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白所拿出來的墨問米,至少要到天君境的人才能夠食用,如果在天子境的話,很容易就會肉身被撐爆掉。

因為墨問米裏麵所涵蓋的氣血都過雄厚,長期服用會讓人對於墨家的機關術以及一些至尊經法有所體會。

墨問米是通過墨家那些實力強橫的老一輩人,澆灌自己的意誌,精神,還有自己諸多的心得體會,感悟,接引上天大道。

墨家與農家一樣,一個主工,一個主農,要需要充沛的體力才能夠種好糧食以及煉製好法器,不然的話,體能跟不上的話,就很那出一些強大的機關法器,因為煉製之時,無法連貫。

許道顏引天文之火,細細熬煮,紫林也取出幾顆米糧,每一顆都有拳頭大小,上麵有紫龍繚繞。

“嘖嘖,自然是龍君米。”吳小白一看,這也是要到達天君境之人,才能夠食用的米糧,不然的話,肉身會承受不住其中的精華。

紫林將其放入到那雪爐之中,許道顏引初代陶罐裏麵的水,將這些米糧放在一起,用天文之火靜靜熬煮。

進來這些時日,都在奔波勞碌,經過幾場大戰,對於他們的氣血消耗很大,為了以防萬一,許道顏自然也要做好準備。

不然的話,一旦遇到危險的話,就會透支自己的生命本源。

許道顏的天文之火,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氣運,讓一旁的紫林看得目光炙熱,她知道此火絕對不一般。

但此火卻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具體有什麽奇效,她也不得而知。

許道顏引小火慢燉,他看著這雪爐,來自於雪氏一脈的信物,上麵的斑駁一點一滴的脫落,在上麵出現一道道古紋。

隻是斑駁還沒有徹底脫落,在上麵的圖案根本看不清楚,但他很有耐心,遲早有一天,這雪爐會徹底呈現在自己麵前。

也不知道如今在北域雪氏部落如何了?隻怕白眉先生應該會對他們會比較照顧吧?

雪暴也不知道有沒有到達玄機天北域中的雪氏家族。

人生就是如此,很多人注定隻是生命中的過客,無法停留太久。

自己每一個人都在不停地往前走,不停地碰到其他人,產生交匯,然而再度分離。

隻有一些願意跟自己生命有很緊密交集的人,不停地努力地靠近,才能夠一直前行。

一方麵是一個人的努力,一方麵則是與命運有關。

就在許道顏一行人走出此穀之前,有一批來自於無垠之地的人,有隱骨妖劍在前麵帶路,其他都是來自無垠之地頂尖血脈的強者,他們各自帶著族中的子弟,朝著第九域推進,並沒有停留。

隻是他們也看到穀口處,那一名名死去的無垠之地年輕天子,肉身被撕裂,死得異常淒慘。

“看來這一次,永恒神庭出現不少強敵。”

“這正合我意,要是老像以往一樣,還真是沒意思。”

“永恒神庭已經腐朽了,哪怕有年輕天子崛起,誰有那個能力可以挽回,廣廈將傾。”

“幾次空間戰場,都是我無垠之地大獲全勝。”

“話不能夠這麽說,相比之下,諸天牆萬界城那一批人,還是相對強橫。”

“不錯,永恒帝庭城則是不需要太過關注。”

“這一次要將他們全部都斬滅在第九域。”

