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隻能出在羊身上，可是呢，這羊毛的錢卻可以讓豬來買單。具體到了這個免息購物的環節，這裏其實是有一個問題的，如果，如果你不是懷特銀行的持卡用戶，能夠享受到的免息期隻有三個月。

那麽問題來了，懷特銀行這麽幹，因為他是銀行業界的小弟。資本充足率很高的，可惜知名度太低。銀行這種東西吧，是需要時間積累的，簡單的打一波廣告，其實沒有任何用處。

那麽問題出現了，你這麽搞，銀行需要支付的代價也太大了吧，即便生產廠商也會承擔一部分，可是啊，十二個月的利息絕對不是什麽小數字了。你要知道，信用卡的利率是非常高的，最起碼也是10%以上。

“很貴嗎？湯姆，我們計劃的銷售數字是十萬台。10%有多少啊？

三千萬而已，很多嗎？”

肥貓湯姆有些想吐血，三千萬不多嗎？這已經是非常大的一筆數字了好吧，如果不是毛利率足夠高，你這是賠錢賺吆喝的節奏啊！

“湯姆，其實沒有多少，這一部分的借貸，最終會由傳奇世界擔保。隨後，我們會將這一部分債務打包上市。傳奇世界加上懷特銀行，說實在的，這種債券要比國債容易出手。”見到這廝還是不明所以，菲爾遜隻能出來給他科普一下。

姑且不說會以很低的成本拿回這些資金了，就說這其中的傭金和手續費，這件事就算沒白幹。

你看，信用卡的利率是很高，所以利率就高，因為這裏麵的違約成本太高了。可是呢，一樣是信用卡消費，經過傳奇世界的擔保之後呢，風險好像就消失了。

最起碼的，表麵上看就是如此。

米國是啥地方啊？

資本市場怎麽可能缺錢。

國際遊資對這種低收益的債券沒興趣，可一些主權基金卻不這麽看。他們首先需要確保的，是資金的安全。

再者說了，既然信用如此堅挺，你再一次抵押給銀行又如何呢？

放心，絕對會給你一個非常優惠的利率。不怕你借錢，就怕你借的太少。

“額，問一句，菲爾遜，既然這個遊戲如此簡單，其它人是不是也能簡單仿效啊？”

一頭問號的肥貓湯姆，發現自己不是明白了，而是更加糊塗了。要說起來，這都是在利用現有規則，談不上有什麽創新，可是啊，之前為毛沒人這麽幹呢？

好吧，不是沒有什麽人想到。事實上，華爾街的那群大腦袋，每天惦記的就是各種金融創新。想想看吧，三成的GDP就來自金融服務領域，如果隻是依托於實業，半條華爾街其實可以歇業了。

至於說到威廉懷特的新玩具，不是沒人想到，而是很少有企業可以達到傳奇世界這種信用度。安然和世通公司吹的厲害，可是呢，現金流不充足的情況下，那裏有銀行會相信你的盈利。

傳奇世界經常虧損，尤其是米國國內的部分，簡直虧的不要不要的。你如果隻是看財報，這家公司絕對會是仙股。

可事實如何呢？

這貨的盈利全部都在海外，都已經富裕到可以拿出去投資了，誰會相信他能虧損的。

米國的企業，尤其是跨國企業，就是這麽的神奇。明明虧的吐血，偏偏喜歡打腫臉充胖子。

因為，如果他們告訴股東實情，放心，股價馬上就會崩掉。

而那些看起來虧損嚴重的公司呢？

或者真實情況更嚴重，也或者刻意將利潤放在海外。

這也就是為什麽，米國的投資者都以機構為主。

原因無它，普通投資者根本看不懂。

“湯姆，不說這個，市場的反應如何？最近一段時間，客服方麵要辛苦一些。

唉，要不然，我們去挖蘋果的牆角吧？”

“老板，那啥，您剛剛和公會鬧的很不愉快，如果現在就抬高薪金標準，公會的那群家夥，一定會認為您在挑釁。”

菲爾遜無語，剛剛因為薪金待遇和公會鬧掰，由於沒人想在這個時候失業，人家選擇了委曲求全，可是呢，你轉身就去高薪挖角，這可就有點打臉的意思了。

當然，威廉懷特其實更鬱悶，現在的碼農對他來說，其實並非不可替代。別看阿三基礎建設一塌糊塗，他們的計算機行業卻發展的很快。

不是說有什麽生產能力，他們可以提供大量廉價的碼農。作為一個資本家，那裏會有什麽好心眼，既然有了廉價的選擇，當然需要拋棄那些昂貴的。

可惜啊，作為一家公司的老板，卻沒可能隨意辭退員工的。別說你的盈利不錯，就算經營不下去了，辭退員工也是非常困難的。

尼瑪，減少多少個工作崗位，居然需要去和公會談判。實在搞不懂了，如果都這麽玩，還有什麽白癡會去投資實業，這是給自己請回來一堆祖宗嗎。

索性他家大業大，不同意裁員沒事，分拆部門就好了，再不行，企業內部招聘。一段時間隻要不增加崗位，這些問題總會解決。

可是啊，一家企業的大Boss也做不到如臂使指，這個Boss卻也是沒滋沒味。

“湯姆，接下來一段時間，盡量減少自己這裏的工作量，能外發的就外發，這是一個趨勢，且不可能逆轉。”

“知道了，老板。”盡管有些不情願，可惜，老板既然這麽說，如果不想被犧牲，你最好照做。開除普通員工或者麻煩，開除一個公司高層，這卻是很多人喜聞樂見的。

要說沒有疑惑，卻也是不可能的。大環境確實不好，可是呢，懷特係的旗下企業其實還不錯。

額，肥貓湯姆悚然一驚，他發現了一個問題，老板提出這些措施的時候，菲爾遜選擇了默認。要知道，所謂的精兵簡政，可不止懷特係統這一塊，這一次的動**，也波及到了智囊團。

沒人喜歡失去自己的權利，也沒人喜歡自己的手下被裁減。可是，菲爾遜顯然認同了老板的做法，這說明什麽問題啊？

“老板，如此說來，市場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複蘇了？”

“我不知道，暫時看不到什麽未來吧。唉，湯姆，你以為我準備這麽多資金幹嘛用？

準備過冬吧，能熬過去的，才有明天。明天或者非常美好，可大部分的人，都會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