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冥昊發布命令的時候,催促南北兩線聯軍火速出軍,收回失地,趕赴東皇的時候。

東皇城卻是另一番景象,隻見街上寥寥無人,這座東洲首府此時卻靜的可怕,隻有來回巡視的身穿黃甲的太平賊軍,也是麵無表情,儼然一副行屍走肉。

這要是讓外麵的人知道,恐怕是會驚起四座,下巴掉下一地吧?

而此時城西一座較小的宅院之中,此時聚集著幾個人,仔細一看,分其中就有在乾州寒山遇到的吳用燕青二人,而此時坐在主位的不是這兒人,而是一名將軍模樣的人。

“衛將軍,張角此人滅絕人性,行事慘無人道,簡直就是瘋了,此刻東皇城已成為一座空城,如今我們該怎麽辦?聯軍遲遲不來,我收到消息,張角此人用千萬人的代價鑄造的神兵馬上就要成了,到時必定是一片血雨腥風啊…”

其中一人站起來,極為著急的對著主位上的那人說道。

“是啊,聯軍再不來,可就完了,我們這些人即將成為曆史罪人啊…”

……

“安靜,張角已封鎖全城,隻許進不許出,不過我還是收到了消息,幾天前,聯軍盟主率領東線聯軍已拿下了東皇城最後一座壁壘:纖城,不日必回回事殺到…”

那主座上的人不怒自威,極為威嚴的說道,此人就是永州第一大將衛青,衛仲卿,之後忍辱負重,投靠了張角,打算在關鍵時刻給張角致命一擊。

可惜他還是小看了張角的殘暴,為了虛無縹緲的仙道,張角儼然成了一個惡魔,他一麵派人不斷從各地抓來無數的童男童女,施展邪法,而且此人手下確實有一支太平力士,個個力大無窮,簡直就是非人類…

“當真?如此一來我等可以放心了…”

眾人聞言俱都鬆了一口氣,唯獨衛青,吳用仍然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而就在角落一臉色蒼白的青年男子,卻麵無表情,無喜無悲,自飲自酌,毫不關心這些人的反應。

之後眾人紛紛離開,隻剩下那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男子。

“奉孝啊,你覺得聯軍會及時趕到嗎、張角此賊喪心病狂,儼然已經入魔,要是在練成神兵,隻怕是後患無窮啊…”

衛青看著那青年男子,臉色極為的凝重肅穆。

“咳咳,不妨事,張角此人逆天行事,倒是隻要聯軍圍住東皇城,屆時張角必死無疑,隻怕魔兵一成,就是此人喪命之時!”

這個年輕男子擺手道,言語見極為的肯定,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奉孝,為何這般肯定啊?”衛青有些訝然的問道。

“東皇城上方聚集著無數的冤魂,怨念,到時候魔兵一成,必回降下天譴,你說張角狗賊焉有活命道理?”

那年輕人搖頭,接著又道;“為今之計,還是想想到時候怎麽離開東皇城,不然我等也會成為張角的陪葬品的…”

“所以,你希望聯軍殺來,好讓我們伺機離開東皇城,逃得性命?”衛青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

“不,你隻說對了第一點,第二點,我是想看看東洲諸侯風采,決定自己的歸宿,至於第三點嘛,我想看看‘背後的東西’!”

那青年男子臉色突然變得陰鬱起來,衛青從未見過他如此神色,一時有些詫異,就連說道張角的時候他都是麵不改色的。

“東洲諸侯的風采?背後的東西?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點都不明白啊?”

衛青聽著那青年男子的話,感覺莫名其妙,無厘頭,有些詫疑惑的問道。

“說了你也不信,算了不說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那青年男子搖頭苦笑,似乎不願多說,搞得衛青有些無語,頗不順暢,就像鐵拳砸到了棉花上一樣。

……

嘉蟄城外,一座美麗的山穀裏,此時立滿了墓碑,墓前跪著一名男子,此人分明就是李家遺子李靖,身後還有三人,分別是一男二女。

“藥師啊,你最近不怎麽吃喝,也不說話,都跪了一個多月了,回去吧…”

那身後黑臉男子極為擔憂的呼喊道。

“敬德,你先回去吧,明日就是七七四十九天了,我會回去的,你的想法我已了解,明晚我會給你答案的…”

李靖麵無表情,臉上無喜無悲,淡淡的說道。

“李大哥,跟我們回去吧…”身後二女有些擔憂的呼喊道,隻是李靖之後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靜靜地跪在墓前。

翌日,夕陽西下,立即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的回來了,慢慢的進了李府,而身後還有擔憂的看著李靖的二女。

“藥師,你回來了,這一個多月來,你辛苦了,來兄弟我帶來了好吃的,先吃一點,補補身子…”

尉遲恭極為快速的從飯盒中拿出了一碟碟的蔡,擺到桌子上,熱氣騰騰,極為可口。

李靖無聲的點了點頭,開始慢慢吃了起來,而尉遲恭也讓二女一起吃。

整頓飯很快就吃完了,這時李靖突然開口道:“敬德,有酒嗎?”

