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麵這個名義上的嶽父,奧馬爾其實有些自慚形穢。放棄了億萬富翁的優沃生活,跑到這裏鑽山洞打遊擊,不說他的是非對錯,最起碼的,就是這樣一份執著和虔誠,就沒有多少人可以相提並論。

天堂是什麽樣的,奧馬爾不知道,他也不確定能不能上去。可是啊,他隻要願意,在人間也同樣可以享用。

至於對麵這廝,人家更是家學淵源,根本不是他這種土包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本,這很好,如果可以,是不是擴大一下訓練營的規模。

你知道的,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這裏可是亂透了。”

拉燈同學暗自腹誹不以,你個混蛋,告訴你別沾洗衣粉,你當我的警告是什麽。那個該死的東西,根本就是魔鬼。

哼,你憑什麽認為,自己這裏隻是種植和製造,不會有什麽人沾染。

“尊敬的哈裏發大人,我會盡力的,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最近一段時間的混亂,給我造成了不少的困擾。

不過,我們很快就能改變這一切,也會讓該死的鷹醬付出代價。”

奧馬爾土包子不假,可鷹醬的到底有多難纏,他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別說他們這裏一窮二白了,就是富得流油又如何,傻大木不是一樣被按在地上摩擦。

教訓一下鷹醬?

希望你別弄巧成拙就好,欺負了一個土財主,就搞的我們這裏周天寒徹,這要是惹毛了鷹醬。

好吧,或者也不會有什麽大不了的。

反正和十字軍幹過,也被約翰牛收拾過,後來毛子也曾經在這片土地上肆掠。說起來很是搞笑,阿富汗被稱之為世界的心髒,可是呢,隻有在戰爭的歲月,這裏才有一丟丟心髒的意思。

至於現下?

可能更像一條盲腸!

“啥?你確定?”小虎有些狐疑,CIA的線,已經斷了這麽久,居然還能有消息傳出來?

“維森,你確定不會是一個陷阱?”

“頭,不是還有不少傭兵嗎?這些家夥各行其是,現在也是搞的烏煙瘴氣,要我說,有棗沒棗打三杆子。”

“草,這是準軍事行動,你以為在打遊戲機嗎?不行再來一盤!”嘴上雖然這麽說,小虎卻又不願意放棄。正如手下這個猥瑣男所說,不試試,你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不得,人家之前隻是潛伏,現在時機合適,立刻搖身一變就起義了。

“額,頭,機會難得,我們挖了這麽久的地洞,這次有了確切機會。”維森的話雖然沒有說完,可小虎也聽明白了,無論如何,哪怕付出一定的代價,也要比現在的情況好。

看得見摸得著的敵人,他們從來就不怕,天上地下,隻要能有明確的目標,無非就是一個交換比的問題。

“好,你這裏立刻安排,我馬上告訴家裏。”小虎其實並不擔心老板會反對。下麵人都被逼的雞飛狗跳了,如果你還要設定那些條條框框,那就真的啥都別幹了。

果不其然,威廉懷特非但批準可以動用衛星,甚至還增加了特別賞格。反正就是一句話,死活不論。當然,如果一條命有難度,一隻胳膊一條腿都行。

臥槽,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小虎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如果拉燈那廝真被堵住了,現場必然慘烈無比。

可是,您真有那麽大仇嗎?

小虎有些無語,雅典娜號是怎麽一回事。還有誰會比他更清楚。您老人家自娛自樂也就算了,現在這樣可就有點過了。

也罷,那廝反正不是什麽好人,沒所謂了,隻要能在第一時間幹掉,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對錯。

哼,不服氣,俺們可以陪你打官司。

CIA能讓巴拿馬的老大蹲大牢,哥們這裏同樣也有這個能力。隻要你敢露頭,立刻就會被轟殺成渣。

“小虎,無間道玩久了,深入其中的人,會形成雙重人格。

這麽說吧,從精神狀態來說,這些人其實都是瘋的。小心謹慎是必須的,通風報信這回事,也不會這麽單純。

或者傾軋,或者陷阱,或者排除異己,或者兼而有之。”略微停頓了一下,威廉懷特又有些憤憤不平。該死的CIA,你們還真是能耐不小。

“如此,那兩個倒黴蛋招了?”

“是,哭的像個姑娘,實在也是搞不懂了,不是應該寧死不屈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是電影看多了吧,任何人都有一個極限,痛苦也好,威脅也罷,一旦突破了底線,根本就沒有寧死不屈這一說。

除非還有一種可能,不是不想說,是我確實不知道。

看看吧,如果情報確實有用,也沒必要太過難為他們。實在不行,不是也能當倒鉤來使用嗎?”

“好,老板,我知道了,就當廢物利用了。”

威廉懷特苦笑,CIA的所謂精英,居然就是這個成色。至於說他們獲得的消息,威廉懷特其實並不意外。奧馬爾和拉燈的關係很糾結。

這麽說吧,明麵上的勢力,全部歸屬於奧馬爾。在沒有外部勢力幹預的情況下,這二位的權利比較平衡。可是呢,由於威廉懷特的各種亂入,奧馬爾有些應接不暇了。實力受損的情況下,他們之間就會失去一些平衡。

你讓奧馬爾公開幹掉拉燈,這根本就沒有可能。不去說老丈人的問題,反正他有四個老丈人,少一個也沒所謂。可是,這拉燈可是第一個稱呼他為哈裏發的人。

宗教可不是國家,並不以你的地盤多寡來說話。

不信?

你去看看梵蒂岡,難道又會比阿富汗大了。

這裏要說了,直接剪除沒可能,可是呢,不小心泄露一下行蹤,這又不會有什麽問題。CIA安排在阿富汗的人,威廉懷特根本就不會信任。如果沒有喚醒機製,這些家夥沒準早就淪陷了。

“額,老板,不至於吧?”

“權利,都說洗衣粉如何如何,相較於權利的**,洗衣粉又算得了什麽。

你看,他拒絕哈裏發這個稱謂了嗎?小虎,這就比如說,一個村長突然稱孤道寡了。你不認為可笑嗎?

如此人物,怎麽可能甘心和人共享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