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好了,城破了...”

就在曹操等人在城主府休息之時,忽然有親衛急匆匆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Щщш..lā

“怎麽回事?如實道來!”

曹操聞言眼皮一跳,強裝鎮定的冷聲嗬斥。

“大王,楚軍勢猛,夏侯惇將軍抵擋不住,已經殺進城內了,夏侯將軍命小的前來傳信,讓大王準備撤出鄴城...”

那親衛聞言一哆嗦,隨即將夏侯惇吩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噗...啊,淳於瓊誤我啊...”

“撤...”

曹操聞言氣得吐了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隨即氣息萎靡起來,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個“撤”字,隨即就昏了過去。

隨即七八萬的魏軍在夏侯惇、曹洪等將領的率領下,火的撤出了鄴城,急向東邊的漢城退去。

此戰,楚軍陣亡近萬精銳,魏軍損失也有近萬勁旅。

登上城牆,霸皇項羽麵朝東方,一襲玄色披風在風中飄揚,鬢角的長在風中淩亂,霸氣而又偉岸;

“大王,虞姬已做好宴席,還請大王移駕內府...”

就在這時,虞姬慢慢攀上城牆,站在項羽身後久久凝視,隨即輕聲喊道。

“哦,虞姬,外麵風大,快隨我回內府吧...”

項羽一見虞姬,眼眸中頓時化作無數柔情似水,溫柔的上前抱起虞姬,龍行虎步的下了城牆,向內府行去。

......

漢城內,群臣焦急無比,夏侯兄弟、曹氏兄弟焦急的曹操臥室外來回走動,一幹文臣也是心不在焉,時不時的看向曹操臥室。

“醫師,怎麽樣?魏王無恙乎?”

“醫師,主公怎麽樣了?可有大礙?”

一見醫師出來,夏侯淵一把擒住醫師衣領,惡狠狠地問道。

而其他一幹文臣此時也湊了上來,眼巴巴的看著那醫師。

“諸位將軍,大人,魏王身體已無大礙,隻是因為急火攻心,才昏迷過去,小的開個藥方,服了藥後半個時辰,魏王必然轉醒!”

那醫師脖子一縮,這才膽戰心驚的將藥方開好,交給了夏侯惇。

夏侯惇一把奪了過來,看了兩眼,立即派人去抓藥。

果然,服了藥之後,曹操幽幽轉醒,兩眼無神的盯著房梁,良久方才恢複神采。

“妙才、元讓、子廉、子和,你四人進來,孤有話要說!”

“主公,身體可好些了...”

四人聞言,一股腦的用了進來,跪在曹操榻前,關切的問道。

“孤沒事,你四人立即將淳於瓊抓過來,此人誤我,致使鄴城失守,不親手殺了此人,不足以泄孤之憤!”

說到淳於瓊,曹操黝黑的麵容顯示出一股通紅之色,可見曹操此時怒火上湧,並沒有因為昏迷而減分毫。

不過片刻間,麵無人色的淳於瓊被曹氏諸將五花大綁的帶了過來。

“主公啊,此戰非末將之罪啊,實在是楚軍攻伐太強,又有霸皇項羽、楊再興、高寵這等猛將,望主公饒命啊...”

為了活命,淳於瓊之能以頭搶地,哀呼討饒。

“哼,巧言令色,要不是你說鄴城固若金湯,孤王怎會信你,必會派重兵,親自督戰,怎會讓楚軍輕而易舉的拿下鄴城?來人,取孤佩劍,孤要親自斬殺此賊,以泄萬千將士之憤怒!”

既然決定要殺淳於瓊,曹操自然不會繼續聽他爭辯是非,一劍之下,就將淳於瓊梟,級高掛城頭三日。

同時魏軍一麵加緊備戰,修築防禦工事,一麵從許都押運糧草到漢城,做好了長期堅守的打算。

......

穹洲,陳平張儀二人兵分兩路,分別向齊州的宇文邕和鐸州的高長恭而去。

齊州境,北周王宇文邕的屬地,陳平經過跋山涉水,終於感到了齊州王城玉京城。

“來者何人,求見本王所為何事?”

宇文邕衣著華貴,但也掩飾不了此人渾身的英氣,眸光犀利的凝視著下方站立的陳平。

“在下西洲魏王麾下幕僚陳平,拜見北周王!”

陳平躬身拜道,但卻現宇文邕並沒有讓他起身的打算,他也不惱怒,隨即將此行的目的娓娓道來。

“在下此次北上,是帶著魏王結盟信,來拜見大王啊!”

“結盟信?和誰結盟?莫非是要和本王結盟不成?”北周王宇文邕聞言,一會長袖,起身背對著陳平,顯示自己的不屑一顧。

“正是要跟大王結盟!”

