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爆竹聲震撼著北方的大地，隆隆不絕。
從七八點鍾開始，一直持續到九點多。
三石公司位於鬆花江街的總部內，卻是氣氛有些壓抑，透露著森森寒意。
此時，幾乎所有和三石公司有關係的親人、朋友都在！
五對爹媽，還有齊家的姑姑們，連老耿、南老都跑到《傳奇》運營部來湊熱鬧。
至於丁雷、小馬哥他們雖然遠在各地，卻也用自己的方式關注著最後的時刻。
小馬哥一大早也來到了企鵝位於深圳的辦公室。
大年初一，企鵝除了幾個值班的，其他員工都回家過年了。
而值班的更沒想到，老板今天會過來。
“馬總，您這是……”
隻見小馬哥背著手，“來看看。”
在公司轉了一圈，最後來到一個盯著服務器後台的員工身後，“多少在線用戶？”
回答是，“300多萬。現在是早上，在線人數還沒上來。”
“嗯。”小馬哥點了點頭，突然來了一句，“告訴網頁設計那邊，做一個《傳奇》開服的臨時彈窗，9點50、12點、4點、7點，給我彈四遍。”
“……”
……
唐海朝沒有去公司，獨自坐在家中的書房內，緊盯著電腦屏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30萬預注冊……三天前是30萬！那現在？能有40萬嗎？不可能……能達到35萬就是極限了。
之前的宣傳力度那麽大，幾乎沒有偶發性的玩家了，隻要還想玩《傳奇》的，都會到官網上提前注冊賬號。
也就是說，這30萬就是開服當日可能登陸傳奇的玩家數量。
不……
還要少一些！
現在輿論對三石公司，對《傳奇》的討伐力度這麽大，難免會使一部分玩家轉換立場，可能已經注冊的玩家跟隨輿論，最後也不打算玩了。
那麽……
是多少？35萬的基數，還能剩下30萬？25萬？甚至更少？
唐海朝飛快的計算著。
隻能說，計劃沒有變化快，之前預估的那些數據基本沒有了參考價值，現在隻能按現在的數據，憑借經驗重新評估。
如果按30萬的注冊玩家來算，不可能第一時間全部登入遊戲，會有很大比例的延後登陸。
但是，因為是第一天開服，這個比例應該很高。
唐海朝估計，峰值在線人數應該會達到20萬上下，而平均在線人數才是評價一款遊戲的關鍵。
……
平均在線人數，就是這30萬注冊玩家，不會24小時，甚至每天都登陸遊戲，總有錯開的時候。而每天各個時段的在線人數，肯定也是不一樣的。
就好比晚上6點到10點的黃金時段，在線人數肯定很高，而淩晨肯定在線的就少。
把各個時段的在線人數統計起來，取一個平均數，就是平均在線人數。
這對一款網遊來說，才是最核心的數據。
依照慣例，唐海朝估算，30萬注冊玩家，首日最熱，關注度最高的一天，應該能達到10萬人吧？
“10萬……就很不錯了！”雖然大大低於預期，但是起碼麵子上好看一點，畢竟99年最火的遊戲《石器時代》也才4萬的平均數據。
“但願能到10萬，最好能保持這個數據！！”
……
丁雷，王振東沒急著去盯什麽電腦，兩個人都選擇在這個時間打電話。
打給公司的值班人員，詢問的事情也幾乎是一樣的，那就是：
網易和新浪實時的瀏覽人數和點擊量是多少？
為什麽問這個問題呢？
因為，這兩大門戶網站的數據可不僅僅是自家數據那麽簡單，從某個層麵上來說，可以反映全網的實時訪問量。
打介比方說，如果網易的實時訪問量是10萬人，那麽丁雷就可以通過同期數據、網易的市場占比等等，推算出一係列的數據。
比如，這個時段，全網的多少網民上網，相對於同期是增加還是減少。
然而結果……不盡如人意，網易、新浪比同期時段的訪問量下降了40％多。
