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林氣勢洶洶,每一句話都是啪啪打臉,打得這些儒家三氏族的老祖鼻青臉腫,但卻又不敢回答。

因為紫林當時在場,但下這麽大的賭注,敢說得如此篤定,自然是有絕對的把握。

“孔蘇,你說紫林公主所言是不是真的?”有孔家老祖心中不敢確定,想與他們對賭一場,故而自然要問清楚。

“……這。”孔蘇臉色蒼白如紙,汗如雨下,因為如果他這個時候再說謊的話,隻怕這個後果他也承擔不起,哪怕他是孔氏主脈的嫡子都無法承擔。

他原本回去說許道顏的不是,也沒有想過會有如此之大的陣仗,隻是想要讓自己這一脈的人針對一下許道顏,使其舉步維艱。

“你們幾個,當時是什麽情形?說!”也有孟家老祖,荀家老祖質問那些回來的年輕天子,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默然無語,有的都忍不住身子開始顫抖了,因為現場上關注的人實在太多,這場檄文聲討太過浩蕩。

原本在孔蘇看來,紫林想必也不會為了許道顏,跟儒家三氏徹底鬧翻,但卻沒有想到紫林對於儒家積怨已深,當初她要進入青樽樓就遭到口誅筆伐,如今借許道顏這一件事,就是要給儒家難堪,並且如此強勢,立下巨額賭注!

見他們幾個人默然點頭,承認紫林所說皆是事實,這些儒家老祖一個個被氣得差點吐血,他們實力都在天聖境的存在,卻被紫林這麽一個小丫頭逼得進退維穀。

“怎麽,不敢賭了?那麽此事你們三家分別送上一百萬億永恒幣,權當賠償,此事就揭過了,不然的話,休怪本宮無情。”紫林聲音雖然輕柔,但卻不容他人拒絕,這並非是開玩笑。

“紫林公主,你太咄咄逼人了。”這時孟氏其中一名老祖開口了。

“我們幾個不清楚狀況,也是被這些年輕一代所蒙蔽,不知真相。”荀氏老祖也開始找借口,因為一開始他們也知道有一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但也沒有想到竟然如此離譜。

“你們儒家就不咄咄逼人?真相還沒有弄清楚就聯合發檄文進行討伐?真相也不過問本宮,有將本宮放在眼中?”紫林冷斥道:“如若不是本宮在場,憑借著你們儒家抹黑人的本事,豈不是都能夠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汙蔑他人名譽,亂發檄文,無證無據,該當何罪,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商尊你說呢?”

紫林的聲音一出來,商青雲從青樽樓中踏出,沉聲道:“正所為,名正則言順,此番儒在場儒家中人所為,名不正,言不順,汙蔑他人,亂發檄文,參與者理應扣押,待到審查清楚之後,再行處置。”

“好,商尊,還請拿下那些人,以正我紫氏皇族之法,絕對不容觸犯,誰敢拘捕斬!”紫林在這個時候,語氣驟然一變,字字鏗鏘,殺機萬裏,一時間,青樽樓一些可怖的殺衛以及中央廷尉寺一些實力踏入天聖境的強者垂臨八方,顯然早已經做好準備。

讓在場這些儒家老祖臉色非常難看,氣得渾身直哆嗦,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們是自縛還是讓我們親自動手?”商青雲垂臨在半空之中,見這些儒家老祖一個個都沒有動彈,並且放下雙手,當即下令道:“來人啊,將他們全部扣押,關入天聖牢中,本尊要好好徹查一番。”

一時間,儒家孔氏,孟氏,荀氏上百人鋃鐺入獄,大庭廣眾之下,全部都被捆綁起來,當場就被押走了,孔蘇等人也沒有絲毫的例外,因為是他們栽贓陷害,至於搶奪同僚初代法器,紫泰來根本沒有出來親自指認,跟他扯不上什麽關係。

老祖級別也不例外,全部都被帶走。

他們也不敢賭,因為釋家的輪回佛鏡可照見過去一切真實,如果賭了,上百萬億的永恒幣,他們也根本做不了主,就是三大世家這一輸,輸錢是小,事實如果真的呈現在眾人麵前的話,到時候對於儒家三大氏族的影響就更大,可謂是顏麵掃地隻怕要傷筋動骨,而且他們也代表不了整個儒家,畢竟有一部分的人是反對他們這麽做。

儒家一幫人原本浩浩蕩蕩要聲討,但結果卻被關押起來,甚是淒慘,那些不知真相的觀眾一個個,心中恍然。

原本還在擔心的孟子顏等人不由得心頭鬆了一口涼氣,許道顏會這般成竹在胸,莫非與紫林公主已經做好應對的準備?

