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的夏日,天氣孫息萬變,前一刻還是烈陽高掛,下一刻卻是雷電交加,傾盆大雨。

一連下了五天的暴雨,盟軍帳內悶熱不堪,不少士卒都生了病,再不打開局麵,可是有生嘩變的危險了。

聯軍帳內,北冥昊坐於主位,下手分別是泗州,乾州,永州,滄州之主,都一臉凝重,對於太平賊軍的頑抗可是束手無策。

“盟主啊,如今東部戰線,太平賊軍占據鹿關之險,我軍恐難以逾越,不如轉而向南的蒹葭關而去,說不定可以受到奇效,一舉奪關呢?倒是聯軍比可以**,直搗黃龍,兵臨東皇城下…”

永州之主蕭衍急不可耐的說道,可以看得出來,他這個喪家之犬確實有夠悲催的。

“嗬嗬,蕭兄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我軍可不能貿然行事,敵軍我軍既然可以想到,那麽敵軍未必就不能想到這點,所以此計暫時擱置,還是另想其它辦法為妙!”

北冥昊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蕭衍的計謀,這種計謀既然你蕭衍能想到,人家太平軍就未必不能想到,人家也是有高人的。

“盟主,那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蕭衍氣憤不已的說道,此刻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而滄州之主柴榮亦是附和道。

“嗬嗬,坐以待斃?倒不見得吧?孤之重臣敬翔已經有奇策了,再等幾日,必是破關之期,諸位少安毋躁!”

北冥昊笑著說道,絲毫不在意蕭衍,柴榮的不滿之意思。

“哦,盟主,不知是何奇策,讓盟主如此信心十足?”

錢孫,江陵相視一眼,急忙問道,似乎極為感興趣,而且二人可是知道北冥昊從不做無本買賣,說不得還真有破關之策。

但是又一想鹿關的險峻,一時又有些信心不足,所以趕忙問道。

“嗬嗬,說不得啊,說了就不是奇策了,哈哈哈!”

北冥昊故作神秘,伸了一下懶腰,接著又道:“不過我可以保證,七日之內,必是破關之期,諸位就拭目以待吧,哈哈哈…”

北冥昊此刻心情也是頗為舒暢的,不過其他幾人就未必如此了,此刻不見北冥昊具體說是何奇策,義士如鯁在喉,頗為難受。

而另一邊,北冥昊已經派遣手下大將秦瓊,趙雲,楊大眼,張蠔四人秘密的到達了汴河之畔,開山伐木,堵塞河道,蓄水挖池。

由於連日的暴雨,雨水充足,河流湍急,北冥軍不斷地將石塊泥土填入河中,開始堵塞河水,用以妙招。

而汴河位於上遊,河寛池深,流經七州,最後匯入東海,而鹿關位於下遊,隻要稍稍改變河道,必可以引汴河之水,倒灌鹿關。

這招水淹七軍之計就是鬼謀敬翔想出來的奇策,也是因為連日暴雨不斷,才創造了如此良好條件。

如此一來,天時地利人和俱都在北冥昊這邊,聯軍還有什麽理由不拿下鹿關,殺入永州呢?

但是此計是為奇策,不可讓太多人知曉,否則萬一有內奸,到時候隻要太平賊軍有所防備,必不能收到奇效,反而會弄巧成拙,孰尾不美。

而此刻太平賊軍之中,北平大將軍董卓已經到達前線,此人生的膀大腰粗,麵目凶狠,一看就知道是凶狠之輩。

而此人麾下還真有智囊,為其女婿,名喚李儒,端的算無遺策,而此人之所以可以在太平賊軍之中占據一席之地,不僅僅隻是如此。

而是因為此人掌握一支騎兵,一直五萬多的騎兵,個個驍勇善戰,戰馬產自西洲,名喚大宛馬,身高腿粗,速度驚人,而一種騎兵倶是百戰之師。

出了張角手下五萬太平力士之外,就屬其飛狼鐵騎戰力最強,而此刻五萬飛狼鐵騎俱都被其帶了過來。

不過四萬鐵騎被其留在了離鹿關最近的臨江城,隻帶了一萬鐵騎進關,饒是如此,東線諸軍也不敢小覷董卓,一來此人義子呂布戰力無雙,震懾群雄。

二來其麾下出了損失的華雄以外,還有如張濟,徐榮,李傕,郭汜,樊稠,牛輔,李肅,胡軫等大將。

除此之外,呂布手下亦是有索超、朱武、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燕順、黃信、白勝,李雲等十二健將,個個武力不凡,特別是索超,朱武更是其中武力最強的兩人,局勢有傳奇名將的實力。

而除此之外,出了太平起義之初損失的一大票渠帥,如今還餘下十二大渠帥,這十二大渠帥個個都是不凡之人。

留在東線的至少還有六路渠帥,個個摩肩接踵,打算大幹一場,覆滅幾路諸侯。

“主帥,如今東部戰線以黃州之主北冥昊為首,泗州王,乾州王,永州王,滄州玩輔之,我軍該如何做呢?是不是一舉殺出,挫其銳氣,殺入乾州呢?”

其中一渠帥張燕說道,張燕此人就是張角族弟,頗有勇武,算是張角派來節製董卓的。

“哼,敗將之將,此地焉有你張燕指手畫腳地地方?”董卓義子呂布一聽,極為憤怒的嗬斥道。

“你,你呂奉先難道不是敗軍之將?”

張燕冷笑一聲,反駁道,別人怵他呂奉先,他可不懼,諒他呂奉先亦是不敢拿他怎樣,有恃無恐的等著呂布。

呂布此人可是兩次斬殺義父之人,豈是會怕他張角,更遑論張燕了。

畫戟瞬間刺出,張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斬殺當場,死不瞑目,俗話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尋死路,焉能怪他人?

而這不僅僅隻是呂布一時氣憤,其中最重要的還是董卓提前下了命令,打算敲山震虎,一舉絞殺反對他的人,以此來做大而,張燕其實就是董卓最大的障礙,竟然不知死活挑釁,那焉有放過之理。

果然,隨著呂布以雷霆之勢斬殺了張燕,其他渠帥俱都渾身顫抖,戰戰兢兢。

“此地我是最高統帥,我的話就是天命,誰要是膽敢違抗,張燕的下場就是爾等的歸宿,希望你們不要不識趣,哼!”

董卓凶惡的冷哼道,這招殺雞儆猴,果然起到了預料之中的效果,一種渠帥俱都不敢說話。

“當然,隻要跟著我董卓幹,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那些繳納的財報,爾等可以留下三成…”

接著董卓又開始開空頭支票,這一舉動明顯是在說他要脫離張角自立,他可知道跟著張角隻有死路一條,還不如自己單幹嗎,說不定還可以尋得一線生機。

太平賊軍倶是一群烏合之眾,能戰之士太少太少,而聯盟軍隊倶是精銳之師,與其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果然,一夜之間,在董卓軍的雷霆之勢下,東線太平賊軍改旗換枳,搖身一變,董卓就坐上了土皇帝的位置。

這一切,遠在東皇城的張角還不知道,他是知道董卓有野心,也知道此人必反,所以派了張燕來節製,以為有張燕節製,董卓必不敢反,隻可惜它還是小看了董卓的野心。

而另一邊,聯軍也已經準備好了,打算采用水攻,一舉衝破鹿關殺入永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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