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之前飛艇在飛躍大山脈的時候為了避開某種強大的超凡生物繞了點路,所以當到達米蘇拉市飛艇站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天也徹底的亮了。

在辦完所有的手續走出飛艇站的時候,勞倫斯他們看見飛艇站的門口擠著一大堆的人全都著急的望著飛艇站的入口處,有的人手上還舉著迎接某某人的牌子。

“這接乘客的人數量實在是多了點。”好不容易從堵在門口的那群人中間擠出來之後賽菲爾咕噥到,“看,那群人把這路堵的讓人根本就出不來。”

“因為坐飛艇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錢有勢的那種,所以出來的時候肯定會有一群人迎接。”勞倫斯說著對飛艇站門口努了努嘴,那裏正好有一個長得如同一隻胖海象一般的富翁帶著一個年輕女子在一群幾乎堵住了大半條街的仆役前呼後擁下上了馬車。“而這些人未必素質高。”

和新會稽市把飛艇站設在近郊不同,米蘇拉市飛艇站由於規模要小的多的緣故幹脆就建造在了市區邊緣的一塊河邊空地上。因為飛艇,尤其是其那些使用高壓液化煤氣的螺旋槳發動機的飛艇在飛行中還是有一些噪音的緣故。所以在飛艇停泊場的附近是一座巨大的公園,旁邊還有一座汙水處理廠。

飛艇停泊場門口並沒有一般交通樞紐常見的公共馬車或者賣食物和飲料的地方,畢竟使用飛艇作為交通工具的人往往不需要這樣的服務,所以自然也不會有提供這些服務的人。因此勞倫斯他們想要乘坐馬車趕往火車站話,就隻能邁開腿順著公園和汙水處理廠之間的那條路往下走百米到一個小廣場上才能找到出租馬車。

好在勞倫斯和賽菲爾並不排斥走這段路,他們一邊聊著天,一邊慢慢向路的那頭走過去。在勞倫斯講完自己剛上大學的時候第一次在火車站迷路的糗事後,賽菲爾先是很不淑女的哈哈大笑,然後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道:“我看你剛才在飛艇停泊場預約了火車票,咱們一會兒坐幾點的火車回去?”

“讓我看看。”勞倫斯說著掏出了那個和現在衣服有些不配套的舊錢夾,然後從裏麵取出了一張手寫的紙條。

“應該是下午”勞倫斯看了一眼紙條後把紙條放進了錢包,就在他準備把錢包放進衣服口袋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衝出了一名把帽簷壓得很低的人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錢包向邊上的公園裏衝了過去。

“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把我的錢包拿回來。”勞倫斯嘴上說著的時候利用被身體遮住的那隻放在胸前的手對賽菲爾做了小時候兩個人玩耍時候約定的手勢。接著讓肩膀上的小人偶娜拉下來站在賽菲爾的身邊。

“我讓娜拉在這裏陪你,很快就能回來了。”說完勞倫斯就邁開腿向著剛才那個竊賊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勞倫斯本人給賽菲爾交代的時候花的時間很少沒耽誤追擊時機的原因還是那個賊不怎麽專業的原因,勞倫斯追進公園裏之後趕快就找到了那個賊留下的痕跡,接著跟著那個家夥留下的痕跡上追了上去。

不過在追蹤的時候勞倫斯自然不是埋頭猛追,他一邊觀察著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從空間袋中取出手槍分別塞進了自己風衣左右兩邊的那兩個大口袋裏。好在這種旅行風衣的口袋足夠大,哪怕放進去一把手槍別人也很難看出來。

追出去100多米後,勞倫斯終於從樹叢縫隙中看見了前邊那個奪路狂奔的竊賊。那個竊賊穿著一身不怎麽合身的外套氣喘籲籲的奔跑的前邊,手中抓著自己的那個錢包。還時不時回頭看看勞倫斯有沒有追上來。

“站住!”勞倫斯高聲喊道,同時把警惕心提到了最高的程度。因為他明顯感覺到對方並沒有盡全力奔跑。

果然在向前跑出十幾米後,勞倫斯感覺到周圍的灌木叢中和大樹上都有人隱藏在那裏。於是他原本放在口袋裏的那隻右手一下子握住了手中的手槍,然後直接在口袋裏調整槍口的方向接著扣下了扳機。與此同時他也快速發動了魔法給自己加上了法師護甲。

“砰,砰,砰”隨著一個個周圍一圈焦黑,甚至帶著火星的彈孔出現在衣服的口袋上。一發發勞倫斯這次從朱炎那裏專門搞到魔化鋼芯手槍彈呼嘯著飛出了槍膛。

好在旅行風衣的口袋足夠大,同時勞倫斯從安妮歐克麗那裏學到的槍法也非常擅長這種手槍放在腰間位置盲射。所以在六發子彈射完之後,剛才那個引誘他過來的小偷就直接撲倒在地。而四個持槍的人影也要害位置中彈人數從後邊或者樹上摔了出來。

隻不過和勞倫斯之前預料的有些不同的是,這六發本以為必中的子彈打偏了一發:一個剛才靠著大樹的黑影居然在千鈞一發之際通過扭動身體避開了打向心髒部位的子彈。

不過因為勞倫斯之前射擊的時候是直接在口袋裏開槍的,那個人並沒有看見他手上的動作,因此閃避的時候稍稍慢了那麽半拍。結果這導致本來應該是五個普通的槍手加一個超凡者對勞倫斯的圍殺一下子變成一個手臂被子彈擦傷的超凡者與勞倫斯的單挑。

這個時候勞倫斯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在六發子彈還沒有打完的情況下就快速的給自己加上了一個偽裝術,然後在打完最後一發子彈的時候向旁邊的一棵大樹後邊躲了過去,因為他知道這種受傷的獨狼會比原來的狀態更加棘手。

“咚!”就在勞倫斯躲開的下一秒,一柄黑漆漆的三棱首手刺穩穩釘在了勞倫斯剛剛待的那片地麵上。躲在樹後邊的勞倫斯略顯震驚的看著紮在樹根上還在“嗡嗡”作響的長柄手刺,內心裏頗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因為他從這隻手刺上看見了不少血紅色的符文,而這些符文仔細看仿佛是用正在流動的新鮮鮮血繪製而成的。給他一種非常不詳的感覺。

如果自己剛才沒有提前躲開的話,他並不能保證自己身上的那層法師護甲能擋住這一下,更別提這個手刺看上去很可能帶著某種毒藥或者是邪惡的詛咒。

躲過一劫的勞倫斯並沒有傻乎乎的待在原地,而是快速移動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作為一名施法者和敵人拉開距離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發現勞倫斯躲開自己本來應該必中的一擊後,那名胳膊上受傷的男人當即從身邊的手杖裏抽出了一把細劍對他衝了過來。

“所以說這種情況下敵人見到你之後不停的表示不可思議或者罵些什麽純粹就是以家的演繹,戰場上哪有放嘴炮的功夫?”這種情況下勞倫斯不但沒有逃生之後應該有的那種緊張感,而是覺得自己有無數的槽想吐。

勞倫斯和襲擊者之間相距隻有十二三米的距離,因此對方在躲開勞倫斯從左口袋抽出的那把手槍打出的兩發子彈之後很快逼到了他的麵前,然後猛的彈出了自己握著劍的手臂令劍尖直刺勞倫斯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