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我把你當朋友你他媽的居然想上我+貪狼+未了+與你的午後+Tak 分節 2

間之前拎著比平時多出一倍的東西回到我的屋子。走在樓道裏的時候我開始不可抑製的猜測,他會不會已經離開了,低頭一看手裏的袋子不免生出幾分虛無的失望來。

有些忐忑的打開門,我站在玄關裏對屋裏訕訕的喊了聲,“昆汀?”

沒有人回答。

OK,狼真是冷血動物。我撇撇嘴關上門把袋子放在地板上,退而求其次的打算中午做頓講究的犒勞一下自己,彎腰脫鞋的時候冷不防聽到浴室裏傳來水花四濺的巨大聲響。我以為水管爆了拖鞋都來不及穿的衝過去,赫然看到一個渾身濕透的男人正對著火力十足的花灑,麵無表情的臉分外無辜。

我啞然失笑,“你作死啊昆汀?”

他看了我一眼,頭發都被水淋得貼在臉上,水流順著瘦削的下巴滾過凸起的喉結,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寬闊結實的胸口,我看得氣血上湧,趕忙過去奪下花灑把擰過頭的水龍頭關上。但是在進行這一係列動作的時候我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濺上了水,我拽了拽貼在身上的衣服領口,昆汀站在我身後,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抬手把花灑掛好的動作,然後我扭頭對上他近在咫尺上下逡巡的視線。

我後腰頂著流理台,想順著邊緣平移到門口卻被他的手臂擋住了。

“朗晨。”

他一張口我立刻驚呆了,早上還是口吃小學生怎麽分分鍾就字正腔圓播音員了?!

“……哎。”我誠惶誠恐的答應了一聲,他做出了一個動物慣有的甩幹毛發的動作,然後用那雙誘人沉淪的眼睛望著我。我覺得整個人都被他看透了,這才聽到他微啞而不連貫的聲音,“我,不,傷害你。”

“我喜歡,你,觸碰我,就像,昨天。”

我發現自己此時的呼吸聲已經摻雜了近乎脫軌的心跳。我沒辦法,沒辦法把他當成戴澤那樣的男性來看待,他也確實不同於我身邊那些沒心沒肺的同類,他身上有某種神秘、甚至是誘惑的魔性,在無意間影響著我的情緒和判斷力。

而當他微微低下頭靠近我的時候,我沒有動。

(三)

——我確信我被這隻野獸蠱惑了。

那句“我喜歡你觸碰我”像是衝不破的魔障,在我腦中輾轉反複指引著我越來越脫離掌控的動作,手指搭上他**的濕潤肩膀,肌膚表麵像是玉石一般寒涼然而能感受到皮下躁動的灼熱。他低頭親吻我,我已經沒有更好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入侵的舌尖堵住了我壓抑不住的呼吸,那短促的喘息完全被曲解成了另一種暗示意味,很顯然他被刺激了,手托起我有些站立不穩的腿讓我坐在了流理台上,他身體擠在我兩腿之間動作自然的把弄濕的衣服卷起來,撫摸的方式直白而粗暴,我覺得背上幾乎被捋下一層皮來,可躲避的結果隻是更加靠近他。

——我將成為他的獵物。

身體被往後壓的時候我抱住了他的脖頸,有閑暇大口呼吸的時候感覺胸口上方的水痕都被這饑渴的狼舔了個幹淨,我整個人牢牢的被箍在他懷裏,然而就在我被絕對的控製引誘著越陷越深的時候,他近在耳畔的低喘聲驚醒了不斷沉淪的夢魘。

“哈……”

他與我像真正的戀人一般交頸而擁,溫熱的吐息吹拂著我脖子上最為脆弱的大動脈,我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屬於人的氣息。

——這是隻狼!

我猛地一個激靈如同魔法解除一樣,身體依然緊密相貼靈魂卻如墜冰窟,我這精蟲上腦的蠢貨就這樣輕易相信了一隻獸類對我示好。這狡猾的動物把渴血的欲望隱藏在表麵的親昵背後,下一刻就會用它恐怖的獠牙把我的喉嚨撕開,那才是他想要的東西!

