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太子蕭越

同年蕭越從軍,說是向保國將軍學習戰事,其實是親自掛帥,得以軍心。

一步步奪了保國將軍手中四十萬大軍的軍權,將保國將軍和扣在宮中的母親兒子一起殺之。

隨後,攻打魏國的盟國蜀國,截其糧草嫁禍給魏國,令蜀國和魏國反麵,蕭越乘機轉兵強攻魏國,滅魏國。

接下來六年,北朝大軍,橫掃南北,占錦城,並荊國……將南朝領土生生擴大了三倍。

蕭越才華出眾,卻對女色毫不上心,已經年滿十九,卻一直不肯娶妻,也沒有子嗣,於是各種傳言四起,說他好男色,近不了女人身。

北皇大怒,召蕭越回京,強繳了他的軍權,令他補一直延誤的成人禮,承諾,隻要他肯寵幸個美人,就還他軍權放他回軍中,結果成人禮那天,蕭越遇刺,美人沒能寵幸成功,蕭越因此回不到軍中,怒不可遏,放了話,不找到刺客,絕不罷休。

如故聽到這裏,心驚肉跳,這個蕭越心狠手辣,有仇必報,比她想象中更加可怕,也不知蘇美人有沒有看清她的長相,看清楚了的話,真是後患無窮。

一輛馬車向這邊橫衝直撞而來,到了人多的地方也不減速,街上行人慌忙避開讓出道路。

一個賣野果子的孩子打翻了果子,把自己絆摔在地上,而馬車已經到了麵前,眼見那孩子就要被踩死在馬蹄之下。

如故飛撲上前,抱住孩子,拾起地上一塊小尖石片擲向馬腿,石片劃傷馬腿,馬受了驚,猛地停下,前蹄騰空,把車夫從車轅上拋了下來。

如故懷中孩子死裏逃生,被嚇得傻住。

車夫灰頭灰臉地從地上爬起,一臉怒氣地衝過來,揚起馬鞭就要打人,“你們這些該死的賤民,連舒雅公主的車架也敢驚。”

如故抱著孩子閃開沒頭沒臉抽下來的馬鞭,一腳把車夫踹翻在地,把孩子放到路邊,“回家去吧。”

“把那兩個賤民給我拿下。”車簾猛地掀開,露出兩張如花似玉的美人臉,其中一個板著臉,一臉的刁蠻凶相,另一相貌是難得一見的,但眼睛往上斜得太過厲害,顯得尖酸。

一群打手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

如故看向車裏的兩個美人,冷笑,最恨這種自持身份高貴,視他人性命如草薦的人。

她長這麽大,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不過陪這些奴才打,實在沒趣,要打就打該打之人,這兩個美人,今天她打定了。

車上兩個美人看清如故長相,怔了。

長得尖酸的少女把如故從上看到下,驚訝叫道:“你穿成這鬼樣子,又在搞什麽鬼?”

刁蠻少女問道:“她是誰?”

尖酸少女道:“她就是我那個賤種妹妹臨安。”

刁蠻少女重看向如故,一臉的不屑,“好個臨安,連本宮的人都敢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死字怎麽寫。”聲音一落,她手中馬鞭已經重重揮起,向如故臉上抽來。

如故抓住鞭尾,往回一帶,舒雅公主沒想到如故敢還手,被如故一拽,身體失去平衡,跌出馬車,撲倒在地上,鼻子磕在地上,頓時出了血。

尖酸少女驚叫著跳下馬車去扶起公主,怒瞪向如故,“你以前胡作非為,我母親念你從小沒母親教養,百般包容,你現在居然放肆到連公主都敢打。如果,我再不代母親好好地管教你,你真要無法無天了。來人,給我狠狠地打,打出好歹,我自會向母親請罪。”

十幾個護衛向如故包抄上來。

那架式哪裏是管教,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如故眉心微蹙,難道越穿時雖然有些誤差,但年代身份都沒有錯?

程序中提過,她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素錦。

但這個身份不是人見人恨,鬼見鬼嫌的惡郡主嗎,怎麽人人都可以對她喊打喊殺,連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都能代母親往死裏‘管教’她?

那幫老頭子研究出來的高科技產品真不靠譜。

如故向素錦看去,恰好看見素錦眼底閃過的恨意,如故笑了,看來她這個‘姐姐’等著滅她的機會,等了很久了。

眼角掃過圍攏上來的護衛,這一眼已經算好了方位,隻要一動身,就可以從空隙中穿過,直接欺近素錦和舒雅,她們的生死,也就由她說了算。

既然她背了個人見人恨,鬼見鬼嫌的惡郡主名,可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個惡名,今天就讓她們知道什麽是人見人恨,鬼見鬼嫌。

正要動手,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轉頭看去,隻見三十幾騎駿馬急奔而來。

最前麵的男子一身藏藍色的華麗錦服,烏黑的長發用一條黑色緞帶束起,緞帶正中鑲著一塊上好的碧玉,耳鬢發束任其自然垂落,貴氣而又不失隨意。

那張臉俊美無匹,怎麽看,怎麽好看。

隻是他眼底深處的一抹霸道之氣,讓人平白生出些寒意。

這個人有些眼熟。

如故直勾勾的看著他,偏頭想了想,腦門上直接冒出了黑線--這是被她一屁股坐昏過去的蕭越!

還能騎馬,那玩意估計還沒有廢掉。

看向他身邊,清一色的騎兵,沒有蘇美人,鬆了口氣,正想不露痕跡地退到人群後掩去身形,蕭越突然一勒馬韁,駿馬生生地她麵前停下,他手中馬鞭托起她的下巴。

“如故?”聲音沙啞,暗沉。

如故怔了一下,他知道她的名字?

舒雅捂著鼻子跳了起來,惡狠狠地指著如故,“太子哥哥,臨安傷了我,快把她抓起來。”

“臨安?”蕭越眼裏閃過一抹愕然,“你是臨安郡主?”

舒雅憤憤道:“她就是那個臭名遠揚的賤人臨安,太子哥哥你回京不久,沒見過這個賤人,別被她這嬌滴滴的樣子迷惑了。”

如故眉心微蹙,按舒雅的說法,蕭越沒見過臨安,但他為什麽叫得出她的名字?

蕭越掃了舒雅一眼,看向縮在如故身後的窮孩子,男孩膝蓋破損,接著看見馬腿上的傷口,以及掉落在一邊的小尖石,尖石上還帶著血痕,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

翻身下馬,在孩子麵前蹲下,伸手捏住他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