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怎麽看上去有些奇怪，這是什麽禽類嗎？”

“納尼？沃倫，你在說什麽啊，這隻是白切雞而已，非常普通的一道菜。”威廉懷特詫異莫名，這位算得上活久見的老貨了，怎麽可能混的如此悲催啊。

好吧，威廉懷特似乎忘了，米國人所謂的種花家料理，其實是黑暗料理。看樣子，巴菲特這老貨也是被忽悠了。

“沃倫，我想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實，你在米國不太可能吃到正宗的種花家料理。

至於今天的這些，考慮到我的身體健康，今天的口味偏清淡。”威廉懷特實在沒辦法說，哥們吃什麽飯，其實取決於身邊的女人。唉，都是自己不好，這都寵的沒邊了。

巴菲特聳聳肩表示不在意，既然威廉懷特說正宗，他也不介意嚐試一下。不得不說，和印象裏的那種油膩，完完全全是一種不同的感受。

“今天的融資情況不錯啊，何必如此愁眉苦臉的？

隻要阿富汗和伊拉克別打成越戰，無論如何都是利大於弊的。”威廉懷特這卻不是調侃，華爾街都有人說戰爭景氣了，還拿現在的經濟狀況去和二戰對比。

天哪，威廉懷特現在是相信了，隻要利益足夠大，什麽東西都是可以被編造的。二戰，開什麽玩笑，傻大木那裏有資格去和小胡子相提並論。再說了，真的發生世界大戰，你賺那麽些錢幹嘛使，整個人類都完犢子了，再多錢也沒卵用啊。

“烈火烹油鮮花著錦，貨幣信用化的惡果，或者等不到下一代人了。”

對於巴菲特的故作姿態，威廉懷特很是不以為然。裝，你繼續裝，當年退出布雷頓體係的鍋，全給了人家保羅沃爾克，你們這裏難道就沒關係了。

“嘖嘖，也不盡然吧，當年的胡佛有這辦法，大蕭條也就不會發生了，認真說起來，還是凱恩斯主義的那群家夥廢柴，他們當年咋就不能公車上書呢？”

巴菲特一呆，這貨顯然若有所指啊，也對，當今做的這些事，其實和胡佛差不多的。當然了，當初那個看起來遙不可及的目標，現在看來也不算什麽。

今天，我們米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接近於最終戰勝貧困，每一個公民的鍋裏都該有一隻嫩雞，車房中有兩輛車。

以上，就是當年胡佛總統的競選宣言。他所描述的，是中產富裕家庭的日常。有車有房有老婆，至於為啥一定要說雞，其實那廝說的並非原創，每人鍋裏一隻雞的說法，最早可是亨利四世。

這貨繼承了王位的時候，國家早就已經是脆弱不堪了，人民的生活也是經常飽一頓餓一頓的，盡管一年到頭都在勞作，但即使是這樣，很多人一整年來都沒有吃過一頓雞肉，這讓亨利四世感到很是傷心，於是他發下了誓言“要讓每個農民的鍋裏都有一隻雞”，雖然聽起感到不是什麽豪言壯誌，但是，對於那個時候的國家來說，這意味著什麽，亨利四世他知道，對於那些因為貧困而長期挨餓的百姓們來說，他們則更加清楚。

這是一個有本事的，他結束了困擾國家多年的宗教問題，並以絕對的手腕清除了貴族勢力在和平道路上的阻礙，並且，他考慮到過國內百姓的情況後，改了宗教，並宣布了新的宗教，雖然是這樣，但他卻沒有對信仰其他宗教的人做出什麽，而是給予了他們充分的寬容，體現了在那個時代中十分難得的寬容精神，並且還結束了長達30多年的戰爭，再次贏得了大量的民心。

國家在他的帶領下，很快就建立起了新的秩序，整個國家開始向著美好的方向前進，人們對他感恩愛戴。

至於後麵是不是都有雞吃？

這個應該還是比較困難的，偶爾或者可以，經常吃也是不可能的。生產效率低下的時代，吃飽肚皮就很厲害了，餐餐有肉根本就沒可能。

“凱恩斯嗎？吃一口雞簡單，或者吃不到今天這種特別美味的，KFC總不會有啥問題。可你知道嗎？現在的口號變了，不是什麽雞了，是每一個公民都該有一套房子”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沃倫，你這個曆史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不對，你經曆過那個時代。”威廉懷特陷入了沉默，他有些搞不懂了，老家夥這是什麽筋不對了，好端端的，為毛斷章取義啊。

“額，我說的不對？”

“唉，其實人家就沒說錯啊，亨利那廝隻是說雞，後來也算說到做到。

可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當填飽了肚皮，是不是還需要一個妹子，當有了妹子，是不是需要一幢房子，你隻是給我們吃雞怎麽可以。

所以亨利掛了，被人無恥的暗殺了。

你看，胡佛總統就不錯啊，為了不讓別人把他幹掉，他就魔改了一下亨利四世的講話。你看，有雞，有車，有房，你們如果全部成為中產階層，他這個江山就是鋼澆鐵鑄的。”

“草，你認真的？”見到威廉懷特點頭，巴菲特痛苦極了。尼瑪，原來這是有案例的。

這貨糾結的是什麽，威廉懷特自然知道，可他卻沒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態度。次級貸款而已，這有啥大不了的。你們這群貪婪的混蛋，如果不將這些債務打包發賣，次級貸根本就是屁大一點的事。

從拉動經濟的角度看，把房子賣給那些還款能力堪憂的家夥沒錯。或者正是因為這樣一套房產，這些家夥才有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比例又不大的，我們懷特銀行甚至一筆都沒有。我比較喜歡優質資產，怎麽樣，沃倫，你缺不缺錢啊，哥們這兒窮的隻剩錢了。”

巴菲特白眼一翻，他沒辦法理解這廝的腦回路，你既然這麽多錢，借一點給那些窮鬼不也挺好。

至於說我？老夫想要多少沒有。再者說了，利息再低也是利息，除非你能給我無息的。

咦，不對，這貨應該是不看好的，卻又不怎麽在乎，也對，總體數量不大的情況下，確實沒必要太過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