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昆侖密境,一處高山,有三名少年聖帝而立。

他們乃是後來從永恒神庭降臨下來的年輕一代,每一個人的戰力超群,曾經其中一個,與天光子戰成平手。

要知道他手中可是有一株初代古寶的,同境界對抗竟然還不落下風的。

這一名男子,手持寶鏡,分化兩麵,一黑一白,他來自元始天,人稱小赤精。

在闡教十二金仙當中,有一道尊名為赤**。

他在元始天就是赤**道尊這一脈的傳承者,然而他還有一個身份,與無垠之地有極其緊密的關係。

永恒神庭之上,而今諸天各懷鬼胎,心思各異,人心浮動,在漫長的歲月當中,諸天之間,彼此攻伐,爭奪永恒皇族,誰都想要當那中央帝君。

故而也讓無垠之地有強者滲透而進,有的以秘術奪舍,或是封印自身的記憶,進行轉生。

伴隨著他們成長起來,會深入到一些超級大勢力的核心,根本無人能夠發現。

正如在這高山上的三人,他們分別來自元始天,羽化天,屠聖天。

然而在這一刻,他們卻站在了一起,因為之前投生到各大勢力的時候,他們選擇都不相同,如今伴隨著他們的成長,塵封的記憶逐漸蘇醒之後,他們也明白了自己的人物在哪裏。

此番下界,僅有他們三人。

小赤精身著紅色道袍,有墨色道紋流淌,兩眉入鬢,目光淩厲,他手持寶鏡,直視昆侖密境,劍眉微蹙,道:“看來想要得到這初代的傳承並沒有那麽容易。”

“怎麽,你都已經在太華山那麽長歲月了,已然成為核心弟子,還得不到嗎?”在其身旁,是來自羽化天,人稱聖鶴仙,其氣質道骨仙風,黑色長發隨風飛舞,如龍蛇張揚於空,一身鶴羽道衣將其襯托得更加的出塵,逍遙世外,與世無爭。

他的眉毛如同兩抹淡墨,眼神清亮,嘴唇極薄,眉心有一道豎紅,在羽化天上受無數女子喜歡,任誰都不會想到,他的魂魄根源深處來自無垠之地的強者,在他手中是一根古羽,異常柔軟,但卻不乏鋒芒,顯然沉澱漫長一段歲月,為白鶴族一脈的古寶。

“初代意誌,非同尋常,我不敢靠近,因為很有可能會被其抹殺。”至今為止,闡教十二金仙,唯有兩處造化出世。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另外還有其他十位金仙,赤**在十二位金仙裏麵排名第二,僅在廣成子之下。

縱然他們乃是來自無垠之地的強者,依舊對其傳承覬覦不已,隻是初代所留,闡教十二金仙每一位的戰力比起初代隻強不弱,他們自然心匯中忌憚。

在他們身旁,另外一名男子,身著黑袍,蒙著麵,隻能夠看到他的眼睛,如同九天之上的星辰,似可看穿一切。

他來自屠聖天,名為星殺月,乃是隕星族中子弟,並且在他身上有諸多了不得的傳承,死在其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他明明站在那裏卻讓人無法察覺其氣息,似乎與九天之上的星辰融為一體。

他慢條斯理,完全不在意,道:“不要忘記我們的任務是什麽,盡量讓永恒神庭一脈彼此針鋒相對,互相殘殺。”

“那個智覺和尚不錯,前幾天連斬三名永恒神庭的少年聖帝,還將他們渡化了。”在一旁,聖鶴仙笑了笑,雲淡風輕,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上界與下界原本就有不小的恩怨,如今維係上下兩界的紐帶,乃是霍天甲,六指劍聖,墨癡,墨笑,天光子,夢清影,金光太子等這一撥人,如果能夠將他們殺死的話,上下兩界的矛盾就會激化。”

“嗯,讓這一批跟下界比較親近之人先死了再說,到時候利用初代所留下來的古寶,讓他們彼此之間,爭個你死我活。”小赤精收斂起心中的貪婪,不再執著於昆侖密境裏麵的造化,他看向星殺月,道:“在鴻蒙起源下界不是有聖伐嗎?霍天甲,六指劍聖,陸小曼,墨癡,墨笑這些人身上沒有初代古寶,會好殺一點。”

“知道了。”星殺月的形體瞬間消散,似乎於九天星辰結合在一起,隕星族一脈的子弟,被稱之為星空下的王者。

行走在夜間,一不小心,無人可當,當時無垠之地就吃了隕星族很大的虧,於夜間行軍,莫名其妙。

上千萬的核心精銳瞬息間被斬得一幹二淨,卻又捕捉不到敵人的蹤影,如此往複循環,使得人心崩潰,一域兵馬毫無建樹,大敗而歸。

“你呢,想要對付誰?”這時,聖鶴仙看向一旁的小赤精。

“我自然也要殺兩個下界之人,不然的話,怎麽去激化他們的矛盾?”小赤精手中的寶鏡同樣來自元始天太華山古老的傳承,擁有不可思議的威能,縱然對手有初代古寶,但他依舊無懼。