我立即明白了自己將為魚肉的處境,情急之下哆嗦著喊了一聲,“昆汀!”

此時此刻我隻希望他能像任何一條被撿回家的狗一樣服從我的命令,“Stop,停下。”

他用戛然而止的動作回應了我的話,可是並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知道他能聽懂,即便是動物也有這種觀察的本能,而他現在僵持的意味也格外明顯:他在考慮是否要違抗我的命令。

我咬著牙試圖掙脫他的懷抱,他並沒有怎麽阻止,我用手撐著濕滑的流理台努力後退了些,跟他拉開一定距離靠在鏡子上,狼狽又尷尬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而他隻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神有些無所適從的茫然。

“你……是不是餓了?”我抿了抿有些紅腫的嘴唇,像哄騙小朋友的幼兒園老師一樣可笑的比劃,“我給你弄點吃的。”

不等他點完頭,我便抽身從流理台上跳下來,奪門而去。

我沒去廚房而是徑直跑出玄關來到了門外。

這他媽都是什麽事兒啊……

我捂著臉靠在門上等待著心跳漸漸穩定下來,之後敲了隔壁鄰居的門,對旁邊住的那個人高馬大可是閉月羞花的藝術生表示我想借一身一米九的人穿得下的衣服,我和這表演係的哥們兒關係不錯,偶爾請他來我這裏吃飯,他也不問為什麽就慷慨的借給了我。

然後在關門前意味深長笑容猥瑣的加了一句,好上了記得領著人來讓哥看看啊。

我足足反應了十秒鍾才用力踢了一腳他的破門。

回到屋裏把幹淨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遞給昆汀,磕磕絆絆的說,“把衣服穿好了,我去做飯。”

他倒是順從的接過來,可該死的是我倆的眼神在一摞衣服最頂端一條嶄新的內褲上交匯了……然後我無地自容、頭也不回的衝向了廚房。

由於出租屋麵積有限,除了單獨的臥室和盥洗室以外,客廳和廚房是一體的,中間隻隔一個吧台,所以昆汀在我身後換衣服的動靜我聽得一清二楚。

我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種不能更棘手的情緒之中——害怕得恨不得敬而遠之,可是對他的接近又完全無法拒絕。當初把這家夥帶回來隻是想治好它的傷,當成特別的寵物陪我度過一段無聊的時光,要是提前知道這是如此一種邪惡的生物,甭管他多可憐我一定十萬八千裏的逃,越遠越好。

那麽現在該怎麽辦呢?

我把蔬菜洗幹淨擇好,然後把旁邊放在玻璃碗裏化凍的牛肉拿出來,解凍後的肉在碗底留下許多鮮紅的血水,我挽起袖口用刀抵住肉塊剛切下兩片,忽然被兩隻手從後麵抱住了。

“咦……?!”我沒防備嚇得渾身一震,刀應聲而落卻被摟著我的人騰出一隻手接住了。他甚至用手夾著刀背把它拋起來調了個頭握住刀柄,完全無懼那寒光閃閃的刀刃,把刀柄遞進我手裏。

他似乎是學乖了,像犬類依靠著主人一樣從身後摟著我看我切肉,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拈起一片血紅的生肉放進了嘴裏。我神經緊張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吃相完全稱不上優美甚至有種茹毛飲血的殘忍,但吞咽時喉結滾動的曲線實在是,性感。

我覺得自己腦子裏可能有一部分壞掉了,於是絕望的回過頭來繼續忙活;而他舔去了嘴角殘留的血水,保持一種安靜得近乎詭異的狀態看我做飯。考慮到家裏有一隻狼我特意多準備了些肉類打算弄紅酒燉肉,放紅酒的吊櫃在我頭頂高處,擁有普通男人身高的我平時都是搬個板凳才去拿的,可這次昆汀居然十分懂事的直接把我抱了起來,使我輕而易舉的夠到酒瓶。“……謝謝。”

我終於鼓起勇氣多看了他一眼,被白襯衣和黑褲子勾勒出高挑而挺拔的身姿,就算帶他出去也絕不會有人懷疑這不是人類——如果他不要沒事兒就把牙露出外麵的話。

我忍不住抬手撥了一下他的嘴唇把犬齒蓋住,心裏惶惶的想,這就是剛才吻了我的那家夥啊……我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動作其實已經頗為逾矩,趁他不注意連忙轉過身子,可是手腕已經被他握住了,心髒再次玩兒命的狂跳起來,我不等他想說什麽就一把捂住他的嘴,“閉嘴給我洗手坐下準備吃飯!”

