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將領,朦朧的月色下,茂密的樹枝在月色的交織下,顯得格外猙獰;

鹿關之上,永州軍紛紛來回巡視,誰也不敢大意,李嚴作為主將,也以身作則,站在城牆上的篝火旁,杵著長劍,望著關外的黑暗...

麵對白起,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白起鐵血大名,名震東洲,作為東洲最有潛力的戰神,誰能不懼?

“將軍,您回去休息吧,鹿關城高池深,易守難攻,這白起絕不敢貿然進攻...”

副將對李嚴忠心耿耿,從乾州追隨到永州,一直是李嚴的щww..lā

“這...廣德,你切不可大意,一旦有風吹草動,立馬來報!”

李嚴遲疑了一下,望著關外黑漆漆的敵方大營,再看了離邊陡峭的山崖,心底稍緩,仔細叮囑副將。

......

月明星稀,黑暗之中,無一絲響動,鹿關之上,依然有巡邏兵來回巡邏,李嚴副將坐在篝火旁,打著盹,一會醒一會睡著著...

“滋滋滋...”

在夜色的籠罩下,鹿關兩邊的山崖之上,有著數以百計的黑影,如螞蟻一般,匍匐前進著,從山崖上慢慢往下爬。

鹿關外,北冥軍嚴陣以待,白起腰懸英雄劍,星目一動不動的盯著鹿關,生怕漏掉什麽細節一般。

張頜、藍玉二人站在身後,不知道主帥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抓耳撓腮的,好不著急。

崔浩坐在營地大帳之中,抱著兵書,津津有味的細讀著,似乎一切都不關他事。

鹿關之內,一個個“螞蟻”在黑夜的掩護下,終於安然無恙的進入了鹿關之內,就此悄無聲息。

很快,在鹿關之內的某個地方,兩百人終於集合在一起。

“夜影大人,甲乙二營二百人,悉數到達,無一人傷亡!”

其中一個黑影躬身對著另一個黑影稟報。

“很好,兵分兩路,一路去開城門,一路去襲殺敵方大將,立刻行動!”

那個統領模樣的人麵無表情的說了這麽一句,隨即隱沒在黑暗之中,似乎另有要事要辦。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甲隊一百人,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進入一軍帳中,殺人換上敵軍戰甲,大搖大擺的走出,向著關內巡邏開來...

乙隊一百人,分為十組,分散開來,在黑暗之中遊走,如勾魂使者一般,殘殺著敵軍的有生力量。

那個統領身穿李嚴副將的戰甲,所持兵刃一模一樣,連個頭麵目都如一個模子立刻出來的,毫無二致。

“見過劉副將軍...”

所到之處,永州軍無不躬身行禮,仿佛見到了那個副將一般,那個統領都淡淡的應一聲,目標明確的向將軍府走去。

“稟告將軍,劉副將軍求見!”

李嚴獨自一人躺在床榻上,但是卻沒有一絲的睡意,本能的絕得今晚有事生,輾轉反側。

“哦,讓劉副將軍進來吧,吾亦有事找他!”

李嚴心底驚異一聲,他可是命劉副將軍駐守城牆,以劉副將軍的為人,是不敢貿然離開的,心底微微有些不悅。

“末將拜見將軍!”

統領有木有樣的拜見了李嚴之後,坐於一旁,等候著李嚴話。

“廣德,本將不是讓你駐守城牆的嗎?為何突然來見本將,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望著那熟悉的臉龐,李嚴再怎麽懷疑,那股疑慮葉淡淡消散。

“回稟將軍,城牆上並無變故生,屬下見關外毫無動靜,靜的可怕,生怕敵軍突然突襲,所以來見將軍!”

那個統領正襟危坐,臉色出現一絲的擔憂,似乎真的是因為城外靜的可怕才來找李嚴。

“嗯,很有可能?這白起作為東洲有數戰將,肯定不希望在鹿關耽擱太久,隻怕是要有所行動了,你隨我一同前去查探情況!”

李嚴眉頭微皺,隨即起身,披掛著甲,率先就要走出營帳;

忽然銀光閃爍,那個統領圖窮匕見,拔出腰間長劍,就向李嚴刺去!

