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爾森帶來了好消息，讓齊磊更加堅定了投入OLED研發的信心。
當然了，現在人才儲備的問題還不算徹底解決，隻能算是找到了一條可行的道路。
接下來，齊磊準備從歐美想想辦法，挖一批人過來。
實在不行，讓tokki和京東方在歐洲投入一個研發實驗室，既解決人才方麵眼前的缺口。也可以借雞生蛋，為國內培養專項人才。
別看馬拓鬧的陣仗挺大，又是高校，又是企業聯動的，貌似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可實際上，這筆買賣不虧。
OLED麵板的應用不僅僅是手機麵板，它的商用價值很大，未來是一塊相當大的市場。
隻要出成果，今天花多大的代價，明天就能得到多大的回報。
還是那句話，tokki在中國人手裏，不管是LCD，還是OLED，我們都等於是搶占了先機，擁有了上牌桌的資格。
下一步，馬拓將繼續協調，依法炮製，解決生產、研發，還有材料方麵的困難。
而有了前車之鑒。起碼王冬聖也不像之前那麽心不在焉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隻可惜，齊磊這邊卻出了一點狀況，甚至得讓他親自跑一趟美國。
……
※※※
鮑爾森帶來的不全都是好消息，事實上，他聯係齊磊就是為了傳達壞消息的，而且還是兩個。
至於齊磊，在最清閑的時刻連京東方的事兒都顧不上，正是因為鮑爾森的壞消息。
“齊，近期我在B宮晚宴上看到一個討厭的家夥！”
鮑爾森一開口，齊磊想都沒想，“亞當斯？”
對麵的鮑爾森一怔，頗為驚訝：“天啊！你怎麽知道是他？有人給你透漏了嗎？”
這邊，齊磊卻是一點都不意外地笑了，“這樣就合理了！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亞當斯為什麽把我關起來，後麵又沒動作了。”
“現在他出現在B宮的視野，那我就有點明白了。”
好吧，齊磊明白了，可是鮑爾森好像不明白，“不要打啞謎，到底怎麽回事？”
齊磊，“很簡單，之前我一直在想，亞當斯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難道真的就是要阻止服裝營銷這件事嗎？”
“可是，他應該知道，這件事無論他怎麽做都阻止不了。況且，就算把我關起來，也還有夏普。”
“咳咳！！”話說到這裏，鮑爾森一陣氣喘，“齊，你有點太肆無忌憚了。我警告你，夏普已經死了，不要再提起他！”
齊磊無所謂，“沒把你當外人。”
“好吧。”這句話還是讓鮑爾森挺受用的，“我喜歡你的態度。”
至於是不是真喜歡，那就誰也不知道了。
“說下去。”
齊磊，“從亞當斯的視角來看，即便他不知道馬拓，也知道夏普可以替代我的位置。那亞當斯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呢？而且，還做事做一半兒，兩個月就讓我出來了。”
鮑爾森那邊也在思考，“這麽說的話，確實很反常。”
齊磊，“但是，現在合理了。”
鮑爾森，“怎麽講？”
齊磊冷笑，“鮑大爺，你怎麽突然變笨了呢？”
鮑爾森，“……”
齊磊，“現在美國的首要目標是反恐，YS革命那一套本來就不是重點了。再加上，夏普……夏普死了，使得EDN的位置更加的尷尬。”
“同時，亞當斯又在咱們這裏吃了虧，徹底失信於GH、MZ兩黨。如果我是亞當斯，還想翻身的話……”
鮑爾森聽到這兒搶答一句，“他要證明自己還有價值！”
“對！”
鮑爾森，“這麽說來，服裝營銷在亞當斯眼裏就是一場演習，他要讓B宮看到傳播的價值。”
“對！”
“呼。”鮑爾森凝重起來，沉吟半晌，“齊，他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齊磊挑眉，“鮑大爺，你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鮑爾森，“……”
