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存孝率軍阻擊柴紹之際,張頜和賈複也終於對成陽口發動了щww{][lā}
麵對北冥軍的如狼如虎的大舉進攻,李肅不敢馬虎,親自督戰;
在李肅不計損失的頑固抵抗下,賈複的兩次進攻,都被艱難的擋了下來;
此刻,賈複展開了第三次進攻,率領八千大軍,在投石車的掩護下,再次奮力的衝擊城牆;
當然永州軍的損失也是十分慘重,五千人,此時還能戰的,已然是一千餘人,而北冥軍也損失了近五千人。
泣血寒月,成陽口城牆上,永州軍個個麵帶疲色,臉色慘白,雙眼都失去了神采。
李肅也受了傷,右胸被一根弩箭射穿,血流不止,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兄弟們,柴紹都督已經南下,很快就能殺到了,大家堅持住,再抵擋一波!”
李肅杵著三尺寒鋒,望著北邊方向,心底卻沉到了穀底,對柴紹的援軍,已經不抱絲毫的希望了!
而賈複此刻也中箭了,被流矢射中肩膀,可謂是倒黴到了極點了,此刻麵帶殺機,準備著最後一次衝擊。
“賈兄,此刻你被流矢所傷,不如暫且休息,張某率軍攻城罷?”
張頜見賈複肩膀中箭,麵帶關切之色的問道。
“哈哈,區區小傷,何足掛齒?張兄且等賈某消息,不出半個時辰,賈某必將李肅頭顱砍下!”
賈複聞言好賣大笑一聲,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眼看著就能殺上城牆了,賈複自然不會輕言放棄。
“也罷,本將親自擂鼓為賈兄助陣!”
見自己沒能勸服賈複,張頜鄭重的對著賈複說道。
“哈哈哈,那張兄就等我好消息吧!”
賈複大笑一聲,率領五千兵馬,再一次對著城牆展開了衝擊。
隨著賈複卷土重來,五千北冥軍衝向成陽口城牆之際,距離成陽口南邊三十裏處,出現了一支騎兵;
這支騎兵接身穿白色戰袍,氣勢如虹,不似尋常之輩!
這支軍隊,正是蕭衍麾下第一大將陳慶之的一萬白袍鐵騎兵,終於在這一刻出動了!
“報,稟告將軍,據斥候來報,北冥軍大將張頜率領兩萬大軍,進攻成陽口,成陽口形勢岌岌可危!”
“再探!”
陳慶之身穿白袍,渾身散發儒雅之氣,腰懸寶劍,望著成陽口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將軍,成陽口告急,我軍是否前去營救?”
身穿有一身穿赤色戰甲的大將開口詢問,此人就是蕭衍麾下第一神射手王舜臣。
“不,既然成陽口告急,那麽說明北邊鎮江城已然是告破,遠水救不了近火,去了隻是徒增傷亡,毫無意義!”
陳慶之搖了搖頭,對形勢看得十分的透徹。
“那我軍下一步該怎麽做?難道就不去管成陽口的將士了嗎?”
王舜臣不解其意,臉上帶著不忍之色,遲疑的問道。
“此刻隻能兵行詭道,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轉道突襲白起軍營,隻有圍魏救趙,北線將士方有一線生機!”
不愧是號稱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的白袍鬼將陳慶之,短短的片刻間,已然有了決策。
“傳我命令,將成陽口消息立刻傳主公,讓主公隨時準備出兵,與本將裏應外合,一起突襲白起軍營,一舉生擒白起!”
既已有定計,陳慶之自然不會拖延,雷厲風行,立刻下到了行軍的命令,轉道向著南方而去。
很快,東皇城內的蕭衍收到了陳慶之的飛鴿傳書,立即召見群臣,進行緊急會議;
“諸位愛卿,子雲傳來飛鴿傳書,說北方鎮江城告破,白起派出麾下大將張頜北上突襲成陽口,成陽口岌岌可危;”
“而如今城外北冥軍軍營防衛空虛,正是我軍突襲的好機會,子雲打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轉道向南,圍魏救趙,要本王派軍配合,諸位怎麽看?”