他被我遮住半張臉隻剩一雙綠幽幽的眼睛不明就裏的眨了眨。

今天的飯桌充滿謎一般的蹊蹺氣氛。

“聽著,人是吃熟食的,因為生食對於人來說有些細菌,你不喜歡也沒關係,至少可以嚐試一下。”

是的,我在教一隻四六不通的墨西哥狼所謂的餐桌禮儀。

他似乎對與它們狼迥然不同的人類的生活方式饒有興趣,我覺察到這時他身上那屬於危險動物的壓迫感好像消失了,全神貫注擺弄筷子的模樣竟然格外討人喜歡。我忍不住在這樣的狀態下多跟他說了幾句話,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囉嗦,但這已經很好的緩解了我在看向他時的忐忑感覺。

吃過飯後我看時間差不多了,給他泡了和我一樣的檸檬水,心裏斟酌著開了口,“昆汀。”

他淡淡的抬起眼,修長手指交叉在玻璃杯前,我忽然有點緊張。

“既然你傷沒問題了……是時候回去你那裏了。”我頓了頓,“至於是誰弄傷你的,有什麽我作為人能幫忙的,你盡管說。”

他靠在椅背上傲慢不羈地翹起了二郎腿——真不知道哪兒學的這種流氓動作——好像在認真考慮我的話,我打定主意對發生在他的身上的事不再過問,因為關心則亂,知道的越多我就越沒法趕他走。

良久,我看到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可以。”

我長出一口氣無比鬆快的喝了口水,但緊接著就聽他說了句,“But……would you be my lover?”

我一口水精準無誤的噴在了他臉上。

(四)

“啊!?”

我慌慌張張的站起來用紙巾擦拭著他濕淋淋的臉,整個人從裏到外被雷了個分崩離析。可是如此直接的說辭又讓我尷尬起來,他幹脆趁亂握住了我的手,沉沉如水的眼眸跟我無所適從的模樣形成了再鮮明不過的對比。

他手指巧妙的從我的腕子繞向掌心輕輕執到唇邊,在手背上悠悠的一吻,“I wanna have you.”

對於幾乎沒有收到過告白的我來說,這句話的威力足以和十萬伏特相提並論,於是我觸電一樣用力把手抽回來,打心眼兒裏開始懷疑這珍稀動物的情商了。“昆汀,這玩笑並不有趣。”

我努力板起臉,想要在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子麵前樹立起屬於人類的威嚴來,“即便你非要談一場跨物種的戀愛,我也是個男人……understand?不是跟你繁衍後代的正確選擇。”

讓一隻野獸產生求偶願望隻是他單方麵的錯覺而已。我這樣說服自己,可事實證明是我低估了他——因為緊接著,他極其認真的向我闡述了“求偶”的理由:一,我救了他的命,二,我給了他食物,三,他喜歡我的氣味。

我被動物界如此簡單粗暴的審美深深的震驚了。“還,還有呢?”

他歪著頭若無其事的舔了舔齒尖,“想跟你**。”

“……不你做不到的。”

我著實需要點時間去接受“**”這種令人膽戰心驚的說法。我一手捂住臉掩飾著情緒的崩潰,身子一晃坐回椅子上,“夠了,God damn enough.”

他神色泰然,看上去徹底是個胸有成竹的捕獵者;短時間內就用一種超乎尋常的智力和模仿能力掌握了人類的進食方式,他喝水的動作已經像電影裏那些外國貴族一樣紳士而又優雅了,“我想,留下來。”

“Not a long time,至少現在,不想走。”

“我要執意趕走你呢?”我威脅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