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炎黃城,雖依舊寒冷,街上行人卻叫賣不斷,絲毫沒有因為這嚴酷的寒冬而家家閉戶。

“六哥,這裏就是炎黃城嗎?比我們徽州城還要繁榮...”

一個身穿綠色錦秀長裙,渾身散發英氣的女子走在炎黃城內,一臉新奇的望著四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而他旁邊還有一個女子,雖然也很漂亮,但是卻頗為沉靜。

而此二女身後,卻跟著五個雄壯有力,肩寬體闊的男子。

其中一人長得頗為肥胖,扛著一把八卦宣花斧,毫無顧忌的走在大街中央。

而其旁邊亦是有一個身材高大,手持長槍的男子,此男子頭角崢嶸,眼神頗為冰冷,容貌卻異常清秀。

而其身後還有三男子,年齡看起來相差不多,一人背著一捆荊棘,右手持著一把金環厚背刀,而左臂卻是不見了,冰冷的眸子目視著前方,目光堅定。

而後二人,有一人麵色俊秀,一縷長發,隨風舞動,眼神冷漠,步伐堅定,扛著一根青銅色的長棍,在日光下,閃爍著青紅之光。

最後一人,身穿銀甲,手持銀槍,眼神陰翳,眸子卻堅定無比,聽聞那女子發問,淡淡的應了一聲。

此一行人,不就是在臨淵城一戰,僥幸逃得一命的楊家幾將嗎?

“哦!”

那女子一聽,也頗為識趣的閉上了嘴,不在說話,不過眸子卻不斷地掃視著周圍。

“六郎啊,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去見炎黃王嗎?”

那個肩上扛著青銅棍的男子淡淡的開口,從其眸中,卻看不出一絲波瀾,此人就是楊家五郎楊延德。

“郭崇韜不死,我楊延昭豈能對得起幾位死去的哥哥在天之靈?”

楊延昭聞言,停住了腳步,完了五郎一眼,聲音嘶啞的說道,此時眸子已是血紅。

“哼,先殺郭崇韜,來日再斬呂布,為幾位兄長報仇...”

而形勢最為莽撞的,最易怒的楊延嗣〗℃dǐng〗℃diǎn〗℃小〗℃說,.≦.o★s_();也咬牙切齒的嘶吼道,聲音在人群中炸響。

這下周圍人紛紛側目,交頭接耳,指指diǎndiǎn,議論紛紛。

有些好奇的望著這群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無知之輩”,竟敢口出狂言,要殺與三箭定濟北的薛仁貴將軍齊名的呂布。

“你們說這幾個人是誰啊,竟然敢口出狂言,說將狼騎將呂布斬於馬下...”

“我哪裏知道啊,估計是從其他州來的吧,還沒見過呂布的凶威啊...”

“是啊是啊,據說臨淵城一戰,呂布接連斬殺我北冥軍大將三十餘人,凶威可見一般...”

不少人被勾起了回憶,開始談起呂布在臨淵城的的無雙戰績來。

這下易怒的楊延嗣炸刺了,敢在他麵前說呂布斬殺自己幾位兄長的事,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嗎。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你是誰啊,我愛說誰就說誰,幹你屁事啊,你他娘的少多管閑事,這裏是炎黃城,你竟敢在這裏動武,活膩了吧?”

那個剛才肆無忌憚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而是炎黃城王家的人。

如今的王家人,在炎黃城可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他自然不會懼怕這群看起來像是從窮鄉僻壤來的“鄉巴佬”。

“你找死,去死吧!”

此時的楊延嗣眸子血紅,盡是血絲,怒吼一聲,暴起長槍一突,寒槍閃過一絲寒光,就刺向了那挑釁楊延嗣的人。

“延嗣,住手!”

就在這時,楊延昭臉色大變,怒喝阻止。

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狂怒的楊延嗣,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更別說楊延昭了。

“噗!”

“呃...你...你敢殺我,呃...”

那個身穿錦衣的男子,做夢也想不到,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青年,竟敢拔刀相向,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出手,將他斬殺。

“不好了,殺人了,王家公子王晨被殺了,殺人啦,快來人呐...”

“不好,延嗣,你闖大禍了,叫你住手,你...你怎麽...唉...”

楊延昭一聽死者竟然是王家公子,眼皮一跳,暗呼不妙,瞪著惹是生非的楊延嗣,氣的不知道說什麽。

“什麽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行凶,給我抓起來...”

就在這時,已經來了不少巡邏的北冥軍,為首統領一見躺倒在地上,已經死透的王家公子,嘴角一抽搐,心呼大事不妙啊。

這王晨可是王進的孫子,炎黃王王妃王昭君的哥哥啊,竟然有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這可是要捅破天了。

這件事搞不好,連他都要掉腦袋,自然不敢怠慢,直接命人抓人。

“我看誰敢抓我楊延嗣?給我滾開!”

