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州,平山城。

“主公,收到柳州傳來的情報,呂布狗賊已經與劉裕暗中聯合,打算攜手抗敵,從東西合圍我麟州,對我麟州用兵了…”

徐庶身穿錦袍,腰佩羅綺,麵色凝重,將受到的情報說給劉備聽。

“什麽?與呂布聯合了?啊,寄奴小兒安敢如此無恥,做些落井下石的勾當,該死,隻恨當初沒有殺死此賊,遺禍萬年呐…”

劉備聞言,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diǎn沒被背過氣去。

直叫劉備捶胸頓足,抑鬱吐血,恨不得馬上滅了劉裕泄憤。

“劉裕此人城府極深,陰狠毒辣,不動則已,動則雷霆萬鈞,此次與呂布聯合,必定傾盡全力,來攻伐我麟州,真是滅我之心不死啊!”

徐庶一語中的,直接說中了劉裕的心聲,將劉裕看得透徹無比。

“啊,那孤王該怎麽辦?這呂布本就狼子野心,戰力凶悍異常,狼騎兵更是強悍無匹,再加上這劉裕在一旁環飼,豈不是輸定了?”

劉備聞言,惶然無措,心底焦急無比,惱怒異常,早已失了定性。

“父親大人啊,孩兒不孝,未能守住你留下的基業,真是無顏麵對柳州父老啊,愧對於那些愛戴孤王的黎明百姓啊,嗚嗚嗚…”

就在這時,劉備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梨花帶雨,死去活來的。

“呃,主公,您這是做甚?雖說如今局勢於我方不利,但是也不是沒有轉機,臣已有腹稿,主公且收住眼淚,容臣慢慢細說一二….”

徐庶見此,頓時倍感鬱悶。你這是鬧哪樣啊?呂布奪了柳州,有沒有屠戮無辜百姓,再說這柳州又不是姓劉的,你意欲何為啊…

“元直,此話當真?你當真有退敵之策?挽救孤與水火之間?”

劉備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頓時止住了哭泣,一抹眼淚,一把就抓住了徐庶的手,明亮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徐庶。看的徐庶發毛。

“咳咳咳,主公啊,如↗dǐng↗diǎn↗小↗說,.2↖3.▲os_();今麟州四麵環敵,當真是日薄西山了,不過卻尚有一線生機,不過臣也不敢保證,此計能否行的通…”

徐庶嘴角直抽搐,使勁的抽回自己的細手,心底肺腑不已。心道:

“你可不要亂來,我徐庶可是鐵漢子一個,沒有龍陽之好,你要找。找別人,別找我,我可以為你鞠躬盡瘁,但是卻不能出賣節操啊…”

劉備自然是不知道徐庶那嫌棄的眼神之下。藏著的是什麽東東。

“元直,是何計策?快快到來,隻要能挽救本王。本王重重有賞。”

“唉,主公啊,您已是日薄西山,氣息奄奄,麟州怕是守不住了。”

望著劉備那殷切的,充滿渴求的眼神,徐庶心底不覺得哀歎起來。

此次北伐,本就損失慘重,再加上呂布背後反水,當真是讓劉備雪上加霜,病入膏肓,再加上與劉裕聯合,如今更是已無回天之力了。

而徐庶之所以說,完全是因為劉備的哭嚎,出於無奈之舉罷了。

“主公,如今隻有請外援了,東部的吳起大軍,兵強馬壯,要是此人能出兵相助,那麽麟州則無恙也,不過能不能說服,就不好說了。”

“你二大爺的,好說?能好說嗎?孤前陣子,還聯合李世民,出兵攻打了乾州,斬殺北冥軍數萬人,血債累累,北冥昊恨不得啖孤肉喝孤血,親手殺了孤,哪裏會這麽好心幫忙呢/這不是餿主意是啥?”

劉備聞言,心底哀嚎一聲,鬱悶的差diǎn要把徐庶罵個狗血淋頭。

不過礙於眼前的形勢,還要多仰仗仰仗這個手中唯一拿的出手的智囊,把心底的怨氣狠狠地壓住,不讓自己爆發,長歎一口氣,道。

“唉,元直,這…這能行的通嗎?孤王前陣子還出兵攻伐乾州…”

“主公,您可曾聽過這麽一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要利益足夠,連親人都可以出賣的,何況是與您非親非故的北冥昊呢?”

徐庶見劉備信心不足,十分的心虛,搖頭苦笑,心底頗為的失望。

“元直,你的意思是說隻要孤重利相邀,這北冥昊就一定就範?”