也就是說，大年初一，臨近十點這個時間段，隻相當於平時60％的網民在上網。
想想也是，大過年的，誰沒事兒窩家裏或者跑網吧上網去啊？
二人皆是搖頭興歎，齊磊選擇的這個上線時間似乎並不好。
靠！！什麽特麽春節檔？忽悠我們一愣一愣的，這回傻了吧？
丁雷有些陰沉的終於坐到電腦前，同時打開了《傳奇》官網和客戶端，感覺初一的網速都特別不給力，網頁這個卡頓啊，客戶端也有延遲。
“媽的！”咒罵一句，“諸事不順啊！”
王振東那邊情況差不多，好一會兒才把《傳奇》登陸端口跳轉到選則區服的頁麵。
此時，離十點整還有5分鍾，《傳奇》預設的48個區服全部是關閉狀態。
當然，王振東知道，這些不代表今天最終要開設的所有區服，齊磊實際準備的服務器肯定比這個要多。
運營公司一般都是，逐步開服，先開一部分，讓玩家集中進入，服務器爆滿，再添加服務器。
保證每個服務器都能平均分配玩家的同時，也製造一種火爆的氛圍。
不過，王振東是知道三石公司服務器技術有多牛的，48個區服，已經就是今天的全部服務器了！
別的公司48個服，頂著崩潰的臨界點，不考慮卡頓，撐死裝十幾萬玩家。
可是三石，48個服扔30萬人，頂多就是小卡。
而聽唐海朝說，預注冊也隻有30萬人，還得有被網上罵跑的，足夠用了。
……
※※※
此時，齊磊也有些激動。
說心裏話，他也不知道開服之後會達到什麽樣的數據，在前世，《傳奇》02年巔峰的同時在線人數是67萬人。
按理來說，00年的《傳奇》，因為互聯網發展上差了兩年，網友基數差了很多，應該不會超過後世的數據。
可是，齊磊不這麽認為。
原因有三個：
第一，02年和00年在網絡市場的競爭上根本就是兩回事。
02年，網民確實多，可是許多爆款網遊也已經問世了。
像是《網金》、《奇跡》、《大話西遊》等等，除了這些爆款，市場上名不見經傳的網遊不說上百種也得有幾十種，這分散了大量的玩家。
而當下可著全網也就那麽幾款，玩家的選擇並不多。
第二，後世統計的67萬人，是盛大官服的數據。
別忘了，那個時空，《傳奇》的客戶端漏洞外泄，導致私服遍地，到底有多少人在玩私服，誰也計算不清。
隻要看那時的網吧就知道了，全中國的網吧十台電腦恨不得有九台是《傳奇》。
當下，一來《傳奇》不收費，二來也沒有私服的困擾，會使得大量玩家聚攏到官服。可到底能歸攏多少，誰也說不清。
第三，那就是這個時空已經徹底偏離的曆史軌跡。
是的，前世的00年可沒有四家混戰的場麵，也沒有全世界遊戲公司集體討伐來提升關注度，更不是在大年初一這個全民放假的時間點來上線運營。
最主要的還是，前世的00年，沒有五月事件引發的互聯網扶持政策，國家的大力投入使得這個時空的網民基數和前世也完全不同。
其實，就算比後世的02年差一點，也沒差到跨階梯的地叔步。
所以，到底能達到一個什麽水平，齊磊說不好。
十點整，目光從牆上的石英鍾移開，齊磊深吸口氣，終於一聲令下，“開始吧！先開放48個區服的登陸。”
48個服不少了，三石公司限定每個服務器的同時在線人數上線是6250人，48個就是30萬人。
三石公司和其它三家公司大同小異，也是提前準備了若幹服務器。
每個區服可以做到4000人同時在線不卡頓，6000人延遲增大但不影響遊戲體驗，而極限壓力是8000人。
好吧，這裏三石公司玩了個陰謀，並沒有在官網上拿服務器來做大文章，甚至刻意壓低的預期。隻寫了個千人同服。
沒辦法，金永民是知道三石公司有服務器技術的，可是他不知道具體的參數。如果標注的太離譜再驚著金永民，齊磊怕那三家聚到一塊兒起什麽幺蛾子。
……
與此同時，身在京城的金永民、蔣明生，還有哈羅德，也分別指揮著公司上下，開放遊戲登陸。
