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娶來做老媽子

如故抹掉嘴裏的土,“我對女人沒興趣。”

青衣姑娘也很順溜的回了她一句,“我對女人也沒興趣。”

如故抬頭見小孤抱著膀子,笑嘻嘻的在她頭頂蹲下身,歪了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苦笑了笑,這下難逃掉了。

本該穿越成郡主,衣食無憂,結果郡主沒做成,弄得土頭土臉,也是一肚子怨氣,扭頭瞪青衣姑娘,“你不百合,娶我做什麽?”

“娶你來做飯,洗衣裳。”姑娘答得一點不含糊。

“我可不是老媽子。”如故眼角餘光見頭頂的小孤眼裏興致更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不把我哥的東西還來,這老媽子,你當定了。”姑娘白白沒了禮物,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所有脾氣盡數倒在了如故身上。

“那些東西又不是你哥的,你實在想要,叫他再跑一趟就是,反正他偷東西,偷得順溜的得很。”

如故被她壓在地上,甚是辛苦,也顧不上什麽形象,一個巧力把青衣姑娘拋下下身去,順勢抬腿騎在她身上。

青衣姑娘看著如故從袍子裏露出來的一條白腿,怔了……她裏麵居然沒有褲子……

小孤的視線也落在了如故白生生的大腿上,眼裏浮上一絲玩味。

如故從二十一世紀來的,露一條大腿本來不覺得什麽,但想到袍子下什麽也沒有,麵前還杵著個大男人,絲滑的衣料摩挲過肌膚,生出異樣的感覺,如故的臉刷地一下紅了,裝作淡定地把腿縮回袍下。

小孤哈哈一笑,抬手搔了搔鼻尖,手臂放下順勢搭在曲著的膝蓋上,笑嘻嘻的朝如故問道:“喂,丫頭,你到底是誰?鑽到我包裹裏,跟我回來,有何目的?”

他雖然笑得一派燦爛,眼裏卻閃著一抹警惕。

偷竊皇家,是死罪。

而她發現了他的秘密,隻能有兩條件路,要麽取得他的信任,要麽被他殺人滅口。

“你放心,我不是皇家和官家的人,你就算把太子府搬空了,和我也沒半點關係。我借你搭了個順風車,不過是為了逃命。雖然我讓你丟了筆買賣,但如果你肯放我一馬,我以後一定加倍還你。”

加倍還?

今天在太子府搜刮的那些東西,有好幾件價值連城,全部加起能買一座城池,這麽大的一筆錢,她還他?

小孤把如故從上看到下,身上就裹了件不屬於她的衣服,估計除了這件衣服以外,一無所有,看不出這丫頭是什麽來頭,敢說這種大話。

“蕭越是怎麽回事?”她是從蕭越的臥室進的他的布袋,而蕭越昏死在臥室裏,小孤直接,蕭越人事不知和她脫不了關係。

“我說他是被我從天下掉下來砸暈的,你信嗎?”砸暈太子絕對比偷東西的罪大,如果他能相信,就不會怕她向官家告密而殺人滅口,“我也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確實有這麽一回事。至於我是怎麽從天上掉下來的,就不能告訴你了,每個人都有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是不?比方說,你那麽能偷,隨便一樣都夠你奢侈地過幾輩子,可你為什麽還要住在這種破地方。”

小孤眉梢一揚,這丫頭當真叫人無語得緊,她現在在他手上,居然還囂張地和他談條件。

不過,天上突然掉了一個光團下來,他是看見的,接著就聽見太子府裏亂成了一鍋粥,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能人不知鬼不覺得進入太子臥室。

難道那個光團是她?

“你叫什麽?”

“如故。”

小孤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向擺了飯菜的石桌,“開飯,餓了。”

老人‘啪’的一聲打開伸了手去撈桌上菜肴的手,“洗手去。”

小孤‘哎喲’一聲縮回手,跳著跑開了。

如故一愣,扭頭看他高大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走開,就這麽把她擱下了?到底是放她走還是不放她走?好歹也吱一聲。

老人走向門口,雙手一合,閉了院門,順手落了門柵。

如故幽幽怨怨的望了回天,原來是關門打狗啊。

老人走到如故身邊停了停,對姑娘道:“雙兒,帶如故姑娘去洗個臉,換身幹淨衣裳出來吃飯。”

如故弄沒了小孤的東西,姑娘看著她就來氣,但不敢違逆了爺爺,隻得朝她扁嘴道:“跟我來。”

如故身上男裝又寬又大,一看就是偷來的,而且裏麵真空,不自在也不方便,不管雙兒臉色有多臭,隻當沒看見地跟著她進屋。

雙兒提了桶水進屋,在衣箱裏翻出幾件衣裳,沒好氣地摔給如故,轉身走了。

如故不知小孤一家子留下她是好心,還是別有居心,不敢掉以輕心,快速洗了臉,挨到門邊上,一邊胡亂穿衣,一邊把耳朵貼著門板,偷聽門外談話。

老人壓低了的聲音,有些為難地道:“你當初就不該接這個樁買賣,現在怎麽向人交待?”老人朝雙兒門口望了望,人算不如天算,誰也不會想到,小孤冒險進入太子府,弄回來的居然是個姑娘。

小孤也很頭痛,現在別說太子府,隻怕整個京城都在搜查,再回去拿東西,正是自投落網。

這些年來接下的買賣還不曾失過手,這次可砸了招牌了。

“反正他沒說要的是什麽東西,把那夜壺給他拉倒。”小孤伸長了腿坐在桌邊,手中把玩著的筷子,往後指了指滾倒在地上的陶瓷夜壺。

如故聽到這兒,差點笑出了聲,這個小孤的性格實在有趣得緊。不知雇他們的人捧著那夜壺是什麽表情,想必好看得很。

如故還想再往下聽,木門刷的一下被拉開,雙兒鐵青著臉立在門口,“偷聽得很過癮,是吧?”

如故不以為然,心想,換你,也得偷聽。

小孤朝這邊望來,看見站在門裏的如故,眼裏閃過一抹詭異,她一張小臉白得象瓷似玉,五官精巧,清雅秀美,年齡雖小,卻是從來不曾見過的絕色。

視線下移,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哈哈一笑,道:“她竟把雙兒這身土得掉渣,說什麽不肯穿的花床單穿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