“呯!”

“廣德,你這是何意?莫不是要背叛本將!”

就在那統領拔出手中長劍之時,李嚴心底產生了濃濃的危機意識,身形急轉,同時拔劍抵擋,這才堪堪躲過這必殺一擊。

“嗬嗬,將軍,炎黃王勢大力強,統一東洲,不過是大勢所趨,而我主卻已是日薄西山,氣息奄奄,貿然為敵,隻能落得粉身碎骨之慘狀...”

“此次北冥軍來勢洶洶,鹿關對白起將軍來說,勢在必得,我等負隅頑抗,絕不會有好下場,還請將軍不要繼續錯下去了!”

那個統領說的十分懇切,眼睛盯著李嚴。

“夠了,廣德,本將念你平日裏對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此事就當沒聽見,讓開!”

李嚴此刻臉色鐵青一片,怎麽也想不到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大將會在這千鈞一的危急時刻背叛與他,這讓他心底怒火萬丈。

“將軍,還請三思啊!”

那個統領攔在這裏,自然是為了勸降李嚴,畢竟李嚴此人軍事能力不弱,讓白起很欣賞,這才派出了麾下四大隱衛之一夜影出手。

“退下!”

此時的李嚴怒火已經衝到了喉嚨處,眸中閃爍著和火光,再也忍受不了副將的得寸進尺,拔出腰間寶劍,就向夜影刺來!

“呯!”“呯!”“呯!”...

夜影拔劍抵擋,二人戰的不分勝負,李嚴被擋在了將軍府內,一時間脫身不得。

“你,到底是誰?你絕不是劉副將!”

此時的李嚴哪裏不知道這劉副將是別人假扮的,平素見劉副將的實力如何,他最清楚,絕不可能與他分庭抗禮。

“嗬嗬,將軍如何又敢肯定末將不是劉恒呢?”

夜影輕笑一聲,似乎雲淡風輕。

“哼,廢話少說,本將不知道你如何與劉副將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劉副將卻絕不可能背叛與我,更不可能與我實力相當,所以,今日你必死無疑!”

李嚴嘴角浮現殘忍的笑意,隨即大喝一聲。

“來人呢?劉恒叛變了,快隨本將將劉恒斬殺!”

“將軍,不好了,關門被破了,北冥軍殺進來了...”

就在李嚴話音剛落之際,一個親衛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麵帶惶色,已是慘白。

“你...你果然是在拖延時間,當真卑鄙...”

李嚴見此,心已經沉了下來,臉色變得難看之極,哪裏不知道這所謂的“劉副將”那險惡的用心,頓時氣得直暈。

“嗬嗬,所謂兵不厭詐,將軍熟讀兵書,難道這一點都不懂,夜影今日不過是班門弄斧,讓將軍見笑了...”

夜影拱了拱手,輕笑一聲。

“你竟然是夜影...”

“將軍,夜影任務已經完成,就先離開了,夜影之前所言,俱是奉我家主帥之命,希望李嚴將軍多多考慮...”

夜影說完之後,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再無蹤跡。

“來人,給我圍住將軍府,一個也不要放跑了!”

就在李嚴麵帶淒色,打算率軍離開之際,將軍府外傳來一聲粗狂的大喝聲。

這下,李嚴知道走不了了,頓時心下一沉。

“李嚴將軍,別來無恙!”

就在這時,白起已經率軍衝了進來,站在李嚴麵前。

“李嚴,是死是降?”

白起見了李嚴,淡淡的說了一句。

“嗬嗬,白起將軍,果然是名不虛傳,李某佩服,隻可惜李某不願降...”

“刺啦!”

李嚴臉色絕望,嗬嗬一笑之後,還不等白起做出反應,揮劍自刎,血流如注,倒在了地上。

“唉,何苦來哉,來人,將李嚴將軍的屍身收斂好,送回乾州老家厚葬!”

白起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心底有些哀歎,所謂落葉歸根,也隻能鬆李嚴回老家了...

至此一戰,永州東部壁壘鹿關,終於被北冥軍兵不血刃的拿下,悄無聲息,連永州都不知道鹿關已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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