四家混戰，正式進入下半場！
金永民比較謹慎，為了盡量不浪費服務器資源，使得每一個服務器都能保持在一個相對平均的狀態，所以首批隻開放了12個大區的12個小區服。而開放區服的同時，他還不忘另外一個重要的使命。
“攻關組使用一切手段，對《傳奇》《UO》《萬王之王》的服務器進行攻擊！”
攻關組是金永民從韓國調派來的精英人員，這樣的規模別說是一個遊戲服務器，拿下一個大型門戶網站的防火牆，也不在話下。
蔣明生身處京城的各一個角落。
他與金永民心境不同，則是對《萬王之王》比較有信心，首批開放了20個大區的20個區服。
“呼！！”蔣明生兩眼放光，“給我進，看看誰才是最受歡迎的遊戲！”
“另外……所有技術人員給我衝！衝垮那三家的服務器！”
哈羅德那邊的情況差不多，9個大區的18個小區服，同時開放。至於攻擊服務器的陣容。
則比Actoz和雷爵更為強大！！因為他是EA的一員！
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懂遊戲，也最會摧毀遊戲的黑客團隊。
……
隻是一瞬間。
四個公司的後台數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攀升，大批早已經等候多時的玩家開始湧入服務器。
三石公司這邊，唐成剛眉頭緊皺。
他發誓，就算蓮花集團掛牌那天，他都沒這麽緊張。
聽聞齊磊張嘴就是48個區服，登時有些心驚，“石頭，不多嗎？全開了啊！！”
“三十萬人啊！得填到什麽時候才能填滿？你一點一點來不行嗎？一下就放出去48個服，太托大了吧！？”
那邊徐文良也著急，背著手，“要不……先……”
結果這句話剛說完，緊盯服務器數據的張建就蹦出一句，“網通一區、華北一區、華中電信一區、校園網101、102紅了。”
唐成剛：“……”
徐文良：“……”
紅了，代表服務器即將達到限定人數上限。也就是說，六千多人的一個區服，塞滿了。
還沒說話呢，張建，“網通二區、華南電信、西南電信……”
又是二十幾個爆滿服務器。
回頭看齊磊，“繼續開嗎？”
齊磊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遠處的王勇。此時王勇的團隊，還有南老旗下的數十個程序員，在王勇、陳盈毫、翁世同的帶領下，正全力維護著服務器的正常運作。
見齊磊看過來，王勇微微一笑，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軍工級的防火牆，我倒希望他們來試試。”
別忘了，陳盈豪和翁世同算是當下最頂級的黑客了。
而王勇……那是哈工程的碩士導師。
齊磊見狀，微微一笑，確實鬆了口氣。
“開！！再開48個服！”
別看列表上就準備了48個區服，可實際上，為了今天，三石公司在電信企業預留了7000兆的帶寬。
張建和王勇他們在全國各個網絡節點，架設了24個服務站，一共240組區服。
為了應對緊急情況，還有24個臨時區服，隨時待命，隨時增開。
預計的今天的首日峰值是，150W！！
“開！繼續！！再來48組！”
唐成剛：“……”
徐文良：“……”
和齊國君、吳連山對視一眼，滿麵驚愕。
真特麽刺激啊！
另一邊。
金永民看著不到三分鍾就爆滿的12個服務器，難掩笑意。
十二個服務器啊，每個服務器的極限壓力是近4000人！
這就滿了？也就是說，近5萬玩家！還有誰！？
豪邁之氣，瞬漲，“再開24個！”
金永民有信心，馬上就能把這24個服務器裝滿。
甚至，金永民還吩咐運營部的主管，“隨時準備好和你們的電信單位聯係，做好臨時增加服務器的準備！”