“早就知道你會喝酒,準備好了,是從黃州進來的上等酒:黃州釀,呃…”

說到這,尉遲恭自知失言,有些尷尬起來,而兒女也是狠狠的瞪了尉遲恭一眼。

“敬德,無妨,拿上來吧,就讓我看看這上等酒到底怎麽樣!”

李靖麵無表情的說道,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心底在想些什麽,特別是尉遲恭,有些忐忑。

等到尉遲恭拿過來後,不等他倒酒,立刻奪了過來,直接對著酒壇子就喝了起來。

“咕嚕咕嚕…”

隨著李靖的牛飲,一壇子酒很快就見底,這讓尉遲恭是有些肉疼,這就可是價值千金,他隻買了一壇子,平時都舍不得喝,想喝的時候倒上一小酒杯,慢慢品嚐,那裏敢如此海飲。

“藥師,給我留一點啊,別都喝完了…”

“好酒,痛快,敬德啊,你啥時候這般小氣了…“

李靖喝完酒,假裝不悅道,而尉遲恭也是知道這個發小脾氣,捶了一拳,笑罵起來。

“你小子不知道這就有多珍貴,我平時都舍不得喝,哪像你這般牛飲啊,得了便宜還賣乖,小心一會就醉了啊…”

“哈哈哈…”

一時間二人相視一笑,之後尉遲恭再拿來一壇其他酒,二人到上後,開始對飲。

李靖剛喝上,就直接扔下酒杯,苦笑道:“喝了黃州釀,其他就都淡如白水,實在難以入口…”

“呃,確實啊,我實在太懷念這黃州釀了啊…”

尉遲恭極為讚同的點了點頭,露出憧憬的神光。

“敬德,你先投靠炎黃王,對嗎?”

李靖忽然問道

“對啊,你怎麽知道?”尉遲恭無所防備,聞言極為驚訝的說道,接著訕訕一笑,覺得有些尷尬。

“嗬嗬,敬德啊,就衝你如此推崇這黃州釀,我就知道你心歸北冥昊了,而北冥昊此人確實不凡,求賢若渴,手下猛將如雲,謀士如雨,確實是一個明主,投靠他已不會埋沒你…”

李靖笑著分析起來,對於北冥昊似乎也非常的欣賞。

“而自出道以來,不到半年時間,就拿下了黃州全境,之後更是在五洲聯盟的壓力下站穩腳跟,奪下大片領土,同時還是率先發現張角陰謀的人,自太平起義爆發以來,還率先舉起義旗,堪稱是一代明主啊…”

“啊,藥師啊,炎黃王真的有如此不凡嗎?”尉遲恭有些驚喜的問道。

“嗬嗬,不止這些,炎黃王武藝也是極為出色的,堪稱文治武功,全能傑出啊…”

李靖破天荒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對著尉遲恭說道。

“那藥師你呢?你會不會隨我一起投靠炎黃王呢?”

忽然,尉遲恭小心翼翼的問道,說完仔細產看李靖臉色。

“呃,看什麽呢?難道我臉上有花?”李靖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說道。

“敬德啊,你我從小一塊長大,我可不想今後在戰場上合一鬥個你死我活,自相殘殺啊!”

李靖笑著說道,似乎已經一掃之前的陰霾,又恢複了往日的沉著。

“那你的仇不報了嗎?要不我隨你,我到哪裏,我到哪裏!”尉遲恭怕李靖勉強自己,改口道。

“敬德啊,我的仇已經報了啊,殺死我家族之人的是太平賊軍和孫王二家,至於白起,作為一個統帥,他做的非常正確,而炎黃王,作為君王,豈能優柔寡斷,婦人之仁呢?所以我與炎黃王,白起並無大仇,我族人之死隻是因為白起的無心之舉…”

李靖極為通情達理的說道,言語間並不怨恨北冥昊和白起,說得極為客觀。

“收拾一下,過幾日,我們就出發前往東皇城!”

“為什麽是東皇城啊?”尉遲恭極為不解的問道。

“炎黃王不是統帥諸軍攻打張角嗎、不在東皇城那在哪?”李靖翻了個白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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