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就過去兩天,這兩天司凰過得很平靜,白家並沒有聯係她,也不知道是否已經在實驗室裏找到了白俊遠。

竇文清並不如看上去那麽清閑,參加完了白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之後,他就陷入工作的漩渦中,兩天都沒怎麽和司凰聯係。

這兩天司凰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沒做,難得回來H市一趟,司凰受到了華星藝校的邀請,去給華星藝校正在接受暑假補課的學生上了一堂免費教學課。

其實目前的華星藝校還有很多司凰認識的學長學弟,畢竟他才出了華星藝校兩年,和他同期的同學還有繼續在華星藝校上學的。

司凰的到來對於華星藝校參與暑假補課的學生們來說,是一場空降的驚喜,所以她那一堂課,毫無意外的滿座了,甚至是超座了,還有學生堵在窗戶邊上,把講課的教學堵得水泄不通。

按照司凰目前的年紀來說,實在不適合給華星藝校的學生上課,不過她的成就卻完全足夠了。讓華星藝校的教授們感歎,讓華星藝校的學生們崇拜的是司凰對於講課毫不膽怯,講解時抓住重點又不失幽默,總能帶動課堂中的氣氛,一堂課結束的鈴聲響起時,大家還沒有察覺到時間的過去

雖然大家很希望司凰繼續下去,不過司凰到華星藝校來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她借了華星藝校的錄音室和專業人員,把《夢遊》這首歌給錄製了下來。

華星藝校的教師團實力還是很棒的,比起風皇娛樂內部的專業人士來說絲毫不差,所以這場錄製很成功,把成品給羽烯發送過去,稍微包裝一下都可以直接向外發售了。

本來司凰隻想錄一首歌而已,誰想到華星藝校的副校長張赫宣會突然拿出幾首歌交個她。

“反正我已經因為你出山過一次了,再多出山幾次也沒什麽。”張赫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的說道:“本來是打算發到你公司去,不過既然你這幾天有時間,不如就在這裏完成了。”

張赫宣作為音樂界中的元老級人物,名氣或許比不上餘奶奶和鐵老他們,不過他的歌也是無數歌手渴望得到的。

之前赤紅之月受到他的幫忙就算了,這次竟然主動給司凰寫歌,這在司凰的意料之外。

張赫宣似乎看出司凰神情的異樣,反而安慰司凰道:“你也不用想太多,到了我這個年紀,早就該熄滅了創作的心,能激起我靈感的人物太少了。偏偏在我有生之年遇到你小子,要是沒有你的話,我也寫不出這幾首歌,所以你受著就是了。按照市場價來,我可是要提成的。”

“好。”司凰還能說什麽?長輩的厚愛,她受著,記在心裏。

這事情餘奶奶他們似乎也知道,曲子的創作還有餘奶奶的手筆。

這幾位老人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合作,趁她沒有注意的時候,已經幫她完成了一張專輯的幾首金典主打歌。

有張赫宣和華星藝校的專業人士幫忙,再加上司凰本身天賦異稟,所以新歌錄製很成功。

兩天的時間就讓他成功把這幾首歌都完成,讓張赫宣再次忍不住誇讚司凰嗓子的得天獨厚,無論是高音還低音都能輕易拿捏。

“在國內單論本身條件來說,能和你比肩的人,我隻能想到李離思一個。”

對於張赫宣無意中說起的一句評價,司凰並沒有回應,也沒有讓張赫宣看出一點的異樣。

兩天後,她把成品的幾首歌傳給羽烯,可把羽烯驚喜壞了,還特地打電話給司凰,問她是不是終於覺得休假太無聊,又要開啟工作狂模式?還是說《神秘國度》給了她刺激?讓她找回了追尋夢想的衝勁?

對於羽烯的調侃,司凰的回答是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一早就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休閑西裝,正式又不至於太嚴謹,恰好適合她的年紀,略微敞開沒有係領帶的領子,露出她一截白皙的脖子,鎖骨在潔白的衣領間若隱若現,莫名的讓人覺得性感。

這種性感無意間流露,配上司凰白皙健康的皮膚,讓人感覺非常的幹淨,沒有半點**氣息,油然而發的是貴族般的優雅清貴。

今天是莫裏斯畫展在H市舉行的日子,司凰心血**還特地給五寶也穿了一件給它定製的小西裝,把五寶放在自己的口袋裏,就開車往目的地趕去。

莫裏斯的畫展開辦在H市有名的藝術館裏,來的人大多都是有名人士,在前兩天白老頭的壽宴上見過。

在這群有名人士中,司凰的出現依舊備受人們的矚目,走在藝術館裏的青年不僅沒有被各色藝術品的風采比下去,反而相得益彰得更突顯出司凰的與眾不同,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定格下來,都能成為一幅名畫,讓旁人欣賞不敢輕易去觸碰

“K!”作為這次畫展的作者,就算莫裏斯不願意,也要和一部分人做一些簡單的交流以示友好。

一看到司凰的出現後,他臉上原有的貴族式笑容頓時變得真切了很多,向司凰迎麵走來。

司凰對他微微一笑,“你的作品很棒,早知道我來做你的讚助商也不錯。”

“能得到你的認可真是太好了,”莫裏斯臉上燦爛的笑容半點不作偽,“不過讚助商就算了,我希望我們的關係是單純的感情結合。”

“你這話會讓人誤會。”司凰提醒他。

莫裏斯卻不在意,“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就行了。”

藝術家有的時候,思想就是和正常人不同,莫裏斯在生活上神經很大條,在有的時候又意外的細膩敏感。

“走,海妖在裏麵。”莫裏斯等不及想讓司凰去看他最得意,同時也是最遺憾的作品,拉著司凰的手臂就走,“她一定迫不及待的想再見到你了。”