電話裏足足沉默了半分鍾，隻聞鮑爾森的呼吸粗重起來，終於，“好吧，齊！他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除掉夏普，同時調查你。”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原因在於，他早就知道答案，在這和齊磊演呢！
聽到這句，齊磊也是一點不驚訝地笑了。心說，小樣兒的，你鮑爾森那麽大的大佬，真有點風吹草動，你會不知道？
鮑爾森果然早就知道亞當斯要幹什麽的。
意味深長，“謝謝！”
鮑爾森一聽就急了，“別！千萬別！你最好屁股擦幹淨點，別讓那個小人抓到把柄，再牽連了我！”
這才是鮑爾森的真心話。
他得到這個消息，其實糾結壞了。
一方麵，他知道亞當斯是有兩把刷子的，別真揪住齊磊的把柄。
另一方麵，他還真不希望齊磊出事兒。
所以他才打這個電話，還把話說的很含糊。就是既想提醒齊磊，又想撇清關係。
這個老狐狸兩麵三刀慣了，齊磊要是不拆穿他，他還不說實話。
不過，對此齊磊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亞當斯多半什麽也查不出來。
老子還沒看見美國月亮的時候，就提防著了。這些年，別看小動作不少，可是真能當做把柄的幾乎沒有。
這得益於老秦，這方麵他是專業的，都是老秦在給齊磊擦屁股。
所以，不太可能出事兒。
但是，這話就不能和鮑爾森說了，讓他懸著去吧！
隻道：“我想，我應該和亞當斯見一麵好好聊聊。”
鮑爾森一驚，“你要幹什麽？我建議你最好別去招惹那個瘋子。”
齊磊，“不，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大膽一點。”
鮑爾森：“什麽意思？”
齊磊，“企鵝的股價現在多少了？”
鮑爾森，“已經突破90美元了。”
齊磊沉吟，“拉下來，拉到60美元左右！”
鮑爾無語，“為什麽！？”
齊磊，“我聽說，巴菲特持有大量的企鵝股票？”
好吧，“……”
鮑爾森秒懂，“你是要拉巴菲特跳坑嗎？這是個不錯的想法。”
舉一反三，“我想，我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把三大糧商與中國深度合作的消息傳出，再告訴股民EDN在做什麽。”
“哦，上帝！”鮑爾森自我陶醉起來，“夠亞當斯好好享受一下了。”
裏麵的邏輯是這樣的，如果把亞當斯正在針對齊磊的消息公諸於眾，借此來拉低企鵝股價，那損失最大的就是巴菲特。到時，他為了保住利益，不得不站在齊磊這邊。
如法炮製，再把三大糧商的股價砸下來，也嫁禍給亞當斯，那三糧商也得上賊船。
這是借刀殺人，不一定能把亞當斯怎麽樣。但是，起碼讓B宮，還有支持亞當斯的美國資本知道，不要輕易動齊磊。
否則，正如鮑爾森所言，亞當斯就是個瘋子，他和齊磊的梁子解不開，而且躲在暗處，即便不犯錯，也不知道他要怎麽對付你，不如先下手為強。
鮑爾森認為，齊磊的策略是正確的，隻不過……
“這需要你來美國親自操作！”
齊磊瞥了瞥嘴，“好，我安排行程。”
鮑爾森又躲了，這家夥心眼兒太多。
“哦，對了！”鮑爾森轉移了話題，“說起股票，我還有一個壞消息。”
齊磊，“什麽消息？”
“你的那個小兄弟快賠光了。”
“嗯？”齊磊一挑眉頭，“吳寧啊？”
“對！”鮑爾森那邊麵帶嘲笑，“他拿著那一億米金，在紐約折騰了大半年，一分錢也沒賺到，還賠了一大半。最近還不聽勸告，吃進了一支垃圾股。”
齊磊一聽，“反正我把人交給你了，賠光了你給我補上！”
“誒！？”鮑爾森不樂意了，“憑什麽？憑什麽我像保姆一樣照顧你的兄弟，賠錢了還要找我？”
鮑爾森嗓門越來越大，“你是不知道那家夥有多固執，開始還聽話，現在已經完全失控了。”
“我告訴你，我不會為他的失敗買單！”
等他吼完，齊磊就輕飄飄地來了一句，“讓我想想。”
“想什麽？”
齊磊看著天，“亞當斯那個瘋子要對付我，所以我認為，最近三五年我是不會去美國了，乖乖躲著吧！”
“別！”鮑爾森急呼，“媽的！哦媽的！齊，你就是個混蛋！”
說完，和齊磊兩個人哈哈大笑，誰也沒再提吳寧的事兒。
都是玩笑話，吳寧的事兒真的不算事兒。他自己愛怎麽玩怎麽玩去唄，那一億本來就是讓吳小賤去交學費的。
掛斷電話，齊磊想了想，好像好久沒和吳寧聯係了，就順手給他撥了過去。