“那我也去殺兩個。”聖鶴仙說得雲淡風輕,似乎毫不費力。

許道顏沉靜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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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殿當中,基本上對於外界一無所知,他被這藏經殿深深震撼,如果沒有老者帶路的話,自己不知道要在這裏看到何年何月。

他在讀這些記載的過程當中,對於天地萬物的栽種之法,更加的了解,有助於自己萬物生以後的修煉。

如果對於天地萬物沒有極深刻了解的話,始終難以將萬物生修煉到最極致。

然而許道顏也明白,如果自己無法解決神秘植被這一關隘的話,縱然如今自己將基礎夯實,對於天地木行萬物領略到極深的層次,依舊等於零。

耗費了足足接近半年的時間,許道顏篩選出大部分的核心籍都瀏覽了一遍,發現自己體內的神秘植被,父源很有可能與無垠之地有極深的關係。

但卻隻有寥寥數語的記載,語焉不詳,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無垠之地也是非常了不得的存在。

許道顏深吸了一口氣,難怪在永恒神庭的諸多記載中都尋找不到相同的特征,不過自己眼下已經變得異常艱難了。

當日老者所留下來的吊命之物,幾乎上都被許道顏攝取得差不多,他發現自己生命本源流失得更快。

自己所吃下的那些吊命之物,大部分都是湧來滋養這神秘植被,使得它變得越發的身上,最後竟然有一絲返璞歸真之感。

在神秘植被上的果實變得越發的透亮,給人一種成熟之感,許道顏隻能夠憑借著自己的感覺去摸索。

眼下神秘植被雖然有自己的意誌,但並不清晰,還沒有完全形成自己的意識,一切都是憑借著本能行事。

他嚐試著要與其溝通,但都沒有絲毫的結果,他想要用萬木至尊去牽製神秘植被,但如今自己的身體太過脆弱,要是兩者之間互相碰撞,足以將自己的身體撕裂。

萬木至尊的來曆同樣神秘,許道顏從岐黃時期的記載當中,有一物與其相對接近,天地初生,混沌母樹,紮根宇宙,衍化萬物。

然而許道顏並不確定,因為萬木至尊都還沒有成長起來,隻是初具威勢而已,縱然自己能夠與其溝通。

可是眼下它也陷入了沉寂當中,正如老者所言,神秘植被於自己的體內,隻有他才是最了解的。

他從閱讀的籍當中得知,向死而生,正如春華秋實,許多樹木於春天生長,發芽生葉,開花結果,於秋冬之際,逐漸凋零,生機近無。

然而每一年春天到來,這些樹木又會再度複蘇,在自身體內刻印下年輪,像是經曆一次又一次的輪般。

許道顏深吸了一口氣,也許自己唯有這等決心,才有可能向死而生,但也又可能真正的消亡。

他看著身旁,吊命之物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了,他不再去想,而是繼續挑選籍去看。

他靜靜地感受著自己生機被吞噬,逐漸凋零,將自己想做一棵樹,經過春夏秋冬。

於生命本源,那神秘植被結出一顆顆碩果,那皆是他的道果,被其吞噬,並且還自主煉化,形成果實。

又是半年的時間過去,許道顏已是白發蒼蒼,氣若遊絲,形體幹枯,整個人手持籍,枯坐在這藏經殿當中。

他低著頭,已經沒有絲毫的動靜,如同死人,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他感覺到,自己仿佛要消亡在這天地之間。

從嬰兒到老人,從繁榮到枯萎,從興到衰

似乎就像是一場輪,此刻的他,如同一尊涅槃圓寂的老僧,一動不動,皮包骨頭,伴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

他生命本源當中那一刻神秘植被卻一直都在,立於其中,同樣沒有絲毫的動靜。

許道顏感覺自己的意識來到這神秘植被的身下,看著那一枚枚碩果,心中一歎,不再多言。

那老者在暗中,神色有些失落,道:“看來終究還是敵不過那等存在,隻是他還在堅持著,還能堅持多久?”

他看過無數的生死,深深明白,許道顏一旦真正沉寂,就再也難以蘇醒了。

半年的時間,許道顏仿佛枯死了,再也沒有動靜,然而那魂魄本源來自於無垠之地的三名少年聖帝,在這一年時間起,攪弄得整個鴻蒙起源,盡是血雨腥風,改變以往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