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官道上疾馳的徐庶,還不知道自己已被山賊嘍囉給盯上了。

盧象升杵著樸刀,挺拔的身軀,有恃無恐的立在管道中間,眸子半開半闔,帶著一幫凶神惡煞的山賊嘍囉,靜等著肥羊的蒞臨。

“踏踏踏”聲由遠及近,盧象升慢慢的睜開雙眼,清秀的麵容綻放出一絲奪目的光彩,嘴角噙著笑意,不過渾身的氣勢卻盡數收斂。

而身後的一眾嘍囉,眼前卻是一亮,目中熾烈的火光,就像餓狼遇見了獵物一般,一群亡命之徒,眸中盡是凶狠之色,毫不掩飾。

而這時,徐庶也是看到了這些攔路的山賊,眉宇一皺,閃過一絲惱色,卻並未膽怯,馬速依然不減,疾馳而來,似乎沒打算停下。

“逮,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山賊嘍囉不用盧象升吩咐,立刻上前一步,凶狠無比的怒吼一聲。

“諸位義士,在下是從麟州而來的商人,去往泗州商談生意,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萬望兄弟們笑納,同時請諸位兄弟行個方便!”

作為遊俠,徐庶深諳山賊之道,山賊有的隻謀財,卻不害命,有的則是既謀財又害命,不過他卻是凜然不懼,巍峨不動。

要是把他惹毛了,他定要大開殺戒,讓這些不開眼的山賊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好叫他們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那山賊嘍囉有恃無恐的接過錢袋,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塊金元寶,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眸中閃過貪婪之色,回身看向身後盧象升。

見老大盧象升搖頭。眸中凶光畢露,立刻色厲內荏的怒吼起來。

“你個奸詐的商人,你在打發要飯的嗎?區區一塊金錠,就想買路,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老子今天把話撂這了。你要是不留下個百八十塊金錠來,老子定要卸了你的一條大腿,看你還買不買路,哼…”

那小嘍囉惡狠狠地盯著徐庶,呲牙咧嘴的,似乎想嚇住這個雛鳥,好叫其乖乖就範,輕鬆的交場舛ァ獾恪廡饉擔琺.2★3.o★s_();齷膁碇登畝鰨虻闌馗?br/

“哦。百八十塊金錠?你這路莫不是用金子鋪的,值這麽多錢?”

徐庶怒極反笑,輕佻眉頭,饒有興致的望著那山賊嘍囉,語氣陰寒無比,渾身的殺機鎖定了那山賊嘍囉,輕蔑的說道。

“哼,你少他娘的廢話。老子給你兩條路選擇,你今天要麽掏出全部的財物。要麽就把這條狗命給老子留下,你要選哪個?”

那山賊嘍囉被徐庶殺機鎖定著,破不舒服,惱羞成怒,怒吼道。

“哼,別說我沒有百八十塊金錠。就是有,也不會給你們,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敢大言不慚,揚言要老子的命。簡直就是貽笑大方,趁老子沒發火,趕緊給我滾,否則休怪我大開殺戒了。”

徐庶也不是忍讓的主,如今身負重擔,這些螻蟻一般的東西,也敢處處緊逼,簡直就是不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殺機密布。

“哦,怎麽個大開殺戒法啊,你一個商人,何時又有武藝傍身?”

就在這時,盧象升大笑一聲,笑聲敞亮,從山賊後方緩緩走出。

所到之處,群賊紛紛讓開道路,此刻徐庶哪裏還不知道這說話之人,才是主事的,剛才那人不過是一條泥腿子罷了,難有話語權。

“這位兄台,在下誠心借道,還請兄台高抬貴手,放我過去吧…”

“好說好說,我手下兄弟不是說的很清楚嗎?你隻要留下百八十塊金錠,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從這裏借道離開,在下絕不為難…”

盧象升微笑著說道,語氣顯得錚亮無比,像是老朋友談話一般。

“百八十塊?哼,虧你說得出口,看來兄台是誠心為難在下了?”

一聽盧象升的話,徐庶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

“不不不,怎麽能說是誠心為難呢?這是公平的交易,在下手下這數百來號的兄弟,都需要過活,沒有錢糧,你讓他們怎麽生活啊?”

盧象升連說三個“不”,語氣依然是不輕不重,不急不緩的樣子。

“哼,汝意欲何為,劃出一條道來,上他娘的廢話,讓人惡心!”

徐庶麵目含煞,陰冷的盯著盧象升,此刻心中已是動了殺機。

“好,痛快,既然兄台如此直接,那盧某也不藏著掖著了,以盧某看來,你應該不是什麽商人吧?商人豈會佩劍,這匹千裏馬,更是少有的極品,如今兵荒馬亂的,商人豈會拋頭露麵?”

盧象升像是吃定了徐庶一般,語氣清淡,但是卻堅定無比。

“哈哈哈,兄台好眼力,沒錯,徐某是昭烈王手下特使,去往黨城求見鎮南將軍吳起,商討要事,還請兄台給予方便,來日必有所報。”

“哦,必有所報?萬一來日你翻臉不認人,反而派兵圍剿盧某,那又該如何?劉備乃反複無常的小人,他的手下豈是好鳥,我不信你,還不如拿出金錠來的實在,廢話少說,要麽金錠留下,要麽人留下。”

盧象升一聽是劉備的特使,再看此人出手闊綽,必是身份不凡,倒不如綁了此人,作為敲門磚,去投效北冥昊,他仰慕北冥昊良久了。

“你,好,非常好,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那休怪徐某不客氣了。”

徐庶聞言,氣的差diǎn吐血,冷冷的盯著軟硬不吃的盧象升,語氣陰冷無比,殺機密布,這次是動了真怒了,打算給盧象升diǎn厲害瞧瞧。

“不客氣?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就憑你一人,也敢如此大言不慚?盧某手下數百來號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給淹死,某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竟敢出此狂言吧,受死吧…”

盧象升以及數百的山賊嘍囉聞言,倶是一愣,接著哄堂大笑起來。

行徑囂張無比,凶眸中盡是輕蔑之色,絲毫未將徐庶放在眼裏。

而盧象升亦是狂怒一笑,對於大言不慚的徐庶,有些惱怒。

“就憑這些螻蟻一般的存在,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也想撼動徐某,簡直就是可笑至極,給我滾…”

徐庶又不是軟柿子,任誰都能捏幾捏,虎目含煞,拔出腰間的三尺青鋒,憤怒的狂吼一聲,殺機畢露,顯得輕狂無比。

“哦,是不是烏合之眾,等會你就知道了,小的們,隨我上…”

這些山賊倶是亡命之徒,單個戰力或許不足以威脅到徐庶,但是數百人一擁而上,就是戰神再世,也休想全身而退。

徐庶如此輕視這些山賊,就是在輕視他的勞動成果,盧象升焉能不怒?這些可是他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精兵”啊。

見與盧象升撕破麵皮,徐庶心下暗沉,再一看這數百的凶煞之輩,暗自叫苦,雖說這數百人,他還不懼,

但是別忘了,身邊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人幻伺,焉能安心對敵?

在這一刻,徐庶腦子急轉,急得團團轉,苦思向著脫身之計。

“哼,這次任你有通天本領,也休想從盧某這裏逃脫…”

盧象升似乎猜到了徐庶的想法,輕蔑一笑,星目冷冷的鎖定住徐庶。

盧象升緊握樸刀,隨時打算暴起傷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