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密達逛了一圈,沒有任何的收獲。威廉懷特也不意外,刀架在脖子上,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傲嬌。

除非,除非已經跌入地獄。

“老板下午好!”

“咳咳,藤田君,我怎麽感覺自己有點像山口組的老大。”

跟了這家夥這麽多年,藤田早就習慣了這種俏皮話。老板願意開玩笑,證明心情不錯,如果全程黑臉,那就啥都別說了。

“不可能,他們買不起賓利,隻能坐大奔。對了,老板,我也特意關照過,不許穿黑色西服。”

“好吧,我開玩笑的,如果太像山口組,我擔心他們過來拜碼頭。”

“對了,住友的山田是吧?這家夥急著見我有什麽事?”

“是的,山田目前的職務隻是常務,不過,主要是他負責日常事務。

還有幾個,都是大藏省的官員。不過,您應該不認識,這都已經好幾批了。”

“好吧,我們先去一下酒店,鈴木她們就不去了。對了,我這裏的房子完工沒有?”泡沫破裂,港區的土地卻沒怎麽跌,看樣子,地段還是非常重要的。

“主體建築已經完成,現在處理的是庭院。您下一次來,就可以入住了。”

“嗯,回頭找個人,陪鈴木她們去看看。”

“好的,老板。”

兩人的對話,全程使用日語。周圍一群點頭哈腰的家夥,簡直羨慕的發瘋。

臥槽,老板私人的事情,也讓這貨處理。這就不是什麽信任的問題了,根本就是自己人的意思。

“鈴木,去看看,還有什麽地方不滿意的,你決定就好。”

“我知道了。”

自家老板到底有多少女人,藤田不想知道。他隻是知道,這位姑奶奶一定要伺候好了。不管怎麽說,這也是腳盆人。對了,還有那個大小姐。嗯,該送些什麽禮物呢?

不提藤田的糾結,半打賓利組成的車隊,不管在什麽國家的街道上出現,引人側目其實是一種必然。

“哇塞,這是什麽大人物來東京了,剛才那是賓利吧?”

“阿呆,不但是賓利,還是頂級的那種。至於是什麽大人物,看看停機坪上的那架飛機。”

“原來是這樣,世界上最有錢的人,難怪有這種排場。”

吃瓜群眾的竊竊私語,威廉懷特自然不會知道。他的到來,其實有些突然,否則,腳盆的官員和記者,一定會過來刷臉。

開玩笑呢,這可是米國爸爸。而且,對腳盆的態度還算和善。

咳咳,腳盆人想多了,威廉懷特想賺他們的小錢錢。除非是原則問題,否則,他才不會有什麽節操。

“150日元?你在開玩笑,福田桑,其它地方不去說,思密達會跳海。

哈哈,山田桑,你要小心了,聽說,你們在思密達有不少貸款的。”威廉懷特笑著說完,舉杯示意兩人幹杯。

山田心裏咯噔一下,剛才喝的一點點酒,這一下全醒了。碰上一個喜歡喝冷酒的美帝,也算是他倒黴。這麽冷冰冰的清酒,其實更考驗酒量。

不過,他現在顧不上酒了,威廉懷特的話,應該是有所指的。事實上,在此之前,這個家夥一直就在兜圈子,根本就沒有進入正題的意思。

不過,這一句有些玩笑的話,卻是直接點題了。到了他們這個級別,談什麽都可以,就是不會談具體事務。

如果說了,就絕對不簡單。

“是啊,如果匯率變化太過激烈,可能會有很大的連鎖反應。還有,我們必須顧及米國的感受。”

“不會有什麽感受,八十甚至更高,米國也競爭不過。我們的製造業完了,不會有什麽改變。”

這句話以後,威廉懷特就不再表態了。他甚至還有興致下場和藝伎共舞。

他和住友的關係,也就到這個程度。能說這麽多,還是看在那些廉價貸款的麵子上。

腳盆經濟撐不住了,他們開始求變。如此一來,其它國家可是要頭疼了。

體量實在太大了,腳盆一國的GDP,就超過亞洲所有國家的總和。那麽貨幣大幅度貶值的後果……

廣場協議,賦予了日元靈活變動的屬性。花生頓共識,降低了腳盆央行的權利。腳盆現在的金融體量,想把日元控製在什麽位置,就可以控製在什麽位置。

你問問索羅斯,他敢不敢單挑腳盆財團?

放心,這貨絕對掉頭就跑。到了腳盆這個級別,他可沒有資格現眼。

被美帝反複折騰,三菱財團,依舊是腳盆的第二大財團。如果不是怕美帝,三井根本不是對手。

其實,米國搞來搞去,最大的依舊是十大財團。腳盆其實也差不多。

說話管用的,還是財團。

泡沫經濟結束後,財團一直就在刺激經濟。他們可不相信什麽休克療法。這麽好的套路,還是讓毛子去玩吧。

那麽,內需是沒辦法了。城市化已經差不多了,現在的鄉下地方,根本就沒有多少年輕人。再過幾年,很多村莊可能都會不複存在。

那麽,拚命降息吧。從去年開始,一段時間就降一次,看樣子,不把利息搞到0,他們是不會停手的。

很可惜,外向型的經濟,真沒有那麽多的資金需求。於是乎,腳盆的小錢錢開始漂洋過海。

利率低不說,日元還在不斷貶值。你隻要別投資日元標的的資產,根本就是穩賺不賠的。

可是,腳盆人現在察覺到了不妥,開始有計劃的減少東南亞的貸款。

咳咳,貸款這個東西吧,如果利息真的很低,根本就沒人願意還錢。這一期的即將到期,我就用下一期的來還貸。

所以說,索羅斯做空東南亞,隻是表象而已。腳盆在亞洲經濟危機期間,一共回抽了兩千億美刀的貸款。

咳咳,這麽說也不恰當。貸款還是有的,減少了兩千億美刀。

你琢磨吧,我打算借新錢還舊債的。現在你說新錢沒有了,老大,要不,你把這棟大廈拿去吧,我實在是沒錢還。

這東西,你怎麽說?

陰謀嗎?

這個可能有,但是不大。隻能說,腳盆人發現,自己快要扛不住了,與其我一個人死,不如大家一起。至少,黃泉路上,不也有人陪著嗎?

不管出發點是什麽吧,反正,整個東亞地區,累計了幾十年的財富,一次過就蒸發了。

和這個龐大數字相較,索羅斯賺的那點錢,根本不值一提。就是那些財團加一塊,也沒有多少錢。

“哎呀,你怎麽又喝那麽多酒。哼,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你怎麽不讓那些女人伺候你?”鈴木白了這貨一眼,隻能和嘉欣小美女一起幫他換衣服。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賜給的自卑,你要的愛太完美,我永遠都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