“聽說……快賠光了？”
吳寧一聽，“鮑大爺嚼舌根子了吧？別聽那老燈的，哥好著呢！”
齊磊則道：“看來挺有信心啊？”
吳寧，“那是，哥們這腦子你還不知道？玩玩而已，別操心了。”
齊磊，“錢不錢的都是小事兒，我就怕你賠光了錢，連帶信心也賠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話對於一般人來說有點欠揍，什麽特麽叫錢不錢的不是事兒，這就不叫人話。
可是到了齊磊、吳寧這個位置，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對麵的吳寧一聽齊磊都開始灌雞湯了，“趕緊打住！信心還在，錢也不會賠，老子在玩大的！”
齊磊皺眉，也許是太過親密，有點擔心過度。“大的？你悠著點。”
那是華爾街，是美國的金融中心。高手如雲，不是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的。弄不好，就不是賠一億的問題了。
當初齊磊操作企鵝股價，那是因為有鮑爾森托底，他才敢那麽幹。
而且也隻下手了那麽一次，就再也不碰了。
吳寧這邊也聽出了齊磊的擔心，“得！怪我了，不是你想的那麽回事兒哈！哥有幾斤幾兩我自己知道，複雜的我不碰。”
齊磊，“那你玩什麽大的？”
吳寧神秘一笑，“我盯上一支股票。”
齊磊，“垃圾股？”
吳寧，“對！”
齊磊，“有多垃圾？”
吳寧，“早跌破發行價了，去年還停過牌，剛恢複交易兩個月，現在是0.46美元。”
好吧，齊磊聽著都頭疼，這種垃圾股，但凡有點經驗的都知道，除非有奇跡，否則沒有翻身的機會。
不過齊磊好奇，“你怎麽就看上這麽個玩意了呢？”
“嘿嘿。”吳寧奸笑，“因為這支股叫網易啊！”
齊磊，“……”
沉默片刻，突然也笑了，來了句，“一億夠嗎？要不要給你加點。”
……
※※※
在原本的那個時空，網易在美股的起起落落確實堪稱奇跡。
經曆過一上市的輝煌，又馬上趕上了互聯網泡沫，一度從高位跌到0.69美元，然後也經曆了停牌等等一係列風波，而轉機來自於《大話西遊》帶來的盈利。
可以說，《大話西遊》救了網易，也救了股價。在全世界的互聯網企業都沒有盈利點的情況下，網易借助遊戲業務實現逆襲。
股價從0.69美元一路飛升，翻了一百倍，最高點到了60多美元一股。
當然了，這是前世。
如果按照齊磊前世的軌跡，網易股價現在已經起飛了，就算沒飛到最高點也差不太多。
可是在這個時空，豬豬俠丁雷有點倒黴，齊磊一通蝴蝶的大翅膀扇得天下大亂，麵目全非。
結果，他這個自家兄弟沒借到光，反而遭了殃。
首先是《傳奇》的持續高燒。
在原本那個時空，《傳奇》雖然火，但也是一波三拆。經曆與韓國的版權糾紛，還有客戶端泄露等等問題，使得私服橫行。原本的運營商盛大不幹人事兒，各種圈錢活動層出不窮，耗盡了網友的好感，至使《傳奇》用戶大範圍流失。
再加上《石器時代》《創世紀》《萬王之王》等等熱門遊戲的外掛橫行，壽命極短，導致質量還算上乘的《大話西遊》在比較好的環境下誕生，迅速搶占用戶。
可是這個時空，以上出現的那些問題一個都沒發生。
《傳奇》被三石買斷了，沒有糾紛，也沒有客戶端泄露。沒有圈錢，也沒有消耗玩家好感。相反，因為特殊的收費模式，還有30遊戲集市的加成，使得玩家粘性非常高。
同時，《石器》《創世紀》《萬王之王》都是三石和東街17號在運營，外掛問題不存在，運營水平很高，導致一直在吸引玩家。
再加上西山居的《劍俠情緣網絡版》也是三石運營，比前世的知名度要高。
多方效果下，大量分流了《大話西遊》的玩家，使得這個遊戲沒有前世那麽火，導致網易股價翻盤的因素不存在了。
所以，前段時間，丁雷焦頭爛額地處理好股票停牌的問題，可是股價還是半死不活的。
最近又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明顯就是在操縱網易股票，本來沒這麽低的，起碼能到一美元左右，結果現在0.46，丁雷都想上吊了。
當然，死之前也得把那個狗東西拉出來墊背。
他奶奶的！柿子專挑軟的捏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