陳平也不惱怒,依然不卑不亢的說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主霸皇如今正在攻打西洲,你主卻遣你北上,弄什麽狗屁結盟信,你覺得我會背叛我主,與曹操聯盟?”

宇文邕輕蔑的看著陳平,臉上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和殺意。

“不會,在下覺得大王不會背叛如日中天的霸皇,因為大王壓根就不敢!”

陳平神色從容的與宇文邕對視,隨即口出狂言,直言北周王不敢。

“哈哈哈,真是令本王太失望了,你的激將法對本王無用,你說的對,本王就是不敢,因為本王怕死!”

宇文邕眼中的神色越的輕蔑起來,似乎對陳平的激將法大失所望。

而陳平神色依然平靜,似乎並沒有對激將法抱太大希望。

“那就請回吧!”宇文邕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既然大王怕死,為何還要在這裏等死?”

宇文邕剛轉身抬腳,陳平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宇文邕臉色大變,剛邁出去的步停在那裏,久久方才踩下。

“你此話何意?本王為何不背叛就是等死?你要是不說個所以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直以來,宇文邕有一個不能為外人所知道的秘密,因此他不惜殺害了所有的知情人,包括自己的妹妹,而近日陳平所言正好觸動了那根弦。

宇文邕色厲內荏虎視這陳平,眼中盡是殺意。

“嗬嗬,大王無需動怒,待會自然會告知實情!”

陳平輕笑一聲,心道終於是我掌握主動了吧?隨即看向左右,宇文邕會意。

“爾等退下,沒有本王命令,誰敢闖入,格殺勿論!”

宇文邕冷喝一聲,隨即神色不善的看向陳平。

“大王,世人皆不知您的出生,但是紙永遠包不住火,所以你母親是胡人芳庭氏的消息依然有人知情...”

陳平輕笑一聲,坐在一邊的座位上,開口就是石破天驚的消息,宇文邕聞言眼皮一跳,殺意噴湧而出。

“大王要殺我的話,且稍安勿躁,等在下說完,是殺是剮,大王自便!”

陳平依然不為所動,輕笑著看著已經握住劍柄的宇文邕。

“在下此次北上,自然不是傻愣愣前來送死的,大王連自己親身手足都能下得去手,更遑論是旁人呢?”

“所以隻要在下今日出不了玉京城,明日,您是胡人之後的消息隻怕就會傳到北魏王耳中,您也知道北魏王對胡人有多大仇恨,您覺得他會容忍一個胡人坐上漢人王座的?到時候您覺得霸皇會站在誰的一邊呢?”

說完,陳平就看向臉色鐵青,渾身殺意的宇文邕。

“你...威脅我?”

宇文邕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緊握劍柄的手卻遲遲拔不出長劍。

“談不上威脅,就是結盟,互相合作,共禦強敵罷了!”

陳平自然不會直言說就是威脅你怎麽樣,萬一宇文邕來個魚死網破,那就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好,就算本王答應結盟,你覺得憑我和魏王之兵力,會是項羽的對手嗎?”

宇文邕自然也不會直接答應,而是要看看魏王有什麽應對之策。

“嗬嗬,實不相瞞,此次與我一同北上的尚且有張儀,他已經先在下一步求見蘭陵王,要是加上蘭陵王,您覺得憑借三方之力,是否有與霸王一決高下之實力?”

陳平輕笑一聲,將張儀去求見高長恭的消息告訴了宇文邕。

“高肅此人向來是痛恨胡人,如何會答應一起反叛?簡直就是胡鬧!”

宇文邕聞言眼皮一跳,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臉色鐵清的問道。

“嗬嗬,大王且寬心,張儀自然不會把大王會胡人之後的消息告訴蘭陵王的!”

陳平焉能不知宇文邕之小心思,趕忙笑著說道。

“那又當如何說服高肅與我一起起兵?”

宇文邕聞言神色稍緩,十分不解,開口問道。

“高肅向來是與大王共進退的,所以此事還需大王親自出馬,不過我等也會協助一二,至於具體如何,大王到了金鏞城便會分曉。”

陳平故意賣了個關子,讓宇文邕頗為不爽,隻是如今上有把柄在陳平之手,也隻能將怒氣壓在心頭。

而另一邊,張儀也是見到了高肅,應對高肅,可沒有宇文邕那般輕鬆,畢竟高肅素來沒有野心,而且通曉軍事,唯一能入手的隻能是其身邊的人。

而高肅有一兄長高孝瑜,此人相貌極為俊美,比之高肅絲毫不差,不過此人風流成性,善於吟詩作對,所以經常流連於青倌場所...

在魏王內應的協助下,很快製造了高孝瑜和項氏一族的矛盾,再加上正巧趕來的宇文邕的遊說下,高肅也隻能答應協同宇文邕起兵。

而遠在西洲的項羽卻還不知道穹洲自己麾下兩員大將已經在密謀反叛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