此時的楊延嗣盛怒到了極diǎn,長槍橫掃,幾個想靠近的北冥軍,差diǎn被長槍掃中,個個心驚膽戰,不敢再靠近楊延嗣。

“哼,殺了人還敢反抗,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要負隅頑抗?你可要想清楚,這裏是炎黃城,不是你該來撒野的地方。”

小統領一見這廝殺了人,還敢反抗,自然是拔出長劍,冷冷的逼視著楊延嗣,冷笑道。

“不要逼我,我不想殺人,給我滾...”

楊延嗣望著那小統領身後的近百來北冥軍,輕蔑一笑,冷冷的吼道。

“嘿,竟然學會反抗了,給我上,抓活的!”

那小統領一見這廝還敢威脅他,翻了個白眼,怒喝一聲,指揮著眾人再次圍上去。

此時的楊延昭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七上八下,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就連楊延德在聽了那王晨的身份後,也感覺此事棘手無比,一個弄不好,就要身首分離的下場啊。

“還敢上來,給我死!”

見這群烏合之眾又逼上來了,楊延嗣頓時怒了,持槍就要下殺手了。

“延嗣,住手!”

就在這時,楊延昭趕忙怒喝一聲,剛才殺人,興許還能稍作解釋,要是在殺北冥軍,那就百死莫恕了。

“你...你是楊延昭將軍?”

就在這時,那個小統領一見擋在楊延嗣麵前的楊延昭時,臉色一變,接著如見鬼神一般的盯著楊延昭,聲音顫抖的說道。

“嗯?你是?”

楊延昭一見這人知道自己名字,有些奇怪,開口問道。

“屬下趙林,拜見將軍,真是老天爺有眼呐,將軍你竟然活著,太好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兄弟們去...”

那個小統領忽然跪在地上,熱淚盈眶,喜極而泣,口不擇言,雙手無措,說著就要離開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別人。

“等一下!”

楊延昭一聽小將的話,恍若隔世,眼眶也濕潤了。

可是一見著家夥要走,趕忙攔住,楊延嗣的事情還沒解決呢,怎麽可以離去。

“將軍,您還有什麽事要吩咐末將嗎?”

那小統領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個當街殺人的人正是我七弟楊延嗣!”

楊延昭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什麽?你說這目無王法,當街行凶的狂徒是您七弟?”

那小統領一聽楊延昭的話,頓時愣住了,呆呆的望著楊延昭和身後怒視著他的楊延嗣,淩亂了。

“咳咳,將軍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何況令弟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將王家公子斬殺,這...請將軍不要為難小的...”

那小統領見此,哭喪著臉,開始祈求起來。

“兄弟嚴重了,我的意思是你把我七弟帶回去,好生關押,莫要動用私刑,我立刻去求主公網開一麵,饒恕我七弟...”

楊延昭自然是通情達理之人,豈會去為難下麵的小將,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將軍放心,隻要大王沒下命令之前,小的保證,誰也休想動令弟一根汗毛...”

那個小統領一聽楊延昭並沒有讓他難做的意思,立刻拍胸脯答應。

“延嗣,你先跟趙林回去,想必他不會讓你受委屈,我這就和武兄去求見大王,以我楊家人為大王衝鋒陷陣的份上,主公一定會網開一麵,饒恕你的罪行的...”

楊延昭對著楊延嗣勸解道,同時看向武鬆。

“延昭放心,就算拚了這條命,我武鬆也要保下延嗣性命!”

武鬆diǎn了diǎn頭,眼神堅定,以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因為他知道,他欠楊延昭兄弟四條命。

“延嗣,放心的去吧,我相信六弟能把你保出來的,當然,也就有勞武兄了!”

“延德兄客氣了,要不是我,延嗣豈會如此魯莽...”

武鬆擺了擺手,眼神有些悔恨和愧疚。

“嗬嗬,武兄,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那事不怪你,你也不要掛在心上...”

楊延德拍了拍武鬆肩膀,淡淡的說道,不過他那眸中一閃即逝的仇恨還是讓武鬆察覺到了,不覺心底更加的愧疚了。

隨後,那小統領趙林就押著楊延嗣去了大牢,而楊延昭將楊延德幾人安頓了以後,就協同武鬆去見北冥昊。

......

而就在楊延嗣將王晨斃殺的不久,在王宮與王昭君散步的北冥昊,就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王昭君一聽自己的同胞哥哥被人殺了,頓時愣住了,接著就暈了過去。

“楊延嗣?殺了王晨?這...唉,這楊延嗣一回來,就給我帶來了這麽大的難題,這可如何是好啊?”

北冥昊眉頭一皺,撫著額,顯得鬱悶無比,陷入沉思...

良久,這才抬頭看向東方。

“楊延嗣,不能殺,非但不能殺,在這用人之際,更是要重重提拔,希望昭君能夠體諒我...”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