這一件事對於儒家的影響極大,對於三大世家來講,他們也要做出一些表態,當即每個人都回到各自的勢力當中,自然也是要維護各自世家的顏麵。

許寒食看了青樽樓所在的方向一眼,眼眸微微一眯:“看來我未來這弟妹沒那麽好對付啊,如果接下來要辦什麽事的話,還得防著她一點。”

在許寒食看來,如果紫林對許道顏無意的話,根本就不會擺出如此之大的陣仗,想必接下來紫林會在這一方麵加大防備。

玄上帝君默默地看著這一切,那些出動的老祖,都是他那一脈的人,商青雲的為人他是了解的,如果想要把人撈出來的話,他隻能夠去找紫林談話,隻要她能夠鬆口的話,事情就會好辦很多,他心中思忖:“這丫頭從小做事向來機靈,倒是小看了她,早知道在其小時候應該就下點功夫去支持她,難怪能夠被青樽樓主看中的人,看來我也隻能夠拉下這一張老臉了。”

他在第一時間就動身了,因為這一件事,宜早不宜遲。

紫鳳閣內,芙蓉帳暖。

紫林憑借著大陣,根本沒有出現,就將儒家所發起的聲討攻勢全部瓦解,還讓他們全部鋃鐺入獄,早在當日在空間戰場之內,紫林就見孔蘇神色不對,早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在紫林所躺的皮毛邊上的一張石案,放著一對黑紅天構,還有一封許道顏的親筆書信,看得她又好氣,又好笑:“補血養顏,滋陰補腎,一對黑紅天構就想要把我給打發了?要知道本宮為了你可是付出不小的代價。”

不過紫林也知道,此黑紅天構的藥性極強,都可以入天聖級的丹藥,非常珍貴,應該是許道顏身上能夠拿出來最好的藥材,當即親自收了起來,還有許道顏的書信,不管怎麽樣,能夠有這樣的回應,她已經覺得很滿足。

“算了,欠我的,以後讓你慢慢還,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紫林自言自語,突然她感知到什麽氣息,神色一肅,隻不過姿態依舊慵懶,隻不過雙眸已經變得很淩厲,如毒蛇一般。

“紫林啊,好久不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啊,從小就是美人胚子,都說這永恒帝庭城第一美人之名,非你莫屬,如今看來,當真不假。”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他憑空出現,就在紫鳳閣內。

顯然,他進入青樽樓乃是經過允許的,玄上帝君笑容燦爛,言語之間,就像是長者對於晚輩的關隘。

“原來是玄上帝君,玄孫女有禮了,沒記錯的話,上一次你見到我的時候,是在三十六年前。”紫林起身,很慵懶地行了一禮。

“咳,這些年來都是靜修,一直很少外出,對於你的關心較少,慚愧慚愧,你快快請起,都是自家人,行什麽禮呀!”玄上帝君與紫林有血緣關係,然而在皇室之內,兄弟血脈之間尚且如此淡薄,更別說隔著這麽幾輩人了。

再者,紫林與玄上帝君都沒有見過幾回麵,更別說彼此之間有什麽親情可言了。

“玄上帝君,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話,就說吧,紫林身為晚輩如果有什麽能夠做到的地方,絕對不會推遲。”紫林一臉笑意,甚是歡喜。

“既然你都這麽說,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儒家那幾個老人,都是當年追隨我的,希望你能夠放他們一馬,其他人要打要殺,要關多久都隨意,但那幾個人是否能夠給我一個麵子,略施懲戒就好?”玄上帝君一臉笑意。

“這我可不能答應,他們可是要害道顏呐,那可是我看中的男人,也就是你玄孫女的駙馬,那就是我們自家人,不管他們追隨不追隨你,你說外人想要暗害自己人,該不該死?能不能放過?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儒家這些人就是太過份了,口頭上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結果呢,絲毫沒有把我紫氏皇族放在眼裏,你說我能夠放過他們嗎?退一萬步講,那豈不是亂了我紫氏皇族的法?長此以往,以後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可以往我紫氏皇族的腦袋上扣屎盆子?到時候這天下隻怕都是儒家的吧?”紫林笑容燦爛,婉拒了玄上帝君,偏偏她每一句話都如同軟刀子,但卻是刀刀見血,讓他根本無法反駁。

“原來如此,我都不知道那是你喜歡的人,如此說來,可不能放過,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吧!”玄上帝君眼皮子跳了幾下,要是別的子孫,都巴不得抱他的大腿,哪裏敢這般與其說話,紫林擺出這種姿態,顯然很難說通了,不過他心裏還想著另外一件事,如果紫林能夠妥協,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