劉備狐疑不定的望著徐庶,怎麽感覺這計謀有些不靠譜,有diǎn餿。

他北冥昊又不是泥人,況且泥人都有三分火,自己屢次冒犯他,這要是都能容忍,那他娘的就不是北冥昊了,而是聖人了。

“是這麽個理,不過就怕北冥昊趁機獅子大開口啊,您要做好心理準備啊,無論如何,都要盡數滿足,等度過這段難關再說其他…”

徐庶臉色淡然恬適,所謂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說的就是徐庶。

“也罷,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陷淺灘遭蝦戲,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事到如今,也隻能拉下臉來割地求援了,隻是不知派誰去為好?”

劉備頹然無比的坐在地上,渾身的精氣神都被吸走了一半,籠著腦袋,顯得頗為落寞,終於還是做出抉擇,放下了心中的高傲和臉麵。

英雄遲暮,日薄西山,呂布無情的背叛,將劉備推到了懸崖邊上。

望著坐在地上,忽然老了數十歲一般,再無往日意氣風發的劉備。

徐庶都感覺鼻子有些發酸,心底中梗塞無比,同時心裏頗為慚愧。

所謂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劉備遭逢大難,責無旁貸。

確切的說,是他們為未能盡到為人臣子的責任,未能及時的出謀劃策,協助劉備才導致今日必死之局,雖說劉備識人不明責任最大。

“要是主公信得過臣,臣願意親赴黨城,親自與吳起商討此事。”

徐庶深呼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要為劉備做最後一次努力,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黨城請援,以挽救劉備的大業與水火之間。

“這…好,承蒙元直不棄,孤心甚慰,此次求援一事,就拜托元直了,無論北冥軍提什麽意見,你都可以替孤王做主,答應下來…”

劉備眼中閃爍不定,接著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攜手向徐庶說道。

“好,為了報答主公的知遇之恩,臣誓死也要為主公請來援軍!”

敘徐庶怔怔的望著劉備,語氣堅定無比,智慧的眸子中盡是決然。

“那不知元直打算何時出發?孤這就命人下去準備一下…”

“救人如救火,事不宜遲,臣立刻就走,主公隻需修書一封…”

到了如此危機的關頭,徐庶也顧不得其他了,打算星夜出發。

辭別了劉備後,徐庶腰懸寶劍,帶著劉備的親筆書信,輕裝上路。

徐庶本就是遊俠,劍法了得,自然不怕在路上遇到牛鬼蛇神攔路,再說如今兵荒馬亂的,那些山賊都躲到了深山中,平時根本不敢冒頭。

徐庶騎著戰馬,自平山城向東疾馳而去,過麟州東部連城,馳入茫茫的山野之中,帶著斜斜的黑影,就此不見了蹤跡。

……

淩雲山脈,坐落在麟州東部,自南向北,綿延數百裏,將泗州與麟州隔開,山中樹木茂盛,地形複雜,常年有山賊在這裏肆虐。

“大當家的,如今兵荒馬亂的,這時出去,被諸侯軍抓取充軍,那可怎麽辦啊,小的一脈單傳,可不想就此斷子絕孫了啊…”

“哼,你個沒膽量的慫包蛋,知道個球啊,如今這麟州之主劉備早已自顧不暇,哪裏還有精力來找我們的麻煩,再說本寨主會懼他?”

在淩雲山脈外圍的一座小山上,埋伏著一群山賊嘍囉,這些山賊明顯是經過專門訓練的,臉上盡是凶神惡煞,看起來似乎極不好惹。

“大債主智勇雙全,區區劉備小兒,不過是仗著祖輩餘蔭罷了,我呸,他給大債主提鞋都不配,要是敢來,不用債主動手,小的就親手宰了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來撩撥大債主的虎須了,嘿嘿…”

一小嘍囉“呸”了一聲,對劉備不屑一顧,嘿嘿一笑,對著那債主狠狠地拍了個響亮的馬屁,那債主麵無表情,依靠在樹上假寐著…

似乎沒有聽到那嘍囉的話,嘴角噙著笑意,似乎在做美夢。

“哼,我盧象升自負青雲之誌,豈會安於做個小小的山賊頭領?過這種提心吊膽,東躲西藏的生活?爾等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那山賊頭領心底對於這些不足以成事的散兵遊勇,絲毫看不上眼,輕蔑的無視他們的存在,高掛在樹上,心底如是想到。

“大債主,生意來了,前麵不遠處馳來一騎,那是一匹難得的千裏馬啊,看來那人身上頗有輜重,這次運氣來了,嘿嘿…”

居然一山賊嘍囉心虛欲狂的跑來,臉上盡是狂喜,大聲呼和。

“一人獨騎?千裏良駒?從西麵而來?看來不是簡單人物啊…”

盧象升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揣測這人的身份,並未下達命令。

“也罷,晉升之計,說不定就在此人身上,況且以我的武藝,即使踢到鐵板,應該也能順利脫身,這個險,倒是值得冒啊…”

“小的們,打起精神,生意來了,都拿起家夥物什,隨本債主迎接我們的貴客,哈哈哈…”

說完盧象升自顧自的手持一把樸刀,向著踩好的diǎn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