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一杯倒

如故看著咫前的俊顏,思緒慢慢飄遠。

上一世,他雖然不是她的愛人,但他們之間卻有著共同患難的生死之情。

他離開訓練以後,匆匆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他們會再見,但那以後卻如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來,她被魔鬼教官借給警言去做臥底,讓她在最惡劣,最危險的環境中生存。

那個組織是全世界最大的黑組織,販毒,倒賣軍-火,開銀行洗錢無所不做……

隻有你想不到的,沒他們不做的肮髒交易。

在那組織裏,與整過容的他邂逅,他一次又一次的破壞了她的計劃,她真的恨死他了。

那時的她,不知道那一次一次的交易是組織對她的考核,如果不是他,她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直到最後一次行動,他為她擋下了擊向她要害的子彈,他叫出了隻有魔鬼教官和他才知道的名字--如故,她才知道是他。

她即時傻了,是從來沒有過的無措。

他渾然不在意胸口不住冒出的鮮血,隻看著她笑,說:“如果我躲過這一劫,你給我一夜,我們上床,怎麽樣?”

那時她隻想他活,隻要他能活下來,怎麽樣都好,隨口答應,“好。”

但那一槍命中他的心髒,他終究沒躲過那一劫,他死在了她的懷裏。

她抱著他漸漸冷去屍體,覺得很冷,很冷。

自從她六歲醒來,沒有記憶,一直覺得孤獨,他死後,她覺得比以前更孤獨。

“你到這裏多久了?”

“我在這裏出生。”

“那你為什麽記得以前的事?”

“孟婆思春,我答應給她找個情郎,她一高興,就沒賞我孟婆湯。”

如故被他逗得笑了,“該不會是你把自己自薦給了孟婆。”

“絕對沒有,我發誓絕對沒爬過孟婆的床。”

如故突然發現,很久沒有這樣和人說笑過。

“你是怎麽回事?”蕭越起身凝視著她的眼。

“一言難盡。”如故苦笑了一下,把越穿失誤的事說了一遍。

他握住她的肩膀,還是和以前一樣瘦弱,“既然來了,就好好地活一回。”至於臨安府裏還有沒有臨安那個人,一打聽就能知道。

如故輕點了點頭,“確實得好好活一回。”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蕭越站直身,拉了如故上馬,在沒確認臨安是不是還在這世界上之前,她不能去臨安府。

“好。”如故也還有事要問他。

回到住處,小孤一家子還沒有人回來。

蕭越進了屋,解下身邊隨身帶的東西放在桌上,伸長了腿,舒服地往床上一坐,打量這間低矮的小屋,“你怎麽會住這裏?”

“他們見我無處可去,暫時收留了我。”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她是被小孤從他屋裏搬回來的,“他們可不知道是我把你暈了,你別想冤枉人家窩藏刺客。”

蕭越爽朗一笑,“我感激他們還來不及呢。”不是這一家子,他怎麽可能有機會再見她?

“你怎麽會來揚州?”

“找你。”他低頭看她,雖然他之前並不報希望砸昏他的人是她,但仍想找到人,看一看和她有著同樣味道的人,“那個叫小孤的沒把你怎麽樣吧?”

如故白了他一眼,“他能把我怎麽樣?”

“與美人同一屋簷下,難道就沒有……”她穿過來雖然隻有十三,還沒完全長開,但在這早熟的年代,這年齡已經可以嫁人了。

“你是不是隻要和女人共處一室,就會有什麽?”

蕭越尷尬地笑了一下,“怎麽可能,我可是很有節操的。”

“連孟婆都泡的人,還談什麽節操。”

“喂,女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和孟婆清清白白。”

如故鄙視地睨了他一眼,走到桌邊,拿了茶壺倒水喝,茶壺裏沒水。

如故見抓起蕭越放在桌上的皮水囊,想也不想,拿起就喝。

“喂……”蕭越想阻止,已經晚了,如故喝了一大口,才發現是酒,酒水入口,辛辣無比,火熱一團從喉嚨直滾進肚子,皺了皺眉,“有事?”

“咳,我隻是想說,這酒烈。”

如故頭一陣暈眩,使勁閉上眼,再睜開,眼前的俊容還是那個俊容,但眼睛多了四雙,鼻子多了兩個,嘴巴也多了兩個。這許多的臉慢慢轉了一圈,再重合,又再錯開。

“居然還是一杯倒啊。”蕭越忍不住撇開嘴笑了,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因為酒的原因,令她原本有些蒼白的臉多了一抹紅顏,說不出的嫵媚。

“誰……誰……誰說我……我還是一……一杯倒?”

蕭越劍眉微挑,笑了,還是這什麽事都死撐著的性子。

如故突然半跪到床上,湊近他,分辯了許久,終究沒能看清臉前的晃動著的這張臉。

“等我把要做的事做了,就還你那一夜,在這之前,你最好乖乖的,不許亂來。”

蕭越深邃的黑眸,驀然一黯,手臂一收,將她摟進懷裏,“不如現在。”

他為了找她,已經整夜沒睡,快馬加鞭地從京城趕到揚州,已經很疲勞,但不管再累,他都很樂意享用這道美餐。

“現……現在不行。”她搖了搖越來越昏的頭,將下巴放到他肩膀上,氣息輕輕拂著他的脖頸。

“為什麽要等以後才可以?”隨著她的呼吸給自己帶來的麻癢,身體開始燥熱。

他帶著前世的記憶,思想還是過去的思想,沒有這一世的男女授受不親。

覺得和喜歡的女人上床,理所當然。

“再說吧。”她認識他已經很久,但在她心目中,他一直隻是她的同類,她和他之間有著同生共死的情義,但沒有男女之情。

她的身體越來越熱,拉扯著自己的衣衫,希望能涼快些。

他喉嚨發幹,再壓不下心頭*,最終一低頭,噙住她豔紅的唇瓣,心中的渴望瞬間得到釋放。

手上也不再閑著,助她扯去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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