明明是一副沒有生命的畫作,被莫裏斯說出來卻好像是一個有思想的生命體一樣。

“嗯?”司凰看了眼被他拉著的衣袖,並沒有說什麽。

路上的兩人無意外的成為眾人的目光焦點,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司凰注意到白彌峰和白老爺子竟然也親自來了。

白彌峰父子兩自然也看到了司凰,雖然他們的表情掩藏得很好,司凰還是察覺到兩人看向她眼神的細微差別。

看來白俊遠是被找到了?司凰心裏一笑,在演戲方麵卻比白父子兩要出色太多。

至少白彌峰父子就沒辦法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的心虛。

“舅舅。”司凰主動對兩人打招呼,“外公。”

白彌峰應了她一句,白老爺子卻對她愛理不理。

這一幕被現場的記者拍攝記錄下來。

說起現場的記者,本來主要關注的是來畫展的有名人士,以及國外新晉畫家莫裏斯。畢竟莫裏斯本身長相不差,一雙綠色的眼睛非常能引起女性的母愛,尤其是出身貴族卻落魄的身份,就好像童話故事裏落魄的王子一樣,是一個很好的噱頭。

不過司凰的出現就讓這批記者像是看見蛋糕的蒼蠅,恨不得每個人都上前叮一口,鏡頭和相機對焦不斷的向司凰對準。

這是個天生該站在鏡頭下的時尚寵兒!——在場的記者都不由在內心這樣想到,因為司凰自身的條件真的太出彩了,在一群盛裝打扮下的人群中也如鶴立雞群。

“K,快看。”莫裏斯沒有跟白彌峰他們客氣,等司凰跟人打完招呼後,就讓她看自己心愛的作品。

司凰早就注意到了這副畫展中最受矚目的作品。

奇妙的用色,神秘的韻味,那隱藏在迷霧和深海中的昳麗身影,一縷月光恰好照在他的臉龐上,就好像是月神都深愛上了他,為他深陷著迷,所以才會流連在他的身上遲遲不肯離去。明明並不能看清楚畫中神秘生靈的長相,依舊令人覺得他真是美極了,將妖魅和清冷結合得毫無破綻,一刹那間就能像利刀驚豔到人的心底深處,讓你無法去忽略他,又在心髒被震撼的疼痛之後,餘下飄渺如霧般的迷離柔和,纏綿不斷得令人無法忘懷,舍不得離開視線。

這是一幅成功的作品,更是一幅名作,沒有人可以忽略他的價值

難怪莫裏斯會把它稱為她,因為這幅畫的確讓人感受到了生命力,不禁的去相信這世上真的存在人魚這樣童話中的生靈。

也許這幅畫的作者,真的有幸見過她呢?

記者們沒有放過機會,見到莫裏斯親自到來,他們就圍了過來,向莫裏斯提出了各種問題。

“莫裏斯先生,聽說你見過人魚,所以才有了這幅作品,這是真的嗎?”

“莫裏斯先生,請問這幅畫中的生物性別到底是男還是女?光是這樣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來特征。”

“莫裏斯先生……”

麵對記者們的提問,莫裏斯並沒有一一回答,對於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他就會直接說明自己不想說,或者說這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

這種回答方式反而更讓人好奇了,偏偏莫裏斯並不是刻意要吊人胃口,而是真的不願意回答,所以無論記者怎麽下套子,依舊沒能得到最想要的答案。

“那麽莫裏斯先生,這幅《海妖》你真的打算要販賣嗎?”

對於這個問題,在場的很多人都想要知道。因為這幅作品實在是太美麗了,別說是女人了,就連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得到收藏起來獨自欣賞。

莫裏斯並沒有猶豫,他看向正在端詳著《海妖》的司凰,笑容燦爛的認真道:“既然她被掛在了這裏,已經向世人展現她的美麗,就已經注定她將被某個人得到。如果可以的話,我本意是把她送給我親愛的朋友,K!”

伴隨著莫裏斯的話響起,一陣快照的閃光燈對著司凰就是一陣猛拍,人群中也響起了竊竊私語。

“可惜畫家也需要生活吃飯,不僅要養活自己還要養活祖父留給我的房子。”莫裏斯歎了一口氣,那雙綠色的眼睛傷心起來,勾起無數女性的愛心。不過他的無奈不過一瞬,很快再次振作起來,對司凰笑道:“K,說好了!這幅畫,你一定要買下來!”

這回換司凰歎氣了,“你這樣說,萬一有人偏要和我對著幹,我不是要花更多冤枉錢?”斜了一眼麵露恍惚的莫裏斯,司凰接著輕笑,麵對在場的眾人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歡這幅作品,不過我還是希望大家能讓小子一回,我會用最高價買下她。”

本來一早就定下一幅作品的歸屬,開口讓其他人退步是一件讓人反感的事。

然而莫裏斯先說明了他本來就想贈給司凰,司凰的態度又誠懇自然,要是現在還有人跟她爭的話,倒顯得自己真的是那個想和司凰對著幹的人了。

狡猾的小子!——不乏有人在心裏這樣評價著司凰,緊接著又加一句:一個狡猾又高雅的小子!

青年站在《海妖》的麵前,白皙如玉的臉龐帶著一抹淺笑,和《海妖》搭配在一塊,意外的和諧生動,竟然有種畫中生物活過來的錯覺。

這不禁讓人覺得,司凰的確是這幅畫最佳的得主。

一想到司凰的影響力和背後的能量,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打消了爭奪的念頭。

“小凰啊。”偏偏一個不和諧的嗓音緩緩的響起,“外公看這幅畫也非常合心意。”

氣氛隨著白老爺子的這句話說完,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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