷的從房間裏走出,接著如同一道沉默的河流一般順著走廊向地麵上走去。

“究竟發生了什麽?”娜拉跟在勞倫斯的身後順著人流來到地麵上後湊近他問到。這種突發的情況令她有些迷惑,因為剛才吃晚飯的時候一切還非常正常,並不像是有什麽大危機就要爆發的樣子。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勞倫斯地下靶場出來之後快步往自己住的房間快速走去,在他看來像裁判所這樣的機構理論上來說應該擁有極佳的情報能力,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突然直接進入到緊急狀態中。

返回宿舍的第一時間,勞倫斯就取出了自己的武器和醫療箱做好了戰鬥準備。畢竟這個時候一旦真的爆發什麽戰鬥的話肯定是需要每個人都貢獻出自己力量的。

剛做好準備沒幾分鍾,之前因為和他一起血戰了一場之後而交到的新朋友雅戈達忽然推門走了進來。他先是被全副武裝的勞倫斯搞的一愣,然後快速的說道。“這麽快就準備好了?這簡直是太好了,快跟我過來吧。”

說完他走在前麵帶著勞倫斯他們向主樓走去,在穿過建築物中間空地的時候,勞倫斯看見之前在那一片地麵上的金屬大門全都打開了,一些工作人員和審判官這忙忙碌碌的從這些地下空間裏抬出一個個的箱子。

而圍牆上現在也有很多的人在那個牆內的平台上要麽檢查武器,要麽在牆頭布置沙袋和鐵絲網,一派大戰即將到來的景象。

“這是怎麽一回事?”看著裁判所總部內部這樣緊張的氣氛,勞倫斯向在前邊領路的雅戈達詢問道,“是有敵人要進攻嗎?可這裏是首都文多博納啊,怎麽可能有敵人存在。”

“你說的沒錯,這裏是首都,理論上來說不應該有敵人存在的。”雅戈達帶著勞倫斯他們一邊走進審判所的主樓一邊解釋到,“可現在問題還偏偏就出在這裏是首都的原因。要不是那群禁衛軍的話,我想也不至於——”

說到這裏雅戈達閉上了嘴,接著帶著勞倫斯他們兩個走進了主樓樓梯下的那間小小的樓梯間,然後順著樓梯間內的鑄鐵樓梯一路向下。很快,三個人就順著一條燈火通明的走廊來到了一間醫療室裏。

“一會兒就麻煩你主持一下戰地急救的工作了,我們的首席醫官現在被臨時扣留在了皇宮裏主持那邊的工作。”雅戈達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本來今天他早上去皇宮是作為審判所下屬審訊科副主任匯報我們發現情況的,但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能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娜拉好奇的詢問到,“我剛剛好像聽聽你說好像城裏麵的禁衛軍發生了什麽問題?”

“現在的問題的確和禁衛軍有關,但已經並不單單隻是禁衛軍的問題。”因為知道娜拉是一個構裝生命,所以雅戈達也很認真的回答起了小人偶的問題。“如果要仔細說的話,這還和我們上次抓到的那幾個俘虜有關。”

按照雅戈達的說法,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審訊室的那些同僚們總算是從那幾個俘虜的嘴裏問出了一些非常有價值的情報,其中就有這些人的幕後指使者的身份。不過就在裁判所逮捕了幕後指使者並順藤摸瓜試圖更上層的頭目之後,真正的麻煩才爆發了出來。

“真不敢想象,對你發出暗殺指令的居然是禁衛軍的一個少校。”說到這裏雅戈達顯得有些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而在逮捕他並進行審訊之後,我們發現暗殺你的那些槍手之中有不少是臨時退役的禁衛軍。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有更多的禁衛軍高級指揮官好像在策劃著什麽陰謀。”

“不過因為這是發生在世俗世界中的事情,同時也牽扯到皇帝陛下直屬軍隊的問題。因此我們作為裁判所就必須把這件事情匯報給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在麵見我們並聽取了我們的匯報之後在首相閣下的建議下立刻下令你商量禁衛軍最近鬧事情況為借口,邀請那些可疑的軍官們入宮。”

“但這個過程並不怎麽順利,可能是我們之前逮捕那名禁衛軍少校的風聲走漏了出去的緣故。現在本來就情緒緊張的禁衛軍們開始在他們的營地中集結了起來,同時在那些軍官的煽動下禁止我們的人進入營,城裏的氣氛也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更奇怪的是,哪怕局勢已經如此惡化。那些皇帝直屬的野戰軍隻是在皇宮內部以及皇宮外圍布置陣地,並將一些人員和物資撤進皇宮。好像在放任混亂蔓延。”

“這的確很奇怪。”聽了這句話後勞倫斯皺起了眉頭,這種情況最佳做法應該是趕緊派出軍隊維持秩序,避免情況快速惡化才對,現在這樣收縮進皇宮的做法實在是有些不像那個睿智的老皇帝做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