蕭衍與柴榮對視一眼,虎目環視下麵群臣,開口將形勢大略說了一下。
“主公,末將願意率眾出城配合陳將軍,一起突襲北冥軍軍營!”
站出來的自然是彭城兵敗的曹景宗,此刻曹景宗心底憋了一股火,正巧沒地方撒!
“末將願隨曹將軍一起出城襲營!”
“永州王,張繡願往!”
前來協助的董承麾下大將張繡也適時地站了出來,一臉的躍躍欲試,連日來他也是十分憋悶。
李崇靜也站了出來,上次兵敗,對他來說,同樣是十分的憋屈。
“景略,你怎麽看?”
蕭衍自然不會聽一介武夫在自己麵前大言不慚,不說其他,光是之前彭城之失,他就很惱怒,不過出於大舉,這才忍氣吞聲,一直沒有發火。
“主公,此次南北告破,可謂是生死存亡之際,北冥軍掐滅了南北兩線的援軍,就是為了讓東皇城孤立無援,如此為難時刻,也隻能畢其功於一役”
“而且東秦王此人心思詭譎,難以捉摸,與我等並非同心,其援軍尚未可知,所以不能將希望寄予此人身上,再說此人亦不是炎黃王北冥昊對手”
王猛苦笑一聲,顯得頗為鬱悶,深色更是沉重無比;
王猛雖然智慧近妖,但是北冥軍中亦有高人指點,強強對決之下,最終勝負隻能看其他人發揮。
而北冥軍猛將如雲,謀士如雨,蕭衍遠遠不是對手,自然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聽了王猛的話,蕭衍陷入了沉默之中,這些道理他那裏不懂?隻不過心存僥幸,而且如今局勢,也隻能心存僥幸了。
“呼也罷,成王敗寇,如今危機,隻能拚死一搏了,勝則尚有一線生機,敗則死無葬身之地”
“曹景宗、張繡聽令,命你二人率領五萬大軍,星夜出城,務必要一舉擊潰北冥軍,奪取司江城!”
“此戰關乎永州存亡,不成功,便成仁!”
蕭衍深呼一口氣,眼中厲色一聲,站了起來,怒喝一聲,中氣十足,可謂是畢其功於一役!
隨即,曹景宗、張繡二人點兵聚將,為夜襲做準備!
成陽口北方五十裏處,柴紹一路上狼狽逃竄,與張永德兵分兩路,使出了棄卒保帥之計謀,極盡謀略,隻為逃得一命。
張永德哪裏知道柴紹詭計,暗罵一聲,也隻能帶著兩千人馬向南方向而去。
隻可惜,天不佑他,李存孝偏偏選擇了他逃走的方向,可謂是認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追擊三十裏,終於還是被李存孝給追上了,柴紹臉色慘白,一片絕望;
永州軍愁雲慘淡,再無戰心,紛紛跪地請降,一路上,他們是心神俱疲。
“柴紹,你已無路可逃,立刻下馬受降,不然休怪李某手下不留情!”
李存孝神色冰冷,望著柴紹,禹王神槊狠狠地砸在一顆巨石上,巨石頓時四分五裂,碎石橫飛!
“哼,成王敗寇,隻有掉腦袋成鬼的柴紹,沒有卑躬屈膝成狗的柴紹,動手吧,想讓本都督投降,做夢!”
柴紹此刻已然是窮途末路,為了保留武者最後的尊嚴,他隻能誓死一戰!
“良言難勸該死鬼,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將就成全你!”
李存孝長歎一聲,將畢燕撾插在旁邊,一手橫舉禹王神槊,一家馬肚子,就衝向了柴紹;
“禹王神槊,怒裂千軍!”
李存孝拖著神槊,與柴紹狹路相逢,神槊一掃,柴紹手中三尺青鋒應聲碎裂,禹王神槊去勢不減的狠狠砸在了柴紹胸口,柴紹頓時非落馬下,嘴中噴出無數碎肉,雙眼圓瞪!
“烈虎戰將,果然名不虛傳,柴某死而無憾,額”
柴紹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就咽氣了。
隻一招,柴紹就斃命於李存孝手中,結束了他窮途末路的一生。
“此人乃是真正地武者,厚葬了吧!”
李存孝長歎一聲,策馬就向著成陽口而去。(未完待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