他估計，今天有可能會超出預期，他預計20多萬的峰值玩家，可能保守了。
因為他忽略了一個細節，《傳奇》被打下去了，那些三石公司耗費巨大精力從玩家市場之外拉攏的新玩家，在拋棄《傳奇》之後，並沒有拋棄網遊，必然要分攤到另外三家遊戲。
“加！！再臨時架設三十組服務器，以防萬一！”
運營主管聽罷，自然沒問題，也很高興，沒想到《紅月》一上線就這麽火爆！
一溜煙的下去辦事了，金永民又盯了一會兒服務器的增漲數據，更加的滿意。
似乎想起什麽，問向秘書，“去了解一下另外三家公司的情況。”
秘書則是淡然一笑，“金總放心，已經派人盯著了，我這就把人叫過來親自和您匯報。”
開玩笑，這是一個合格秘書的基本素養好不啦？早就知道老板會關心這個，所以秘書早有準備。
這讓金永民很是滿意，片刻工夫，一個市場部的職員小跑而來。
“截止目前，《萬王之王》已經有20個服務器爆滿，正在開啟後續區服。”
“《UO》首批的18個區服也已經爆滿，剛剛又添加了24個區服接口。”
金永民點了點頭沒說話，這兩家公司的遊戲基礎比《紅月》要好，不出所料，開服速度並不比《紅月》來的慢。
隨口問道：“三石呢？三石的傳奇開了多少個服了？”
“這……”
職員有點猶豫，“這個……我還得再確認。”
金永民登時皺眉，顯然對這個答案有點不滿意，“確認什麽？你沒關注傳奇！？”
職員一臉為難，“關注了啊！可是……”
“可是《傳奇》的登陸器好像是出錯了，區服顯示有問題。”
金永民再次眉頭大皺，有問題？出錯了？怎麽可能？
盡管他和三石公司勢不兩立，但是，他依舊相信三石公司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上線當天登陸器出錯？不可能的。
低沉問道：“出了什麽錯？”
職員笑苦不得，“開服兩分鍾，他們就開了96個服務器，現在已經開到144區了。”
“而且……而且都是全紅爆滿！”
“噗！！”
金永民一口老血噴出來，瞪圓著眼珠子不敢相信，144區？你特麽在逗我？
眼神連變，突然衝向市場部那個職員的電腦前，親自坐下，打開《傳奇》的登陸端口。
結果……立時傻在當場，就見滿屏的血紅。
一個個紅色狀態的服務器列表仿佛在屠屏，刺的金永民眼珠子生疼。
“不可能！！”金永民歇斯底裏，“這不可能！！”
……
此時，目瞪口呆的不僅僅是金永民，雷爵工作室的蔣明生、Origin的哈羅德，已經顧不得別的，怔怔的看著《傳奇》的界麵，半天回不過神來。
144個區……全部爆滿？
就算他用最爛的服務器，單服上限壓到1500人……144個區……也有20多萬了吧？
依舊是碾壓眾人！！
不可能啊！？
金永民糾結著，突然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問道：“誰有傳奇的賬號！？”
圍了一圈的工作人員翻著白眼，有倒是有，可是，咱自己家的遊戲正在開服呢，你不管了？
金永民還真管不了了，他太好奇了。
特麽的都被罵成那個德性了，哪來的這麽多人？不會是三石公司有什麽貓膩吧？
他必須馬上搞清楚。
終於，從職員手中拿到一個可以登陸的賬號，金永民親自操控鼠標，點擊一個區服。
新開的服，第155區。
進入遊戲……
登時，恢弘的遊戲片頭展現而出，正是三石公司耗費巨資打造的那個宣傳片。
不得不說，即便看過無數遍，金永民依舊有點震撼。
心中暗道，網上傳聞，光這個宣傳片就花了800多萬，是真特麽的值啊！
別的不說，做為從業者，金永民可以斷定，這個宣傳片絕對是網遊發展史上裏程碑的存在，是會被銘記的。