這一次,無垠之地的天子做足了準備。

他們行走在空間戰場之上,不僅對於一些來此地的年輕天子進行捕殺,在進來之人,他們也帶來諸多凶獸的精血。

在第十域有諸多難以預測的地方,但在第九域,他們可以進行一些獻祭,喚醒一些法器,為己所用。

無垠之地一脈的年輕天子,共有兩千來人,如今他們這一波人上百,都是強中手,其他人也是各自行動,與永恒神庭彼此之間,互相獵殺。

永恒幽冥則是不進行任何的站位,至少在他們三大勢力都緊密聯合在一起。

諸天牆,萬界城的年輕天子也都早有預防,他們的目的就是跟無垠之地的年輕天子進行死磕。

許道顏他們在往穀底推進的時候,已經有好幾波人路過了。

包括徐嬌,邪陽太子與九公主都朝著第九域推進,畢竟這裏是無數人心中的向往,至於第十域,自古以來能夠進去再出來的人,就沒有幾個。

沒有人願意想去冒險。

能夠在第九域獲得傳承法器已是非常了不得。

墨酬也帶著一批精銳,朝著第九域推進。

許道顏不緩不急,吳小白坐在機關玄武之上一步步推進。

他知道自己在人數上並不占優勢,哪怕是急著推進也不會有好處,還不如讓他們打個你死我活,自己作為一支奇兵,進行突襲,才能夠達到最佳的效果。

他盤膝而坐,弓著身子,全神貫注盯著雪爐,引動天文之火,小火慢燉,看著爐上冒出幾縷氤氳,盡是精華。

這一熬煮,就是五天五夜,而玄武也一步一步朝著第九域推進。

在此期間,諸葛巡也帶著二十來人,朝著第九域前行。

“接下來,在第九域,隻怕會有一場生死大戰。”許道顏看著雪爐,倒出三碗米粥,這是他精心熬製而成,雖然不多,但入口的瞬間,便化趁氤氳之氣,擴散到全身每一個角落。

一行三人都感覺自己的力量異常充沛,許道顏深吸了一口氣,千裏天子又精進了一步,體內第十一條天子道衍生而出。

隻差一步,自己就能夠在天子境圓滿了,小的突破,也讓他的肉身又有些許增長,他將自身氣息內斂。

紫林在一旁看著許道顏,不管她用什麽樣的辦法,如何魅惑,他始終老神在在,心中更是如磐石沒有絲毫波瀾。

這麽多年來,紫林看了無數人,唯有許道顏能夠在其諸多手段之下,還能夠不動於心,不亂於情。

雖然出身於下界,但許道顏到底經曆過什麽,他難道沒有感情嗎?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紫林想起當日許道顏手中之物,心中思忖:“要麽他沒有什麽感情,要麽就是他心裏真的有人了。”

雖然如此,她並不想放棄,越是像許道顏這樣,她就越喜歡。

許道顏自然不會明白紫林心中所想,他一直在積蓄自身的力量,與此同時也在運轉月眼陽眸觀察著前方的一切。

就在這時,玄武的背後,乃是一名男子,他身著戰甲,腰間佩劍,以極快的速度追趕而上,氣喘籲籲:“可算是追上你們了。”

男子身上帶了不少的傷,但都無大礙,紫林看到,噗哧一笑:“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追上來了。”

吳小白打開機關玄武的門戶,讓其中一名無垠至尊墨傀親自將其請進來。

許道顏施展慈悲天子道,為其身體傷勢進行恢複。

“你小子別想在這個時候賄賂我,我要跟你一戰,像紫林姑娘這樣的女人,唯有我這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天下無敵的美男子才能夠配得上。”項閥詫異於許道顏的恢複術法,但他依舊想與其一戰。

“如果你想要跟我大哥打的話,先過我這關。”吳小白笑容溫和,一副憨憨的樣子,而十尊無垠至尊墨傀已經將其包圍。

項閥眼皮子直跳,道:“你就是那個吳小白吧,墨問天的變態。”

“是。”吳小白笑容依舊。

“你這樣不公平。”項閥抗議,不服道:“明顯關門放狗,我怎麽打得過。”

這些無垠至尊身上的氣勢對於他人的震懾極大,再加上他們的肉身之強,太過驚世駭俗。

“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接下來隻怕會有非常可怕的事情發生。”許道顏始終用月眼陽眸注視的前方。

“你小子不要危言聳聽。”項閥一臉的不相信。

許道顏則是沒有經過他的同意,與其進行視覺共享,項閥心頭一震,在此地諸多手段都會受到極大的限製,然而眼前之人的瞳力竟然會如此的可怕,他心中震驚。

他們如今即將踏入第九域,然而就能夠看到,無垠之地的年輕天子所在的方向,結成法陣。

他們從自己的空間法器中,取出一尊尊屍體,分別有來自永恒幽冥,永恒帝庭城,諸天牆,萬界城。

顯然從一開始,他們就從不同的方位,進行圍捕獵殺,最後想要在第九域,將這些人的屍骨進行獻祭。

自這些屍骨的腳下,被刻印著古老的獻祭陣紋,就在這時,紫林看到紫定鼎以及那些年輕天子的屍骨被抬出。

項閥眼皮子一跳,道:“我可沒有殺死他,隻是他們打傷而已,畢竟那麽多人打我一個,我也不是對手。”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下的殺手。”紫林的神色很凝重,紫定鼎雖然不成器,但畢竟也是自己的皇弟。

看著來自於紫氏皇族的血脈被人這般如同死豬般丟在地上,她眼神之中,還是會有所怒意,這跟她與紫定鼎的關係好壞無關,而是一種感覺。

許道顏自然能夠體會,沉聲道:“如今我們不宜妄動,第九域已經是一個局,一旦入局就再也難以脫身,永恒幽冥也在布局,諸天牆萬界城也在布局,永恒帝庭城這邊墨酬也在布局,就不知道誰比誰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