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愛德華教授對於這麵石壁的講解後,所有人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因為現在這個情況的複雜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大家的預想。

冷場了幾秒鍾,所有人把目光投到了那對獵魔人兄妹的身上,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的哥哥站出來說到:“那個,你們看我們也沒有用。我們隻是獵魔人,在這個方麵頂多能解除一些簡單的魔法陷阱,像這樣複雜的魔法防禦隻有知識淵博的施法者們才能解除。”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愛德華教授的弟子有些無奈地詢問道。“是去找一名法師過來幫忙嗎?”

“不,不能這樣。”岡薩雷斯搖了搖頭。“如果這樣的話,那麽這個遺跡和遺跡裏所有的東西也就不可能屬於我們了。法師們會徹底接管這處遺跡,頂多給我們支付一些錢彌補之前我們花掉的錢罷了。”

“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做?”獵魔人中的那個妹妹詢問到。“根據之前的約定,如果需要我們執行之前商量的那些範圍外的任務的話,我們是有權利終止我們之間合同的。”

“是的,是的——”岡薩雷斯男爵趕緊安撫到,“不過這個地方明顯是一處祭祀區,裏麵一定會有不少於超凡有關的東西。如果你們願意加入接下來的活動的話,一會兒分配戰利品的時候我先挑第一份,然後第二件和第三件由你們兩個選擇。”

那對獵魔人兄妹聽了這個新的條件以後走到一邊小聲的商量了幾句,距離他們比較近的勞倫斯還聽見他們之間產生了一點點分歧,不過最後他們還是商量出了一個結論。

“我們商量好了,接下來的行動我們兩個人會參加。”那個女獵魔人說到。“但是如果裏麵過於危險的話我們會在進行提醒之後自行選擇離開,你們不能阻攔。”

“可以。”岡薩雷斯男爵點了點頭,然後他扭過頭對其他的人說。“對了,還有你們。鑒於現在的情況可能變得更複雜,你們現在可以決定是否離開。當然,如果你們選擇留下的話薪水會比之前我們商議的多20%。”

思考了幾分鍾後,所有人都決定留下。一方麵是對勞倫斯他們這些人來說,這種情況下拋棄雇主離開會為自己掛上膽小,不敢擔當的標簽。這樣一來,無論以後他們做什麽都很難獲得其他人的信任。

而另一方麵對像布布那樣的工人來說,這次任務男爵開出的工錢有足夠高的吸引力,讓他們不舍得放棄這麽優厚的待遇。

統一了大家的想法之後,下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弄開這麵石壁。這個時候一名槍手突然舉起手示意道。“老板,我記得當年咱們有一個工人好像曾經說過他的祖先就是雄鷹堡附近一個部落裏的薩滿,隻不過後來因為做了一些錯事被流放到了南方。”

“不過當時大家都認為這個家夥是在吹牛,後來有一次他手頭緊,就把一個筆記本賣給了我,說是按照上麵的做法就可以成為一名薩滿。”

“可能因為我沒有天賦,所以拿著那本筆記本我什麽都沒有練出來,不過我記得那本本子上麵有很多關於祭祀的知識。”

“嗬,事情真是湊巧啊!這是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了嗎?”看著那個槍手和岡薩雷斯一唱一和的慢慢拚湊出來一個打開麵前這堵石壁的辦法,勞倫斯在心裏默默地吐槽到。

周圍其他的人也有不少人看出了這一點,不過大家都心有默契的什麽都沒說。很快,那名槍手就從脖子上拽出一枚綠色水晶製成的樹葉,之後雙手就如同柔軟的藤條一般纏繞在一起在胸前做出了一個神秘的手勢。同時口中念念有詞,發出如同唱歌一般的聲音。

隨著他的吟唱,兩隻握在胸前的手中間那塊水晶樹葉開始散發出了熒熒的綠光。一層層淡綠色的光芒如同水波紋一般向四周散發出去。而麵前這堵石壁接觸到綠光之後,那顆雕刻在牆上的大樹就如同活過來了一樣被染上了色彩。

咒語聲中,那棵大樹瘋狂的成長、變形。當最後一聲咒語的聲音落下,大家麵前的石壁完全就變了一個樣子:那棵大樹的枝葉占滿了一整麵石壁,而比剛才膨脹了許多的樹幹上則出現了一扇兩個人並肩而過的大門。

“這個水晶吊墜也是當時那個人給我的,說是打開某扇重要大門的鑰匙。”門開了之後那個槍手說道,“我剛想著試一試,沒想到這就是這裏的鑰匙。”

“神奇,真是神奇。”愛德華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雖然這樣的景象不是我第一次看見了,但是每一次看都讓我感到震撼。”

“幹的不錯,比爾,回去之後我會給你發獎金的。”岡薩雷斯對那個槍手說道,接著他轉過頭看著大家。“好了,現在我們就進去吧,兩位醫生就待在門口準備救治傷員。”

“沒問題。”勞倫斯點了點頭把身上的那個皮箱子取了下來,接著目送著其他人走進了石壁上的那扇大門中。

這是探險中的一種常見的做法,那就是讓非戰鬥的技術人員在安全的地方建立一處後勤營地。這樣一方麵能夠保證後勤人員不受傷害,另一方麵也能夠那些受傷的人有一個良好的救治環境。

等那群人走進石壁上的那扇門後,勞倫斯和李斯特就開始著手建立起一座臨時救助設施。好在剛才經過路上他們看見之前在這裏工作的工人們留下了不少工具和材料,所以兩個人很輕鬆的利用一些幹淨的磚頭和木板搭建了兩三張簡陋的床鋪,之後用自己帶著的幹淨床單鋪在了上麵。

就在他們剛剛準備好之後,一個工人就架著一個槍手走了出來。這個槍手現在滿臉都是冷汗,臉色蒼白。左腿膝蓋以下的部分已經全部消失了,鮮血染紅了他的整條左腿。

“快躺下。”勞倫斯他們和工人一起把那個槍手放在了臨時搭起的床鋪上。之後勞倫斯用剪刀下傷者左腿處的衣物,用棉簽蘸著專門購買的留裏克王國那種叫做生命之水的烈酒為傷者消毒。

烈酒碰到傷口之後,傷員就如同上岸的魚一樣抽搐了起來。勞倫斯不得不讓那個工人用力按住這名槍手,避免他因為亂動而導致受創更重。

“請用我的針線和手術刀,這樣能更好的控製住術後感染。”看著李斯特準備去取他的工具,勞倫斯趕緊說到。

“對了,你這是魔法工具麽,我記得有一種注入了聖光的手術刀,隻要用那把刀就基本不用擔心術後感染。可惜那種東西太貴了,我根本就買不起。”李斯特好奇的問道。

“不,應該不是。”勞倫斯搖了搖頭。“我隻是發現了一種不需要依靠魔法也能降低感染的辦法。”

“真的嗎?那太好了。”李斯特說著從勞倫斯的箱子裏取出了手術刀和針線,然後開始為傷者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