可惜，他現在無轄關心片頭的精彩，跳過片頭，以為就是角色創建的頁麵，卻沒想到，跳出來的居然是一個十六個字的巨大宣傳語。
粗略地掃了一眼，有點類似於法律聲明，規範了玩家和遊戲公司之間的權利和義務。
金永民沒當回事兒，有病！弄這玩意有個屁用！？
滿臉嫌棄地跳過，終於進到角色創建，隨便創建了一個戰士，點擊進入。
然後……
黑屏……再次亮起的時候，金永民傻了！！
……
唐海朝身在家中，也瞪著屏幕上一百多個服務器全部爆滿的場景合不上嘴。
小馬哥、丁雷、王振東亦是相同的處境，突然就有點看不懂了。
特麽都讓人罵成那個德性了，怎麽還那麽多人！？
三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生出同一個念頭，“快！給我訂機票！我要去哈市。”
而唐海朝回過神來，暴怒的抓起電話打了過去，“齊磊，你大爺的！！你不才30萬嗎！？”
對麵的齊磊嘿嘿一笑，“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唐海朝一滯，好吧，當時齊磊確實是讓他自己想像一個數字，既不多，也不少的數字。
結果……
結果明顯是唐海朝想象力不太夠。
咒罵一聲：“真孫子！到底多少啊？”
齊磊至此也不用再打馬虎眼了，“預注冊……150萬！20萬付費玩家，賣了180萬個勳章。”
“噗！！！！”
唐海朝瞳孔放大，整個人都傻了。
愣在那半晌，扔下一句，“180萬？那孫子說的是真的，十個人賣12個勳章，是真的！特麽的180萬個！！打八折也有4300多萬！！”
瘋了……
這個世界瘋了！
“我去你大爺的！！”掛斷電話，唐海朝年都不過了，飛奔下樓，直奔機場。
“等我！！我晚上就到哈市！”
金永民……
他已經在傳奇的新手村裏站了整整十分鍾了，被卡在那根本就動不了。
不是網絡卡頓，但是人太多了，碰撞體積讓他寸步難行！
整個人也和遊戲裏一樣，坐在電腦前一動不動。
就一個念頭，這特麽是我賣給三石的那個《傳奇》！？
隻見屏幕上，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聊天窗口就能看見一片殘影，誰說了什麽更是一閃而過，根本就看不清，太快了。
【追風少年】：“操！！外麵的動一動！！出不去了！”
……
【愣頭青】：“媽了個巴子，人比雞多，能不能別搶！？”
……
【花丫頭】：“羨慕能殺雞的，話說我從紅月卡過來的，為什麽這邊不卡呀？”
……
【暴力阿強】“UO老粉兒前來報道！UO那個垃圾服，老子受不了了！！越罵越要來看看啊！”
……
【小小宇】“你們愛轉不轉！傻叉才信網上的忽悠，最好回去玩你們的垃圾遊戲，老子本來就是要玩傳奇！”
……
【大錘弟弟】：“能別扒我褲衩子嗎？讓老娘出去啊！”
……
【爺很狂】“操，戲真多！出售勇士勳章200個，遊戲幣交易。收戰士各種小極品、技能書。”
……
【LOVE塵愛】“29元出售勳章！量大管飽，集市交易！”
……
【紫宵戰神】：“嚓！奸商啊？24的勳章開服就29了？”
……
【大法師】：“現在活動結束，漲30塊了啊！另出售戰士30級技能書，100元不二價，集市交易。”
……
【爺很狂】：“技能書我要了，加好友。”
金永民頂著【金總】的ID，動不了，隻能看聊天。
看完聊天，人更懵了。
咋感覺，這一個服務器比《紅月》人多很多呢？
……
而這一天。
所有人……
所有人都在看著三石公司表演！
看不懂，也看不透。
而且是那種，從裏到外的……
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